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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天时间,韩瑞雪已经跟寒天业和宇文琼相处的十分愉快了。果然是血脉相连。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过早饭之后,陈家人就登门来求亲了。
上门的不仅有京城里最能说会道的媒婆,还有陈廷焯的母亲隋芬。
在东瑞国,求亲都是两家人商量好之后,就派媒婆上门。
像是现在这样,当家主母跟着媒婆来的还是第一个。
“陈廷焯的母亲居然来了?”宇文琼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若说提前来上门拜访一下还是应该的,可是这直接就带着媒婆上门算是怎么回事?若是真中意,就直接派媒婆上门,这个局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来通报的小红是个机灵的,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低头恭敬道:“是,琼夫人。”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评价。韩瑞雪可是在那里站着呢,不管她说什么都是不怎么合适的。
“让他们进来吧。”琼夫人挥了挥手,让她去通报。
“是。”小红声音脆脆的答应了,就走了。
韩瑞雪盯着小红看着,觉得这个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她见过最聪明机灵的姑娘就是小娇娘了,这个小红也是可以比一比的,只是不知道品性如何,是不是可塑之才。
小红感到了韩瑞雪的目光,可是她忍着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微微顿了一顿。
“你是不是想要这个丫鬟?”宇文琼问道。
现在这个不是应该提上日程的事情,韩瑞雪问宇文琼:“娘你打算怎么办?”
她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懂,可是也知道陈廷焯的娘这样做事很是**份。
“他们陈家好歹也是皇商,怎么做事情这么放不上台面?我听说他们家的二女儿可是嫁给了武侯的小儿子呢!”寒天业问宇文琼。
宇文琼不屑的道:“武侯小儿子的事情不知道啊?当年武帝疑心病犯了,怀疑武侯想要谋反。他们武侯府无奈之下推了小儿子原来已经定下的婚事,遍寻平民家的姑娘。陈府的二姑娘都不知道是人家第多少次娶回家的了。”
韩瑞雪晃了晃宇文琼的胳膊,撒娇道:“娘你到底想要怎么办啊?”现在哪里还有时间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韩瑞雪就是想知道他明年要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呀?”安天叶说道:“他们若是做出高冷的姿态来我还得拿出态度来对待他们。这样正好,你到了成家之后想一起住就一起住,不想去住,咱们就单独给你买个院落分出来住。”
“那我若是想做成家的当家主母呢。爹?”艾瑞雪像是开玩笑似的问道。
寒天夜笑着说:“我女儿倒是个爱操心的。你想做陈家的当家主母那就去做。陈宗卓不也是陈家的嫡子吗?”
“可是,他上面还有一个嫡长兄。”韩瑞雪为难的道。
“那有什么,瑞雪想做的事情自然能做成了。”寒天业说道。
“咱们去见人吧!”宇文琼阻止了父女两个的对话。对方等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们若是再不见面就不好了。
这回韩瑞雪倒是放心了,既然态度是不屑,应该也就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了。反正听寒天业和宇文琼话里的意思,不管陈家怎么做他们都会答应这个婚事。只不过现在这样他们就更不会在乎陈廷焯家人的态度。
这样也好,反正也是压倒性的优势。到时候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能早点送马寿骏离开梦境。
昨天,陈海和隋芬想了一夜该如何到太平侯府去提亲。
不管是派京城中多么有名的媒婆去太平侯府都不为过。可是不管什么媒婆去太平洪侯府求亲,也都显得不太正式。
最后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由隋芬亲自带着媒婆去。
一晚上都没睡的隋芬坐在太平侯府宽敞的大堂里,努力的保持镇定。
带来的媒婆可就没有她那么镇定了,媒婆穿着红袄绿裤。脸上的妆十分的浓艳,手上还拿着一条鲜红的手帕。往常一直甩来甩去的手帕。今天被紧紧的攥在手里,上面已经全是褶皱了。
“夫人,您说咱们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吗?若是太平侯爷突然翻了脸咱们该怎么办呀!”媒婆忐忑的问道。
“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若是真的出了事儿,也是我来顶罪。”隋芬霸气的说道。她这一辈子都活得窝窝囊囊的,这是第一次出这样大的头,为整个陈府谋福祉。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类似于烈士就要牺牲一样感觉自己特别的伟大。同时又十分的担心,若是她这次不能回陈府,也许就要死在太平侯府了。
虽然陈廷焯言之凿凿,可是隋芬还是有些不相信好运会再一次落在陈家的头上。
“侯爷什么时候来呀!”隋芬一脸讨好地问站在身边的小红。
小红一直规规矩矩的站着,听了隋芬的话,笑着道:“陈夫人您再等等,侯爷现在没准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好好。”隋芬连忙答应道。虽然她还想问琼夫人为什么不来陪她?可是却把话压了下去。从陈家走的时候,她就被人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太平侯府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要随便乱说话。
韩瑞雪有些忐忑的等着宇文琼跟寒天业回来。
虽然对陈家人没什么好感,可是韩瑞雪却不想她跟陈廷焯的婚事有一点意外。
本来以为要等很长时间俩人才会回来,没想到只不过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太平侯已经跟琼夫人回来了。
“娘,事情怎么样?”韩瑞雪笑着迎了上去。
轻轻戳了戳韩瑞雪的额头,琼夫人嗔怪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她能有什么问题,自然是咱们说什么他们都答应了。不过我将婚期给你推迟到了半年后。”
“半年后?”韩瑞雪重复道。
“这半年的时间。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前没玩过的东西,没吃过的美食,没去过的地方,娘都带你去看看。”宇文琼笑着道。
这样听起来是不错。若是嫁给了陈廷焯,这样自在的日子不是说有就有的了。
寒天业也在一旁道:“没能将你的名字写进太平侯府的玉蝶,爹很是愧疚,这半年就让你爹娘好好地陪你吧。”
马寿骏说的果然对。看看寒天业跟宇文琼的态度韩瑞雪就知道当时的举措有多对。
不是什么事情都争取到最大利益就是最好。只要是对自己而言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结果。
韩瑞雪不求嫁给王公将相,只希望能过的平静舒适一些。现在看来是做对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能跟爹娘天天在一起了。”韩瑞雪拍着手笑着道。
陈府里,气氛很是有些奇怪。
陈海跟隋芬很是高兴,可是陈廷焯的三个哥哥却是哭笑不得的样子。
陈廷巍可是一直等着隋芬到了太平侯府去碰壁的。没想到只去了一会儿时间就红光满面的回来了。
她被陈家众人围着,声音因为兴奋已经变得十分尖利了:“我去个太平侯府。就有一个长得很是漂亮的机灵丫鬟领着我们进去了。一进去之后,媒婆很是紧张,不停地问我这问我那。要放到平时,我一定会很是害怕。毕竟那时候在的地方是太平侯府,吃的茶是太平侯的,做的凳子也是太平侯府的。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去过那么金贵的家呢!”
陈妍在一旁听着,神色很是晦暗。
她嫁进武侯府的时候。婚事就是草草了事,武侯家人都没有让她的父母过去。
嫁进去这么多年,陈海跟隋芬也一次都没进去过。
她没有资格让自己的父母到武侯府去做客,毕竟她不是当家主母,她的上面还有李杰的父亲跟兄长们。
“然后呢?”陈海的眼睛亮的吓人,问隋芬。
隋芬被呛得咳嗽了,可是她一边咳嗽,一边大声说道:“后来自然是我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安慰那个不争气的媒婆。登了没多长时间,侯爷跟琼夫人就来了。”
“他们是什么样子的?”陈周氏好奇地问道。
她很是羡慕隋芬,能够这样成为众人的焦点,,就连她呼吸一下,大家走在认认真真的听着。
“自然是气度非凡,尤其是太平侯,一看就是位极人臣的掌权者,通身的气度不是旁人能比的。琼夫人也是美艳非常,反正我是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隋芬一脸崇拜的描述道。
其实当时她太过紧张,寒天业又没跟她说几句话,他们俩人什么样她都不怎么清楚。可是既然有人问,她自然要描述一番了。
“我就说,像是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可不是咱们一般人能比的。”身旁的人纷纷附和道。
“他们怎么说?”陈廷巍最关心这个。
隋芬拍着手,笑着道:“我可是真没想到,侯爷跟琼夫人居然说,他们答应提亲了。还要由他们出钱来办这场婚事。看来廷焯实在是讨侯爷的欢心啊!”
陈海摸着胡子,连连点头道:“我就知道,咱们廷焯这样的好孩子,不管谁看到都会喜欢的。”陈海已经忘了他事多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说了多少让人心寒的话的。
“对啊,”隋芬高兴的道:“事情这么快就定下来,连我都不敢相信。我觉得这跟咱们府上诚意十足有关系。毕竟放眼京城,可是没哪个人家像咱们这样重视婚事,让我这个当家主母过去的。”
众人连连点头附和。
陈府上下都陷入了狂喜中,只有陈廷焯坐在书房中,一个陈家人都不想看到。
“公子,老夫人让您去吃饭呢!”长青站在一旁,轻声道。
“就说我不舒服。”陈廷焯闷声道。
“好。”要是放到往常,长青一定会好好劝劝陈廷焯,毕竟是他一直用陈府将来大管家的身份要求自己。可是现在看陈廷焯阴的都能滴下水来的脸色,就什么都不说了。
看着长青出去了,陈廷焯将手攥成拳头,恨恨的砸在了桌子上。
他早就知道陈府众人都不靠谱,可是现在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本来太平侯就对他的出身有些不屑了,到了现在,更是看不上眼了。
他现在就想去见韩瑞雪,可是却不能去太平侯找她。
用手抱住头,陈廷焯一想到还有半年才能跟韩瑞雪在一起,就负能量满满。
迎春站在门口,拎着一个食盒,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开门。
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敲了门,轻声道:“公子,我是迎春,能不能进来?”
迎春是祖母送给他的丫鬟,不仅做事得体,也是最忠心的。
陈廷焯在陈府这么多年,自己的院子中都没出什么问题,跟迎春的操持一定有关系。
“进来吧。”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一看到陈廷焯的脸色,迎春就觉得夏日的晚上清凉了不少。
她将食盒中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了桌上。
“公子,就算您心里不痛快,也应该吃点东西。”迎春温声安慰道。
昨天就听说了公子的事情,迎春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来。
她觉得自己还是高兴的多一些,毕竟自己的公子能够娶到太平侯的干女儿,到时候公子的那几个哥哥也没人敢为难他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痛快?”陈廷焯想要找人说说话,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没人能跟自己说句话。
“您不痛快,是因为还要半年才能迎贵人进门吧?”陈廷焯很少跟他们说这些,迎春一听陈廷焯问话,立马打起精神来,答道。
陈廷焯道:“这只是我不痛快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呢?”
“另一个?”迎春自诩聪明,可是现在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了。
这次求亲这么痛快,有什么让人不高兴的呢?
“你下去吧,饭放到这里。”陈廷焯在心里叹了声气,对迎春道。
他的烦恼,或许只有韩瑞雪能懂了。可她就算是懂了,也都什么都不会跟他说了。毕竟是他的父母,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留上三分薄面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