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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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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懂怎么回事,但是,只要像往常那样破坏它,就可以了吧?”渐离紧贴在手心,牧歌缓缓抬起手臂。

    “嗯,速度要快,若是等那个恶灵把剑灵吞噬掉,那可就麻烦了。”多罗那岐十分清楚,墨雪的材质与渐离很相似,恐怕是出自同一时期,甚至是经同一人的手锻造。

    邢何川顿时狂奔上前,双臂展开,挡在牧歌面前,“你要做什么!谁也不能破坏墨雪,它才刚刚诞生了剑灵,你怎么忍心消灭它!”

    他好不容易才听见了墨雪的呼唤,无论如何,邢何川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墨雪。

    “让开,邢会长。”

    “不行,我不能让你伤害墨雪!”邢何川态度坚决。

    牧歌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想要揍人得冲动,“邢会长,我现在要消灭那个恶灵,若是晚了,墨雪的剑灵就真的没救了。”

    “别想用这招骗过我,他都说了,要连同墨雪一同消灭…”邢何川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刚才说话之人,竟是一把剑!

    一尺长的黑色短剑漂浮空中,龙眼大的墨玉化作点睛之笔,给朴实的黑色短剑,增添华贵大气之感,细看之时,又觉好似有只眼睛再盯着你,令人生畏,不敢继续窥视。

    多罗那岐戏谑道,“啊嘞嘞,这小子看来才发现嘛。”黑色短剑漂至邢何川面前,不怕死地凑近,像是在近处打量。

    处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邢何川下意识后退两步,惹得多罗那岐哈哈大笑,“这小子不行啊。”漂回牧歌身边,多罗那岐配合着剑身翻转,“果然,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家伙,能在第一眼不害怕我的人,只有你了。”

    这样想来,多罗那岐不禁佩服前任黑暗教主的明鉴,选择了牧歌当作接班人,这心性果然不同凡响,说不定,黑暗神殿真得可以,在牧歌手中重新振兴。

    铁无涯早已在发现多罗那岐真面目的那刻起,便化作石柱,动也不动,看着一把剑调戏邢何川,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再次变成石头。

    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一把剑不仅行动自如,还会像人一样,开口说话调戏人。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都无法直视,铁无涯此刻三观尽毁,开始考虑,是否要重新刷新一下他的认知观念,否则,下次再遇上什么,直接会以为,这是否只是他的一场美梦。

    “啊,对了。”正笑得开怀的多罗那岐,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心提醒,“再拖下去,那个剑灵,就真的被那个鸠夺鹊巢的恶灵给吞噬掉了,那谁谁谁,你爱帮那个恶灵,就帮,反正这档子破事与我们无关,打不了拍拍屁股闪人。”

    牧歌嘴角抽搐,真没看出来,原来多罗那岐还有大忽悠的本事。

    见邢何川的目光飘向她,牧歌佯装一副要收手的模样,趁热打铁,“当然,反正带着寻佣兵团的人,避开这恶灵的侵袭,还是很容易的,就是不知道,那些瘸腿断胳膊的人是否能逃过一劫就是了…”

    邢何川的坚持隐隐有崩塌的迹象。

    牧歌耸肩,“反正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我又何必为他们想那么多,反正有人还不领情,算了,我们还是趁着失态不严重之前,赶紧撤退吧。”

    “等等!”

    背对着邢何川的牧歌,嘴角的弧度勾起,鱼儿已咬钩。

    邢何川思绪一片混乱,心中的那个微弱的求救声,越发单薄,几乎听不见,让他开始恐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墨雪还有救吗?”

    “本来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但是现在嘛,耽误了这么久,连百分之十都不到,我想,你自己恐怕也很清楚吧。”站在原地,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挑眉道。

    是的,邢何川很清楚,因为,心底那个声音已经彻底消失,唯有那紧紧牵动他的心的收缩感,不断提醒他,墨雪正饱受痛苦,源自契约的血契,自然不会骗他。

    再晚点,恐怕,连那百分之十都不到的几率,都会丧失,墨雪被恶灵吞噬掌控,是邢何川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如果变成那样,那他宁可让让墨雪彻底消失,也不要灵魂一直这样痛着。

    邢何川终于迈动步伐,艰难地移向旁边,把身后的墨雪显现出来,别开眼,邢何川不忍再看,“你,动手吧。”心口的位置紧紧揪住,他多想说:救救墨雪吧!

    绝美的笑容展开,渐离在手,“渐离,我们上,你也想解救你的同类吧。”

    莹白的光芒越发强烈,“嗡嗡嗡…”剑鸣铮铮,回应牧歌的话,感谢牧歌愿意帮它解救它的同类。

    渐离并没有剑灵,但是,又与普通的剑不同,渐离具有雏形的情感,像是可以感应到牧歌的喜怒哀乐的心情,并对此做出回应。

    但是它却无法说话,无法感同身受了解牧歌,它能做的,只有用铮铮剑鸣告诉牧歌,它在!用它锋利的剑刃,替牧歌披荆斩棘,把所有挡在牧歌面前之物,尽数瓦解。

    这一次,没有华丽的招式,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劈、砍、撩、刺、挑、截、格、压、搅、挂、扫,剑与剑的碰撞,不时激烈蹦出暗红的火花,给白玉的剑身,增染一抹艳丽的光泽。

    墨雪中的恶灵越发暴躁,黑雾不要钱拼命往外冒,想要把洁白的剑身染成黑色,每每如此,就会被牧歌劈开,凝结的黑雾快速消散,使得恶灵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剑刺上牧歌的心头。

    这边的异状,即便五百米外,也能清晰感受到,连香满堂都不禁心中打鼓,七上八下,担心不已,生怕邢何川对牧歌做出什么事来。

    要说之前还只是出于,对一个后辈的欣赏,想要结识的话。

    而经过牧歌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豪气得甩出五百平上品药剂,更让香满堂刮目相看,想要与之结交。

    见之前的措辞再无法压住众人,香满堂所以不再继续搪塞,把事情交给爱徒许一寒看着,脚尖轻点,情急之下,连瞬步都使了出来。

    “副团长,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欧克曼眼见得发现香满堂的转变,虽没有听见他与许一寒的谈话,但是,连瞬步用上了,必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那边正是牧歌所在地!

    独眼啸天心理没底,老神在在任凭奥沽丁和瓦尔德挖苦的木头脸,也有丝丝破裂,莫非,牧歌没能压制住邢何川?

    “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奥沽丁揪住独眼啸天的衣领,拎到面前,“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连问你是不是被杀手工会抛弃,都没有反应。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确实是牧歌让我拖住你们,免得你们莽撞误事。”轻松从奥沽丁手下挣开,独眼啸天掸掸衣领,没有牧歌的寻佣兵团,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有多罗那岐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在艾琳眼中,多罗那岐简直就是不会死,神一般的存在。

    “你去也是拖后腿,还不如老实的顺应她的好心。”独眼啸天撇撇嘴,丝毫不顾忌这些话,是否会重伤奥沽丁等人的心。

    果然,众人瞬间被激怒,面红耳赤咆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只会拖后腿!”

    奥沽丁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双拳死死攥紧,“你又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只会拖后腿,只是牧歌的累赘?”

    如果,牧歌一声令下,他可以毫不犹豫选择死亡。

    如果,他存在的价值,只是替牧歌挡去暗箭流矢,那他也甘愿化作最坚硬的盾牌,以他命换牧歌命。

    如果,他的存在会绊住牧歌的脚步,那他宁可自我消失,也不要成为负累。

    这些发自肺腑的心甘情愿,独眼啸天不是奥沽丁,他又怎么会懂。

    “可以松开手了吗?你是她的人,所以,现在的我还能忍受这些,不过,下一次,请你记住,我也是有脾气的人,独眼啸天这个名号,并不只是用来唬人而已,相信我随时都可以拆掉你的手骨,当然,你如果哭着鼻子向牧歌诉苦,我也没话说。”

    任由独眼啸天笑眯眯,一根根掰开他的手,独眼啸天本就阴柔的脸,经这一笑,倒是有几分妩媚感觉,却让奥沽丁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身体本能的顺从。

    奥沽丁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一路以来独眼啸天的隐忍,让他逐渐忽略了他的身份,那可是包揽卢阿卡城,赌,乐坊的老大!即便远离卢阿卡城,他的身份依旧不容小觑。

    奥沽丁甚至有些庆幸,若不是仰仗牧歌,他真的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以独眼啸天的脾性,又怎会容忍猫在老虎脸上撒尿。

    整整衣服,独眼啸天满面春风,从奥沽丁眼前走过,“那么,失陪了,看来副团长已经把我的听了进去。”

    独眼啸天刚离开,奥沽丁就全身瘫软无力跌倒,好在瓦尔德即使伸手拉了一把,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喂,你怎么回事,独眼狗不久说了两句吗,你就吓破胆啦,不还有我在呢吗,你怕他做甚么?”瓦尔德当即喷的奥沽丁满脸唾沫星子。

    即便如此,奥沽丁也不生气,随意抹去脸上溅到的口水,剧烈跳动的心跳,依旧没有从之前的恐惧中平复下来,“他说得对,是我没本事,全部仰仗牧歌,才能走到现在。”

    “喂!你也太软弱了吧,独眼狗随口狂叫两声,你就怂了。”瓦尔德忿忿不平,“我去找牧歌。”刚抬脚,一双手就拦住了瓦尔德的去路。

    奥沽丁橘色的眸中,闪过一抹苦涩,“别去。”

    “干嘛不去!为什么要乖乖听独眼狗的话,他让你不去就不去,明明就是激将法,换成我,不仅要说,还要添油加醋使劲说,看独眼狗等下如何解释都解释不清,那才叫太快人心。”

    奥沽丁摇头,“并非是我怕了他,而是,既然牧歌不想让我们去,定然是有什么事,不方便透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独眼啸天的话,反而把奥沽丁给点醒,是他太过依赖牧歌,凡事都由牧歌解决,他这个副团长当得太不负责,根本就是个挂名用权,却不出力。

    这样的毫无作为的他,再奢求牧歌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心中下定决心,最起码,不能拖牧歌后退。

    这下子,寻佣兵团的人,对那越来越强烈的动静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像个无事人一般,仿佛动静来源地没有牧歌似的。

    不过,这个样子,其他人反而也不好意思跟过去凑热闹,按捺心中的好奇,一秒一秒数着时间,等待香满堂回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另一边,香满堂被眼前的一人一件的打斗,看得有些发懵,“铁会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铁无涯无奈左右摇头,他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先是一把剑突然开口说话了,还戏谑邢何川,逼得邢何川差点暴走,最后又出现另一把剑,虽没口吐人言,却如人类一般,拥有智慧,正与牧歌打得不开交。

    表面上,牧歌与恶灵打得不相上下,只有恶灵知道,它根本半点好处没占到,别说吞噬墨雪的剑灵,把莫雪软剑据为已有,就连想吞噬剑灵都做不到,每当黑雾凝结,就会立刻被牧歌瓦解。

    到最后,已经演变为,恶灵不得不用这招来报名,因为,它突然惊恐的发现,牧歌竟然清晰精准得找到了,它的所藏地!

    这对恶灵来说,无异于一个严重的打击。

    整整过手千招,多罗那岐断定,这个恶灵并非紫影所属的敌对势力,但是,这个恶灵绝对与紫影那一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抽出灵魂,融于玉器,从而附身存活,并且散发如此浓郁的邪气,说什么,都与紫影那一派脱不了关系。

    “如何?打也打这么久了,也该有点自知自明,你根本赢不过我,是就这样耗尽灵魂之力,永不超生的死去,还是乖乖投降,若是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让你多活两年。”牧歌循循善诱道。

    让他看人鼻息活着,那不如去死,还来得痛快!

    墨雪出击越发凌厉,攻势猛烈,“嗡嗡嗡!”铮铮剑鸣一声高过一声,哪有半点降服的意思。

    “呵呵…”牧歌轻笑,也不气馁,若是真能那么好说服,也不会散发如此大的邪气,出鞘必饮血吗?她倒要看看,不给血,是不是就真的不行。

    渐离在手中舞出一个剑花,牧歌提剑,再一次迎上墨雪中的恶灵,湖蓝色的眸战意连连,势要抖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不投降?那就打到它投降!

    比倔?她更倔!

    它孤身一人,牧歌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想到这里,牧歌阴恻恻笑了,笑得墨雪中的恶灵,连灵魂都在发毛,警惕的后退,生怕牧歌耍小手段。

    原本,恶灵抱着牧歌是人,不是机器人,只要耗下去,绝对是它赢。

    谁料,事情根本不按它的剧本走。

    只因,“多罗那岐,换你了,我休息一会。”说完,牧歌竟真得撤退了!悠闲得退到一旁,享受着拟态的时雨,给她按摩发酸肩膀。

    作弊!墨雪中的恶灵疯了似得狂叫,任凭它喊破喉咙,牧歌也听不见一丁点儿声音,唯有那抖动超频率的剑身,和狂舞凤飞的黑烟越发扩散。

    多罗那岐早就看的心痒痒,却又不好意思说,压住心底的喜悦,嘴上喋喋不休抱怨着,“不要什么杂兵野卒都丢给我,好不好?”话虽如此,黑色的剑身,已咻得直直刺向墨雪。

    “!”两剑相撞,同属黑色的烟雾缭绕飞散,似龙游天际,似凤舞九天,如梦如幻,分不清哪一个是多罗那岐,哪一个才是恶灵。

    铁无涯,香满堂心中的震撼,已完全盖过之前的惊疑不定,忘记了这是两把无人操控的剑,眼中只有那黑色短剑,与散发着黑烟的白色软剑。

    每一次碰撞,都卷起阵阵狂风,似要撕裂这片空旷高大的通道,把所有人都掩埋。

    多罗那岐所属的黑色短剑,与恶灵所占据的墨雪,同属于中品神器,但是,本质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墨雪从材质到炼成,全是万里挑一,这一硬性影响,直接影响了正常战局。

    本该轻松拿下的对战,拖拖拉拉半天,没有拿下不说,更让多罗那岐恼火的是,在这样打下去,说不定是他先败!黑色短剑根本不是墨雪的对手。

    这就像拿着一把切豆腐的刀,却和砍刀对砍,结果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牧歌,先前耗费恶灵大量灵魂之力的话,黑色短剑此刻恐怕已经毁了,想到这里,多罗那岐越发郁闷,“我不玩了,这根本没法比嘛!要是换成你手中那把,还差不多。”

    多罗那岐第一次觉得,中品神器也不够用,完全忘记,一开始得知这是神器时,是多么得兴奋和激动,还埋怨过牧歌败家。时雨扭头,红色的兽眸,斜睨了多罗那岐一眼,写满了“没用”二字。

    差点没把多罗那岐气得七窍生烟,“你那是什么眼神,有本事你去和它打,那把剑,可是与你家主人手里使用的爱剑,本源极其接近,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你让我拿着这把破剑,怎么和它打!”

    堂堂中品神器,立刻变为了破剑,若是这把剑有灵性的话,恐怕早就炸毛,直接把多罗那岐一脚踹出去。

    “没用还找理由。”时雨又一记鄙夷甩出,多罗那岐直接抛下恶灵,大有要和时雨打一架的势头。

    “嘛,嘛,充电完毕。”牧歌起身,顺手拎着时雨的塞入怀中,对着多罗那岐灿烂一笑,“幸苦了。”

    瞬间,多罗那岐满脑子的气愤消失无踪,没办法,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对牧歌偶尔突兀的笑容,已经恐惧了。

    尤其是越灿烂的笑容,后果就越严重!

    多罗那岐得出的结论:在牧歌笑得灿烂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忤逆牧歌,唯有闭紧嘴巴,乖乖听话,让往东绝不往西,才不会后悔。

    多么痛的领悟,可怜的多罗那岐,已被牧歌整的,神经接近错乱,牧歌就像一个恶魔,他就是那无辜的小绵羊,只有他被无情剥削着。

    “再问一遍,降还是不降?”渐离在手,直指空中的墨雪,想躲在其中的恶灵大声喝问。

    把它羞辱得这么惨,还让它投降?根本不可能!与灭族仇人一伙人,又怎么会真的帮它?

    它才不信!

    那些假仁假义的人,它已经用灭族惨痛吸取了教训。

    往昔历历在目,充斥着恶灵的灵魂,耳边是日日夜夜不间断的哀嚎,遍地横尸断肢让它不敢闭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提醒着它,灭族之痛,不报此仇,灵魂都无法安息!

    “看来,你是当真铁了心,只不过,有些执念,不过是执迷不悟罢了,你,为何就无法理解呢?”牧歌微微叹了声。

    之所以如此费心耗力,不仅是为了渐离的同类。邢何川目光中的躲闪,还有那眼底伸出潜藏的恐惧和悔恨,让她不禁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人,不惜放弃一切,赌上灵魂也要想着,有朝一日能反噬邢何川。

    这份心性之强大,令牧歌敬佩,甚至引起了她的共鸣。

    如果是她,她自问:她能为哪个人作为如此吗?

    结果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确定,是的,牧歌也不敢保证,她可以毫不犹豫这么做。

    她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还是她的心太过凉薄,身边每一个伙伴,她都那么珍重,为何就不能一口气得出决心?

    或许,潜意识中,牧歌不想她珍重的伙伴,遭受任何苦难。

    分离的痛,百里星夜,忆如烟,小九,院长和长老们…

    太多太多的人,牧歌已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题外话------

    咳咳,说好的加更,伯格终于做到了~

    坐在电脑前,整整下午就码出来两千字,当时就无颜,泪奔ing…果然还是要晚上,脑袋才能正常码字啊。

    挥拳,快点夸奖我吧,伯格今天是勤劳的小蜜蜂~啦啦啦~

    (群众斜眼:不就比平常多了一倍,得瑟啥,有本事,明天继续。

    伯格:委屈对手指…人家明天要和小侄子去逛街,要去压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