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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心如猛虎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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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山风清渺,晴空无云。

    回到山中,姬三用最快的速度,弄来了寻常的马匹替换了公子的夜照白。

    并嘱托马夫好好照顾夜照白,那两匹夜照白可是白泽公子最宝贝的马匹,也是公子最忠诚的朋友。

    姬三接着套好了马车,送白泽公子与凌小姐回去。

    马车内,凌熙看了一眼苏无忌,对方的手中拿着竹简,深沉认真的目光让人容易沉迷。只是在他旁侧放着一盅酒。

    让凌熙觉着有些诧异,这个男人不是平日里只喝茶的吗?

    回去的时间有些长,山路崎岖,马车走的极慢。

    苏无忌的酒量极好,慢慢地品尝着美酒,他坐在榻上,仰着头,拿着酒盏的模样说不出的慵懒洒脱,风姿迷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朦胧的醉态。

    凌熙百无聊赖,接着又拿起了桌前的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起来。觉着口渴的时候,索性很随意地端起了案几前面的美酒轻轻一嗅,品尝了几口,口味很甘醇,属于不醉人的美酒,这种美酒在世面上根本买不到的,这个男人果然非常懂得享受。

    苏无忌缓缓抬过眸子,瞧见她拿起酒盏的模样,眸光轻闪,微微弯了弯嘴角。

    瞧见这个少女忙忙碌碌的时候,气质还是那么的悠闲散漫,尤其是男装的模样,浑身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华韵清雅,高贵妍丽,让他觉着心中微微一动,接着不由一叹,这个少女是个做大事的,然而她的骨子里却偏偏少了一些女儿家的柔情,但是他也独欣赏这些,真是让人欢喜让人愁。

    忽然,他靠近了一些,伸手拢了拢她敞风的衣襟,“山里风大,以后在书院,穿戴的不要太随意。”但见他的这一举动,自然而然,动作轻柔而和缓,修长清凉的指尖恍若带着氤氲水波一样。

    而他意有所指,毕竟那种里面穿戴的衬裙,瞧着委实是令人心猿意马。

    凌熙觉着对方的举动太过于亲密了些,她指尖又把衣襟紧了紧,“我觉着甚好。”

    苏无忌瞥了少女一眼,看着她遮挡住了领口的模样,想到了里面的穿戴,唇角抽了抽,接下来,笑意隐隐有些高深莫测,“你可知道,我为何给你准备了男装?”

    凌熙注视着他,问道:“表兄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觉着这个男人心思百转千折,深不可测,那么他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太肤浅。

    外面的姬三扬起鞭子,心中无奈的轻喟,心想还不是因为她的女装太漂亮了,到时候万一在外面招蜂引蝶什么的,公子的面子上肯定也不好过,这男人啊!心中一旦开始在意起什么来,那么是顶顶在意的,若有其他男人给凌熙小姐大献殷勤的话,也会觉着不舒服。

    如果对方愿意女扮男装,用了另外一层身份做事情,公子也不用担忧她抛头露面做商女,更不会担忧其他男人觊觎的目光,以后再做了公子的未婚妻,身家清白,在长辈那方面还是容易对付一二。

    但闻苏无忌的声音轻如月疏风吟,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苏某看得出,表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子,我看得出表妹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是背地里也有自己的秘密,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想要扬名立万,只是想要未来能更好的活下去,拥有一个不会受人限制的恣意人生。”

    凌熙看着苏无忌,轻轻笑了,眼眸弯了弯,笑意美丽如狐,“知我者,表兄也。”

    她的确对名声没有兴趣,这一点与卫师师不一样,她只想活下去,恣意的活下去。

    苏无忌又道:“而且我瞧得出,表妹善斗。”

    凌熙挑眉道:“为了生存,所以不得不斗。”

    苏无忌又道:“但是表妹似乎并不好斗。”

    凌熙眯了眯眸,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唔”了一声并不作他言,拂了拂袖子,坐直了身子说道:“虽然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但是与人斗则并不是很惬意很舒服的事情,那些觉着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而且喜欢深陷其中的人,不是鬼才就是变态,而我两者皆不是。”

    心如猛虎,细嗅蔷薇,凌熙还是非常喜欢享受舒适的生活,但享受生活之前若是有人自寻死路,拦阻了她远大的目标与理想,她也绝对不会退缩。总之,凌熙只想在人生短短的几十年中好好的享受生活,若是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整日里斗的天昏地暗,睡觉时都在提防着旁人来算计,那样子只会折寿,短命。

    苏无忌微微仰起身子道:“所以表妹更适合女扮男装。”

    凌熙轻轻“哦”了一声。

    苏无忌浅笑道:“凌熙表妹,记得寿诞上表妹说过,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而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若想要达到的目的,日后恐怕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凌熙目光加深,“你怎知道我说过这句话?”

    苏无忌笑得一派高深,“表妹与袁家退婚的壮举,如今洛阳城中已人尽皆知,那些话也传的是沸沸扬扬,就是白泽公子也是很赞赏此句,他已经飞鸽传书,给我通了书信,接下来有了进一步的安排。”

    凌熙挑眉,既然如此,好吧!

    “表妹,白泽公子已经为你安排了两个书院,一个是女学,另一个是清凉书院……”

    “不是已经定下了一个?”凌熙目光深深看他,心思忽然一转,若非没有定下,何必带她去清凉书院?

    “你可以选择,也可以反悔。”苏无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哦?”

    “如果你去女学的话,大约什么都不必理会了,女学中管的很严格,并不许女弟子常常在外面抛头露面,甚至朝九晚五都要报道,只除了那些极有名气的女弟子可以外出参访名流,学习技艺,而你眼下没有这个资格。”

    凌熙揉了揉太阳穴,在后世,她一直是有这个资格的。

    眼下,真是落差太大。

    她居然被这个时代的人嫌弃了。

    苏无忌放下了手中的书简,目光淡淡瞧着她,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地说道,“有道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女学之中,只可允许女子做寻常的女官职务,还有诸多的学规,若是违反学规,后果很严重,尤其绝对不许女弟子经商,亦不可做其他的杂事。”

    “杂事?譬如?”凌熙挑眉。

    “譬如种田种地,打铁造剑,豢养家丁武者。”

    “好个女学!”凌熙吸了口气,立刻做出来决定,这种地方,她宁死不去。

    若是自己不去努力经商,她日后吃什么?用什么?享受什么?若是她不种田,三年之内旱灾愈演愈烈,前所未有的饥荒即将到来,天下苍生无不受难,没有口粮的话,那么苏家又当何去何从?若是自己不豢养兵丁,又如何对付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若是不制造武器,又如何武装到牙齿?令敌人望而却步?

    苏无忌瞧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淡淡一笑,“凌熙表妹看样子对女学不喜,可是你去清凉书院,则需要女扮男装。”

    凌熙目光平静,唇边轻讽,“表兄,你是让我做替父从军的花木兰么?”

    女扮男装实在是罕见,自古以来,有几个这么做的?

    苏无忌摇了摇头,轻飘飘地说道:“其实开国皇后,她也有一段时期是在女扮男装。”

    凌熙眨了眨眼眸,居然会如此?

    “对此,你感觉到惊讶?”

    “是有一些惊讶,让我不禁猜测她当年一定非常艰辛不易,否则不会怎么做。”

    “你说的不错,她当年也不是一帆风顺。”

    “嗯,这世上没有人能一帆风顺。”

    苏无忌目光清淡,缓缓说道:“的确,一个女人若要在大雍国谋得一席之地,则会更难,彼时必然有人在背后诋毁于她,而她常常会被人诟病,甚至还会被御使弹劾。她走到我们所看到的这一步,很不易,当初她也只是迈开了一小步,便已处处受到阻挠,若是要继续下去。只好先用另一个男儿的身份在外面奔波……”

    凌熙眸光微闪,听的很认真。

    丝丝清凉的风从身上抚过的清柔感让她着迷。

    她的心中对开国皇后更是好奇,这样一个女子,应是个颇有心机的女人,比起现在的自己来说,更是千难万难。

    苏无忌的唇边噙着淡淡笑意,接着说道:“那个时代比起眼下更为严峻,女子无才便是德,更没有什么女学之类的存在。”

    凌熙当然清楚这些,封建时代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都是衣服或者花瓶一般的存在。

    男人与女人之间很难有真正的交易合作,男权会一直压制着女人。

    女人在古代更是没有社会地位,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去走,步履维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妻子要忍受住男人的花心,妾侍也是男人之间随意赠送的礼物,大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如牛、如羊、如犬,而女人就是一个时代的牺牲品,是封建压迫的囚徒。

    她听着不禁感慨万千……

    忆起自己,比起开国皇后要好很多。

    苏无忌的声音依然在旁边温柔款款道:“于是开国皇后在女扮男装之后为自己谋得更多利益,与一众男儿比肩,直到有一日,当她的势力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那时才是她开始恢复女子身份的时候。”

    听到这里,凌熙冷眸轻抬,指尖轻轻抚过案几上的纸张,“我明白表兄的意思,其实表兄是在提醒我,我与开国皇后的经历何其相似,有些事情需要男装去做,有些时候也可以女装,你是让我各自去做一部分事情,同时两个身份瓜葛不大,等到时机成熟后再恢复真正的身份。”

    “不错,孺子可教。”

    “看来以后我需要另一个身份了。”

    “眼下,表妹只要一个简单的身份即可。”

    凌熙凝眸,双手交叉,托着下颔,眸子里闪耀着睿智的光芒,她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番话的确是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清凉书院的事情,苏……我娘会不会知道?”

    “此事表妹放心,那清凉书院毕竟太偏远了,骑马也要很久很久,她一个女眷做不了这种事情。”苏无忌浅浅说道。

    “表兄真是考虑长远,难怪你要送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觉着表兄不做人贩子真是可惜了。”她唇角带着一丝揶揄,看来古时的交通不便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处。

    苏无忌轻轻一笑,对她的话语丝毫不以为忤,他就算是人贩子,也只是贩她一个而已。

    他接着道:“从各方面考虑,那里自然是最好的。环境足够清凉,而且也没有后顾之忧,其中一开始的安排固然复杂,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替你隐瞒,表妹可以无需担忧其中会发生什么变故,困难也只是一时,而且日后苏……姑姑她也会慢慢知道这件事情,当然我也相信凭着表妹的聪明才智,亦可处理好这一切。”

    “表兄真是高看了我。”她轻轻眨了眨眼睛。

    “非是高看,而是在下相信表妹有这个实力,以后你那一批训练好的家丁可以弄到庄子上去,洛阳城里也只要留下一些人做生意就好。”

    “好,就这么办。”凌熙颔首,拍板。天气若要转秋,冰饮生意也就做不成。

    “不过……”苏无忌的语气顿了顿。

    “不过什么?”

    “当然是要等你与那些人约战成功了才可以。”

    凌熙一脸不屑,淡淡道:“此事,我自有对策。”

    苏无忌浅笑,“但是,千万不要小看了龙家。”

    凌熙轻笑一声道:“我从来没有小看过旁人。”

    “如此就好。”随之苏无忌伸出手来,拿着帕子轻轻抹去了她面容上的修颜膏,淡淡道:“女扮男装时,此物可不用。”

    ……

    苏府内,人来人往,客人们进出不断。

    苏氏很是得意,她换了一身漂亮华贵的衣衫,戴着华丽的首饰,珠光宝气,贵气逼人,瞧上去也与有品阶的诰命贵妇一般。

    如今女儿已经有了贵人的身份,更没有想到夫君又是白泽的至交好友。

    那么自己也是摇身一变,还真是身价百倍。

    此番,就是苏家很久都不走动的亲戚们也过来了。

    这件事情说来是很好的,但是也有不好之处,这些亲戚们平日里既然不过来,那么眼下过来,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众人在恭维了苏氏很久之后,接着开始厚颜无耻地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有人的子女想要去书院,却苦于考的成绩不佳,进入书院无门,希望能给白泽公子那里说一声,走个后门。

    有的人在经商的时候,遇到了官衙的刁难,希望苏氏能帮着疏通疏通。

    有人的女儿想要嫁给某个贵族,希望苏氏能牵线搭桥……

    苏氏与苏老爷应对了半晌后,隐约有些头疼。

    而后,居然有人来替凌熙说媒,不知天高地厚地道:“眼下凌氏阿熙也已到了十六岁了,自然是该嫁人的时候,既然她和袁家退了婚,想必其他的贵族也是不愿意娶的,我家那边有个小子不错,上过书院的,如今他在官府里做事,年纪也配得上。”

    苏氏眉头一皱,“我女儿好歹也是贵族,怎可能下嫁。”

    那人道:“可她退婚后,哪个贵族娶她?”

    苏老爷也失去了耐性,“都回去吧!这些事情我们从长计议,至于熙儿的婚事轮不到诸位操心。”

    众人见状立刻冷言冷语,“哟,有些人真以为自己富贵了,居然连自家的亲戚都不待见了,这种人还真是铁石心肠,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苏氏脸色一变,究竟是谁铁石心肠?是谁没有人情味?当年自己落难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眼下居然说起了风凉话。

    苏老爷也立刻一甩袖子,打翻了面前的茶盏,这是准备逐客了。

    这时候外面的管事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苏老爷诧异地看着他道:“什么不好了?”

    苏管事擦了擦冷汗,“龙家的人来了。”

    “哪个龙家?”

    “当然是洛阳城四小世家中的那个龙家。”

    苏氏知道,四小世家便是周家、龙家、黄家、杜家。这四家都是当年袁公身侧的爪牙,当年,依附于袁家的几家,如今自立门户,也渐渐开始崛起,每个世家都是不容小觑。

    苏老爷吸了口气,没想到龙家的人会来苏家府邸?苏家与龙家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对方会突然过来?但是对方应该不是过来问候与寒暄的。

    龙家的管事这次代表着龙家过来,一脸阴沉地站在屋中,此番当然是为了约战的事情,而且过来看看龙少究竟怎样了?但是他没想到苏家的人居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但是不管对方是否知情,龙家如今早已经准备了一张天罗地网,准备把这个刚刚有点起色的小小苏家彻底给困到网中,然后如困兽一般,被龙家彻底扼杀干净,吞入腹中,一根骨头渣子也不剩。

    凌氏阿熙刚刚晋升到贵族又如何?昔日那凌将军与白泽有关系又如何?

    居然胆敢与袁家做对,竟然选择了退婚,真是蜉蝣憾树,不知死活。

    当他趾高气昂地说出约战的事情后,对方又是一阵茫然,渐渐的才流露出一些惊恐。

    “等等,你说什么约战?”苏氏的脸色一变。

    “约战?什么是约战?”旁侧的人也不清楚。

    龙管事的眼中生出了讥讽与不屑,居然连家里的人都不清楚此事,这个凌氏阿熙未免太胆大包天,看来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很快,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走出了院子,有人冷冷一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怎么都不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原来他们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得罪了袁家后又得罪了龙家,很快就到约战的时候,到时候谁知道这苏家的人会怎样?”

    “你们说龙家这次会派出多少人?”

    “不知道啊,不过到时候肯定会给她一个惨痛的教训。”

    苏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白的没有血色。她伸出手指用力绞了绞帕子,约战!这该怎么办啊?让她究竟如何是好?

    ……

    关于约战一事,洛阳城的捕快们已听说了此事,其中也包括白玉京。

    白玉京喜欢刺激,刚刚二十岁的他喜欢做一些没有约束的事情,对于那些“之乎者也”没有半分的热情,昔日在书院里,看着书院夫子们那一张张道貌岸然,急功近利的面容,他尤其没有任何的兴趣。

    于是乎,他逃离了书院,后来他凭着白千风的名气,以及自己贵族的身份,去了一处衙门。

    起初这里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他也用自己洞察秋毫的本事,破了一些所谓的悬案。

    但这世道的贵族哪里在意贫民的死活,而贵族家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血案悬案,就算是有,又怎会轮到一个少年人赚足名声?

    在得知白玉京是私自离开书院,又没有通过书院任何的考核。衙门上面的人变了一个模样,彻底暴露出了官僚的嘴脸,白玉京的功劳都被上面的人占了,他白玉京若想要往上爬,那么必须通过书院所有的考核,如今这已是他的软肋。

    现实可以打破一个人的幻想,对白玉京而言亦是如此。

    命运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的人生又转向了原点,他必须去书院通过考核才可。

    这一点,他与袁岚不同,袁岚是要子承父业的。

    而他,只有出外行军打仗,必须与白千风一样,靠着双手博取功名,直至双手上沾满血腥。

    犹记得,他的母亲在临终前,就曾经握着白玉京的手,叮嘱他千万不要参军,自己只有他这么一个子嗣,凌家的下场不要发生在白家的身上,只要求他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

    白玉京是孝子,他并没有参军。

    眼下,大约是做什么怕什么,他越来越讨厌自己要面对的琐事杂事。

    这些日子以来,洛阳城实在是太安静了些,让他觉着安静得有些不妥。

    看着外面那些洛阳城的民众们小打小闹了一阵,无非是一些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大动干戈,白玉京也懒得理会,索性无所事事地来到衙门内,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品茶。

    很快,便听到一个小捕快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那男子身子挺得笔直,整个人如标杆一样,刚来不久的他对周围的事情都充满了热情,就像是当初初来乍到的白玉京一样。

    此刻,那家伙正表情一丝不苟地看向前方的衙头报告着,“头儿,据说这一次在洛阳郊外,要发生大规模的约战,据说牵扯到龙家与苏家冰饮,这些都是贵族,也许会死很多人,要不要出去管管?”

    管事的衙头早已经得到了龙家的好处,一脸无所谓地笑着,打着官腔说道:“这种事情你放心好了,两边的头目全都是贵族,互相都会给个面子,只要有人服个软,事情就好解决了。”

    “你是说苏家的人会服软?”

    “那是自然,对方的人那么多,苏家如何应对得过来呢?”

    然而,真的会如此?

    看着小捕快挠着头离开,白玉京冷哼了一声。

    那个女人会服软?此刻他清楚,凌氏阿熙绝不是服软的性子。

    倒是这个衙门愈发的乌烟瘴气了起来,让人多一刻也不想停留。

    当玉京走出街道后,轻轻弹了弹袖子,抬眼望着天空,今儿的洛阳城还是好天气,一望无际的天空尽然多出了那么几丝云彩,飘飘荡荡,絮絮弹弹,自由自在。

    他有些感慨,两只手臂交叉放在了脑后,觉着自己的人生仿佛很自在,却飘飘忽忽,不知道接下来要飘到哪里去,就与这云彩一样。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忽然间对自己的人生莫名生出了一些迷惘。

    身为洛阳三少,他也曾是风光过的,曾经武艺出众,光芒万丈,但书院的制度让他无奈。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凌氏阿熙,那个在任何人眼中都属于一个身份可怜可悲的女孩子,忽然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了贵族,他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那么一腔对人生的热情,看到一股不服输的气度,甚至还拥有着百折不挠的风骨。

    今晚就是约战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她会如何?

    相信任何人都会觉着苏家冰饮的人是螳臂挡车,那个凌氏阿熙究竟何德何能对付诸多对手?

    白玉京虽然也有些不看好这场约战,更不知道那个姑娘究竟要如何去做?但是她应该会无事。

    此时此刻,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妇人,一边跑,一边哭哭啼啼,“白公子,白公子——”

    白玉京不禁一怔,看到这个哭泣的满面妆容都花了的妇人,有些不明所以。

    妇人凄凄惨惨道:“白公子,终于找到你了,你帮帮熙儿吧!”

    白玉京脑中灵光一闪,眼前这个妇人他有印象,她好像是凌氏阿熙的母亲。

    ------题外话------

    关于那个学院,因为凌熙的出现,就会很快出现另一个男子,就是白玉京了,接着又是一个司徒雅,又是一个……诸多的优质男儿,白泽也会忍无可忍的出现,最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院会成为第一大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