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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他所料,乌云真的来了。
他不管是提早派人去设伏,还是派人去半路截杀,都没有成功。
不过好在还是耽搁了乌云不少时间。当乌云赶到的时候,他至少已经与夭华当众拜堂结束了。
这也就是说,他与夭华已经正式成为夫妻,这一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没办法更改。
那夜,洞房花烛夜,面对没有阻拦住的乌云的到来,及面对乌云的怒火,他留下夭华在新房中等他,自己一个人单独出去见面,一来是不想惊动还在名剑山庄的大堂内喝喜酒的各路武林人士,不想将事情闹大。二来是因为他不想乌云再出现在夭华的面前,尽管乌云自己也没办法再正面面对夭华,可他要是不出去的话乌云必然进来。三来是因为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为了夭华之间的事,也是他们两个男人单独的事,另外还因为有些“东西”他和乌云谁都不想让她知道,那就是“她与乌云乃是亲生兄妹”这一无法更改的铁一般的现实。
如果这事真的让夭华知道了,从而让她知道她当初竟然爱上了与嫁给了自己的亲生哥哥,还生下了孩子,只怕她会从此奔溃。
而这样丑闻一旦传出去,那不容于世的两个字足可以压得她没办法再在世上立足。这是他和乌云谁也不想看到的,甚至他与乌云谁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因为他们一样爱她,只想尽可能的保护她,绝不想看到她受这个伤害。这也是一年后回来的乌云没办法出现在她面前,更没办法向她开口解释的原因。
可以说,他与乌云在当时虽然已经成为了对头,可在这件事情上心完全一致。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对夭华说,只是温柔地说了句让夭华在房中等他的话外,就在新婚夜单独出去了。
而那夜出去,他原本还以为可以心平气和地说服乌云,让乌云放手,毕竟他与夭华已经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也没办法再正面出现在夭华面前,如此又何必还在暗中纠缠不休,何不放夭华自由与让她选择新的幸福,他保证会一心一意对夭华,如同在喜堂上当众承诺的那样“宠她、疼她、爱她、护她”,绝不会比他的爱少,可没有想到乌云当时正好已经知道是他引夏侯渊晋到来一事。可以说,那件事他做得其实相当完美,夏侯渊晋那时尽管找上门来了,但始终不知道是他在暗中不留痕迹地给他留下了线索。
这样一来,结果已可想而知。
那就是想说服乌云放手,让他与夭华在一起自然已经绝不可能。
另外,也正因为此,因为乌云是在他与夭华大婚之时才知道他引夏侯渊晋来一事的,所以在乌云归来的第一年,他除了暗中前来名剑山庄几次,与暗中看了夭华几次外,尽管又爱又恨夭华那么快“见异思迁”,也从没有实质性地做过什么,更没有对他出过手。
但知道了引夏侯渊晋到来这点真像后,情况自然不一样了。那一刻,他略输了半招,在赢和输的一线间败给了乌云,原本还以为乌云会马上杀了他,可没想到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他关押到这囚禁了起来。或许他可以理解他的这一做法,他想要他生不如死,想要他这一生都别想再得到夭华,甚至别想再见天日。
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被关入与囚禁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在乌云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曾问乌云的那一句,“若换作是你,面对自己真心喜欢上的人,你会怎么做?”
乌云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至今没有再来过一次。
他笑。其实有很多时候与很多地方他们很相似,几乎算同一类人,那就是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尽管没有听到乌云的回答,但他知道他一定会和他一样。而他只是知道了他引夏侯渊晋到来一事,到现在还仍然不知他在他当日带着孩子离开木屋后所做的一切。
那四日,他在第一时间杀了他留下来照顾夭华的人,与毁了他留下的亲笔信函后,不是没有踏入过木屋一次。眼睁睁看着躺在血床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而又奄奄一息的她,没有人能知道他当时的心情,也没有人能知道他当时忐忑与害怕,差一点就快坚持不住地想马上救醒她,深怕她会坚持不下去与再醒不过来。
四日后,看着她从木屋内爬出来,再看着她滚下阶梯,倒在泥泞的地面上与磅礴大雨下,他同样差点坚持不住就要走出去救她,那时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仿佛一整个日夜那么漫长。可是最终他终是强忍了下来,并没有走出去,就那么站在暗处一直看着她陷入痛苦与绝望之中,直至被痛苦与绝望给淹没。
没有这样的绝望,她就不会对乌云死心。
没有这样的绝望,他就不能顺利地取而代之,走入到她的心底里去。
同样的,没有这样的绝望,她日后就很有可能会原谅了乌云,这绝对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整整一天一夜后,几乎快到了他等待的极限,也几乎快到了她身体强撑的极限时,他终于走出去,如同恰好到来一般将命悬一线的她紧紧拥入怀中。明知道她当时的身体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但还是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用这样一个数字来压垮她心头的最后一根线,让“那个人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这几个字深入到她的脑海里去,也刻入到她的心底里去。
他想,他这一生恐怕都没办法忘记她当时脸上的神色与眼底的绝望了。
最终,他如谋划和预期地那样将她带回了名剑山庄中。
不管是对其他人,还是对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他都没有说明她的真正身份,只是对他们说是他在路上救回来的,并在介绍她名字的时候将夭华两个字倒了回来。
而也正因为这样,她的身体足足养了一年才渐渐有所好转,之后再养了一年才恢复过来。
这前后加起来,整整两年的朝夕相处,两年的细心照顾,他对她到底有多在乎与多爱,他相信她一定能看出来,也一定能感觉得出来。当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魔宫老宫主的叫唤,不愿意回魔宫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忍不住期待她的心中已有他的位置。当她点头,终于愿意嫁给他的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得到一切,她便是他的一切。
在喜堂上面当众所说的话,字字句句出于真心,他直到现在还可以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
牵着她的手,当众拜堂之时,她可知他有多高兴?
“叮咚——叮咚——”的水声还在密室中滴落着,好像一直在下着一场孤独的、低调的雨,也是一场从始至终只有一滴一滴落下的雨。
犹记得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雨天,她一个人站在雨里,穿着一袭白衣,撑着一把伞,在石子街头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明显在等什么人,但又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风雨席卷起她身上的衣袍,一眼看去恍若一幅朦胧的画卷。他的马车从她身边经过,一下又一下不断扬起的车帘让他始终将她收入眼底,自认自己从不是一个乱盯着女子看的人,可却对她有些莫名地移不开视线。
而在擦身而过之际,她恰好闪躲过开车轮溅起的水,并没有看到马车内的他。
第二次相遇,是在花灯节。夜幕下的人流很拥挤,他若不是赶着去赴一个朋友的约,也不会走上街道,从而被挤入到人流中去。她当时独自一个人站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正拿着小摊上面的面具往自己脸上试戴。在他从她身边经过时,她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边带着面具笑着朝他看来,一边问道:“你看这个面具好看吗?呃,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认错了人了,抱歉……”很显然,她错将他当成了其他人。
第三次相遇,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在那一刻怦然心动,但又在下一刻紧接着心破裂,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成亲了,看得出来她和她夫君十分恩爱,从她夫君看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来一股显而易见的温柔和宠溺。他几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上善若水,倾世之姿,儒雅若翩翩君子,却又无形中透着强势。除了对她外,对其他任何人都冷冽如冰,好像所有人在他眼里全都是一样的,只有她一个不同。
之后三人就这样相识、相交,互相成了“朋友”,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那丝心动与心裂。
再之后,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原来并不住在城中,而是单独住在山林中的一间木屋内。木屋的四周鸟语花香,山明水秀,还有一大片刚长出来不久的竹林,据说是她喜欢,他亲手栽种的。而他喜欢清静,不太喜欢城中那种喧闹,于是她陪在他住在林中。
那段时间,他几乎一有空就会去看他们。
有些东西,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不想就没事,可事实证明不行。
一个月后,当离开了一段时间的他回来,再次去看他们的时候,远远看到他们两个在竹林中亲密,依偎在一起,走近了后甚至还恰好听到她告诉他有了身孕。两个人全都是警觉性那么高的人,武功也极好,可那一刻硬是谁也没有发现出现在对面的他,俨然已沉静在欢喜中,再看不到其他。那一瞬,她可知他有多希望那个将她拥入怀中的男人是他,那个牵住她手的人也是她?他甚至有些再无法容忍他们之间的亲密,那些曾拒绝去想的画面一时间不断闪现在他眼前。可是他们是夫妻,他只是个外人。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他们依旧没有发现他,也没有看到他。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刻意不再去看他们,尤其是不再去看她,可却已经无法抹掉脑海中关于她的身影。
上天既然已经注定了他没办法娶到她,没办法将她拥入怀中,更没办法得到她,让他遇上她一次、两次,又为何还要他遇上她第三次?是在故意作弄他吗?
当一次偶然的意外,让他意外得知有人正在不断查找她身边的人,并且来者不善,背后明显有些势力时,不知怎么的,就好像突然间有些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暗中顺着线索查了下去。可以肯定的说,当时将夏侯渊晋引来的时候,他还并不知道她与她身边的人竟然是亲兄妹的关系,当然乌云也还不知道。他那时只是想设法让夏侯渊晋将要找的人给带走,从而分开他们而已。
可当夏侯渊晋真的到来时,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亲兄妹”三个字让所有人为之震惊。
后来,夏侯渊晋非要杀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存在,包括她腹中的孩子,并一再称之为孽种。对于这一切,乌云自然不会让夭华知道,也不可能让夭华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明显难以接受,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血崩早产,身上又中了毒。乌云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也为了救刚出生孩子,不得不与夏侯渊晋谈判,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乌云拿到了解药给夭华服下,自己带着刚出生的奄奄一息的孩子离去。
至于乌云带着孩子离开后去了哪,他并不知道。
这一切仿佛就像是命运的作弄,又仿佛上天突然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如何能错过。
但两年后,一切都快趋近完美,在他真的得到她之时,却又被乌云破坏。明郁不觉缓缓勾了勾唇,又一次想到过往,忍不住很想知道在外面的她与乌云现在怎么样了,她又会不会还在找他?
因为他的设计引夏侯渊晋到来,以致乌云当年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而因为乌云新婚夜的到来,也致使他在新婚夜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不知道这算不算变相的“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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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城湖之上,风不知不觉越来越大,席卷起人身上的衣袍不断翻涌。
夭华面无表情地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净城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更看不出有什么办法能下到底下去。
小奶娃怕冷地缩在容觐的怀中,但又忍不住伸出头来偷偷往外看,小小的身子在这么些天里已经明显又消瘦了不少。这一点容觐太过小奶娃的体重感觉得清清楚楚,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另外,在来这里的一路上,不管怎么喂小奶娃吃东西,他总是吃两口吐一口,这样情况在之前从没有过,是自这次醒来后第一次出现。
一直悄然尾随其后的百里清颜,藏身在远处往这边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百里西的孙女,从而知道百里西当年有调查到并记录下夏侯渊晋九年前与雪山这边书信来往密切,又如果不是因为萧恒清楚查到那处别院实际上是属于夏侯渊晋的,竹林内那个人又从别院底下出来,无形中已经与夏侯渊晋联系在一起,从而命她到雪山这边来查查看,再如果不是因为她聪明与洞察一切,也不会成功查到净城湖这里的异样。前方的那个红衣女人,她该跪下来感谢她才是。要如果不是她,她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总之,还是那个问题,她百里清颜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如前方那个红衣女人,竹林内的那个人竟然要为了她而杀她。
不过,没关系,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她才是那颗真正的明珠,同时更要让竹林内那个人后悔。
竹林内的人,也就是乌云,此时已经收到影传回去的消息,并且已以最快的速度往净城湖这边赶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夭华会突然前来这里,她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对于明郁,他自当年囚禁了他后,就再没有来过净城湖一次,就算每次回到雪山看望小奶娃也都绕道而行。不管怎么样,他都决不让夭华见到明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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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净城湖边上,夭华还在打量与审视前方平静无波的大湖,它一眼看上去波澜不起,尽管没有海大,可同样有些一望无际,尤其是周围山明水秀。
“把孩子交给我,你马上去周围打探打探。”再过了片刻后,夭华淡声对容觐吩咐。
容觐有些不放心留夭华一个人在这里,怕夭华有事,从一开始就觉得那只突如其来的飞镖有问题,这一路上也都是同样的感觉,“宫主,你身上的伤……”
“去吧,本宫没事。”夭华说着,朝容觐伸手。
容觐再犹豫了下,并环视了一圈四周后,将小奶娃交到夭华手中。
夭华没有抱,也没心情抱,随即改为一把拎住,就将小奶娃面朝下拎在手中,没有低头看一眼,对容觐补上一句,“快去快回。”
容觐心疼小奶娃,可也知道劝夭华没有用,只能道:“宫主,若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到时候没办法成功去要挟乌云。”话落,容觐转身离去。
夭华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拎着小奶娃。
小奶娃这些天来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吃东西也老是吐,再加上颠簸了一路,原本一直是面朝上被容觐抱在怀中的,现在突然一下子被夭华这么拎着,几乎是一个从上到下的翻转,整个人难受得就张嘴呕吐起来,全都吐在夭华的脚下,并且忍不住摇晃挣扎。
夭华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想将手中动来动去的小人给扔出去,但最后终究没有。九年来,从决定遗忘过去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没有去想过生下的孩子到底像谁多一点,何况她还根本不知道孩子究竟有没有活下来,生没有见人,死也没有见尸。而如果他活下来的话,如今也都九岁了,和小岩差不多的年纪,或许曾在路上擦身而过也不一定,可惜互不相识。爱上那个人,是她这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
而这个错所产生的恶果,只能由她自己承受。
小奶娃已经忍不住哭起来,但哭得并不是很大声,整个人有些有气无力的。
半响,容觐回来,带回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住在净城中的百姓,近到夭华身边后连忙先道:“宫主,还是将孩子先交给我来抱吧。”说着,弯腰从夭华拎着的手中抱回小奶娃,容觐才接着对夭华禀告道:“宫主,带回来的这个人,他从小就生活在净城,已经有几十年了,或许问问他能知道一二。”
小奶娃一回到容觐怀中,就拼命往容觐怀中缩,同时还忍不住呕吐,可又已经吐不出什么来,十分难受。
被容觐带回来的人,已经收了容觐给的银子,听容觐这么说后便主动上前两步,站夭华身后对夭华道:“姑娘,没错,老头子我确实从小在净城长大。净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住的人并不多,总共也就这么些人,你想要问什么我都知道,你尽管问。”
“那你说,这净城湖底下,可有囚禁着什么人?”夭华没有回头,语气冷硬。
老头挠了挠头,其他都知道,只是这个不知,也从来没有听什么人说起过,“应该没有,我从未听人说过,也不觉得这净城湖有什么不同,底下怎么可能囚禁人,人还不早死了。”
“七年前呢?七年前这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或是有什么人到来?”夭华再问。
老头摇摇头,“七年前没有,九年前倒是时不时有马匹经过,好像是前往雪山那边去的。”说着,老头还伸手指了一下,将雪山的方向只给夭华看,尽管就这么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到雪山。
夭华微拧了一下眉,重复道:“九年前?”
老头点头,“对了,前几天也有个姑娘来净城打探过消息,打探的就是九年前的事,还都是关于雪山的。不过雪山那边实在是太冷了,这里距离雪山还有段距离就已经这么冷了,真的很少有人会到雪山去。”
“姑娘?你确定?”
“我怎么可能记错,她是进城来打探的,还向城中的好多人打探了。对了,她最后向王婆子打探完,就一个人往净城湖这边来了,之后我们所有人就再没有见到过她。”
夭华听到这里,立即再对容觐吩咐道:“你马上跟着他一起去,去将那王婆子找来。”
容觐点头,只是有些不放心怀中的小奶娃,当然留夭华一个人在这里也仍旧有些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再将小奶娃交回到夭华手中,真要出什么意外,或是乌云到来,受伤的夭华至少也可以拿小奶娃先威胁着,他尽量快去快回,“宫主,我马上就回来。”
夭华没有说话,冷冷地从容觐手中又拎回小奶娃。
小奶娃此刻对着夭华,忍不住颤抖,在容觐放开他的时候小手一把拉住容觐的一根手指,不让容觐走。
如果可以,容觐当然希望夭华跟着他一起去,这样的还是由他抱着小奶娃,又可以保护夭华,但显然不太可能,夭华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另一只手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小奶娃的小脑袋,“我去去就回。”
小奶娃还是不肯松手,小脸上充满了害怕。
容觐没有其他办法,一时只能先狠心将手指从小奶娃的手中抽出来,带着老头快速返回去,去找他口中说的王婆子。
百里清颜在这一过程中始终在暗处看着,红唇冷勾。萧恒的命令是要她趁机查清楚竹林内之人的身份,顺便证实证实红衣女子到底是不是皇甫世家的后人。报复竹林中之人是她自己想做的,相信他这个时候定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之前她进入净城中打探,只是想打探打探雪山的情况,及当年那些前往雪山的人,如果没有王婆子,也不会查到净城湖来,无形中倒也有点误打误撞了,当然她更愿意将这一切都归为老天也在帮她,想要成全她对付竹林中之人。现在这场戏,可就剩他了,相信等到到来,一切定将精彩!
一炷多香的时间后,容觐带着王婆子回来,之前的那个老头子也一道回来。
王婆子有些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突然专门找上她,生怕会有事。
“宫主,这就是他那个王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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