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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兰君被接到豫市,眼神古井无波,朱令闻见到她也全然没有见到妻子的激动,只是淡淡吩咐,今晚上和你哥吃饭,活跃点,他来了豫市这么久 ,他哥是一点方便都没给他。朱令闻笑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仇怨,哪知道我们是通家之好。”
董兰君微一侧头,让下人拿着她的行李往卧房走去,这个屋子里充斥着其他的女人的气息,她不愿意去睡主卧,只找了间清静的客房睡了。她对朱令闻的排斥如此明显,不加掩饰。
朱令闻嗤笑一声,女人万万千,他才不是非要贴上这个一个女人,姿色是有,但是太木了。
不过到了晚上和董成君吃饭的时候,朱令闻嘘寒问暖瞻前顾后十足一派好丈夫的势头,他笑着对董成君说,“早就想把兰君接过来,无奈我娘实在太喜欢她了,一日也离不得她,倒是可怜我这个丈夫,得排在后头了。”
董成君笑着点头,眼睛里却有一丝对董兰君的担忧,太静了,太安静了。他看着妹妹,这个从小好强,自读书识礼后更是兴致勃勃,充满好奇,眼睛里一直充满活力,不像是现在,活似个人偶,除了能吃饭说话,没一丝活气。
董成君的妻子拉着董兰君的手亲亲热热,就是一个热心的嫂子,拉着小姑问她在婆家的情况。两个女人的说活让席面没那么尴尬。
回家后,董成君的妻子帮董成君脱外套,董成君说,“哪天把小妹叫家来吃饭,我跟她好好聊聊。”
妻子点点头,“知道了,小妹只怕不想跟你聊。”
“当初我不同意她嫁到朱家,是爹和大哥非要主张让小妹嫁过去。”董成君说。
“不说别的,现在看,只看人品,邝耀宗比朱令闻就好到不知道哪里去。朱令闻,在女人上面就是一塌糊涂。”妻子说。
“这话以后别说,邝耀宗从来没有喜欢过小妹。”董成君说。
“只能这么说,不然邝耀宗喜欢小妹不成,结果后来喜欢一个戏子?这话说出去还能听吗?”妻子说。
“也别戏子长戏子短的,玉堂春做了多少慈善,人也低调。”董成君说。
妻子怒怒嘴不说话。心里不是没有遗憾,如果董兰君嫁给邝耀宗,现在这人人称道有运道的人就是小妹了。
朱令闻半夜进了董兰君的房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行了夫妻之事,朱令闻不开灯,黑夜里**说。“你得快点怀上孩子,不然,你这位置就保不住了。”
董兰君恍若未闻,只僵硬的躺着,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肆虐。
等朱令闻满足后睡去,董兰君起身去洗澡,用热水里里外外的洗干净,贴身丫头给她送了药丸过来,“小姐,这里的厨房咱们还不熟,不能煎药。”
“药丸子作用也是一样的。”董兰君说,她面不改色的把拇指大的药丸咽下,她不想生朱令闻的儿子,朱家,朱令闻都让她恶心无比。
别着急,现在已经在豫市了,慢慢来,总会有一天重获自由。
董兰君第二天下了帖子约玉堂春见面,这倒不是朱令闻要求的,不过朱令闻很赞成董兰君去见他,这也是他这次把董兰君接过来的意思,“中央银行想到豫市来开分行,邝耀宗一直留中不发,你既然与玉堂春交好就去探探底。玉堂春如今是邝耀宗心尖子上的人,你若能说动他吹上枕头风,好处少不了他的。”
董兰君约在戏楼见面,倒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从前,他们见面也是一直在戏楼。虽然说出来没有人信,但是从前董兰君和玉堂春真是有惺惺相惜的知己感,都把彼此当真朋友,虽然性别不一样,地位天差地别。
玉堂春应邀来了,一见董兰君有点意外,但还是直截了当的说。“当初怎么一声不说就走了,什么都不交代?不像你的风格。”
“被我家人直接带回去了,哪里还有时间交代。”董兰君说,大概感觉到玉堂春并没有变化,她难得的露出笑容。
“别笑了,笑的丑死了。你呀,怎么把自己过成这样子。”玉堂春不解。董兰君可是从前很有自信的人,怎么几年不见,暮气沉沉的。
董兰君也上下打量玉堂春,“你倒是过的不错,你不是不傍大腿吗?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玉堂春从前就是傲气,但是那种是宁折不弯的孤傲,不像现在,浑身气度华,是我不在意折弯,我让折就折我让弯就弯的傲气。
“你被埋汰我,大腿他非要凑上来,我还能往外赶不成。”玉堂春说。“这次回豫市待多久?”
“不走了。”董兰君笑说,“现在你在豫市呼风唤雨,我就在豫市混,托你照应着。”
玉堂春看她,“我总觉得你要做点什么大事”
“我要离婚,你会支持我吧。”董兰君说。
玉堂春只挑眉,也不是很惊奇,现在报纸上登离婚消息的不少,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玉堂春只好奇,“朱家有那么容易放人?”
“不容易,所以要慢慢规划。”董兰君说,“姜中正想在豫市开中央银行分行,是想发新币了,这对豫市的经济不是一件好事。”
“这事不归他管,豫市经济是安少爷在操作,他一直推这个事,只是因为安少爷去前线还没回来。”玉堂春说。
“那就好,我一路走来,只有这里截然不通,平和,繁荣,安定,我有预感,邝家大有所为。”董兰君说。
玉堂春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直到邝耀宗过来他还在发呆,邝耀宗摸他脸,“在想什么?”
玉堂春看他,“你过来了。”
“嗯,你吃饭了吗?有点饿。”邝耀宗说。
玉堂春瞪他,“饿了不知道吃饭,总拖着拖着,你再这样,明天就让人给你按点送饭。”
邝耀宗捏他的肩膀。“阿姨说你也没吃饭,不想吃?”
“忘记了。”玉堂春说,“让摆饭吧。”
“你忘记就可以?明天也让人按时按点叫你吃饭。”邝耀宗笑说。
长方桌,温馨的小灯,几样家常菜,玉堂春吃的慢,他吃半碗的功夫,邝耀宗添第二碗饭,“你吃慢点。”回过神来的玉堂春说。
“到底在想什么,总是出神?”邝耀宗说。
“我今天去见了董兰君。”玉堂春说。
“嗯?她过来了?这是朱令闻见催我不成,想走夫人外交了?”邝耀宗说。
玉堂春闻言白他一眼,“要脸吗你?”他看一眼邝耀宗,见他并没有什么变化,筷子扒拉一下,“兰君她说她要离婚。”
“离就离呗,她的家务事。”邝耀宗说,“你别参合了。”
玉堂春没说话。两人安静吃饭。晚上两人睡在一被窝里,邝耀宗突然压倒玉堂春身上,“我才反应过来,刚才你是在担心什么?”
玉堂春推他,“没什么。”
“你担心我对董兰君还有什么余情未了?”邝耀宗笑问,“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啊,在你迷的我五迷三道后。”
“我什么时候迷的你五迷三道了,话不要乱说。”玉堂春见推他不动,就放松了自己。
邝耀宗伸手刮他的鼻子,两人交换长长的亲吻,一吻作罢,玉堂春气还足,邝耀宗有点喘,邝耀宗有点情动,蹭着蹭着往下走,玉堂春咬唇捧着他的头不让他动,“你真的没有再想她了吗?”
“长什么样都忘了。”邝耀宗老实说。“那时候我来豫市,她是见过第一个特别的女孩,所以就有点不明白的情愫,结果她家转头就把她嫁给别人,当时说老实话,我只有被人小巧的愤慨,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
“我现在已经见过很多特别的女生,现在我只关注你这个特别的男人。”邝耀宗说。
“那如果有别的特别的男人出现,你也会变咯。”玉堂春说。
邝耀宗笑着捏他的腰间软肉,“偶尔吃醋是情趣,你要这样不依不饶我就受不住了。”
这边厢两情相悦,你侬我侬。那边单身一个的章希安也没休息,他面前摆着一份中央银行豫市分行的计划书。
他点着桌面,到这个层次的东西,不是他叫下属来商量一下就能决定的事。章希安想,财团发展的极致必然会影响国家的经济,就更加不能肆意而为,他得找几个经济学家来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