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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似乎让面前的男人吃了一惊,他问我:“小莹,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话说着,他的手掌摸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也去摸自己的额头,他的手还放在我额头上,所以我自然摸到了他的手。我顺势抓住了他的手,他手掌宽大,握住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我说:“也许是吧,我想我一定是感冒发烧了,嗓子冒烟了一样。”
男人便说:“那你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然后我们去医院看看。”
他说着,便把我安放回了沙发上。
我听着他的脚步离开,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烦躁,只觉得他走了,我很不舒服。
我就对他嚷嚷道:“你干什么啊,快回来。”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然而他已经找到了水,给我端了过来,他拧开瓶盖给我喝。
我渴极了,咕噜噜喝了大半瓶,稍微觉得好受了一些。
凉水下去,我突然感觉得到身体里,似乎有两种力量在冲撞着。
其中一种力量在令我焦躁,令我想要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另一种力量则在拼命的压制这种力量,想让我整个人都保持正常。
这样内里的争斗让我越发晕眩。
我往斜里一躺,正好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静静地不动,我就感觉得到我在急剧地喘息着,磕着他的肩膀起伏着。
他问我:“好些了吗?”
我说:“不知道,总之很难受。”
这话说着,男人仿佛又惊了一下,他突然按住了我的手:“小莹,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有点茫然地坐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我问他,“什么干什么?”
每一句话,呼出的气息,都仿佛是冒烟了一般,滚烫炽热。
男人按着我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样说,我才发觉我居然把我衣服挎到了肩头上。这一发现,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把衣服拉了上去。
男人皱着眉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突然觉得他皱眉的样子真好看,像燕少一样好看。
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长得和燕少好像,好像,像到几乎一模一样。
不对,我觉得现在在我面前的男人,就是燕少。
我禁不住又朝他倒过去,我叫他:“主人,尝尝奴隶今晚上可不可口呢?”
男人简直是大吃一惊的样子,他差点朝后面坐了一下,然后狐疑地看着我,问:“你被下药了?”
话虽然说得这么理智清楚,可我明显能感觉得到他的声音干燥嘶哑了一些。
这该死的声音此刻带着一种致命的*感。
我伸出手,去抱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
我现在没心情装小女子,于是本性暴露地威胁:“喂!你再不开口,我……我就要吃掉你了……”
我其实都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我只觉得我抱着燕少,他现在好像一块人形大冰块,凉丝丝的,我抱着他,就觉得舒服了不少。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原本很放松的身子已经僵直了起来,说不清是处于一种紧张还是戒备的状态。
我抬起头来,去摸他的脸。
他好像又吃了一惊,如同突然醒来一般,把我一推,然后用有些哑又有些惊的声音:“小莹,别这样。”
我被他推开,不由得火大,直接对他叫嚷道:“你别动啊!”
男人被我这一吼,又僵住了。
我就复而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耳朵贴着他的脖子,我能听到他的脉搏跳得有多激烈,激烈得那里面仿佛狂奔着一万头马儿一样。
我用脸贴着他的脖子,肌肤的碰触,让我觉得十分舒服。
我想要更多……
更多没有阻隔的贴合……
我的手慢慢伸到他的衣服里,男人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重新抓住了我的手。我听得出他声音了的隐忍和压抑。
他说:“小莹,不行……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带你去医院……”
我的行为被他阻止了,急得要哭起来。
我真的哭了,他不准我碰他,我就去扯自己的衣服,我觉得自己要烧成灰了,现在急需要一碰凉水把我浇透,让我安宁下来。
我说:“可是好难受……你帮我……难受死了……”
我这样说,男人于是又复而抱住了我。
他按着我的脖子,让我靠在他的肩上,十分大的劲道,大到我根本就不能动弹。
我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他说:“小莹,别动。你再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我求你别这样……”
他这样的声音和语气,简直是在给我火上浇油。
我挣扎,边挣扎边哭:“干什么啊,你要掐死我了……我都生病了……”
男人一边按住我,一边打电话,他喉头滚动着,似乎很艰难的开口:“喂……是我……我问问,如果女孩子被人下了那种药,怎么样可以解……嗯,冰敷是吗……冲凉水也可以么……那样会不会感冒……两三个小时以后就会自动好了吗……好的……”
挂断电话,他径直就把我抱起来,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把我放下来站好。
我挂在他身上,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我一抬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男人全身绷得紧紧的,不管我干什么,岿然不动,定力真是好的人神共愤。
我发觉他没有动静,于是心中大胆起来,竟然想要去吻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就在我眼前,很生硬地抿着,似乎很不高兴,又似乎在和什么抗衡着。
我正要踮起脚尖,一块凉死人的东西突然顺着我的领口滑到了我的衣服里,冻得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听到男人十分抱歉的声音:“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没拿稳……你、没冻到你吧?”
我心想你没拿稳,就可以往我领口里扔冰块吗?
冻死小莹了。
不过,这冰块正好落在心口的缝隙之中,冰凉的感觉顺着血管流动,我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气。
男人已经用毛巾包裹着许多冰,用来敷我的脸颊和脖子。
我被冻得咝咝吸冷气。
男人立刻停了停,他十分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冷到你了?”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很让人羞耻的声音说道:“别停下来,好舒服……”
这话一说,我看到男人的眸色顿时暗得没边。
不过他依然很体贴且很稳重地给我敷冰,一边敷一边带着我移动。
最后带着我回到了*边。
我躺下,他把被子给我盖好,我立刻嚷道:“热死了!拿开!”
男人立刻把那一大坨冰都给我塞了进来。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抱住了那一大块冰,喃喃着:“真舒服……”
我听到坐在身边的男人笑出声来,他撩了一下我的耳发,突然凑近了我的耳边,炽热的呼吸拂着我的耳垂:“小莹,你这样子很可爱。”
我点头,声音大概已经有点含混不清了:“我一直最最可爱了……”
男人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脸,语气很是*溺地:“看不出来,这么没羞。”
我听他这样说我,居然很厚颜无耻地笑了笑,我想对他做个鬼脸,我想,燕少今晚上真温柔啊,我一定要对他做个鬼脸才行。
结果我挣扎了好久,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男人的手伸进来,抓住了我抱着的冰块,想拿出去。
我使劲拽住毛巾,不给他拿。
我说:“别,别,拿开我就难受……”
男人哄我道:“冰都开始化了,湿了会感冒的。我去给你重新换点冰。”
我哼哼唧唧地:“你要回来哦……”
“是的,要回来的。”他语气很温柔。
说完,他就拿走了毛巾和冰块。
这个男人后来有没有拿毛巾和冰块过来,我不知道,因为,他一走,我就再度睡着了。
仿佛是身体斗争了那么久,终于平息了下来,瞬间就疲惫得陷入沉眠。
我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
只是突然间就醒了过来,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惊慌坐了起来。
醒来之后脑子里第一想的,依然是,几点了?
我睡了多久了?
我为什么会睡着?
我睡在哪里?
大脑在休息之后已经恢复了工作,并且连加速度都没有,直接就飚了高速,把这一连串的问题全都噼里啪啦的抛了出来。
我打量着我所在的这个陌生的房间。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酒店的房间,并且,是豪华套房。
墙上挂的窗帘,地上的地毯,还有柜子上的台灯,都显示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我的目光在房间里寻找钟,然而并没有寻找到。
脑子停滞了一下,然后我就四处寻找我的包。
这一找,我非常幸运地发现,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除了没穿鞋,什么都没少。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在陌生地方醒来,最怕的就是自己衣不蔽体。
不过我感觉自己除了人有点懵之外,并没有其它的*情况。
然而,我没找到我的包。
我下了地,努力回想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想起来了,我是被我奶奶胁迫着,到银星酒楼见秦总,然后水喝多了,就……睡着了?
这么一想,我简直是全身如坠冰窟,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我想起了昏迷之前所听到的对话……
下药、药性、时效……
神啊,告诉我,告诉我我的亲奶奶和亲表姐,没有对我下什么见不得人的药,然后,把我像商品一样卖给了别人。
我用拳头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停问自己,后来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想想想想,快想想……
我想起我好像中途热醒过一次,如同梦游一般,浑浑噩噩。
后来来了一个男人……好像是燕少……又好像不是……
我好像抱了他,然后还干了什么……干了什么没有呢?
那个男人是谁呢?
我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凉。
因为我越想越觉得他不可能是燕少。
如果是燕少的话,现在我醒来,必定是yi丝不gua躺在他臂弯里的。不会这么完好的裹在被子里。
那……那个男人会不会是秦月天呢?
想到这里我双手合十,在心里自言自语,上帝保佑是秦月天,上帝保佑是秦月天,是秦月天我应该还是安全的,换成其他人就指不定了……
我觉得我表姐和奶奶把我送到秦总*上,然后以此换取我姑妈和三叔的自由,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秦总会同意这样的交易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我表姐和我奶奶才会干出这种事,直接把我迷昏了,然后再把秦总骗来,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搞不好还要捉个歼什么的,拍点艳照什么的,糟蹋我的同时也胁迫了秦总。
我这样想着,简直冷汗起。马上下了地,在房间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录音机或者摄像头。
正找得心慌,头顶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冷地声音:“在找什么呢?”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一双线条优雅的腿。
我抬起头来,就看到燕少站在我面前,用那双自带寒冰系统的眼眸俯瞰着我。
我蹲在地上,呆愣地仰视着燕少,有一种被抓包的即视感。
我喉头发干,紧张得冒烟:“那啥……十二点过两分了?”
燕少举起了一只手,手里抓着一堆好像是针孔摄像设备的东西,语气幻觉缓和了一点:“你在找这个?”
我简直差点去抢这东西,边伸手去捞边问:“这是安在哪儿的?”
果然,果然表姐和奶奶安了这龌蹉的东西,是想要拍下什么画面,用来威胁秦总就范对吧?
人心险恶,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根本没寄希望于我去求秦总,能有更有效的办法达成目的,哪怕这方法再肮脏,他们也绝不会选稍微良心、人性一点的方法。
小相公是对的。
真特么就该撸起袖子直接抢了貔貅目啊。
燕少手往后一缩,我扑了个空,直接扑到了燕少身上。
然而燕少闪了闪身子,我就一个踉跄,扑到了*上。
我还未爬起来,燕少已经从身后压了下来。
他死死压着我,几乎要把我压成一张纸片,压得我肺要崩溃了。
燕少似乎咬着牙,在我耳后恨恨地说道:“现在,十二点半了。”
我惊:“过这么久了……”
“你以为呢?”他说着,突然离开了我的身子,就在我以为轻松了的时候,像翻煎饼似的,把我整个人翻了过来。
燕少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到他眼中,黑色的火焰在燃烧着,似乎顷刻就要蔓延到我的脸上。
燕少脸上有一种可称之为冰一样的恨,他一字一顿地:“我找了你二十八分钟,而你,跟秦月天在这里约会。”
我心里暗暗叫苦,果然是秦总,今晚上我一定是把全世界的狗都哔了。
要是取回了貔貅目,我还有点借口可以辩白。
可是现如今这状况,真是石头落到了米田共坑里,不是死也是死了……
燕少盯着我起码两分钟,沉默地,压力重重地两分钟。
然后他说,声音里有压得几乎不见踪影的怒:“我要听你亲口说,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全身毛孔全打开,热量流失,要紧张成人干了。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对燕少说,我和秦月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我却诚实得有些不识时务。
我隔了好几秒,才回答燕少道:“我……无法说出那样的话……”
说完这句话,燕少抓住我手腕的手,顿时颤抖起来。
然而他的面色,依然是沉静的,看不到一丝波澜。
我想起小少说过的话,他越是怒,越是痛,却越是会平静,心里顿时就怕得不得了了。
燕少只抓着我一只手,另一只却又举起那堆针孔设备。
他吐字,很冷静很清晰,却又很缓慢地感觉,他说:“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我也不看这里面的东西,我会立刻把它销毁了。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我要被他这样的状态逼哭了。
但我只能说:“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和他抱了一下,我都不知道那是秦月天……”
刚说到这里,我顿时住口了。
因为我看到燕少的眼中已然卷起了风暴。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变得那么明显,少了沉静,多了一份失控:“你和他抱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我就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什么抱不抱的?燕少连我和秦总靠太近说一句话都会生气,还别说我和秦总抱了一下。
我想捂嘴,想遮住眼睛,然而我的手被压着,我连掩耳盗铃都做不到。
我只能哭道:“我真的、真的不记得了……我好像是喝了什么就睡着了……我……我不知道……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衣服是完好的,我没有脱掉衣服的样子……”
我解释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燕少的眼神变得很可怕,那里面有一种黑暗的空洞,什么都没有,却又什么都有。
他只说:“你和他抱了……”
我哭起来,只是摇头。
他紧接着说:“衣服脱了也会穿上的。”
我看着他,眼下只会摇头了。
燕少慢慢捏住我的下颌:“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这时候穷途末路,只能孤注一掷地对他叫道:“我是不记得了,不过你手里不是有摄像记录吗?你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记得我是没有的,真的没有其它的了……”
我这话没收口,燕少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咬到我的那一刻,我感觉得到,他的牙齿是尖锐的,如同最锋利的刀片,只一口,就陷入了我的唇肉里。
我吃疼得瞬间冒汗,但却忍着不敢叫出声。
幸而的是,燕少并没有继续用力咬下去。
他松开了口,抬起头来。
我看到他嘴里的牙齿果然是尖如利刃,不仅如此,他的眼也全黑,不留一点白,连脸色也是青的。
如此的模样,也只有当初去南川的火车上,他遭遇阴风洗涤的那一次我见过。
然后他说话,证明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和控制力。
燕少说:“我不敢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心痛了一下。
他说:“我怕看到我不想看的东西。”
然后,他仿佛是很认真的,对我说:“林小莹,我给你一次骗我的机会。你只要说什么都没有,我就全部相信。”
他的手指摸到我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在我的动脉上慢慢滑动着:“来吧,林小莹,来骗我。我现在需要你的谎言。”
我张了张嘴。
然而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仿佛一瞬间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燕少宁愿听我的一句妄语,也不愿意去看记录了真相的视频,哪怕视频会有一半的几率,证明我最终没有和秦月天发生什么。
但是因为有另一半几率的存在,所以他宁愿选择永远不看。
他宁愿选择一个虚幻的安慰。
我真的说出来他就信吗?他真的可以这样自欺欺人吗?
见我如鲠在喉,他用一种鼓励性的语气,和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林小莹,说……”
我提起一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