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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弥漫，有些刺鼻，一头如同小牛一般的穿山甲变成了血雾，连一点骨骼鳞片都没有留下，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粉末。
莫言等人皱起了眉头，这种灵阵的危险性让所有人都开始明白，莫言当初能够使用这种灵阵改变天赋，是多么的幸运。
同时，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莫家和雷霄宗没有能够成功，这种死亡率，会逐渐让所有人失望。
活着，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面对超高的死亡率，恐怕所有人都会为之心悸胆寒，没有到了真正绝望的时候，谁也不会愿意尝试这种方法。
“再来！”
口中轻喝一声，莫言已经确定了灵阵没有什么损耗，手掌挥动，再次放了一头半米长的铁齿老鼠到灵阵的中央。
老鼠，一般都是非常胆小，那只铁齿老鼠虽然没有被禁锢，却不敢乱动，身子一直都是在颤抖。
“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铁齿老鼠也是没有能够支撑多久，再次变成了一片血雾。
这下，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莫言，等待着莫言再次做出决定。
“让我好好想一想！”
连续两次失败，莫言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他闭上了双眼，直接盘坐在地。
一道道线条在脑海中闪烁，一股股灵气沿着线条流淌，经过某种神奇的变化，逐渐发挥出神奇的力量，那种力量让莫言的精神力都开始兴奋了起来。
“这是一种绝世灵阵！”
良久，莫言睁开双眼，他的心中全是兴奋，同时也为当初创造这种灵阵的那个灵阵师感到悲哀，临死都没有能够使用这种灵阵，那个灵阵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再来！”
手掌挥动，不等其他人询问，莫言已经放了一只巴掌大的刺猬到灵阵的中央。
那只刺猬看起来一片灰色，并不起眼，在所有的灵兽当中，属于垫底的存在，当然，比第一头穿山甲稍高一点点。
看到莫言准备开始，所有人都放出了精神力，严阵以待，他们已经明白了莫言给他们的任务，自然要做到最好。
“嗡……”
灵阵闪烁光辉，一股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了灰色的小刺猬，使得那头小刺猬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灰色的尖刺开始闪光发亮，身体流出了腥臭刺鼻的黑色液体，小刺猬的眼睛开始变得越来越亮，爪子和牙齿变得更加的锋锐。
一品巅峰，二品，二品中阶，小刺猬的实力快速增长，闪亮的眸子开始浮现一抹恐慌。
“停！”
口中一声轻喝，莫言停下了灵阵，手掌伸出，小刺猬就被他拘禁了过来。
灯皇八重巅峰境界的精神力渗透进小刺猬的体内，尽管遭到了一点反抗，却不是问题，莫言一点点地查看它的变化，紧张得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把你们刚才感知到的画面都告诉我！”
莫言开口，所有人连忙点头，精神力涌动，一幅幅角度不同的图画全部传给了莫言。
“没错，限制，本身的限制，血脉的限制，实力的限制！只要不超出限制，就没有问题！”
莫言兴奋得大喊起来，他已经分析完所有人感知到的画面，和自己感知得没有多大差别，对于这种灵阵的运行方法已经彻底弄明白了。
之前，莫言只是知道这种灵阵的一些文字上面描述的原理，并且亲身经历过一次。
凭借着那种知识想要优化灵阵，简直就是做梦，重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开始让他明白了一点点，对于这种灵阵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文字理论。
“小刺猬，你是最幸运的，可惜也是最不幸的，终生都是只能这种境界了！”
看着灵动的小刺猬，莫言连连摇头，随手把它放到了一旁。
小刺猬的实力快速增长，那是天赋改变，星金塔内的环境优越的缘故，已经达到了它的极限。
只是，莫言却没有想到，在遥远的未来，这只小刺猬一点点地成长了起来，凭借着不屑地努力，竟然成为了一个神级强者，一头后天神兽！
“再来试试！”
又是一头灵兽被放了进去，莫言小心地观察，掌控灵阵。
“嘭！”
鲜血喷洒，再次失败，放进去的灵兽根本没有能够坚持片刻。
“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的！”
眸子中的光芒炽盛，莫言并没有在意这一次的失败，他仔细对比两次的过程和结果，再次收获了一点点的知识。
随后的半年，莫言等人一直在星金塔的第三层，每天都在进行着枯燥的工作，没有任何人觉得累，更没有人小心大意。
一点点的知识汇聚了起来，莫言的竟然开始变得更加丰富，同时他也开始明白了改变天赋的灵阵简直超出了他接触过的所有灵阵！
就算是炼制星金塔的特殊方法，和这种灵阵相比，也没有一点优势。
星金塔或许可以自成一界，拥有强大的防御，能够让任何生灵在其中生存、修炼，却只是使用各种材料和灵阵的堆砌。
而改变天赋的灵阵则是不同，它神秘，它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能够增强任何生灵的天赋！
一次次的试验，莫言的材料消耗严重，星金塔内也多了很多二品的灵兽，被催生出来的二品灵兽。
“大家暂时休息一下吧，这种灵阵太繁复，如果想要给我们人类使用，需要做出很多的优化！”
猴儿酒的芬芳气味弥漫开来，莫言的脸上满是笑容，没有比这种收获的感觉更爽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亲眼看着莫言逐渐地增加成功率，虽然只是使用最低级的一品灵兽试验，可总是有希望的。
至于消耗的一些材料，大家都没有在意，先不说使用一品灵兽的消耗很少，就算是消耗很多，也不是问题，研究灵阵，而且是这种能够改变天赋的灵阵，消耗少了，会有人相信吗？
一番放松，众人再次陪着莫言开始试验，不过已经不是原本的灵阵，而是有了一些改动，他开始尝试优化了！
光辉闪烁，灵阵被催动，仍是最低级的一品灵兽，莫言做得非常小心，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反噬。
“嗡……”
很是低微的颤鸣之声响起，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头灵兽成功了，虽然实力没有增加，但经过莫言的检验，那头灵兽的天赋改变了，超出族群的限制，能够自己修炼到二品境界！
“成功了！”
“是啊！没想到一下子就成功了！”
看到优化过的灵阵第一次试验成功，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一切都要一点点地试验！”
尽管不想打击大家的积极性，莫言还是选择了直说。
不过，虽然是这样说，他的动作还是没有慢下来，手掌挥动，再次更换了一头灵兽，开始试验。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让所有人愣住了，看着那逐渐飘散开来的血雾，大家终于明白了莫言的话。
试验，一次的成功或者失败不能代表着什么，只有控制了成功和失败的比例，才是完美的。
随后的时间，大家都更加小心了起来，尤其是想到了莫言所说的反噬，更是仔细观察，生怕漏掉了一点画面。
时间流逝，再次经过了两年的时间，星金塔内的莫言等人还在试验，不过用来试验的灵兽已经更换为更高级别的灵兽。
四品灵兽，虽然并不是多么的强大，却足以说明问题。
“成功了，不过天赋没有增加多少！”
银枪扫了一眼，随手把一头蛮牛扔到了远方。
一旁，莫言再次闭目盘坐下去，在整理着所有的经验。
一连几年的试验，莫言已经非常熟悉这种灵阵的运转方式，虽然有很多的限制，有太多的危险，却已经不像是当初那样盲目。
“明天开始，招收一些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来试验，是时候公开了！”
三天后，莫言睁开了双眼，眸子中精光闪烁，他直接行动了起来，乳白色的灯炎升腾，各种材料纷纷融化开来，按照完美的比例融合，最后勾勒出一个新的灵阵。
一头灵兽进入了灵阵中央，那是一头铁背苍鹰，已经能够口吐人言，面对这样的试验，尽管心中恐惧，却知道没有多少选择，没有一点胆敢反抗的意思。
“嗡……”
灵阵在嗡鸣，光辉闪烁，前所未有的炽烈，那种光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双眼。
“不错！成功了！”
三分钟后，光辉消散，铁背苍鹰变得更加的神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头铁背苍鹰绝对不是普通的灵兽。
“什么？”
“报名？”
看着飞出来的铁背苍鹰，霓虹等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惊。
“没错！灵兽试验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只能招人了，一定要选择自愿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激发自身的潜力，改变天赋！”
莫言开口回答，随后就开始仔细推敲灵阵的构造，想要从最后一次的修改中再找出一点瑕疵来。
经过半个多小时，他终于停了下来，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期待的光芒在眸子深处不停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