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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二把手在以前他还是个没钱没势的混混的时候,就跟刘德福的关系不错。
俩人一起坑蒙拐骗吃喝玩乐,交情颇深。
后来刘德福发迹了,这个混混就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二把手,不管他做什么,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刘德福这个人缺德事儿干多了,防人之心自然十分重,可是对他的二把手,却是真心实意信任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给他落井下石的,是这个二把手。
以前刘德福身边围着的人不少,可是到了他要用人的时候,就一个都没有了,他们又像是围着他一样,围着那个已经掌握了地下赌场经营权的二把手。
刘德福动不能动,只有韩刘氏还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为了给他出气,还专门去找那个二把手,骂了那个二把手一顿,可是反而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所幸刘德福的银子还把在手中,俩人在镇上受排挤,又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得又一次回了比较熟悉的大刘村。
虽然在镇上受了重创,腿断了又没了地下赌场,可是刘德福手里有钱。
他跟韩刘氏雇了辆四*马车,又捯饬了两身像样的衣服,又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糕点之类的东西。
看到俩人一起趾高气扬的回了村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韩刘氏跟刘德福怎么能走到一起呢?
看着大家诧异的目光,刘德福理直气壮地道:“我已经跟韩瑞雪成亲了,这是我岳母!”
等到别人问他韩瑞雪在哪儿呢,他就一脸无奈加鄙视的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心太大,我给她好吃好穿,纳个妾她都不许。我一气之下就回到村子里来散散心,好好晒她几天。”
虽然他解释的都挺通,可是大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大刘村安定下来后,韩刘氏自然而然的照顾上了双腿都已经瘸了的刘德福。
至于韩石头,对于自己妻子回到大刘村之后还不进家门,他毫无反应,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好像韩刘氏已经死了一样。
韩丰年倒是去刘德福的住处找过几次自己的娘亲,虽然每次都不是空着手回来,可是去了几次之后,他就再也不去了。
开始的时候,跟刘德福稍微打过一些交道的人,都忍不住去看看刘德福,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发家的。
看刘德福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只有一百两银子的。
更有一些人,看着刘德福有钱,就使劲儿的巴结一番,能分到一点钱最好,分不到有个有钱人的亲戚也是脸上增光的事情不是。
刘德福很是享受这种感觉。他还是每天都生活在仇恨里,可是这些人的恭维,让他觉得生活不像是前段时间那么生无可恋了。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进门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少。街上的风言风语也越传越凶。
听到那些话,刘德福气得发抖,他坐在炕上,顺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照着坐在他身边学话的韩刘氏死命的抽了过去!
“你这个老贱、人!真是没脸没皮到家了!别人说咱俩有一腿,你还承认!你也不找张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个啥样啊!狗稀不稀罕跟你在一起!”刘德福一边追着韩刘氏抽,一边大声骂。
韩刘氏被重重抽了一下之后,“嗷”的一声就跳到了地上。
她一边躲刘德福的鸡毛掸子,一边大声反驳:“狗稀不稀罕我我不知道,我可知道你挺稀罕我的,当时可是你主动睡得我!再者说,我可不是大丫那个丧了心肝的人,我可是对你从一而终的好女人!”她之所以要在村里人传她跟刘德福的关系的时候主动承认,还是因为虚荣心作祟。
韩刘氏这辈子一直受穷,跟着韩石头就没过上过什么好日子,更没有像现在这样,人人都羡慕刘德福有那么多钱。
她可不想顶着个刘德福的岳母的身份,她可是想要这些钱名正言顺的是自己的。
要放到别的女人说这种话,没准会让男人感动非常,尤其是像刘德福这样屡屡遭受重创的人。
可是看着韩刘氏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再加上吐沫横飞的大嗓门,刘德福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那次喝多了酒之后,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想韩瑞雪想得不行,就觉得她娘没准能顶上一顶?看看眼前这个泼妇,哪一点能跟韩瑞雪比?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韩瑞雪弄到手里,每天祸祸她,直到把她弄死为止!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刘德福不得不亲自出面告诉大家他跟韩刘氏没什么。
可是根本没人相信,因为有好多人绘声绘色的告诉众人,他是如何听得韩刘氏跟刘德福的墙角。
到后来刘德福也不想解释了,睡就睡了,这有什么啊。
过了没几天,大刘村的村长就找上了门,说他们这样有伤风化,不能再在大刘村呆了。
刘德福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他以为村长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没过几天,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宗族老人又挨个上门了,劝他们离开大刘村。
其实在大刘村,更有伤风化的事情都发生过,不过像是他们这样,儿子辈的跟母亲辈的人在一起,实在是太让人没法接受了。
用一位刘姓老人的话说,简直就是奇天下之大耻辱啊!
慢慢的就有人开始对刘德福跟韩刘氏采取激烈的手段了。
开始的时候是往院门口倒垃圾扔烂菜叶,后来则是往墙上扔臭鸡蛋。再后来直接往屋子里扔东西。
什么石头砖块都扔,有一次险些砸到了刘德福。
被逼无奈之下,俩人只得离开大刘村。
可是刘德福不能行走,只得把钱交给韩刘氏去帮忙找马车。
最后俩人齐齐死在了往另一个镇子走的路上。财物被洗劫一空,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走了。
韩瑞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工于心计的人,可以这样一环套一环,最后把这两个人算计死。
也从来不知道,她前辈子的两个最大的敌人死了,心里的感觉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