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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从皇后宫里回来喝醉了,你非要逼我与庆山在一起,你说你想要一个儿子,将来继承你的一切,做大成天下的主人。我本不愿意,但是你饱含期待的眼神让我妥协了,所以才会……”
说到这里,沈格儿说不下去,泪水一滴、两滴然后是更多的从她的眼角滑落,溅在轩辕定庭的手背上如此冰冷,触痛了他的心扉。
经她这么一说,轩辕定庭似乎记起那天的事了。
小公主长出第一颗乳牙,皇后高兴非要轩辕定庭留在朝凤宫为小公主庆祝,席间他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醺,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百感交集,忽然给他一种错觉,将皇后看做了沈格儿,一瞬间有爱人也有爱子,所以他不顾皇后挽留执意要去漪澜殿。
在漪澜殿里,他紧紧地抱着沈格儿,在她身体里肆意驰骋,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格儿,替朕生一个小皇子吧!朕会为他请最好的师父,亲自教他治国为君之道,让他成为我大成王朝最伟大的帝王,超越朕亦超越列祖列宗。”
然后发生的事情便有些模糊了,不过沈格儿的解释在情理之中,是他错怪她了。
“对不起!是朕失态了。”满怀歉意的抱紧沈格儿的腰,轩辕定庭的嘴角又向上扬起,是一抹温柔的笑只不过略显牵强。
有些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若是当初先帝不曾对他下毒,他也不曾是郑太后的亲儿子,是不是就不会被卷入这场权位的争夺中,他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着平淡而美好的日子,他们会儿女成群。
轩辕定庭是这场政治争斗中的牺牲品,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在权利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为了所谓的利益连爱人都能牺牲,史上的皇帝做到他这般窝囊的恐怕再也没有了吧!
看着轩辕定庭,看着许久许久,沈格儿的指尖才覆上他的眉心,将那缕皱褶抚平。“庭,这一次皇后还会将我的孩子夺走吗?她已经夺走了昭阳,这次会放过这个孩子和我吗?”
皇后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上一次沈格儿侥幸赢了半子,让她不得不将小公主抱走,她一定怀恨在心。
如果让她知道沈格儿再次受孕,她恐怕又会故技重施将这个孩子夺走。这个孩子是沈格儿最后的赌注,赢则皆大欢喜,输则再无翻身的余地,说什么她也要将这个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为别人做嫁衣不是她的风格。
握住她停留在眉心的手,轩辕定庭安慰她道:“格儿,朕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孩子的,这一次不会再让人抢走了,你放心吧!他是你的孩子就永远都是,别人抢不走的。”
沈格儿的顾虑轩辕定庭不是不知道,皇后第一次可以将昭阳抢走,第二次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将这个孩子抢走,皇后有太后为她撑腰,轩辕定庭只能保持沉默,若是太后发难他也无能为力。
只希望这个孩子出世之前,能扫平眼前的障碍,成为大成王朝真正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