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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皇上也是很后悔的。”李嬷嬷心虚的为皇帝辩解,她这个年纪了,早就习惯了给主子找台阶儿了,可是云竹不同,正式棱角分明的年纪。只见她满脸不屑。
“那怎么不打死人以后再说后悔啊?打了已经是不对了,还不许医治,若不是靳嬷嬷,娘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哪儿说后悔去?”
“我的小姑奶奶,你说的那个‘他’可是万岁爷。宫里当差这么久,怎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李嬷嬷一副谨慎的样子,手里的碗差点儿掉了。
“我只是替娘子不值。若是我,一次便不再信他。可是这八年来反复几次,她竟然还傻傻的信了。”云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睡帐,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有些事,由不得人啊。有时候信了能得几分安心,不是咱们旁人能体会的。”李嬷嬷的眼神也跟了过去。
可可看他们这幅神情,想是真心为珂儿不值。她也一样,觉得珂儿傻到了顶点。虽然凛君宸长着她最爱的脸,甚至也许有着苦衷,身不由己。但是这种苦衷要靠折磨一个女人解决,就是没品。虽然皇帝的女人不全是用来疼的,但是珂儿绝对是值得他好好对待的。这些年,可可从珂儿透露出的一切信息总结出来,支持她活下来的动力,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自然是一个,更多的是对一个爱着的男人的期待。她一直期待着那个男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哪怕不是爱,也不要是恨。今天下午,靳嬷嬷说起自己跟穆成辅的往事时,可可从珂儿眼里看到了隐藏不住的羡慕。她们处境何其相同,又何其不同。
相同的是都是血淋淋的家仇族恨,都是身不由己。可是靳嬷嬷却是被爱着的,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饥色的,可是对着嬷嬷多年一直能理智的止于纱外没有逾矩,心里要是多强的定力。
皇帝这么强烈的恨,到底源于何处呢?难道只是因着珂儿曾经是太子妃的人选?可是她可见的几次报复中,并没有过多的提及前太子与珂儿的关系啊?难道只是父债女偿?亦或者是珂儿曾经做了什么,是她没有看到的。记得那日凛君宸的寝殿内,敛心公主说过什么当初凛君宸曾经被珂儿迷住过。凛君宸痴痴的对着那幅画也能证明。那究竟是什么耗尽了那种痴爱呢?
可可突然想到了靳嬷嬷,但是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如果她知道,如今已经不想折磨珂儿的她,怎么不告诉珂儿,对症下药呢。可可突然感觉到自己脑子都大了,她不知道这个引魂到底是怎么操控时空转换的,但是拉下一篇儿,很重要的一篇儿。心里的直觉,让她像是准备大考的时候,忘记背重点一样心慌。看着珂儿的样子,跟她醒来时所见没有多大差异,看来大限之日将之了。那她到底是生了孩子死的还是她死腹中呢?
焦虑,严重的焦虑,她的准备差了一大截,怎么去自己面对那个凛君宸呢?从她当时醒了到后来再次“进梦”,凛君宸一直没有露面,而且醒来那么多天,也未曾见过李嬷嬷和云竹,她们不是受珂儿牵累出了什么事情吧。还有那个萧嬷嬷跟顺福也没瞧见。准确的说惠恩阁好像彻底换了一次血一样,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可可痛苦的闭上眼睛,靠在墙角,最近她很喜欢这个位置,不用多余挪动身子,就能将室内一切收于眼底。心里直觉告诉她,不管她准备没有准备好,她快要考试了!
“娘子,皇后娘娘让女婢来给您送东西来了。”皇后身边的怜喜跟着李嬷嬷走进内阁,“皇后娘娘有些事,来不了了。不过还是挂念着娘子呢。”
“贱奴谢过皇后娘娘。”珂儿面对皇后一向虔诚,即使是对着皇后身边的丫头也不例外。
“娘子使不得。”怜喜忙扶着想要按规矩行谢恩礼的珂儿,又扶她做妥当,关心的看看珂儿的肚子。
“皇后娘娘太劳累了,姑娘也要劝着点儿才是。”珂儿做好,真诚的看着怜喜。
“娘子有所不知,最近宫里有人弄了些旁门左道诅咒皇长子,害的皇长子重病,如今虽然抓住了下符的美人于氏,可是皇子的病去不见好,皇后娘娘整日守着他,如今人都憔悴了。”怜喜说着哎哎叹气,眼圈儿也红了。
“嗨,宫中竟有如此毒辣之人,皇子不过是个孩子,竟然也下的去手?”由人念己,珂儿不禁护住肚子,心里一阵凉,宫里的孩子都多灾多难,虽然说这些年皇帝封的妃嫔侍妾不少,而且有多人怀孕,可是生下来又平安长到现在的,也只不过那么几个孩子。皇长子及万千宠爱,受的最周全的照顾,想不到也遭此横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若在自己身边,又能活多久呢?念及此处,她第一次为孩子交由贵妃而感到高兴,逼近子凭母贵,至少能比交给别人多保一份平安。
“皇后娘娘的中宫不好做啊。之前因为于氏顶撞了失宠的巧昭仪,正巧被皇后娘娘撞上,便责罚了她,这都是她应受的,可是想不到有人暗中教唆,竟让她打起了皇子的主意,起初皇子只是发烧,后来两个眼睛都直了,而且只是睁着,眨都不眨。宫里有个老人儿才说像是中了什么东西。皇后娘娘当时也吓着了,皇上马上派人满宫里查,最后在于氏住处查到了作法用的东西。皇上一怒之下乱棍打死了于氏,烧了她的东西,可是可怜皇长子,都三天了,眼睛一直比不上,人也是混沌的很。”怜喜说的详细,眼睛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珂儿递过手绢给她,她不好意思的接过去拭了拭泪。
“这么小的孩子,的确是受苦了。”李嬷嬷站在一旁唉声叹气,也用袖子蘸着眼泪。云竹在一旁拍拍她的背安慰着。
“难道宫里宫外就没有人能解此术吗?”珂儿有些疑惑的问。
“皇上已经派出人去找了,可是那些术士一听皇子的症状,都直摇头,说是能下这个咒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所以能解的人,实在是不好找。”怜喜无奈的说。
“可是那个于氏不就会下,她本人是懂得巫术的?”珂儿看着怜喜。
怜喜认真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于氏本就是皇上身边的焚香丫头,因这一日皇上醉酒,她边得了机会,皇上醒后看她也还算是貌美,边封了最低位的侍人,后来因着和皇上心,又进了以为,做了美人。除了姿色还可以,她其他没有出众,所以不想会巫术的人。”
见怜喜说的如此确定,珂儿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得想了想,说:“如果不是她本人会巫术,那就是有人帮她。宫外的术士说会这个咒的人都消失了,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再民间,而在宫里……”珂儿越说声音越小,她看着怜喜的眼神,有个人形浮在脑中。
“娘子想到了谁?”怜喜眼神逼视,看着珂儿。
“啊,厄.”怀疑只是一个念头,她还是坚定的回视着怜喜,嘴角扯出一抹淡定,”姑娘想的是谁,我刚才就想到了谁。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做这种事的。““娘子未免太笃定了点儿吧。”怜喜面露不快。
“姑娘是不是信我?”珂儿不顾珂儿的不满,温柔的笑着。
“娘子有话请直说。”怜喜悻悻的说。
“好,姑娘给我些时间,我尽快给娘娘答复。”
送走了怜喜,珂儿凝眉坐在软榻上,无力的抚了抚头,说:“李嬷嬷去请靳嬷嬷来一趟,我有些事儿问她。”李嬷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称“是”出去了。
一柱香的时间,靳嬷嬷来了,李嬷嬷跟云竹带着靳嬷嬷身边的木莲出去了,只留下她们两个。
“皇长子的事儿你怎么看?”珂儿指了指软榻的另一边,让靳嬷嬷坐下。
“你也怀疑我?”靳嬷嬷面无表情只是看着珂儿。
“我若是怀疑你我也没得活了。”珂儿摇摇头,“如今这事儿表面上是冲着皇后娘娘和皇长子来得,实际上,用计之人歹毒,一石四鸟。后宫中明着会巫术的只有你,而你有和我走得近,如果按这以往的惯例,有此联系,皇上就可定罪了。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意外,所以我要赶在他问我罪之前来自保。”
“你真的长大了。”靳嬷嬷欣慰的看着珂儿坚定的眼神,脸上的冰壳儿终于化了,“不过今次皇上似乎理智的很,他已经找我谈过了,至少他没有怀疑我。所以你也不会受到什么牵累。我想下计之人也想不到会这样的。”
“怎么会?”珂儿不相信那个人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可是靳嬷嬷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安慰她,转念一想,她有些自讽的笑了,“也是,这孩子是我替贵妃怀的,他那么疼她,怎么会让她因为意外失了孩子呢。想来也是事后再发落才是。”
靳嬷嬷见她如此自伤,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看向别处。
“嬷嬷可有办法化解?”珂儿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能让她平安生子也算是他的恩典了,不再纠结,她把注意力拉回皇长子的事儿上。
“听那症状,那孩子中的倒是我们游族的法术。”靳嬷嬷习惯性的揉了揉没心,“难道说这宫里还有人会游族的法术?”她自言自语道。
“那既然是你们游族的法术,你一定会解了?”珂儿听她这么说,有些庆幸,喜色上脸,眉间也带笑。
“会,可是不能。”靳嬷嬷收回沉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转眼瞧珂儿着急的样子,噗嗤一笑,说,“时机不行,强然施法会起反作用的。所以,皇长子还要受些罪才行。”
“你确定在此之前不会有事?”珂儿焦急的抓住她的手,也许是推己及人的缘故,她此时非常担心年幼的皇子。
“你放心,”靳嬷嬷拍拍她的手,“我已经用了法子,皇长子不会有事儿的。倒是你,如今有人要害你,你也要小心才是。”
“我更想知道的是,游族到底还有谁?”珂儿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