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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了晃头用手托着额角,冷厉的扯了扯唇角:“若真是如舅父所说,今日便是王者归来。”
大瑞京城西街口的讲书堂里,说书老头哗啦啦摇着折扇,吐沫横飞:“上回说到哪了?哦
说是宫里不太平,宫斗横飞,听说啊——”
说书老头压低了声音:“听说越是红透发紫的妃子那孩子越是保不住。凭你独得盛*又怎样,就看你有没有这命。现下有位娘娘听说就撞上了宫斗,那叫一个惨啊。晒着太阳睡了一觉,当晚醒来就肚子疼,流的那个血啊,跟瓢泼的似的,据说圣颜大怒!所有太医院的太医都排着队的诊治。好悬才能捡回一条命很不错了。”
‘噗呲——’台下板凳上坐着的凌碧儿忍不住失笑正嗑着瓜子,一口茶水加上毛嗑仁儿呼啦喷到前面听书的大叔后脑勺上。
“你大爷的,干嘛干嘛呀,找打架啊,用耳朵听还用嘴啊?”
“谁大爷”?罗秀厉声道。
被喷的大叔转头瞪了一眼扮成武夫的凌碧儿,旁边还立着个跟班。一琢磨这俩小子年轻,说话挺横这个还吊眼梢子不好惹估计打不过,愤愤的又转回去:“我大爷行了吧。”。
凌碧儿着实被说书的夸张给逗笑了。净瞎掰,什么宫斗什么太医排着队诊治,什么血像瓢洒的似得,不夸张就没人听是吧。
那药丸是我给贵妃喂进去的,我还不知道?就是催生药而已。不过,本宫又让配药的先生加了点致使以后不能生育的凉药罢了。
对了,我得赶紧将这大好消息告诉表妹去。
慕米桃带着面具半躺在掩着窗帘的软榻上,沉思。
自从她的脸被毁后,她就有了这大白天也喜欢拉窗帘的习惯。
已是深秋,整个夏天就是在被明心囚禁中过去的。
有一句话说,痛苦可以吞咽不可以咀嚼。越嚼越不是滋味。明心,我怎么可以让你得意太久!
玉手轻抚着腹中的胎儿。自从胎儿落*稳定之后,什么灵气都使不出来,慕米桃后来也想到了鬼玺是因此才催生不出。
前几日她背着凌碧儿偷偷找郎中把过脉,已经五个多月了。只因她身子瘦衣服肥,又在囚禁中营养*才没显出太明显的隆腹。
“可是,娃儿,到底你爹是哪个?”
神秘的初ye距离离倾绝的强迫有半个月的距离。把脉又不是现代的彩超根本看不出胎儿具体来临的日子。
好在她也不纠结这点事,反正都是我的孩子,没爹更好,娃儿就是我一人儿的。
“嗨,躲这想啥呢,表妹,我带回来一个很刺激的消息,要不要听。”
凌碧儿兴冲冲闯进来。慕米桃本来掀开衣料抚摸胎儿,几道妊娠纹已经横在粉白的肚皮上。心一慌,手一僵。脸瞬间红了(没脸了也看不出来)
“表妹,你?这?是不是胖的?不像。这?”
凌碧儿眼睛瞪得眼球恨不得掉在那肚皮上,这太劲爆了,比内什么,内什么贵妃掉胎都刺激。
继而凌碧儿愤怒了,拉扯起慕米桃的手臂:“谁?是谁干的?是不是那践人找人侮辱了你?我特码的就该下药连她的命也打下来。”
“碧儿,别激动,是,是我自己遇见了花痴,然后——”慕米桃实在觉得侮辱那两个字有点刺耳。
她总觉得第一次毕竟是自己种了情毒,那男人还真是救了自己,要不然不可想象。
第二次——咳,那次她好像也恨不起来花萝卜。虽然她比较有点暗地里喜欢无面,但是,人家无面影儿都不屌她,谁让那几次无面不来救了呢。
就算古代版的*好了,她这个现代人比较可以凑合着接受。
“被花痴给——做了?”凌碧儿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喂,碧儿,人生哪有一帆风顺,谁没有个沟沟坎坎,我总不能为这事投湖自尽吧,生命是一次珍贵的京子旅行。再说我还会游泳。”
凌碧儿毕竟是古代人有古代的认知一时蒙圈:“你这逻辑,好吧。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那个你准备生下来?”
凌碧儿的小手也去抚摸着那肚皮里的小生命,胎儿跳了几下,她感觉很稀奇很新鲜。脑袋飞快的琢磨了一圈儿:“看来生下来只好给我这个名正言顺的王妃带着了。”
慕米桃笑了:“碧儿,你真可爱。”
听到夸,凌碧儿立刻想起自己此番来的目的:“我还有更可爱的呢。最近宫里出了大事,你知道不?”
“我哪知道,现在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小宝贝。碧玄馆还是让你帮着去解散的呢。”
“明贵妃腹中胎儿划掉了,而且再也没有机会受孕教坏小孩子了。此刻估计正哭天抹泪死不起活不成呢吧。”
“算好消息。哪位大侠这么替我行道。”慕米桃想到明心此刻痛不欲生的惨样便稍微有点平衡。明心,这些对你来说远远不够呢。
“当然是小侠女,本王妃了。”凌碧儿得意的翘起二郎腿:“表妹你不知道我干的多——漂亮。”
“碧儿,那明心可是千年老妖一样的人物,真是你的话,你要处处当心。”慕米桃却有点紧张。凌碧儿更多凭一时之勇,明心可是精于算计。
“咳,没事。她敢动我,我就给她抖落个底朝天。对了,下次我得给我干女儿带点好吃的来。对了对了,大瑞和天泽要开战我将军爹爹已经去边关了。我托爹爹从西域带磨皮膏过来。到时候你擦上脸就会好很多。”
凌碧儿眼神又扫到慕米桃的肚子:“幸好裴公子最近可能要到边关去押运粮草,否则这要是让裴公子知道了,得多不是滋味。无异于一盆凉水撒到火苗上。”
“他——已经知道了。”
“额,可怜的——。”凌碧儿很想问孩他爸是谁,到了也没敢。
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午时:“表妹,我得回府离,最近那个少师安然老是赖在府里不出去,我连自由都变少了。”
凌碧儿嘴上抱怨着,脸上却绯红了。
回答珏王府,果然少师安然板着脸立在荣华苑的门口。听见丫鬟禀报侧妃香娘娘回来了转过头来俊美的眸子不悦,冷清,审视:“凌碧儿,你自嫁进王府,不遵礼仪,可有当家主母的做派?东跑西颠的像什么样子!”
凌碧儿远远看见他来了心里小火苗蹭蹭窜上来伴着小惊喜。
熟料自己精心摆出袅袅婷婷的姿态美滋滋的走到他身边却听来一顿训斥,还当着满院子丫鬟婆子家丁的面。
岂有此理,婶可忍叔不可忍:“珏王爷,碧儿嫁给你不假,但我可不是卖给你,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不能到处走走吗?你家王府是尊贵之地又不是监狱还要把人绑上不能动了不成?”
少师安然在这王府就是天,就是众人仰视的存在。竟然一个小侧妃,还不受他待见的小侧妃敢在下人面前口出狂言教训他,简直反了。
“女人,本王是太给你脸了!绑了你又怎么样。自古以来嫁夫从夫。你还想倒反西岐不成!来人将这悍妇给本王绑起来关进内室,禁足一月,不许迈出荣华苑一步。半步也不可!”
少师安然长的精致,如此脸色一沉威仪尽显。
几个家丁婆子素日知道凌碧儿泼辣。但又不敢不听王爷的吩咐,哆哆嗦嗦围上来:“娘娘,奴才们,那就,那个啥,得罪了哈。”说完就拿绳子往凌碧儿身上套。
“滚开!我看今儿你们这些奴才谁敢碰我。少师安然,不要看我凌碧儿好欺负。柿子捡软的捏。好歹我也是三品将军府的小姐,边关沙场我也保家卫国浴血奋战过(其实是溜边寻刺激玩)”
哎妈呀,就这茬子这小辣椒还好欺负?软柿子?仆人们都不敢出气,心里暗笑。
凌碧儿怒火燃烧的熊熊的:“少师安然,我忍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奴才们不敢,本王自己来。”,少师安然从来没和凌碧儿打过什么交道除了那次柔体的突发事件,现在看凌碧儿这小嘴儿突突突突像狂风扫落叶一样扫打。扫得他这个王爷在自己的家里体无完肤颜面无存,不禁气的七窍生烟,青筋直爆。抢过仆人手里的绳子将凌碧儿捆个五花大绑结结实实。然后扛起来踏步向卧房走去。
“少师安然,你今天不放我,我凌碧儿和你没完,绝对的没完,我要砍了你绑我的手,断了你的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我要——”没等她再要怎样,少师安然将她仍在榻上掏出腰间丝帕堵在凌碧儿叽叽哇哇大叫的口里。
“悍妇,本王看在凌将军面子上忍着你,你以为自己可以在珏王府上房揭瓦?我来问你,泰安殿那ri你去看明贵妃后,明贵妃当晚就滑下胎儿,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凌碧儿本来在榻上运动全身在挣扎反抗。听见少师安然这句重磅炸弹一样的话,登时目瞪口呆冒火的心肺瞬间结上一层厚厚的冰!
少师安然,原来,你来找我,你来骂我,你绑我禁足只因为——只是因为——你的qing人,滑胎了。在你心里永远都有她,不管她有多坏她有多恶毒,不管她的身份,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女人。
你爱她所以你chong她,你为她出头,不仅差一点害死表妹,如今还要害上我!就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怎样都是不对都是不好,都不是你的菜!
眼泪顺着涨红的纷嫩的面颊汩汩涌出来。她凝着他看的眼神那么悲伤。那么失落,那么气愤而凄楚。
舌头顶掉嘴里的纱帕:“少师安然,我恨你!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再无交集!”
说完凌碧儿闭上眼睛转过头以一个难受的别扭的被捆绑的姿势歪倒在榻上任凭眼泪刷刷流淌冲洗着内心的郁闷,苦楚。
半年的夫妻。她爱他敬他等她守他心疼他。可是,他却为了那样不堪恶毒的女人不和她圆房,不和她亲热,不把她当妻子当女人。甚至兴师问罪!
凌碧儿,你太傻了,你以为你的爱是爱,是珍贵,在人家的眼里就是狗屎!
少师安然本来以为凌碧儿会辩白呐喊歇斯底里,没想到她冒出一句:我恨你!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再无交集!
让他没了下文。憋着的怒气似乎找不到突破口了,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走出门去。余怒撒到围在门前的仆人身上:“你们放肆。都愣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该干嘛干嘛。”
说是禁足一个月,凌碧儿三天就跑出来了。
小样,少师安然,有本事你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我?看不了就别管老娘的去向。
表妹那里没人照料,平常倒算了,现在怀着身孕,也是不行。思来想去还是叫小蜻蜓去吧,至少她单纯可靠,和表妹也和得来。反正自己不说那孕妇是表小姐就是了。
“蜻蜓,让你去照顾的可是我和表小姐都喜欢的一个朋友。现在有了身孕,你有点眼力见,另外,你的新主子喜欢戴面具,你必须尊重主子的习惯。”
马车上,凌碧儿仔细叮嘱小蜻蜓。
现在她去裴天逸的别院看慕米桃连罗秀都不带。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风险。以罗秀的猴精不会看不出来是表小姐。
“蜻蜓谨遵娘娘的话。”小蜻蜓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表小姐到了太子妃还好吗?有没有来消息啥的,蜻蜓很想表小姐。”
“自然有消息,做太子侧妃了自然很好。蜻蜓过去的就不要想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把新主子照顾好就是了。”
“哦。”小蜻蜓闭上嘴,不敢再多嘴,今儿个香娘娘对她已经很给脸了。只是慕姑娘嫁过去不是太子妃吗,怎么变成侧妃了?她不敢问。
忽然,马车嘎吱停顿:“娘娘,有人送来王爷的信笺。”车夫在轿帘外恭敬的禀报。
少师安然?切!凌碧儿听见这个名字心忽悠一跳,瞬间又气的攥紧手心。
“不看。”
有什么信给他那贵妃qing人送去。
“娘娘送信的人已经走了,这是信笺,送信人说王爷吩咐务必请您看一下。”
车夫手捧着信笺依旧恭敬的垂首立在轿门外。凌碧儿翻翻白眼,切。少师安然这可是你要见我的。挥手示意小蜻蜓把信接过来。
信笺的确是珏王府的信笺带着族徽的信笺。凌碧儿微微有些颤抖的打开,一串苍劲隽永的字迹映在眼底。确实是少师安然书写:本王在留仙居三楼水月轩设宴,二内兄在,唤你速来。
凌碧儿稍微有点明了。可能这是我二哥知道了找他算账,所以找我去和完这摊稀泥。哼。去了又怎样。谁怕你。估计是王府里没找到我派人撵街上来了。
对车夫吩咐道;“先拐个方向,西城门口的留仙居。”
“是,车夫鞭子一扬。‘嘚——驾——’”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到了留仙居。这留仙居是豪华气派。寻常百姓进不来的地方。
凌碧儿在马车离看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少师安然知道我的贴身丫鬟是罗秀,也知道慕米桃的贴身丫鬟是小蜻蜓。若是被他看见我带着小蜻蜓,恐怕他生疑。
“小蜻蜓,你在马车里等我便好。”兀自提裙下了车辕。吩咐车夫在此等她片刻,便走进留仙居三楼的水月轩。
三楼都是精致的包间,每个包间门口都摆着钩纹画金的大瓷瓶。
凌碧儿在小二的领路下走到最里面水月轩依门侧耳听了会,没有热闹的推杯换盏酒宴声。寻思少师安然和二哥也许在吃茶等我。
礼貌性的敲了几下门。门自己开了瞬间又关上红绸缎的帘子挡着深秋的门风,此时凌碧儿已经进到房间里,帘幕挡着的门里温暖宜人,馨香饶鼻。
一座绘着红梅的屏风后是红木的圆桌茶几。上面摆好了八人用的茶盏。
哦,原来是我先到了。凌碧儿径自走到雕花镂空边角的红木桌上坐下来把玩着看那茶杯上的牡丹花卉。
手指泄露出自己焦急的敲着红木桌。
少师安然这家伙,明明请我来和解,却还端着架子,呵呵,真是煮烂的鸭子——嘴硬。
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啜。
少师安然没谱,怎么二哥也没谱呢。在都不来,本宫也不等了。
这茶不愧是京城名店留仙居的茶,味道,汤色,一点不比王府里的碧螺春差。
喝着喝着凌碧儿竟忘了自己坐在这里干啥,迷迷糊糊趴在红木桌上睡着了。
“哎呦,这二货娘娘,可真有耐心等,来,我塞人,你撑着袋子。”
“行,快点吧。夜长梦多。”
忽然墙角屏风后的帘子后面钻出两个瘦小的男人,别看瘦,那嘎达瘤球的肌肉绷在裸露出的手臂上。
片刻。昏睡的凌碧儿就被装进一个大麻袋。一个汉子扎紧麻袋口纵身跳下窗户。另一个汉子收拾好房间的桌子也翻身跳出窗消失在后院。
小蜻蜓在马车里等了又等,大约一个时辰了。心想,王爷和王妃这些主子喝酒饮宴肯定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蜻蜓啊,主子们这顿饭吃的可够久的啊。”车夫也有点着急。
“嗯,谁说不是呢。”小蜻蜓打了几个哈欠,再忍忍吧。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即将傍黑。车夫敲着轿门喊;“蜻蜓啊,我看这时候,莫不是主子们喝醉了?我去楼上瞧瞧,就算被骂一顿也认了。”
“朱师傅,你可快去快回。”小蜻蜓应道。
不想朱师傅比她以为的时间还要快就回了。简直是连滚带爬的回。
“不好——了,蜻蜓,快,赶——紧回——王府报——信儿。”
朱师傅语不成句脸都没有人色儿了。
小蜻蜓也跟着吓的忽悠忽悠的:“怎么了?主子骂你多事了?”
“不是,要是——还好了。娘娘不见了,哎呦喂——老天爷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朱师傅说着已经将马车飞一样赶起来边赶边岔了声的吆喝:“闪开闪开有急事,珏王府的马车闲人快闪开。”
“切,狗仗人势,欺负老百姓!”惹来路人纷纷避开窃窃谩骂。
“艾玛,这怎么办?我和娘娘出来,娘娘丢了,我没丢。这——呜呜呜呜”小蜻蜓更是把持不住没进大门就呜呜呜呜哭起来。
“陈管家,王爷在不?”
车夫离府门还有俩丈远就跳下马车飞奔着抓住刚要进门的陈管家。
“老朱,你一把年纪儿子都要成家了毛楞什么?”
陈管家拽开被他揪巴的衣袖。
朱车夫还挺理智一把拉着陈管家进来大门里面:“快禀报王爷,香娘娘她——她——失踪了!!!”
“什么!王爷就在议事厅,快,你快去禀告!”
少师安然沉下脸听着朱车夫跪着边直扣头喊饶命边把凌碧儿非要出府又接到王爷的信笺,又在留仙居丢失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个详细。
少师安然没言语。
朱师傅稍微抬头看见少师安然依旧沉着脸坐那不知道想啥。
朱师傅心说:原来王爷对侧妃娘娘这样不上心啊,难怪府里都传说王爷和娘娘没园房。其实这凌侧妃虽然泼辣了点,却很讲道理,对下人也不苛刻。就是没入王爷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