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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耀威跟章希安解释了老公的意思,章希安转过身不愿搭理他,邝耀威还要招惹他,“要不你叫我达令吧,私底下名字都不叫我一个。”
“邝耀威。”章希安说。
“这多生疏啊。”邝耀威说。
章希安不搭理他,任由他痴缠。
虽然西医并没有给出具体的疗程,但章希安也没有很快就回去。池宝玥的意见也是一样的,虽然刘彩云很好,但是自己住,总要自在些。池宝玥现在被双胞胎缠着离不开身,但还是每天要过问章希安。
章点金去找的好肉好奶让章希安吃,章希安不是那种一样东西能长久吃的性格,前面两天还能老实的吃厨房送上来的东西,第三天吃饭的时候他就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只他和邝耀威,所有的肉菜和奶都是邝耀威的,他只喝汤。
邝耀威说不服他,还要在池宝玥问起时帮他遮掩一二,好在米花很懂章希安的心,后来的肉菜和章希安喜欢的菜总是半半数的上桌。章希安每天最多喝半杯牛奶,之后的两杯半自然是邝耀威喝了。
如此吃了一个月,邝耀威有点看着镜子说,“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长高了点?”
“你还能长高?”章希安语气微妙的说,毕竟邝耀威如今比他高了半个头,又比他健壮些,两人站在一起,体型差距很大。他心里还想着大夫说的不相配,难道以后要越来越不相配。
“所以说牛奶和肉还是好东西,你要吃。”邝耀威说,“前几天你是不是又感冒了,约翰大夫都说,如果抵抗力增强了,这种天气根本不会感冒。”
“我感冒是因为谁?”章希安脑羞成怒的说。偷了腥的猫没有不馋的,邝耀威有武力又厚脸皮,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其他能做的也都做了。那次感冒就是邝耀威缠着他胡闹,胡闹完章希安一定要洗澡,深夜吹了风就感冒了。
“但是你没有遵医嘱也是事实。”邝耀威说,“我觉得吃肉奶有用,这些东西再难吃也不会比药难吃,药你都能面无表情的吃下,这些东西也绝对没问题。今天晚上开始,我不会再帮你吃你该吃的份额。”
章希安不置一词,但是态度已经默认,既然有这么明显的效果,看来还是要吃。
“明天和我一起去运动,有人约了我去赛马。”邝耀威说。他来豫市有暗地里的目的。在他的主动下,现在的他也算豫市交际圈炙手可热的新贵。出手阔绰,又会玩,每天约局不断。
“我不会骑马。”章希安说。
“我教你。”邝耀威说。他找米花要尺码去定章希安的骑马装。其实黄金国也有专门骑马装,但是现在流行的都是西洋骑马装,衬衫马甲修身长裤和长靴。
马场位于豫市郊区,圈了很大一块地,进出有许多西洋人在这里骑马。邝耀威带着章希安去了约定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候,豫市财务次长的公子,青帮的三把手,还有其他地方军阀的子侄辈,一大群人,有人还带了身形窈窕的女郎,穿着骑马装,曲线玲珑,狂野的卷发,还有红红的嘴唇。
“这是我的内人,章希安。”邝耀威为他们介绍道,虽然在家里都说了今天要见面的是谁,他还是再正式的给章希安介绍众人。
“很高兴见面。”章希安矜持的点下头说。
“大家都想知道四海兄为了何等娇娥每日都要按点到家。”路人甲笑说。“嫂夫人训夫有道。”
章希安笑一笑,“那希望没有让你们失望就好。”
“我等都羡慕四海兄有如此如花美眷。”酱油君说。这话倒是不假,相识之初大家就都知道邝耀威已经结婚,夫人是一位双儿。这些嘴上说邝耀威深情,心底里没少嘲笑,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有什么意味。
这见了章希安才知道,不管是双儿还是男人,或是女人,有那么一张脸,性别都无所谓了。精致的五官,却难得不会给人以女气和媚上的感觉,再兼之他腰杆挺拔,站在那就自有一股贵气,云淡风亲,征服这样的男人,应该比征服女人有趣味的多。
一头矫健的白马奔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飒爽英姿,白马甩着尾巴朝这群人奔来,‘吁——’白马扬着蹄子在人群前停下,白马近看没有一丝杂毛,如堂上雪一样让人着迷。
马背上的骑手也露出真言,摘下帽子,一头秀发倾斜而下,在阳光下闪现健康的光泽。是个健康爽朗的美人,她居高临下的对邝耀威说,“邝耀威,你怎么才来。快上马,我们跑一圈。”
人群起哄似的哦,看着他两。“今天不行。”邝耀威笑说,“我妻子来了,他还不怎么会骑马,我得先教他。”
马背上的女人看一眼章希安,章希安除了白马靠近时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现在并没有抬头 看马背上的女人。杨茹莹看一眼那比她还有白的男人,卷密长翘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小块的阴影。
“没劲。”杨茹莹马鞭一甩,骑着马走远了。
余下人嬉笑着散开了,先自由活动开,等下才是比赛的时候。邝耀威之前在马场选的是一匹棕色的马,他挑了一匹白色的母马给章希安,章希安摇头,“我不喜欢,有杂色。”
“那红色?”邝耀威问。他可不敢带章希安进马厩选,连医院消毒水味道都受不了的人,他能受的住马厩的味道?
“我要那匹红棕色的。”章希安眼尖,看中了被人牵进马厩的那匹高大健壮的红棕色马。
“那是匹公马”邝耀威说。“性子有些烈,
“谁规定我只能骑母马吗?”章希安说。
“你想要那匹就那匹,我让人牵过来。”邝耀威说,“反正我会陪着你。”
章希安在邝耀威的扶持下骑上这头相对高大的红棕马,刚开始接触马鞍的时候,章希安紧张的都僵硬的。邝耀威在马下仰着头笑他,“也有你害怕的东西。”
“我害怕的多了。”章希安说,坐在马鞍上平复了心情,才拿起缰绳,让邝耀威开始牵着马慢走。
从慢走到慢跑,章希安脸晒得有些红,趣味性却一直都很高,邝耀威见他不害怕了,直接踩着马镫上马,从后环抱着章希安,“准备好了,开始疾奔。”
“哈哈。”徒然加速让章希安难得发出大声的笑声,这坐在马背上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和坐马车,坐轿子,坐汽车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无法言说,无法触碰,却从心底感到愉悦的心情,章希安突然觉得,好像他能理解豫市最流行的两个词,民主和自由中,自由是什么意思了。
在马场上跑了一圈,邝耀威就把章希安抱下马,第一次骑马还是要悠着来。这会有人遥遥的喊邝耀威去赛马。邝耀威应声,确定章希安会好好的休息后才翻身上马,直接上的红棕马。
等邝耀威和人在起点排好,准备开始,章希安也做到观景台上准备观看他们的比赛。一声哨响,马匹如离弦之箭飞出去。在那么多马屁中,章希安也能一眼锁定邝耀威的位置,笑着看他独占鳌头。
“你配不上他。”一个女人突然坐在章希安身边说。
章希安转头看一眼,那个骑白马的女人,“我不配,难道你配?”章希安说完转头回来看比赛,好像那个女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