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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妈妈?”许童童问。
“你想见到他吗?”许可反问。
许童童点点头:“想,当然想。”
许可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说:“童童,你和晓晞分析的是事实。当年,妈妈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那个老先生,筹到足够的赎金,救了我的那个朋友。然后,我有了你和你的兄弟。但是童童,妈妈想让你们明白一点。不论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妈妈和爸爸都是爱着你们的。”
“我只是个交易品?”许童童眼中突然蓄满了泪水。
许可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这正是她迟迟不敢告诉孩子们真相的原因。
她搂过许童童,说:“不,童童,你不是交易品,你是妈妈的宝贝。当你在妈妈身体里面孕育的时候,妈妈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我们血脉相连,妈妈怎会不爱你呢?”
韩至替许童童拭去滚落到脸上的泪水,轻柔地劝:“童童,你想想,这些年妈妈待你好不好?她为你付出了很多,对不对?如果不爱你,她会这样做吗?怎么来的不要紧,重要的是妈妈是真的爱你。”
“嗯,你们说的也对。”
许童童抬起手背,擦掉脸上新涌出来的泪水。
回想起来,妈妈对她的爱绝对是真的,有太多太多的证明,她完全感受得到。
韩晓晞握着许童童的手,小大人般的口气说:“童童,我能理解阿姨当时的心情。她是为了救人,不得已那样做。”
“晓晞说得对,”韩至补充说,“童童,如果妈妈不爱你,她完全可以抛下你不管,把你丢给你爷爷,对不对?”
许童童偎到许可怀里,说:“妈妈,我不怪你。如果我是你,可能,我也会那么做的。”
“阿姨,这么说,童童的兄弟就在童童的爷爷家喽?”韩晓晞问。
许可点了点头,说:“是的。当年,我生了一对双胞胎。我带走了童童,却没办法带走童童的兄弟。这些年,我一直在思念他,一直想找到他。我亏欠了他太多的母爱,我想全都补偿给他。”
许可情不自禁抚摸着韩晓晞的小脑袋。
韩晓晞朝后躲闪着,叫道:“阿姨,你想念你的儿子,摸我干嘛?你不是已经找到他了吗?什么时候带我和童童去看看他,好不好?”
韩晓晞躲开,许可的手变空了,心也象是突然空了一大块。
她讪讪地将手抽回来,放到许童童的身上。
她很想说,晓晞,你就是我思念了六年的儿子,可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许可只好侧头望着韩至,想让他说接下来的话。
韩至将韩晓晞拉近,说:“晓晞,你知道童童妈是怎么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儿子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韩晓晞明显的想要躲闪,似乎很不愿回答这些问题。
他小小的脑袋中察觉到了什么,他不愿面对。
韩至看着韩晓晞说:“因为,童童妈发现有一个小男孩跟童童出生的年月相同,是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