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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不是傻子,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捋顺其中的关键点,现在一旦找到了切口入,戳中了那一个点,很多事情就越发的清晰起来。
为什么她一直缠着自己问希望基地的事情,因为她男人在那里。
为什么听自己讲了一下午的朱元大大小小的杂事儿也不生气也不打断,因为她在听她男人的事儿。
当情报工作者就是这个不好,对于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都会挖出来来回思考,那些本来是别人的记忆这个时候仿佛刻在自己的灵魂的深处,深刻而又如此清晰。
她停下步子看着秦暖暖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起来。
因为早上一直不知道秦暖暖的重点在哪里,所以她一直是捡着她认为重点的部分在讲,但是实际上,苏翼白涉及的部分并不多。
如果非要单独讲苏翼白这个人,尽管她不负责这部分,但是能够讲的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苏翼白不仅仅是希望基地的传说,更是香格里拉基地的传说啊!
如果非要讲苏翼白的事迹一定可以毫不停歇的讲上个三天三夜不停歇。
但是讲的除了他的强大战斗力,无可披靡的气势,冷漠的性格,诡异的团队作战风格之外,还有一个名字也一定必须被提起,那就是秦暖暖。
苏望,秦小姐,暖妈......
一个又一个词,无时无刻提醒着她,所谓的秦小姐的真实身份。
她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看自己刚才都干什么吃了,这么明显的身份明示都没有看出来。
宁静只觉得思绪翻滚。一句又一句的曾经听到的关于秦暖暖的话在她脑海里来回的翻滚。
苏老大有一个女人,在末世前就跟着他了,尽管苏翼白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秦暖暖这三个字的名声却不弱于他分毫。
因为秦暖暖是那个被中外媒体一致认为是几千年难得出一个的绝世美人。
用李延年那首《北方有佳人》来形容秦暖暖的美貌一点也不为过:“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但是又不仅仅是如此。
秦暖暖的美却一直不是传统中国的美。她的美张扬而又肆意。
她从小尝遍世间冷暖,她是捱过那些惶恐不安,孤单寂寞的日子才走到如今的。她的性情不像一般女孩儿有着天真灿烂纯真的一面。在她的性情除了冷静就是不到目标绝不放弃的强韧力量。
有人总说,秦暖暖能够走到如今的那一步少不了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的苏翼白的功劳。
但是试图用种种不合章法和规范的叛逆行为来对抗世人对她的误读,愿意用自己的真性情来嘲弄这个世界的一切荒诞不经的她本来就是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线。
如果一个女人,只有美貌而匮乏智慧的话。那对她来说也许是更大的灾难。
但是。
她够惊艳,够勇敢。够率真,够坦荡,也有着从岁月和历练中沉淀下来的智慧。
想着,宁静不由得心情激荡起来。思绪飞得更远。
她听队里的说苏家坚持要让孩子叫苏子泰,苏老大极力反对,一定要让孩子叫苏希。差点和家族直接翻脸。
她听队里的说苏老大每个月都要出去一次找秦暖暖,希望渺茫。从未放弃。
每天队里总喜欢赌今天会有几个人从苏老大门口扔出来。
大家又总是对谁能够得到苏老大的青睐而下赌注。
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不过或许青春总会有那么一两段恋情无疾而终。
开始的时候,分手了,哭哭啼啼,而后想开了,不过是消遣而已。
那个时候总觉得青春,就是注定了要颠簸,要有眼泪和汗水,有委屈不甘失败,这才是见证成长的过程。
哪有爱情一帆风顺,哪里又有人至死不渝,这些词不过是人自己给自己的安稳罢了。
但是,看着前赴后继,花样百出的奔向苏老大的女子,再看着神色冰冷四周散发寒意的苏翼白。
她突然有些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真的,会有一种人,他们真的相信并且在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以前是做医药行业的,每天工作忙,工作量大。除了工作她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爱好,对于别人的八卦也是毫无兴趣。就算是秦暖暖在和平年代的时候因为美貌红透了半边天,她也懵懂无知。
自从开始崇拜苏翼白之后,她也对那个人们口中倾国倾城的秦暖暖好奇起来,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真的这么狂妄吗?真的又这么强大吗?真的又这么漂亮吗?
记得有一次她好奇问朱元说,秦暖暖这么个性格不会得罪很多人吗?做事留一些余地不好吗?
她一直记得朱元当时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因为在意别人而压抑自己的做法,那就不是秦暖暖了。”
因为你不是她,你没有她那么强大,所以你想着退一步再退一步。
因为你不是她,你没有她活得那么随心随意,所以你总是想着做人留一线。
敌人是什么?斩开不就好了。
为什么总要劳心劳力的想自己这样的行为会在别人心中了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宁静听完朱元说话的那一瞬间,她想,她和秦暖暖之间的差距如同鸿沟,但是她也不喜欢那样的人,太耀眼而又太强大并且那是她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
她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见一面秦暖暖,看看真实的她是不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狂妄自大,但是她不可能再见到一个死人了,没想到,秦暖暖竟然没有死,机缘巧合之中,她竟然见到了。
虽然她擦脏了脸,她看不清模样。
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她的随意、洒脱、轻松、惬意以及自信。
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是冰冷到骨子里的高傲,只是她只愿意作肆意张扬的自己罢了。
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听她说话,没有吵着嚷着想要知道苏翼白的信息,没有过于的喜形于色,也没有担心得天会塌下来。
她就那样,双眸平静得看着她说。
得之她幸,失之她命。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突然之间,她明白了一句话。
感情不需要诺言、协议和条件。它只需要两个人:一个能够信任的人,与一个愿意理解的人。
在香格里拉基地里甚至有一阵子流传着一段话,她之前总是只赞同前半句,不同意后半句,现在却对整句话心悦诚服。
宁静神色有些复杂,低弱的呢喃声音被风卷走不留一点足迹。“要嫁就嫁苏翼白,要做就做秦暖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