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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玄求的不多,司徒嫣也不好再讲什么拒经的话,仔细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子恒,我不是那出身名门的淑女名媛,也不喜欢被人圈养成为那花圃中娇弱的牡丹,我宁愿做长在山边的野花,迎风而放,百折不屈!这样的我如何能在那深府大宅中求存?”司徒嫣这会儿对端木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与打仗杀人又不相同,不是先下手为强,就能解决的,感情的事儿最是剪不断理还乱,有理有时也会变得无理,更何况前世的她对于处理起这样的事情本就最不在行,更何况是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
“嫣儿,我之所以喜欢你,正是因为你的这副脾性,我端木玄对天起誓,此生只会爱司徒嫣一人,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你要是想飞,我就为你撑起一片天,你要是想走,我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只求你能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端木玄是铁了心,不论司徒嫣讲什么,他都不会放弃。
“你这又是何苦?”司徒嫣这下真的无语了,甚至感觉浑身无力无耐,不知所措,心中想着,“算了,幸好我眼下年纪还小,谈这些为时尚早,也许再等些时日,这人就会改变心意。”有了成算,脸上也不再显出一副愁容,看了端木玄一眼,这才接着说,“就算我不让你来,你也会寻各种名目而来,难不成我还能用棍子将你撵出去不成?反正离我及笄尚有五年,到时再说吧?家兄怕是也等急了,我们先回前院去吃饭吧!”
这话让端木玄心里一动,“嫣儿她并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不让他再来。看来他还是有希望的!”心里这般想着,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司徒嫣哪里会想到这样的回答不但没让端木玄放弃,反而给了他希望。
吴谨在前院里,早就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冲到后院,都被墨风和墨雨给拦了下来,此时正是他家少主最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这未来的大舅兄坏了主子的好事儿。
“吴少爷。您稍安勿燥,少主和司徒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吴谨当然知道,可心里的不安怎么都压不住。正在他焦躁不安的时候,司徒嫣和端木玄从后院转了回来。吴谨几步上前,将小妹拉去了一边,压着声急问。“嫣儿,你不会应了吧?”
“兄长怎么会有如此一问?”司徒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吴谨紧张的两手都有些发抖,“嫣儿,就算是以前,以我们家的出身与子恒兄也是不相配的。更何况是现在。而且我的嫣儿如此出众,如果给人为妾,我怎么都不会同意的!”他最担心的是就是小妹一时情动。应了下来,以他们家如今的出身。小妹就算进国公府,最多也就是个通房,或是小妾。如果真是如此,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母亲。
“兄长多虑,我司徒嫣此生绝不为妾,而且我所找之人,一生只能娶妻一人,终生不得纳妾。这样兄长可还会担心?”
司徒嫣的话让吴谨听着一楞,但提着的心却悄然放了下来,原来小妹早就有了打算,只是这打算有些骇人听闻。可自少眼下这是最好的结果,看来是子恒兄一厢情愿了。可他刚才偷看了一眼端木玄的表情,觉得他并没有气恼伤心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不明白这又是为何?
司徒嫣看吴谨还是一副担忧的表情,只得将心中所想告知一二,“兄长的顾虑,我都明白,我不会做那被人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要做也是那搏击苍穹的雄鹰。兄长安心就是,这事情我自会处理妥当!”得了司徒嫣的承诺,吴谨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虽说算不得真的安心,可至少不像刚才那般焦燥。
三人各怀心事,草草的吃了顿中饭,端木玄这回也不硬懒着不走了,而是早早就骑马回了将军府,他可还有好多事要去安排去做呢。
送走了端木玄,司徒嫣还是给陆明炒了两个菜,让栓子连着饼子一起给送了过去。毕竟人家送了礼上门,虽说陆明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可她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人情。
回府后的端木玄,直接下令给墨雨,“墨雨,这里有一千两,你即刻起程回京,将府中所有侍妾通房给爷打发了。一个都不许留!”
“少主,您这命令属下实难完成,如果国公夫人拦阻,属下又当如何?”墨雨不知少主和司徒小姐到底讲了些什么,怎么会突然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根本完不成的任务。
“墨雨,你是不是跟爷久了,连暗渡陈仓这种小事儿也要爷教你不成?”端木玄满脑子都是如何早早把那些个拌脚石打发了,哪里会听墨雨的辩解。
“少主,这事儿要在国公府里做,别说是府中还有铁血卫守着,就是一般的巡守也不是那般好应付的?”墨雨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差事儿比让他去杀皇上还难上百倍不止,更何况府中还有老主公坐阵,哪能由着他乱来。
墨雨的话倒是提醒了端木玄,这事儿要成,自然瞒不过父亲,“父亲那边你不用瞒着,我会修书一封,至于其它的,如果你要是办不成,就不用回来见我了!”端木玄的这句话虽然多少带着些严厉,可毕竟没让墨雨瞒着老主公,墨雨觉得这样最好,本来铁血队就只听老主公的,至于国公夫人的话,于他们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是,属下一定将差使办好!”接过书信和1000两的银票,墨雨骑着马直接出了将军府。
墨风看着这样的少主,心里有些难过,“少主,是不是司徒小姐不喜欢?可是您这般做,怕是国公夫人不会答应的?”
端木玄紧锁着眉头,“嫣儿如果同意。哪怕把那些人都杀了,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可惜她还没有应允,又哪里会提这样的要求,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罢了!可为了将来,哪怕是一丝一点的误会,我也会将它抹杀!”
“少主。你这般怕是老主公那里瞒不过去了!”墨风的话端木玄明白。
“我没有想过要瞒着父亲。甚至墨雨那里,如果是父亲相问,他也不敢不说。只希望父亲能够理解。同意这门亲事!”端木玄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可墨风听的出,少主还是下定了决心的。
“少主,属下劝您。还是别太抱有期望!”这也是墨风最担心的,如果老主公和少主闹翻了。他们这些人夹在中间,一定最为难过。
“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我绝不会放弃嫣儿!”端木玄的担心自然成真,一个月后的京城,国公府外院书房。墨雨跪在地上,等着老主公的问询。
端木漓看着儿子的书信,眉头深锁。他实在不明白,儿子这般着急处理后院的这些琐事。所为哪般?虽然他早就知道儿子不喜欢这些女人,可以前都好好的圈着养着,为什么如今突然要将这些人全打发了?
“墨雨,玄儿为何会有此举动,是不是边城发生了什么事情?”端木漓的话说起来声音不大,但听在墨雨的耳中,如钟鼓齐呜,哪里是他能招架的。再不敢有一丝隐藏,一口气将端木玄与司徒嫣所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端木漓听的也是心惊不已,如果此女真是如此,就不仅是聪慧果敢一词所能形容的了。
“墨雨,你刚才所说,却无半点偏颇不实?”这句话端木漓问的语气有些重,毕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从未听闻过。
“回主公的话,句句属实,绝无一丝半言为假!”就算给墨雨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端木漓面前弄虚作假。
“好!好一个奇女子!连老夫都不由得佩服一二,如果有机会,老夫倒想亲眼见见这个女娃儿。只是玄儿这般,怕是还没能得人家的心意吧!算了让他们小儿女的自己去解决吧!”端木漓虽然出身高贵,可身为武将倒不像文官那般过于在乎门第,而且发生在司徒嫣身上的种种,让他也多了一丝佩服和好奇。
“墨雨,这事儿你只管去办吧!只是先别让夫人知道,暗地里办着也就是了!我会让墨冰协助于你,记得要做的干净利索。别让人看出破绽!”墨雨没想到老主子竟然不反对,那他还有什么怕的。
“是,属下领命!”得了老主公的应允,墨雨这差事儿自然做的得心应手。
墨冰是端木漓的贴身侍卫,自然也听到了墨雨的话,比起老主公,他更多的是吃惊和不信,陪着墨雨出了书房,忙将人拉去了一边相问,“墨雨,你刚才所说,当真?”
“墨冰,铁血队的人绝不会对主公说谎,难道你都忘了?”墨雨当然知道墨冰在怀疑什么,其实就算是他亲眼所见,如今想来也有些不真实感,更何况墨冰只是听说的。
“我当然记得,可是这也太离奇了?就算是我们,6岁时也做不出这等事情来?反正没亲眼看见,我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也不能怪墨冰不信,毕竟这事儿太没有真实感。
“事情是我亲自去查的,哪还有假?其实别说是你了,就是我现在想来心里还存着太多的疑惑,如果将来司徒小姐能成为少主夫人,我一定问个仔细,不然这事儿憋在心里,都快憋出病了!”两人边说边走,当天夜里就将事情解决了。
一众侍妾通房当天夜里就被迷晕送往了南边,自然是每个人都给了不少的银钱。而端木漓第二天一早就去见了七皇子穆奕,儿子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在意。
穆奕也没想到端木玄会有如此动作,但也是将自己所查到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端木漓,得了七皇子的确定,端木漓总算可以放心了。
“看来玄儿所言确是当真,虽然此女如今身份低微,可他也不是那墨守成规之人,而且以此女之行事智慧,倒不失为一府当家主母之能,甚至以此女之机智,或可保国公府百年不倒。只是此女这般出身,看来好事尚需多磨!”
国公爷倒是看的开,只是国公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第二天中午,国公夫人才得了信儿,一夜之间儿子的侍妾通房全都人间蒸发了,不由得惊慌失措,甚至还传出国公府里闹鬼吃人,直传得整个京城里沸沸扬扬,甚至连皇上都亲自过问起此事。
只是有凉国公担着,总算这事儿皇上没有下旨定罪,传言也不过只宣闹了一月有余就消失于无形了,可官宦之间流传着很多个奇怪的传闻,有说国公府的世子克妻。有说世子被狐仙缠上了,不论哪家的女子想进国公府,都会被狐仙吃了。
总之传闻越传越离奇,不过倒是给端木玄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再没有人登门议亲了。
国公爷倒是对这流言全不在意,可国公夫人还是大病了一场,儿子如今远在西北边城,府上却出了这样的事儿,如今儿子早已过求亲的年纪,却连个登门议亲的人家都没有,难道国公府真的要后继无人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府中那些庶出的少爷,他们是可着劲儿的“做人”,都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能在府中大展拳脚,将端木玄这个嫡子踢出将军府,将自己转正。
这事儿墨雨之后带信回边城将军府时,倒让端木玄乐得合不拢嘴,对于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本就不在意,只要父亲愿意接受司徒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连干了一壶酒水仍大笑不止。甚至还佳奖了墨雨,而且如今府中有了这样的传闻,将来就算娶个门第低些的女子,为了能继承香火,母亲应该也不会再反对。端木玄这边儿倒是雷厉风行,处理的妥当。当然这些司徒嫣自然是不知情的。
她哪里会想到,端木玄会有一位如此开明的父亲,这样的父亲就是放在前世也是不多见的,更何况是在这封建的古代。如果她知道,怕是早就跑到天涯海角,远离京城这片事非之地,也不会有后来的迫于无奈被人圈养的命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