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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慕寒川与江韵又去国花园看了牡丹,因为刚下过雨,花圃上方都罩着红色的折叠帐篷。
因为天气冷,这年的牡丹开得稍晚,此时正是看花的好时候,白牡丹开得尤其晚,植株年龄较别的品种小,所以花也开得格外娇弱些。
江韵拍了些照片,慕寒川又让她走到花丛里去,她依言走了过去,那人却并未帮她拍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招手叫她回来。
她悻悻地折返到石子路上,嗔他一眼,“你这人,也真是的。蠹”
男人一笑,牵着他的手上了园子里的观光车,附唇在她耳边道,“你比那些花漂亮。”那样美好的画面,刻在他脑子里就好了,拍下来做什么,他并没有与旁人分享的打算。
晚饭后转机到江州,江韵白天转悠了一天,累了,靠在慕寒川肩上睡得很熟。
飞机到江州机场是十点半,邓雷早在航站外的停车区等他们,江韵身上裹着慕寒川的大衣,夜风凉,一从航站走出来,她顿时精神了不少。
这晚的于归园,因为白天两人不在,家佣们要忙活的事自然少了许多,别墅里很安静,众人都睡下了髹。
慕寒川开了客厅里的灯,直接把行李放在置物架上,牵着江韵就上了楼,洗漱过后已经接近凌晨,江韵在飞机上从头睡到尾,此时没睡意。
她从放映室找了个碟片来看,许多年前的老电影,获过奥斯卡奖,比较老套的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故事。
慕寒川靠在床头陪她看,看到一半时问她,“你们女人是不是都爱看这类电影。”
房间里灯光昏暗,男人的脸被光影笼罩,深邃的眉眼特别动人,江韵回眸看他时,觉得他的眼神简直比电影男主角还要迷人。
“有哪个女孩子是不渴望嫁入豪门的?”江韵反问他。
的确,有个身家无以数计,且身材、相貌、学识、阅历俱佳的男人喜欢或许一无是处的自己,这是所有女孩子都做过的梦。
想到此,江韵笑了,侧过脸在慕寒川唇上轻吻了一下。
男人也笑了,思及夏茗风那场温馨的家庭婚礼,他握紧江韵的手,轻声道,“还记得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江韵望了梳妆台一眼,那件礼盒里写着天有情地有情今晚睡你行不行的礼物吗?当然记得,是个钻石饰品,一直被她放在抽屉里,从来没戴过。
顺着她的视线,慕寒川望向梳妆台抽屉,他从大床上起身,拉开抽屉把礼盒捧过来,重新坐在床上,与江韵面对面,盘着腿打开礼盒。
把钻饰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慕寒川两指捏起钻饰下面的海绵,礼盒中间竟然是被夹层隔开的,江韵看得目瞪口呆。
慕寒川把下面安安静静躺着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握在手中。
男人静静望着江韵,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韵韵,这件礼物,原本是我们领证那天就准备好的,一早想送给你,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后来礼物阴差阳错被送到江韵手中,他却没提醒她下面还有夹层。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或许不信,但我已想过许多遍,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不能不说。我比你大九岁,把你拉到我身边来,我承认是我自私,但让别的人给你幸福,我做不到。你说我心胸狭窄也好,说我占有欲太强也罢,我都接受,但在我有生之年,希望能给你怀抱的人一直是我。以后,无论世事怎样纷繁复杂,作为你的丈夫我希望自己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保护你、照顾你、陪伴你,一生一世。”
慕寒川嗓音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双眸深邃得像幽蓝的大海。
他打开小礼盒,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戒指,简单的款式,就像他的爱情,无声无息。
男人接着道,“韵韵,从与你结婚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祈祷能与你白头偕老。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好吗?”
江韵一笑,眼角有泪,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她抿抿唇,俏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钻石太小了,我不答应。”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伸了出去,任由那人把戒指从礼盒里拿出来,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慕寒川也笑,捏捏她的鼻子,“这么好的气氛,被你破坏了,真是头疼。”
江韵讨好地靠在他肩上,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抬起来在他眼前晃悠,笑着道,“事实上你可以霸道总裁有钱任性啊,直接跟我说,哦原来你喜欢大钻石的啊,下次我买一卡车给你。”
男人再次被她逗笑,电影播到女主角在浴室里满头泡沫边洗澡边唱歌那一段,江韵十指交叉,从未带过戒指忽然觉得很不习惯。
她要取下来,慕寒川却不许,一把捏住她的手指,“这是已婚人士的身份象征,以后无论走到哪儿,都要戴着。”
江韵被他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心头一紧,忙点了点头。
后来电影又演了些什么,江韵记不清了,依稀记得有一场床.戏,男女角眼神极其到位,她人生中头一次像张妍颜一样,发了回花痴,说了句这个男人好帅。
慕先生不高兴了,当即就把她按在床上,江韵眨巴着一双眼睛,“别,正看床.戏呢。”
男人不悦,大手极熟练地解她的内衣扣,“看别人多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做。”
显影器被关上。
房间里一时陷入黑暗。
江韵闭着眼,只有那双格外炙热的大手在她脊背上游走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
酥酥麻麻的,她想躲避,却无力拒绝。
……
这年五一长假慕寒川并未外出,虽不去公司上班,在园子里他也没闲着,江韵问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工作三百六十四天,累吗?”
男人在阳光里微笑,接过江韵端来的早餐,“如果能每天被你这样伺候着,那我一年从头工作到尾也愿意。”
“不能歇歇吗?”江韵皱眉,坐在他对面。
“不能。”他喝了口牛奶,对江韵道。
见江韵眉头皱了起来,男人伸出大手为她抚平眉间愁绪,“别这样,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美貌如花,愁眉苦脸的不漂亮。”
下午江韵去逛街,慕寒川在商场五层的餐厅里边办公边等她,她兴致不高,逛到一家国际知名品牌店,试了件小外套,觉得并不怎么适合自己,所以没有买下来。
店员为了提成一个劲儿劝她买,她只得歉意地摇头,“真不好意思,我的确不太喜欢这件衣服。”
店员闻言脸色都绿了,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把衣服挂回橱窗时弄的衣架砰砰响,江韵没解释什么,径自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听那人道,“不买衣服装什么有钱人。”
江韵没有与她争执,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在这里工作的人,基本上素质还算是过关的,这名女店员今天脾气这样大,想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对于一个丧失理智的人,不能与之纠缠,否则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江韵从店里出去,却正好撞上了前来找她的慕寒川,男人脸色难看极了,像一头随时会发怒的豹子。
江韵感激把他拉走,到热饮店要了杯豆奶挽着他的手边喝边继续逛,之后江韵又进了几家店,他帮她参考,挑了许多衣服,最后两人双手都提得满满的。
经过最开始江韵进的那家店时,慕寒川抬步就走了进去,江韵在他身后,不得不跟上。
店员见有人来,又是个衣品不俗长相英俊的成熟男人,忙上前招呼。
男人却未看她一眼,径直回头笑对着江韵道,“韵韵,有喜欢的衣服吗?”
江韵知道他这是来找人麻烦了,忙摇了摇头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然而女人的力气怎能与男人相比,江韵手上又提着好几个纸袋,根本拉不动慕寒川。
她只得四下打量了整个店铺一番,最后干笑着道,“我都不是太喜欢,咱们走吧。”
男人闻言挑起了眉,“这整栋大厦都是慕氏的,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牌子,我可以明天就让它在这一层消失。”
女店员知道自己惹麻烦了,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想上前对江韵道歉,但碍于慕寒川在跟前站着,她又没有勇气了。
江韵看气氛僵硬,忙笑着道,“这个牌子挺好的,衣服也很好看,只是不太适合我。你不说了晚上要亲自下厨做饭给我吃吗,已经四点半了,从这里回于归园还得一个小时,最近中午饭吃得不多,我晚上饿得早,咱们回去吧。”
慕寒川看江韵实在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双眉一挑,随江韵从店里出去。
自始至终,他眼神未曾在那女店员身上有片刻停留。
回去的路上,江韵对身旁的男人说,“你真的没有必要对她这么苛刻,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再说,我跟她这辈子恐怕也不会见第二次了,对于陌生人的坏情绪,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慕寒川却不以为然,眯着一双眼睛靠在后排座位上,冷声道,“苛刻?我只是不喜欢她门缝里看人的样子。你是我妻子,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欺负你。”
好吧……对于他的说法,江韵竟无言以对。
……
长假结束的前一天,慕建廷从阿姆山休养归来,江韵与慕寒川一起到慕家老宅陪爷爷吃饭。
两人到时蒋卫两家的人也到了,再次在慕家老宅碰到卫子怡是江韵意料之中的事。
老爷子回来,做为亲戚,蒋卫两家肯定要第一时间过来看望,江韵望着沙发上给老爷子削苹果的卫子怡,低眉没说话。
蒋英南交了新女朋友,那女孩子架一副近视眼镜,头发略长,直发,看上去似乎没做过,也没染色,自然的黑里透着些微浅棕。
总而言之,是个挺有书卷气的女孩子,话不多,在蒋英南右手边坐着,时而与老爷子聊几句,江韵听得出来,这女孩应该跟蒋英南一样,也是个博士。
听慕寒川说,蒋英南向来喜欢小辣妹,不知道对于这个话少看上去又很呆萌的博士女朋友,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想到此处,江韵不由得多打量了那女孩儿几眼,女孩儿无聊,视线与江韵对上时倒也挺和气,笑容浅浅的,带点羞涩。
慕寒川没在客厅陪他们,与老爷子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径自上楼了,江韵询问了一些老爷子近来休养的事,老爷子开心,一一回答,还与他们讲阿姆山风光,听得蒋英南那新女友两眼放光。
“云景啊,你对阿姆山的事很感兴趣吗?”老爷子回眸问道。
被叫云景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阿姆山的植被特点是处于云南东西部南亚热带植被湿性和干性阔叶林的交汇处,水平分布较明显,保存着较大面积的山地常绿阔叶林,是一个呈原始状态的自然生态系统,对开展多学科的综合研究、发挥森林多种效益、促进周边经济发展有多方面的重要价值。我的确有些兴趣。”
呃……这么长的专业内容,云景说得很流利,谈起这些东西来,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言语多了,笑容也灿烂起来。
江韵看到蒋英南也笑了,男人抬手,无奈地揉揉云景的长发,笑着道,“真是个书呆子。”
云景也笑,江韵注意到了这个笑容,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半醉未醉的模样,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如果没戴这副眼镜,定然是很漂亮的。
再看蒋英南对她的态度,似乎是极纵容的,想来这个喜欢泡吧喜欢辣妹的公子哥是终于收心了。
几人聊天的过程中,卫子怡说有事,出去了一趟。
过了很久卫子怡也没进来,期间卫母来找过她,老爷子说她出去好一会儿了,卫母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目光极快地从江韵身上掠过,之后装作无事地笑笑,走开了。
云景给老爷子讲笑话时,江韵没听进去,也起身从老宅莲厅里出来。
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她低着头慢慢地走,各色各样的花开满了一园子,香味扑鼻,特别美。
她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在长椅上坐下。
阳光温暖,照在身上让人犯困,长尾巴白翅膀的小鸟从树枝上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向着阳光而去。
江韵望了几眼,忽然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并肩走来,正是慕寒川和卫子怡。
卫子怡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眉目含情地对慕寒川一笑,两人便在离江韵四五米之外一丛花草之隔的卵石路上停了下来。
慕寒川穿一件烟灰色长袖T恤,因为阳光燥热,他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性感修长而充满力量的小臂。
他穿简单的休闲裤,另外一手插在裤袋里,身高腿长,静静站在卫子怡面前,没说什么话。
卫子怡低着眉,双手于交握着,轻声道,“上次兴达与明升能够成功合作,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交代丁明推掉与知行的合作,兴达肯定拿不到这一单。”
卫子怡的声音虽然很轻,江韵却听到了,忽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她简直不敢相信。
前些日子争取与明升的合作时,慕寒川就几番与她说过,不要与明升有太多牵扯,当时她以为,慕寒川是怕她资历尚浅玩不过丁明。
可眼下又是什么情况,原来他让她放弃与明升的互惠互利,不过是想叫她把机会让给卫子怡吗!
江韵静静看着那相对而站的男女,卫子怡羞涩慕寒川沉稳,如此看来,他们两人的确是挺般配的。
下意识地,江韵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那是慕寒川亲手为她戴上的。
一瞬间,她心中有些疼,这疼初始时很浅,慢慢地越来越钝,疼痛的面积也越来越大,最后从心口的位置直达四肢百骸,疼得她浑身发凉。
她嘴唇微微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阳光刺目,江韵双眼很疼,望着花丛那一端的慕寒川和卫子怡,她察觉到脸上一热,有咸涩的液体从眼眶里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