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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啊?难道她是受虐狂?这家伙真是让人不能理解的傻。”走出惠恩阁,可可实在是想不通,不知不觉的越走越远。直到做到一所大殿门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才猛然停下。那不是王辰吗?可可凑近一看,果真是他。这家伙不是伺候那个混蛋去了贵妃那儿了吗?怎么会站在皇帝的寝殿门口呢?难道说,他半道儿改主意了?决定今晚禁欲?正在可可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远处走来几个人,正中间的是一个二十到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自从来到这里,可可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就那下午见到的贵妃说,从各路消息上看,熙儒贵妃与凛君宸是同岁,但是相貌上,却与十八岁的珂儿不相上下,那脸蛋儿恨不得一掐一汪水儿。看在可可眼里,那叫一个羡慕,恨不得马上寻来她养颜的方子,拿回去定能赚上一大笔。素以走过来的女人,她心底不敢乱定年纪。不过鄙视她心里还是有的,不过鄙视的是凛君宸。刚才还以为他要禁欲呢,合着是召了人来自己屋里伺候。
“主子,皇上刚从惠恩阁回来,心情不佳。您去看看吧。”王辰屈着身子迎了过去,近乎耳语的说。
“知道了。去了那个贱人那里,他能好了才怪。”那女人一说话就不招可可待见,她说的贱人,明摆着是珂儿,这么深的偏见,吐字都有些咬牙切齿。
走到门口,那女人一摆手,把跟着的宫人留在外边,也不用人禀报,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可可心里诧异,这是什么身份呢,贵妃跟嘉妃宫里最大的两个角色她都见过。难道是萧妃?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看来也是个恃宠而骄的主儿。
“你这样是为了什么?”一路从旁侧走进寝室,可可被一片明晃晃的玄黄弄的眼晕,可是更让她晕的是那女人跟皇帝说话的口气。
“你来做什么?”凛君宸依旧看着桌子上的画,头也没抬。
“我来自然有我来得道理,我怕你忘了些事情。当初是她当着父皇的面,扯下了你的荷包,露出母后小像才让父皇暴怒,她明摆着就是帮那个人的。如若不是她,你怎么会被父皇一罚再罚,甚至到了边土都要杀了你。”可可认真的听着,心里庆幸自己不枉此行,竟然能了解到更多内幕。但是从那个女人痛恨的语气里,她知道,这位绝对是珂儿的敌人。
“那件事不过是个引子罢了。母后的死并没有消除父亲的疑虑,加上凛君豪在旁边煽风点火,才到了那副田地。这么看也不全是她的错啊。”凛君宸伸手抚摸着那幅画,语气没有了往日的强硬,多了几分柔情。
“你一直逃在外边知道什么?她可是父皇赏给凛君豪的太子妃。如果不是这场变故,以后就是皇后。如果不是交易,凛君豪怎么会放着他最喜欢的杜家小姐不娶,而去娶她这个满皇城都闻之不屑的骄纵女?弟弟,你醒醒吧。当初我虽然留在宫里,但是也被父皇冷落,只因我是个女人,又请命如寺修行才躲过去。你如今终于为母后报了仇,又得了皇位,千万别被贱人迷惑啊!”可可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原来是二公主,凛君宸同父同母的姐姐,敛心公主。
“我不会的。”凛君宸听着敛心公主苦口婆心的劝诫,剑眉深锁,眼睛死死的定在眼前的画上,嘴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戾气。可可看的不由一惊,但是更让她心惊的是,画上女子。她一手拿着鞭子,翘着脚去摘一朵高处的花儿。脸上认真的样子,甚是生动。这个时候没有相机,这么生动的画下没一个细节,可见画画人的心思。
“弟弟,然儿一直等着你,她对你的这份心思,你可要怜惜。前朝的事慢慢整顿,可是后宫皇后以为一直悬着,虽说然儿已经是最尊贵的贵妃,但是……”
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凛君宸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睛里却是一种怀疑:“然儿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的心性你还不了解?她什么时候抱怨过。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当初要不是她陪着我,青灯古佛的日子,我怎么能熬得过来。”公主说着,竟然流出泪来。
凛君宸绕过桌子,走到公主面前,安慰的说:“姐姐受的苦,朕不会忘记。若当日不是姐姐安排接应,事情又怎么会这么顺利。”公主欣慰的点点头。凛君宸接着说,“只是然儿的家世在那里,皇后之位自来祖上就是有规矩的,她的家世的确不合皇后的身份。朕已经想过了,在孟家剩下的女儿中选一位,姐姐意下如何?”
“孟家?孟家还有后人?”听闻凛君宸的安排,公主也是一惊,随即满脸欢喜。
“当日孟家被凛君豪一党诬陷通敌叛国,孟氏满门被灭,母后也被牵连。不过当日有一支是逃出去了的,后来朕在游族避难的时候遇上过他们,你猜是那一支?”凛君宸表情轻松的看向敛心公主,公主被他问得一愣,虽说母后母家也是她们亲戚,但是孟氏当时可是一大族,支系更是多。她哪儿会知道。
“就是小时候来过宫里的孟尚友。他还有个妹妹,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现在也已经是二十多岁。”看出公主猜不出,凛君宸自己说破,“当日在游族的时候,我本来想让他们跟着我,可是后来碰上屠族,靳嬷嬷护着朕跟彭翼,顾克安跑了出来,跟她们就散了。直到前几日,孟家的案子翻了,朕才派人找到他们。如今孟家清白了,母后的冤情也得昭雪。孟家的女子做朕的皇后,名正言顺。”
“可是是不是远了一点儿?当日母后还在的时候就说跟他们家随是同族,但是远了一些。”公主不无担忧的看着凛君宸,全然没了刚才处知这个消息时的欢愉。
“远是远了些,但是孟家只剩他们了,他们两个人这么多年奔波逃命,要不是印着当初父皇有意立朕,孟家也不会得如此的祸事。这也算朕欠他们的。”惆怅的情愫随着他的声音充满整间寝殿。可可看着凛君宸的脸,竟然跟林俊辰的模样重合了。
“既然皇帝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皇后是你的妻子,你既然眷顾孟家,那就选个日子,让她进宫先来学点儿规矩吧。毕竟年幼时的变故,不比从小深闺的贵主们,要做皇后,规矩礼仪上的事儿是不能忽视的。”敛心公主见凛君宸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反对什么,只好同意了。但是可可看得出来,她私心里,还是更中意熙儒贵妃。毕竟,她们是一起患过难的。
“那姐姐就负责安排吧。”凛君宸坐下来,慢条斯理的说。
“这后宫诸事是由贵妃负责的,我插手不太好吧。”敛心公主似有顾忌的说。
“朕也是为了然儿着想。这后宫的事宜现在是她负责的,皇后入宫后,就要交给她了。再说然儿身子一直不好,也是过去那些事儿落下的病,到时也该好好歇歇了。”凛君宸语气里多了几分怜惜,从他的称呼里,可可知道,这个熙儒贵妃在他心里地位果真不低。只有一点看不明白,就是,既然如此眷顾,为什么却找个外人来做皇后。可可可不相信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他母亲的远房侄女。
“皇上说的是,然儿当初为这我们,吃了不少的苦。她本来可以安稳一生的,就是因着对皇上的情意才趟进当初那滩浑水里。”敛心公主深有歉意的说着,眼睛不时的看着凛君宸的反应,见他眉头紧锁,似有伤感,才接着说,“不过皇上已经破例给了她这么重的尊荣。只是臣请皇上,莫要因为新人入宫而冷落了她。”
她的这个“臣”字一出,凛君宸眼中一凛,随即又复了平静。公主之前的话,时时以“我”自称,这个臣字显得突兀,却有力道。
“皇姐说的是。”凛君宸语气平和,“这些日子,念恩娘子身子稍见起色,朕多瞧了她几次。然儿倒大度。”
“然儿大度是她的涵养,但是那个女人毕竟是穆家的后人。当日之祸,就是罪太子凛君豪勾结穆家所为,她当时虽是年幼,但是确实是害你被罚的祸魁。你今日给她恩荣已是皇帝气魄,不计前嫌。可是太过眷顾,难免有人恃宠而骄。据说,她从入宫还未向宫中众人请安。我倒是没什么,毕竟我喜清净,平时也是少见宫嫔,但是如今熙儒贵妃是后宫之尊,她也如此无视,难免有人议论是皇帝娇惯的缘故。”到底是姐弟,说起话来公主还是往亲了靠。语气也没了刚才刚硬。
“皇姐的担心有理。只是今日朕瞧着她,真是没了当年的傲气。”凛君宸若有所思的看着还摊在桌子上的画,语气里竟有些物是人非的伤感。
敛心公主的眼神也被皇帝引导桌上,但是目光中却充满的冷意。
“皇帝当年若不是被她吸引,少了防范,又怎会着了奸人的道。若不是她那副傲气包裹住了狠毒,之后的事怕是另一幅样子。当日咱们和她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太子妃的位置。”敛心公主说着,眉眼里掩饰不住轻蔑。
“欲壑难平!”公主的话似乎把凛君宸带进了回忆里,半晌,才从牙缝里咬出这四个字。显然,往事再次点燃了他的怒火。
秋天的夜是极冷的。推开正殿的门,一股秋凉袭来,敛心公主裹了裹身上厚厚的披风,脸上似有倦意。王辰一直候在殿外,见公主出来,马上迎了过去。敛心公主轻言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寝殿里,凛君宸被燃起的怒气没有平息,眼睛依旧盯着那幅画,自言自语道:“当年你既做了选择,今日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可可跟着公主出来,一路走回寝殿,可是回去,眼前的一切却是变了。虽然依旧是夜,但是却多了几分夏日午夜的清凉。可可知道,时空变了,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