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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怎么说。∥@”云清染只要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好了,别人怎么看待她和云子烯之间的事情她没有兴趣知道。
“呵,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和你闲聊,你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抚琴不想从云清染的嘴里听到云子烯。
“不用了,我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个事情,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而且你最好不要再来了,夜弘毅不是你想的那么好骗的男人,他给你特权不是因为他有多看重你口中说的沧澜教的实力,他不屑于借助别人的力量,他是一个自负的男人,你引起他的兴趣的无非是那长生不老的秘密,等他知道你给他的东西根本不具备长生不老的功效的时候,他出手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狠。与一个连自己的父亲兄弟都可以杀,妹妹也可以拿来利用的男人斗智斗勇,你未必够格。”
“你怎么知道我给他的东西不是真的?”抚琴疑惑地问道,她是景王的女儿没有错,但是云清染又是凭什么那么肯定她红药弟子的身份是假的,她给夜弘毅的东西也是假的。
“我可没说你告诉我你的事情我就会告诉你我的事情。”云清染懒懒地靠在躺椅上,一点儿要回答抚琴的问话的意思都没有。
“你!”抚琴气结,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将人气死的本事!“至少你应该让我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确保你的安全。”
如果这个女人不能安全的话,她就没有办法跟他交代。
“我又没说我已经相信你的话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又为什么要将关系到我生命安全的事情告诉你呢?”
说了半天,她居然说她还没有相信她说的话!抚琴咬牙,“你还需要怀疑什么?”
“口说无凭,证据呢?你有吗?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相信证据,曾经有人跟我说,人是会撒谎的,证据是不会的,在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真的是他的人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我的**事情的,即使证明了你是,我也有权利不说的,对吧?”
“随便你!”这个女人根本就连信任她的打算都没有!抚琴有一种自己被云清染给戏耍了的感觉,负气之下甩袖离去。
这一次的见面对抚琴来说只是增加了她对云清染的讨厌而已,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对盘的,就像她和云清染!
抚琴走了好一会儿,云清染才缓缓地起身,望着北方的天空,心中默念着,墨辰,你快点回来吧,有一场仗你比想的来得还要早,外面很乱,你老婆我挺着个大肚子,很想你这个时候在身边。
云清染进了木屋,不一会儿又拿着一个小竹筒出来了,打开竹筒,一条小蛇从里面钻了出来。
“去吧,帮我去将他们给找来,看来我得跑路了。”云清染本想在这里安心待产的,目前的情况来说,在这里安心待产似乎不太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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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坐在石床上,在他的膝盖上面放着的是一套用上好锦缎做成的男装,是他唯一一件用这种料子做的衣服,是那日云清染拉着他去买下的。
他生活的世界不广阔,第一次与一个女子有这么深的交集,也是第一次尝到了这种酸涩的味道。
不管嘴巴上对她有多疏离,不管时而出口对她的行为有多不满,九重都知道自己对她不同,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却注定是无疾而终的。
“师父,世子妃见过抚琴姑娘了。”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弟子向九重禀报道。
“她没事吧?”
关心的话脱口而出,才说出口九重就后悔了,她能有什么事情,在这里她比他都还要来去自如。
“师父是问世子妃还是抚琴姑娘?”
“没事了。”
九重将手中的衣衫放到一边,小弟子见此便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师父,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吗,我从来没见你穿过,但是您总是将它拿出来。”
只是拿出来摸了又摸,却不见他穿过,而且这衣服,显然也不像是他师父会穿的。
“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九重凝眉。
“师父恕罪,我现在就去做!”小弟子立马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嗯,去吧。”九重起身,他眼睛看不见,从小便是如此,因为师父的教导和训练,他并没有因此造成什么不便,失去了视觉,他的嗅觉和听觉比常人更加灵敏,即使走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还是能够应付自如,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缺陷。
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开始在意起自己的缺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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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染放完小蛇之后,继续悠闲地晒她的太阳,远远地,看到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在一个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这位老妇人便是皇陵为数不多的居民之一——太后。
已经不复往日光鲜亮丽的太后娘娘有一点还是没有变,那就是仇视云清染。
“小贱人!”面对云清染,太后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凡是难听的称呼她都在云清染的身上用过了。她敢做的只有这么叫云清染,事实上,她连靠近云清染多一些都不敢。
云清染刚来的时候,太后还以为是她报复云清染的机会来了,谁想第一次见面,她就差点被云清染给掐死了,云清染虽然有孕在身,但比起养尊处优的太后来说,云清染就算已经躺在床上正在生着孩子,也能将太后给掐死了。
“太后娘娘,今日的经文悼词抄完了?”和云清染不同,太后娘娘在此处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哼。”太后冷哼一声。
“不用那么不服气,抄抄经文对你来说也有好处的,死后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你的先夫,也要祈求他的原谅。”
“你给哀家闭嘴!”
“别哀家哀家的了,你这哀家在这里可不管用。”
“你别得意,皇上暂时不过是碍于那些迂腐的老臣,才不得不将哀家送到这里来的,哀家始终是太后,皇上的亲娘,终有一天,皇上一定会将哀家接出去的!”
“很高兴您老人家的生活依旧充满了梦想,希望那时候您还尚在人世,恕我多言,太后娘娘您今天高寿六十八了吧,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等呢?”
“你,你咒我,你……”被云清染戳中痛处,太后又气又恼,可又不敢靠近云清染,云清染疯起来真的会杀人的。
失去了太后这个压人的身份,她要和云清染吵架,在口头上占到便宜似乎是有点困难了。
“还是你比较希望我将刚刚说出口的关于你的恶毒的诅咒变成事实呢?反正你年纪也大了,要是一不小心在皇陵这种安全性不怎么高的地方摔上一跤,磕到碰到了,从生活在皇陵里的活人晋级为生活在皇陵里的死人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您觉得呢?”云清染口中说的小意外,随时都可以给它制造一个出来,说白了,让太后娘娘死在了这里,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对云清染来说,夜弘毅已经不想她活了,她还在乎多一条让夜弘毅杀她的理由么?
云清染的话成功地让太后闭了嘴,将剩余的怨恨全部吞进肚子里,她那副气愤得要命,却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的模样还真是大快人心,曾几何时,在后宫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后娘娘也落到了这般田地,不得不承认当日君墨辰的做法够绝,将太后都送到皇陵里来整日诵经念佛了。
太后自己讨了个没趣,愤愤然离去。
云清染浅浅一笑。
“你每次都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清染抬头看见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站着的青衫男子九重,“你的听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她不吸取教训,隔几日便要来我门口报到一下,反正我也闲得慌,不是么?还是你希望我真的将她从皇陵的活居民变成死居民?”
“她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曾祖母。”九重提醒云清染这一重关系。
“还有这回事情?”曾祖母?这个称呼用在太后的身上会不会有点太不恰当了?“你不觉得你的这个说法有点可笑了么,你看她的样子有拿我当她的外孙媳妇来看吗?既然没有,我又为什么要尊敬她呢?尊老爱幼是美德不错,但前提也要是对方是个值得我尊敬的长者,不然的话那东西对我来说一分钱都不值。”
“你的歪理还是一样的多。”
“甭管真理还是歪理,能说得通的好。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迎春花。”九重道,“弟子说这话开了,我就摘了一些过来,我看不到,不知道这话好看不好看,弟子说好看,就拿过来给你。”
九重走了过来,将手上那一簇金灿灿的花束交到云清染的手上。
“你的弟子没有说错,这花很漂亮。”云清染折下其中的一枝放入九重的手中,“它的花朵很小,但是数量很多,每一朵都很饱满,它的花瓣很娇嫩。”
九重的手指缓缓曲起来,用指尖去触摸花朵的花瓣……
“它们开满了整个枝桠,一朵又一朵,很热闹,我很喜欢这种花,因为它给我的感觉充满了生机。还有,它的金色的,金色的话,是一种很耀眼的颜色,阳光就是这样的颜色,晒太阳的时候有一种暖暖的,热热的的感觉,大概就是看到它的时候的感觉那样。”
九重没有见过迎春花,只是静静地按照云清染说的去想象手中的花朵的样子。
九重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来。
“和我形容一下你的容貌好吗?”九重忽然对云清染的容貌有了好奇心,他没见过云清染的模样,只听人说她很美,什么是美,他连想象都很难有。
“你自己呢?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容貌你清楚吗?”
九重摇头,“我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
“在了解别人的容貌之前不先了解一下你自己的容貌吗?把你的手放到你自己的鼻子上面。”
九重将手中的迎春花放到一边,按照云清染说的去做。
“你有一个孤傲挺直的鼻子,很有型,很漂亮。你的双唇比较薄,是天然的樱色,听可爱的。”
听到云清染说可爱,九重的手顿了顿,有些不高兴,他一个男人,怎么能用可爱这样的形容词。
“喏,不高兴的时候,双唇会抿起来,两颊的肉会变得硬硬的,神经绷了起来,不信你自己摸一摸。”
九重闻言还真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是比平时硬了一些。
“当然,也证明你两颊没有赘肉,不是一个胖子。我的脸和你的一样,不胖,而的嘴巴呢,比你的稍稍小一点,也没有你那么薄,听人家说,嘴皮薄的人比较刻薄,看来你比我刻薄一些,我还是比较友善的。”
九重的脸黑了不少。
云清染笑了,“逗你的,人的性格怎么会是由嘴唇的厚度来决定的,呵呵……”
九重听到云清染清脆的笑声,刚才那些不高兴跟着就消散了。他看不见她的笑容,只听得见她的笑声,她笑起来很好听,当然是真的笑的时候的声音,坏笑嘲笑的时候不算,九重想,她的笑容一定很美,只可惜他永远也没有机会见到。
“你的眉毛很浓密,挺有精神的,斜飞入鬓。而你的眼睛呢,很大,虽然看不见,但是一双很美的眼眸,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夜里,如果你不说,别人一开始很难发现你是瞎子的。”
“至于我呢,双眉比你要细致,呈现月牙一样的弧度,我的眼睛不比你的小吧……人们都怎么来形容漂亮的眼睛来着?黑宝石一般的眼眸?比星辰还耀眼?还是眼波洌滟?星眸流转?”
“有你这样夸自己的么?”九重摇着头,却被云清染那认真地找词夸奖自己的眼睛的行为给逗笑了,他还以为她只会捉弄人,只会耍狠呢。
“不行么?做人要有自信的。”云清染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呀,“我以前就说过你长得还不错的,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不要做国师了,不要每天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娶一个娘子好好过日子。”
娶妻?九重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一生,我只会与我师傅一样。”不会娶妻,不会成家,他会像他的师傅一样,一辈子都做王朝的守护者。
“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夸奖你一下。”云清染想,九重这种应该可以被称为迂腐了吧?至少在她的观点里是这样的。
“抚琴来见我,是来通知我,夜弘毅在你身边安插的人已经将你欺瞒了他的事情告诉他了,他之所以还留我在这里,只是想等我分娩,留下我的孩子来要挟我的父王,至于我,作为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的人,他没打算留我。所以我要离开这里,你呢?”
九重的胸口有些闷闷的,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他鲜少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但是面对云清染,他似乎破了很多次的功了。
她要走了,在这里住了四个月之后,要走了。
“我打算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九重很快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用十分难生硬的声音对云清染说道。
“你也算是因为救我才被连累的吧,那个时候皇帝的旨意来的突然,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的人也来不及部署救我的工作,虽然现在我们知道夜弘毅在那之后不久就知道你是说谎了的,但那一刻确实是你帮的我。”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需要,皇上不管是疑我还是知道我真的说了谎,犯了欺君之罪,他都不会杀我的。”
国师在百姓的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国师是一个神圣的存在,虽然国师本身没有什么实权,但是皇上想要杀国师,还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如果因此引起民怨皇帝也将得不偿失。
“你要去要留,由你自己决定,你说的没有错,皇上不会杀国师,但是国师不一定就是你九重。”云清染如今也大抵能摸清楚一些夜弘毅的性子了,他如果真要动九重,会费一些力,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这也是她提议要让九重同她一起走的原因。
“你走吧,我不会走。”九重很肯定,他是属于这里的,这是他的使命,只有在这里,他才是他,“你会去哪里?”虽然那么认定了自己不会离开这里,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云清染的去向。
云清染对于九重的决定不做评价,至于她会去哪里……她想念墨辰了,离开了皇陵后,她想要往北走,然后找一处幽静的地方,歇歇脚。
相思的味道是苦涩的。
“还不确定,也许会去一个注满魔鬼的地方。”
云清染的回答让九重皱眉,一个注满魔鬼的地方?她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九重最后给云清染熬了一回药,九重也知道自己的身边可能会有夜弘毅的人,所以云清染的药膳都是他亲自来弄的,任何人都没有下毒的机会。
长袍被九重捞起来别在腰间,以方便他行动,袖子被卷起来,露出他的双臂。
他的右手抓着一只野鸡,左手则拿着一把柴刀。
这模样让云清染看得想笑。
“我还以为你是不杀生,不吃荤的。”
“我不是和尚,没有这些规矩,不杀生不是我的规矩,是这皇陵里的规矩。”九重纠正道,佛道不是一家,杀生吃荤不是他的禁忌。
“你这样能准确地下刀吗?”他可看不见。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九重看不见,但是习过武,手起刀落,取人性命也没有问题,更何况只是一只失去了活动自由的野鸡。
他的确没有说错,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做到,让人很难相信他是一个瞎子。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炖鸡汤了?”她在这里四个月了,第一次有着种待遇。
“算是给你送行。”九重不多说,这一别,他们大抵是永远也不会再见面了。
“也正好,刚来的时候你也给我接风了,只不过你是用一堆道法书籍来给我接风的,这回送行倒是该俗家路子了。”要是她临走他还送她一顿道家书籍,或者是占卜星宿之类的书籍,她肯定掉头就走。
“你不适合。”九重早两个月就放弃了让云清染出家的想法了。
“那就该谢谢你终于决定放过我了。什么时候想要还俗了,记得找我,我们再上一次青楼。”
九重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响起上一次去青楼被云清染给坑了的事情,脸色一黑,“你还大着肚子,竟然想这种事情!”
“这叫做饱暖思淫欲。”
“不要教坏小孩子,你马上就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不能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呵呵,一个打算终身不娶的人说这种话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
“这是两码事。”
“那我逛青楼和教导孩子也是两码事不是么?”
“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九重沉声道。
说完他以为云清染会立刻说些什么话反驳他,却半天没听到她出声。
“怎么了?”
“你听力不是很好么,听听四周有什么不寻常的声音。”云清染本能地感觉到不妙,但是因为怀着孩子,不敢随便使用她的异能,那种事情太消耗精力了,对她如今的身体来说不太好。
闻言,九重知道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了,他停下来,静静地聆听四周的动静。
“有人正在向我们靠近,人数还不少,还有一段距离,我只能听到很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即便是他不仔细也不会注意到,以为是田鼠或者是别的什么小动物发出的窸窣声而已,但是因为四周都有这样的声音,这样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小动物的声音,“夜弘毅的人么?你要走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怎么会走漏风声?”
“我想是抚琴被夜弘毅抓到了,她接连几次来见我,夜弘毅肯定一早就起疑心了。”
云清染都已经提醒过抚琴别把夜弘毅看得太笨了,她骗了他大半年,不可能不引起夜弘毅的丝毫怀疑的,她前几次来见她都没见成,这一次见成了,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夜弘毅肯定知道了。
夜弘毅这只老狐狸,算准了时间打算收网。
“我出去拖住他们,你等等,你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九重将东西放下,打开了门,走到了外面。
做出这个决定九重几乎没有思考,云清染楞了一下,他已经救过自己一次了,还打算救她第二次吗。
简陋的小木屋,云清染静坐在木屋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皇陵里有暗部的人,打架她不擅长,更何况肚子这么大了,她想打也打不了了。
火光亮起,将木屋的四周照得白昼一样通亮。
云清染捏了捏拳头,手心里有汗。
皇陵里有暗部的人,但不能轻易动用,这是一早就商定好的事情的。
夜弘毅来了这么多人,若是暗部的人与他们斗起来,暗部的存在会因为她而曝光,这会坏事的。
而且,若非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云清染不想这么做。
“清染!”
门被重重地撞开。
这声音,怎么会?
“清染,你没事吧?”
云子烯风尘仆仆地冲进木屋,看到云清染,第一反应是将她拥入怀中,手伸到一半改为放在她的肩膀上,“还好你没事。”
“哥,你怎么来了?”云清染惊讶于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见到云子烯。
他不是应该正在交战中吗,今天东方澈给她的消息里还说云子烯带的人和盛荣皇朝的兵马交战于天云山一带,那里距这里可是有一天一夜的路程的。
“这些事情稍后再说,我是来带你离开的。”云子烯再一次将云清染好好地审视了一遍,“对不起清染,哥哥来晚了,让你被困在这里这么久。”
从云清染被夜弘毅囚禁开始,云子烯就一直想要来将云清染接出去。但是他一直没有办法,景王已经宣战了,皇陵又都是夜弘毅的人,他就连回到京城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他一边部署着,一边让抚琴想办法见云清染一面。
云子烯不知道云清染在皇陵里的真实情况,只知道她被夜弘毅软禁了,对他来说,这些日子以来,每一天都是煎熬。
过了四个月,当京城这边部署好,他便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
“你不是应该在天云山那边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那在带兵的人是谁?”
“是我的副将,那边暂时由他帮我看着,怕乱了军心,对外没有透露我已经不在军营的事情。”
对云子烯来说,这场与夜弘毅的仗是他报血海深仇的战役,也是一场生死之都,天下之争,可是,即使这样,为了救云清染,他还是只身跑到了京城里,冒着那么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