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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碟子里的糕团瞬间不见了:“嘎吱嘎吱,城外一家人家说闹鬼。我老人家去看了热闹,那‘鬼’很可能就是锦瑟。锦瑟呀。”
“哦?就是你上次说的千年樟木做的琵琶?”
“对,对。嘎吱嘎吱。今晚几个臭道士说要做法抓鬼。”
慕米桃停下筷子:“你不是说锦瑟在大瑞的一个破道观里?”
“嘎吱嘎吱,我老人家怎么知道。晚上一定跟我去看看。”
“那你去不就行了。”
“嘎吱嘎吱,我老人家都没化形没有修为啊,哎呀,在那门口我老人家听见锦瑟的哀叫,好不凄惨。你去就知道了。”
“可是,夫君皇上夫君等下会找我的,你也知道我们二人历经波折好不容易团聚。我怎能让他不放心。”
“嘎子嘎吱,你那皇帝夫君和那个红衣男人商量天下大事,哪有时间和你腻歪,哎呦昨天你们——我是看见了。”小白说着有点红脸:“要不我们早点回来。”
“小白,走到宫外面你就晕了,连锦瑟的地址都找不到。”
“这次不会了,我事先吃了一支老参。”
“我先去皇帝夫君那问问他至少告知一声面得夫君担心。”
慕米桃随即命宫人备撵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勤政殿。
守门侍卫一见是昨天上演激情大戏的无忧公主哪敢怠慢,慌忙通禀,请慕米桃进去。
离倾绝和百里逍遥正在研究大陆地图。
少师安然起兵必要联系外盟相帮,眼下却并未告知天泽。
他的外援会是谁?不管是谁都是天泽的威胁。
慕米桃身着水绿百褶裙气质淡然优雅放慢脚步走进勤政殿。
离倾绝灿然一笑,放下手头的公事走过来圈住慕米桃的腰:“娘子,一会儿不见朕就如隔三秋了?”
“陛下,咳,不介绍下?那我自我介绍了。二弟百里逍遥见过无忧公主皇嫂。当年名震天泽的皇城四少,小弟排第二,当然其中*不比大哥——”挨了离倾绝一脚,百里逍遥不说了收起折扇,细细端详这位能令离倾绝魂不守舍独独专一的慕姑娘。
果然气韵天成,不笑也似笑,不怒也尊贵,倾国倾城非俗流艳女可比。
叹息一声:“唉,没想到我百里逍遥费尽心思得到的东海蚌精珠,长白山人参娃娃,竟然无用武之地。”
慕米桃看见离倾绝瞅这百里逍遥又爱又气的表情笑了:“无忧见过神医门主。”
“哦?你知道神医门?”百里逍遥显得挺兴奋。
“行迹遍布大陆三国神医门不设馆舍行踪不定,药到病除。专接各种世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奇难物品订单。无忧怎么会不闻大名呢。”
离倾绝翘起唇角。拿起一粒浆果喂进慕米桃嘴里。
娘子非常人,说出来的话也非一般的有礼有度。
看见他俩的甜腻百里逍遥捂住脸:“咳——这是羞我一个光棍汉那。”
“你也该收收心了。”离倾绝转而对慕米桃柔声说道:“娘子,是否有何事?”
慕米桃点点头:“无忧知道宫规森严,可是我有朋友有难,傍黑请允许无忧出宫片刻。”
离倾绝轻轻蹙眉:“娘子刚到天泽才几日就有朋友了?还是谁追到了朕的家门口。”那醋劲酸得慕米桃牙疼。
“夫君,你想太多了。”慕米桃不想瞒着离倾绝转头唤小白:“小白,你出来下可好。”
“嘎吱吱,嘎吱,我老人家就怕见当官的,还是个大官。”扭捏了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龙书案上。远看像百八十岁,近瞅也就是一小屁孩。
离倾绝的冰山脸有点呆:“娘子,你喜欢这样的?”接着按下宝剑冲出一股怒气:“精怪!”。
百里逍遥哈哈大笑:“陛下,这只是一只还没化形的耗子精。皇嫂,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小精怪做朋友。”
“小白,你把锦瑟的事情说一说。皇帝夫君,让我去嘛。天子脚下闹幺蛾子,娘子必须要为夫君出头嘛。”
离倾绝沉下脸摇头:“桃桃,你要什么夫君都答应你,但是诡异妖邪之事,为夫岂能不担心。世间只有一个你。”
百里逍遥却对小白说的锦瑟的事情勾起了兴趣:“陛下,依二弟些微道行看来。皇嫂命盘厚重,似有仙气护体,妖邪鬼术应是奈何不了皇嫂,足可以被皇嫂的气场压制。”
“神医门主果然有功力。”慕米桃心说,百里逍遥不简单,连我有仙气护体都知道。
“好,那一起去。朕护着娘子。”
城外野渡乡的白家湾是以白姓为主的家族聚居地。古香古色,一条长长的古老青石街道贯穿南北,此刻却是份外沉寂。淡白的月光下,家家户户门窗都关着。上面贴着道士书写的黄纸符咒。
“陛下,今儿正是农历七月十四,鬼节第一天。”百里逍遥解释道。
“这个,朕也有些了解,七月十五是鬼节的正日,而今天开始鬼门大开的日子,这时侯阴气最重,所以人人都不敢外出。”
夜真静啊。古街两旁的房屋一片漆黑,青石道上打着璇儿飞扬着一堆堆早已烧成灰烬的草纸钱。阴风刮过,草纸灰烬扬了离地三尺之高。
“小白。锦瑟在哪?”慕米桃低声问道。
“嘎吱嘎吱,我听见锦瑟的惨叫了。”小白带着哭声。径直往方向走去。
白家祠堂旁的小河里,几盏河灯在河雾中轻轻晃悠,这是为鬼魂引路的引魂灯,据说从阴间到阳间的路太黑,过于的黑。只有用这种河灯才能为它们照亮。
白家宗族族长的祠堂周围被茫茫白雾笼罩了起来,也许那是被阴风刮过去的河雾,又或许那白雾本就是一团浓浓阴气,几个人就走在这团浓浓白雾之中。
离倾绝拉住了慕米桃的手。几个人运轻功窜到屋檐顶上挪开一块瓦缝隙。
白家祠堂里面一地的黄纸钱儿,门窗帖满符咒封闭。
祠堂里一个长发道士正在作法。堂中央燃着一个大大的炭火盆。
长发道士一手拿着黄铜做成,约二十厘米高的三清铃,不停的有节奏的晃动。铃舌敲击铃壁发出清脆的驱魔音。
一手向忽隐忽现的炭火盆里撒白色的沫粉。那炭火盆便立刻火焰冲天。
末了,长发道士走到祠堂前,将祠堂台边上的小烟炉移到书台中央,点上三柱香。
小白唧唧叫道:“锦瑟锦瑟。”急的连嘎吱嘎吱都忘嘎吱了。
慕米桃一看在台子中间果然有一块木头板。
运神到眉心红痣打开天眼,看见里面一个白色的魂飘来荡去发出悲伤的哀怨哭声。
天眼的眼神射过去,感觉这魂魄并不干净。四周有着忽明忽暗的混浊气体。
“小白,锦瑟是个恶灵吗?”
“嘎吱嘎吱,怎么会,锦瑟善良无比。比我老人家都心软。”小白怒了。
长发道士这时候右手拿起毛笔竖立了起来,左手打出一个指决,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待念完后,拿起腰上长剑向木头刺去。
“锦瑟!”小白悲伤的嚎叫背过脸去。
但是那剑并没有刺到木板身上,在半空中被一道绳索将剑身缚住。
“呔!哪来的黄口小儿阻我降妖捉鬼!”长发道士大怒,抬头满脸惊疑。
百里逍遥踢开几块砖瓦。从房顶飘然落下。
作揖道:“敢问此地发生何事?道兄,因何事捉妖?”
此时,木板发出悠扬的琴声,悲伤婉转,珠落玉盘。滴滴答答像一串串眼泪。
“锦瑟锦瑟,别怕,嘎子嘎吱我老人家会找侠士保护你。”
小白从房顶急溜落下。将木板抱在怀里。
慕米桃也要随着下去。离倾绝按住她的身子,示意她先不动。
此时藏在祠堂里间的一个老头面如土色的走出来。
长发道士立即将怒火发到老头身上:“这活儿几个人接,本道拼尽修为,怎么半路出来是收功的还是捣乱的。不干了给银子,我走人。”
“这,道长,这些人不是老汉请的,道长莫走,这是妖是鬼你得帮老汉的村子给捉了呀,”老头一再作揖赔礼。
“道兄,误会了,贫道也薄有几分道行,只是认为道兄此时出手不妥,稍加拦阻下罢了。道兄的道资,贫道分文不取,照样全归道兄,如何。”
百里逍遥依旧笑嘻嘻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小白手里拿过那段木板在灯下细细观察。转头问老头道:“老人家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再说一下。”
“哦哦,侠士,那你听老朽慢慢说。”
“本来,我们白家祠堂的祖坟世世代代风水很好,曾祖还出现了一位进士。我们老白家在这块地儿也是旺族靠贩卖天泽的特产沉香为生……
自打半年前从大瑞回天泽的途中路过一座废弃的道馆,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和下人就在一部分坍塌一部分还能遮风避雨的的道观里将就着打尖休息。当时月亮很圆正是十五映射到道观里一块很大的木板上发出质地非常好看的光泽。老朽我捡过那木板一看,不禁惊喜坏了。这是一块千年紫檀木啊。而且从板材上看,还被人打磨过像是一把琴破碎的木料。诸位知道,千年紫檀是一宝,就是块边边角角都是难得。
我也是一时贪念有了捡便宜的心思,便在天明回国时将这块大紫檀木带了回来,因为一时也排不上用场就放在白家祠堂的里间,留待闲时雕琢一下什么物件。”
老汉说到此处竟抱头痛哭:“可是谁知道啊,灾难从此就来了。先是族里一位壮年无故就失踪了,后来被人从河道里捞到,心肝肺子都被从胸口上掏出去没了。那个惨啊。起初我们族人包括我都没合计啥。以为是遇到了仇家。那汉子本开就是个容易喝酒闹事的主儿。
但是不出十几日先后又有几个村里的人遇到了掏心丧命的事情。还有人半夜走在村子口看见祖坟那边有影影绰绰的黑影披头散发飘在空中对着人忽然张血盆大口的事儿。那人吓的急忙举起手中火把摇晃奔跑才算暂时把那黑团甩开。
还有人半夜看见坟茔地里有说话吵架唱歌弹琴的声,就像人间什么节日开会一样。
大家开始人心惶惶。老朽大小不说也是个族长。自然要召集族里所有人开会讨论。
其中就有一个住在老朽这祠堂附近,哝,就是祠堂左侧不到五百米距离的陈家。其中就有陈家的一个老太太说半夜起夜听见我这祠堂里有悲悲戚戚的琴弦声,问是不是我们族人半夜在此弹琴。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族人会点琴艺的都是闺阁女子怎么可能半夜来祠堂弹琴。
陈老太太这样一说,老朽我也就留了心了,一次半夜,我也来到祠堂门口细心聆听,没听到啥。
这时候村子里还在闹失踪人被掏心挖肝的事情呢。我本来很庆幸这不是我什么时候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引起的。但是相继又有好几个人村里的人悄悄议论说我这祠堂半夜闹鬼拉琴的事儿。说这些的还有我家近亲族人。
这近亲不可能瞎编吧啊,我就和他一起又半夜来到祠堂听,果然听见了琴声,弹的那个悲伤啊,我仗着胆子抠破窗户纸往里一看:魂儿都要吓没了。只见我从大瑞道观拿回来的那块紫檀板子竟自己在空中飘,弹奏出那悲伤的曲儿。好像是琵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