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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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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睿将画轴带回王府,回忆起画中的这个女人,似乎在王府里的某幅画里也出现过。究竟是言睿记错了,还是姜晚儿确与王府有关?另一边,宣玉带羽心拿着范进所临摹的姜晚儿画像,查遍了城中各种可能有关的地方,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唯一无法涉及的便是郑王府。

    可偏偏最终一切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郑王府。那是姜晚儿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他们也深知王府门禁森严,想要进一步打探,举步维艰,尤其是碍于兴雅学院的出入限制,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得到凤仙花金簪的陆华浓,日日将此簪插于发髻之上。一日正午,洛星程看到了陆华浓头上这支金光灿灿的发簪,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此簪与陆姑娘真是绝配!花样精巧别致,实乃世间少有的绝品!”星程对她赞不绝口。

    陆华浓难掩喜色地说:“放眼整个学院还是洛少有眼光!”

    “请问陆大美人,此花为何花?形态如此娇美。”星程直勾勾地盯着金簪问。

    “此乃我最爱的凤仙花呀!如果洛少喜欢,我可以将我院中所种的,送一些到你们会茗轩。”华浓神采飞扬地说。

    星程的思绪随着凤仙花一直飘倒了,一年前的那晚,也就是他捡回带有大量花粉的“毒”地图的那晚。他将地图上的花粉尽数抖落在了纸上,研究之后才发现是凤仙花的花粉。如果陆华浓如此钟爱凤仙花,那么地图事件必定与其有关。

    第二日,星程便找机会提醒了霍羽心,要小心陆华浓,尽管他还未找到证据也不知其目的。可是羽心却当星程是给自己开的,又一个没头没脑的玩笑,竟从未放在心上。有时候玩笑开多了,再说真话,她就不信了。羽心并不知道,其实有的人,她并不曾真正了解。

    仅仅两载的阳春白雪,少年们当初的稚气,却已尽数而散,徒留心事各藏怀中。

    都灵山上的枫叶都已尽数红了,一夜大雨后,红叶大半已落满山坡,只见一位穿着鹅黄色袄裙的姑娘,在万千红叶的小路上,款步姗姗。细看之下,那一张鹅蛋型的小脸上,是搭配得越发天衣无缝的五官,眉如翠羽,眸如秋月,翘鼻如芽,薄唇如樱。这便是已到妙龄的霍羽心。她的美不似华浓那般艳丽,又不似若锦那般夺目,却如秋风,扫尽浮华与焦灼,若晴空,放飞思虑与烦躁。而她的歌声,更是让学院里所有少年都心游神晃。

    无数的红叶和树枝突然从天而降,砸到了羽心的头上,右肩还被人从背后猛地拍了一下,被吓坏的羽心,腿一软,直接倒在了泥地里。

    “哈哈哈哈哈,羽心,你这一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准备去哪呢?”星程大笑着说。

    回头土脸,满身是泥的羽心回过头来,看到了正在一旁看笑话的星程。早已被他捉弄习惯的羽心,强掩心中的怒火,伸出手来说:“哼,你把我吓坏了!还不把我拉起来?!”

    星程伸出手拉住羽心,可羽心说:“拉不起来,你再上前一些,弯下来一点不行吗?!”

    星程上前了一步,没想到羽心,一脚狠狠地踹了星程的脚,星程脚底一滑,羽心进而用尽全力将星程也拉倒在了泥潭之中。

    羽心笑着欲起身离开,可星程却强拉住了她,羽心伸出双手猛烈地打着星程的手臂,可星程却牢牢地将她的手给拿住了。羽心又开始用脚猛踹星程,星程无奈只有将她按倒在地,不经意间他整个身子都架在了羽心的上面。

    突然星程感到背后被人猛地一击,他便倒在了羽心身上。“羽心,你没事吧?!没想到洛星程这个畜生竟然对你!”气得满脸通红的宣玉赶紧扔掉手中的琴,将羽心快速地从泥潭中拉了起来。

    “宣玉,我没事,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他并不是对我那个…哎,反正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还是把他也扶起来吧。”羽心解释说。

    “我看你许久未来,便上山来找你了,没想到竟然看到这畜生!”宣玉还从未如此粗暴过。

    “哎哟,真疼!还有,宣玉,你说谁是畜生?我俩只不过是在泥潭里打了几个滚而已,至于杀人吗?”星程恍恍惚惚地说。

    “泥潭里打滚?你是猪吗?谁要跟你这头猪在泥潭里打滚!可没人杀你,你可别血口喷人。再说了,你没事上都灵山干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挺好吗?”宣玉正小心地帮羽心擦拭着脸上的泥渍,羽心愤愤地对星程说。

    “我要不是为了采集枫叶上的晨露,谁来你这,可别自恋了。”星程回怼说。

    “好了!别吵了,洛少爷,你就不能消停会?请你以后别来都灵山了,请你以后离羽心远一点,谢谢!”宣玉气急败坏地大声说。

    洛星程甩袖离去,羽心打开满是泥的手,竟然有一串银质风铃。星程突然停下,回首望着拿着风铃的羽心,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微笑。

    “这串风铃哪来的?难不成是那洛星程给你的?”宣玉心中随着风铃声叮叮咚咚起来。

    “不是,是我刚跌进泥潭的时候,手摸到的。好生奇怪,泥潭里竟然有一串风铃。”羽心眨巴眨巴眼睛说。“宣玉,你看我这样子,只能先回去洗洗了。对不起,害你摔坏了你的琴。”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只是一把琴罢了,不必介怀。心儿身上都湿了,赶紧回去洗洗吧,以免着凉。”宣玉心疼地看着羽心,然后自己把琴抱起来下了山。那是这两年来,宣玉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虽然他坚信羽心和星程之间今日只是误会,就像形成所说的一般闹着玩,可从他看到那一幕起,心就再也没法平静下来,甚至有些后悔了。

    这两年来,宣玉和羽心并没有像大家所预料成为一对情侣,而是一直停滞了在“友情”两字上。宣玉,他只是太在乎这段关系,怕轻易改变反而带来终结,所以他选择了隐忍与等待。他总思索着,待自己成为了兴雅师之日,再对羽心表明自己的心意,也许就会有十足的把握。羽心,她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对宣玉产生了好感,每当与宣玉一起,望着他温婉如玉的脸庞,和那胜似柔波荡漾的眼神,羽心都能让她感到无比的舒心与安心。只是她一直在等待宣玉,先迈出那一步,每次以为宣玉就要说出来的时候,却嘎然而止,又让她心突然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