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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淑琴找她商讨婚事?江韵蹙眉,看来方岳还没跟二老提起他们分手的事。
江韵很为难,但也不知道说什么,“阿姨……我……”
刚吐出这几个字,就被岳淑琴打断了,“小韵,你还没吃午饭吧,走,阿姨请你,咱们一边吃一边讨论讨论婚礼的事儿。这两天啊,我和你叔叔咨询了好几个婚庆公司了,就等着问你中意哪一家呢。”
脚步还没抬起来,就听到江萍冷笑了一声,“这位太太,您是弄错了吧,我妹妹已经结婚了。”
江萍说完这话,岳淑琴脸上的神色变了,一张笑着的脸慢慢透白,拉着江韵的手,有些着急地问,“没听说你家里还有姐姐,小韵,她瞎说的吧。”
江萍冷笑着瞥一眼江韵,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髹。
正午的阳光照在江韵身上,她看着岳淑琴满含期待的眼神,不忍说但却不得不说,“阿姨,她的确是我姐姐,跟您说的也都是实话,我真的结婚了。”
岳淑琴只觉得两眼一黑,敢情她跟她家老头子合计了这么久,都是瞎操心了。
但她实在喜欢江韵,不想到手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两眼含着亮亮的泪,她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江韵被她握在手中纤细十指,“孩子,阿姨不知道你和方岳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有句话阿姨还是得说。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细细地想,人这一辈子,走错了一步,跟着的每一步都会出问题。你对我家方岳没得说,阿姨知道,你是真心的。方岳那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阿姨知道,他眼里心里都是你……”
江韵点头,看岳淑琴落泪,她眼中也有些潮热,但终于是忍住了。
下午上班时她心不在焉,陈鑫来告诉她参展药品准备好送过来了,让她确认之后就入库,等到参展那天由押运车统一送过去,免得中途出乱子。
她还在走神,没听到。
陈鑫弓起食指敲了敲她的办公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韵这才回过神来,“陈经理你说什么?”
陈鑫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她,“这是药品展的参展单,里面仓库那边已经确认过了,你再跑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如果没有就让那边入库,之后你这边出个入库表,拿给我签字。”
江韵从陈鑫手中接过那一叠A4纸,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清点完入库药品之后就到了下班时间,江韵低了一下午头,颈椎很不舒服,手绕到颈后揉了揉,她打了卡,像往常一样走到大门口,忽然想起今天慕寒川不会再来接她。
到停车场取车时正好碰上陈鑫,陈鑫的车就在她那辆银色小车旁边停着。
看到江韵的车感应灯亮起,陈鑫一抬头,就看到了拿着钥匙往这边走的她。
陈鑫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脸上带着尴尬,问她,“买车了?”
江韵也笑,对他点头。
陈鑫上了自己的车,车子从车库里倒出去时,他忽然想起中午江萍来找江韵的事,踩住刹车问江韵,“上午来找你的……”
“我姐。”江韵对他笑笑,也拉开车门启动车子。
陈鑫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缓和了,等江韵倒好了车,从他旁边经过时他对江韵点头致意,“明天见。”
江韵一笑,回他一个点头礼,踩住油门走了。
江萍陈鑫是认识的,江氏集团董事长江秉毅的女儿,是这个城市里许多男人梦寐以求都想娶到的妻子,他只是没想到江韵会是江萍的妹妹。
今天下午女同事们议论江韵买了新车,说肯定是伺候金主伺候得不错,当时他作为药品经理,对那几个女人呵斥了一番,让她们以后上班时间少在人背后嚼舌根。
但刚才看到江韵走到车旁时,他心里的确咯噔一下,现下知道江韵是江秉毅的女儿,他抿起唇一笑,对女同事们的话不再细想,松了松领带,开着车回家去了。
江韵到于归园时慕寒川也回来了,她很久没摸过车,路上不敢走得太快,三四十分钟的路,她开了一个小时。
此时已经是六点半了,别墅里到处一片漆黑,慕寒川就在客厅里坐着,只开着他身旁的一盏小台灯。
灯光昏黄,他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英文书,整个人被笼罩在淡黄色的光晕里,眉目深邃,却说不出的冰冷漠然。
江韵转身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在玄关换好拖鞋后慢慢走过去,知道那人还在生气,也不敢跟他说话。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坐了半天,那人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清清嗓子,对他低声道,“你吃饭了吗?”
那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眉看她,目光淡如秋水,“没有。”
“我也没有。”江韵回话。
慕寒川抬手按了一楼的总开关,灯悉数亮了起来,江韵总算是不那么紧张了,却听得那人对她道,“今天我放了别墅里所有人的假,他们不用工作,都回家去了,晚饭你负责做。”
江韵腹诽他,不过就是吃了个避孕药,我这边还没情况呢,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她起身准备往厨房走,慕寒川却起身了,高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你说什么?”
江韵冷汗涔涔,她那么小声,他竟然听到了,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站直身体,江韵朝他一笑,摆出一副十分谄媚的样子,“我说妻子伺候丈夫是应该的,我给您做顿饭简直太小的事儿了。”
慕寒川瞥她一眼,眸中带着欲笑未笑的情绪,“你最好真的这么想。”
江韵看他这表情,赶紧往厨房走,边走还边举着右手向他保证,“天地为证,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江韵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好了两个菜,砂锅里煮了汤,电饭煲里米饭也蒸好了。
她把菜装盘,端进餐厅放在桌上,对自己的厨艺无比满意的笑了笑,之后盛上米饭分别放在慕寒川和自己的位置。
把砂锅里鸡汤装了一汤碗放在中间,江韵笑看着已经在位子上坐好的慕寒川,“你知道的,我厨艺比不上你,做的可能不是那么好吃,多担待着点儿。”
慕寒川也回她一笑,“你做的菜,我之前领教过了。”
虽然不好吃,但并没有到难吃的地步,所以慕寒川无比放心的伸出了筷子。
但没想到入口的菜却是咸得发苦,他刚吃一口就皱了眉头,到底还是矜持优雅地把那菜咽了下去。
脸上保持着十分有风度的笑容,慕寒川挑眉看着江韵,意有所指地开口,“没想到许久不做饭,你厨艺竟然精进了不少。”
江韵悠闲地喝自己用小碗装的鸡汤,不敢抬头看慕寒川脸上的表情,她放了那么多盐,他夸她厨艺精进……
她想了想,闷着头回话,“多谢慕总赞赏,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可以每天都做给你吃。”
慕寒川坐在她对面,看着盘子里被江韵努力摆得像艺术品一样却咸得要人命的菜,之前因她吃避孕药而不开心的情绪一挥而散。
她这小妻子,竟然敢用这种方法整他,整了人又不敢面对,这会儿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饭也不吃了,慕寒川推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走到江韵面前,扛起她就往客厅里走。
江韵忽然被他扛在肩上,一时间失去了平衡,两脚一边蹬一边问他,“你做什么?”
“饭吃不成了,当然是做我爱做的事!”男人回答的非常轻松。
江韵脑子里却始终回响着‘爱做的事’四个大字,他爱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不等她有思考的空间,那人已经把她丢在了沙发上,高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你做的饭的确不如何可口,但你这个人,还是很对我胃口的。”
那人说着压了下来,身体力行地告诉了江韵他爱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江韵欲哭无泪,男女力量悬殊,她被他剥了衣裳,只有任他摆布的份儿。
她不禁老泪纵横,她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啊。
江韵被那人握着纤细的身子,像爬墙虎的触须攀爬在墙壁上一样挂在他身上,被他一连折腾了好几遍。
但这次慕寒川没有再随性而为,最后关头套上了房事安全必备品,折腾完她之后就抱着她上楼进了浴室。
沙发上被不小心弄上了硬币大小的一片白渍,临走时江韵一垂眸就看到了,实在是暧昧啊暧昧……
她不禁闭上了眼,以后是再也无法直视这个客厅了,更无法直视那一排沙发。
二楼卧房的浴室里,婚后两人一起洗澡,还是第一次。
江韵一直躲在角落里不肯过去,慕寒川站在莲蓬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来吧,刚在楼下不是已经做过了?你怕什么,我没那么饥渴。”
咳……
江韵不去,那人悠闲地边冲边道,“你只管跟我耗着,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什么时候洗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再出去。”
呃,没办法,江韵只得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跟慕寒川站在一起时不敢抬头看他脸,更不敢低头看他腹部以下……
她想了想,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洗完之后那人用浴巾裹着她,横抱着她出了浴室,这是第二次被慕寒川横抱在怀里,上一次还是在医院她受伤时。
没有想象中的不适,被他抱着,反而觉得很舒服,那人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里,大手揽着她腋下和后腰,这样的姿势,抱得安稳的很。
给她吹完头发之后慕寒川就搂着她睡了,江韵靠在他怀里,半天也没睡着。
但之前被他折腾了那么久,下午她又入库盘点做了整整两个半小时,也实在是累,脑子里乱了一会儿还是睡着了。
江韵是半夜时分被饿醒的,中午江萍到公司食堂找她晦气,她一顿饭只吃了一半,晚上虽然做好了半砂锅鸡汤,但刚喝了两口就被慕寒川扛走了。
她这会儿饿的头晕眼花,面前都是闪着的星星。
虽没怎么动弹,慕寒川还是被她的小动作惊醒了,往她身上一摸,发现她背上都是汗。
“大冷天的,你这么热?”那人调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呃……江韵无语,谁听不出来那人口中的热是何意。
她没力气跟他顶嘴,虚弱地道,“我有点饿了。”
事实上,慕寒川也是被胃里的不适感弄醒的,中午开了个延时会议,下午行程里排了要见两个客户。
他中饭都没吃上,只在见客户的时候喝了一杯咖啡,这会儿也有些饥肠辘辘之感。
他抿唇,从大床上起身,穿好睡袍之后对江韵伸出了手。
江韵不知道他何意,满眼问号地看着他。
他拉着她起身给她套上浴袍,“我下楼做饭,你陪着我。”
江韵晕的厉害,对他摇头,他看出来了,拦腰一抱带着她下楼去了。
到一楼之后他拉了个单人沙发过来放在厨房门口,把怀里的女人往沙发上一放,系了围裙进了厨房。
江韵眯着眼看那人手脚利落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极快的切好配好了,之后开火,各种备好的料先后下进去,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就炒出了两盘卖相挺好气味也十分诱人的菜来。
厨艺了得、化腐朽为神奇的男人顺便把灶上放着的那半砂锅鸡汤也热好了,装在汤碗里。
等做完了这一切,慕寒川解下围裙洗了手,又把江韵往怀里一抱就进了餐厅。
两人对面而坐,饭桌上还放着晚上回来时江韵做的那两盘故意加多了盐的菜。
慕寒川看着那两盘菜,脸上带着笑容,难得肯柔声对江韵说了话,“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我耍小心眼儿。”
江韵看他终于肯正经笑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先喝了两口汤找回点元气,等头不那么晕了才笑着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不生气了?”
慕寒川边优雅万方地吃饭,边对她道,“我想了很久,你说的不错,在不确定能否过好这一生之前,我们的确不适合要孩子。”
江韵听他这话说的挺有条理的,但就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
她狐疑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慕寒川察觉到她的目光,又对她一笑,“别想那么多,吃饭吧。”
江韵点点头,接着吃。
吃完上楼时,那人牵着她的手,走到楼梯拐角处时跟她说,“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我都不逼你。”
江韵闻言一愣,半晌才回神问他,“那为什么我说不去康达上班,你不答应?”
慕寒川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拉住江韵的双手放在自己身前,低头静静看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目光深邃,“江韵,什么我都依你,但这件事除外。”
言下之意,他的确很想看看,在面临与方岳的巅峰对决时,她到底是会全力以赴,还是有心退让。
江韵没有再跟他讨论这件事,随他进了房间,之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睡去,终究一夜无梦。
晨起时温度很低,江州的气温首次跌破了零度,室内暖气融融,室外却凄寒无比。
园子里落叶老树的枝杈上明晃晃的一层,是夜露结成的冰。
江韵拉开窗帘无奈地感慨,江州的冬天,到底还是来了。
早晨她与慕寒川一起下楼时,别墅里的人又恢复了往日忙碌的常态,都在自己的职位里忘情地工作着。
往餐厅走时,慕寒川忽然瞥到了客厅的沙发,他浅笑着对夏秋开口道,“夏管家,叫洗衣房的人把沙发罩去掉洗了,天冷了,换一套羊绒的用。”
夏秋点头说好,江韵听到两人的对话,想起昨夜在沙发上的旖旎,一时脸都红透了。
慕寒川却像无事一样,牵着她的手进了餐厅。
早晨上班时,慕寒川站在自己那辆低调豪车旁犹豫到底是跟他那小妻子一道,还是继续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没想到江韵径自走到了她那辆银色小轿车旁边,按了解锁键,拉开车门就坐上驾驶座。
男人眉头一蹙,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江韵一脸茫然地把车窗降下来看着他,“怎么了?”
慕寒川一时无言,早晨的阳光透过晨雾打在他身上,让人无端觉得这冬日的早晨温暖了许多。
他漂亮的眉仍旧皱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却慢慢垂着,落在江韵身上,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问她,“车开着还顺手吗?要不要换一辆。”
江韵忙摆了摆手,“千万别,这刚开车过去,同事们已经在背后把舌根子都快嚼断了,您要再有钱任性到每天给我换辆新车开开,我不用自己辞职,光她们的口水就能把我从康达冲出来。”
慕寒川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好,那随你。”
江韵也一笑,系好安全带准备离开,慕寒川弯腰在车窗外叮嘱了她一句路上慢点。
她一愣,点点头,走时对车外站着的那人高大的身影道,“天冷路滑,叫邓雷开车也小心些。”
那人脸上的笑容更迷人了些,隔着车窗与她对视,“慕太太,你这是关心邓雷,还是在关心你丈夫?”
江韵没再回答他的问题,踩上油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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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半,灵西制药办公室。
方岳正在与一众高管们开会,他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往后梳起,一身深灰色的西服套装、同色领带、白衬衫,意大利纯手工小牛皮皮鞋。
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沉稳而有风度,像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一众医药界精英本便气质矜贵儒雅,但与他相比,瞬时光芒黯淡了。
方岳在总裁专属的座位旁站着,言语之间还是在谈这次四城联合招标会的事。
一众高管都提出了各自的意见,负责会议记录的秘书正在汇总,公司里其它部门众人也忙的马不停蹄。
会议开完之后方岳松了松领带,站在落地窗口望着外面的艳阳天。
这几日天气出奇地好,昨天他回家看他父亲,父母言辞之间没再提起他与江韵的婚事,他心中放心了些,但总觉得气氛不对。
正想着,温欣然从他身后过来,把一份资料递给他,“方总,这次四城联合招标会,我听说江韵是康达那边的负责人之一,咱们灵西既然也参与了夺标,希望作为灵西的总裁届时您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心慈手软感情用事,误了公司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