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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身处江南的沈昱北和他的贴身侍卫。
上次高寒锦从北方回来跟他说了钟子琪的事,沈昱北就留了意,他让他的心腹鸿影过来北方调查了一番,最后得到了一个令他半喜半忧的结果,他直觉这里一定会有一个另他期待的东西,所以他把手头上的事情交给了隐退的父亲,而后亲自跑一趟,为了验证最后的结果。
那么他要验证的……是什么呢?
这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
他们沈家的家业是祖传的,一直做的红红火火,他们在南方也是名门望族。他们家一脉单传,即使孩子最多的时候也才一个小子,剩下的全是哥儿。到了他爹这里也不意外,全家就他一个小子,他爹是个专情的人,这辈子只娶了他阿姆一个人。阿姆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是个哥儿大了他十多岁,在他还只是蹒跚学步的时候,哥哥已经上了学堂,开始接触了外面的世界,那时候有些传记特别的火,哥哥因为是哥儿不得私自外出,所以他总是借着上下学的时候顺便买回几本传记回来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从小他大多时候都是跟在哥哥的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哥哥也会很温柔的抱着他,逗他开心,陪他说悄悄话,在他眼里哥哥就像是就像第二个父亲阿姆一样,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总是一脸温柔,性格温婉的哥哥有一天会有那么激烈愤怒的时候。
那是爷爷去世没多久,他爹接手了生意,早些时候他爹就跟着他爷爷学做生意了,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信服他爹,那个时候是他们家族的一个低谷期,生意上的事情让父亲忙的焦头烂额,每天都很晚回家,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天不回家。
他们全家人都很担忧。只是没想到某次同样几天未归的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令人惊呆的消息。他们家要和一个门户相当的世家结亲。
这不是让他们最惊讶的,那户世家他们也听说过,和他们也算门当户对,但问题就出在这,这个世家有五个孩子,老大是个小子早已成了家,老二是哥儿也成了家。
老三是个小子但是他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男人,城就那么大,经常能听到不好的传言被传出来,不过因为他是世家老爷最宠爱的孩子,很多事情并非都是真实的,因为也有很多人说这些都是上头的两个哥哥怕家产被这个弟弟继承了,所以就使劲往他身上泼脏水,给他制造谣言,好让父亲对他失望。反正说法众多,他们外人也看的云里雾里,只知道这人名声不好。
而老四和老五是两个刚会满地跑的孩子,所以这谁嫁谁娶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只知道父亲抉择不容改变。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家族的生意出现了问题,父亲已经焦头烂额了却没和他们说过。
哥哥第一次大怒,发了好大一顿火,誓死不嫁,父亲气急把他关起来了。沈昱北犹记得哥哥被关在房间里,茶不思饭不想,每天都惨白着脸,好像对生活无望了,他经常趴在门缝处看哥哥。和哥哥说话,可是哥哥要么不再理他,要么就会絮絮叨叨的说他不想嫁个那个素未谋面名声不好的男人,他想像传记里那样找到一个真心待他好,知他爱他的男人。
那时候还不大的他也已经懂事了,看着哥哥伤心难过,他也心疼,有一天晚上,他趁管家睡觉不注意,偷走了他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锁着哥哥的大门,看到哥哥憔悴的脸上重新有了光辉他觉得他很高兴。
哥哥那天晚上抱着他絮叨了很久,说他是家里的唯一传宗接代的男丁以后要稳重,好好打理家业,要孝顺父母,替他把那份孝也尽了,告诉父亲阿姆他对不起他们,但他不想一辈子毁在了这么一个人手里。
那天连夜,哥哥就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情况下走了。离开了这个家,甚至离开了这座城,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从此再也没见过他,他很想念他。
父亲得知道后大发雷霆,狠狠的打了他一顿,他打的不是因为哥哥走了没人代他出嫁,这桩姻缘就毁了,也不是他的生意上的困难无法解决了,而是因为哥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哥儿在外面会遭遇什么?这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父亲发动身边所有的人去寻找可是一直没有下落,阿姆每天都在责怪父亲,父亲好像一下子也苍老了许多,那时候他不懂,不懂他父亲为什么逼迫哥哥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直到他接手了家族的生意才知道其中是有多少的无奈。
直到今天他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后不后悔放走哥哥?
其实是他不愿意承认,他潜意识里早已经后悔了,一别十七年再也不能相见,甚至可能阴阳两隔。但是他相信哥哥是肯定不会后悔的,因为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依照哥哥的性格不喜欢就不会嫁。
第一次看到钟子琪的时候他脑海里只剩下——像,实在太像了!
结合鸿影调查到的他阿姆同样姓沈,只是名字不同,但他确信这就是他哥哥的孩子无疑,因为他哥哥耳根处有一颗小痣,不明显,一般人并不清楚,但作为从小在哥哥面前长大的他,最清楚不过了,如今那颗小痣他同样在钟子琪耳根处发现,无疑太巧合了,巧合多了那就不再是巧合了。
这就是他哥哥的孩子,他名义上的外甥。
※※※
“你说他到底是为什么来呢?”赵正安百思不得其解。
“想那么多干嘛,你又想不出来,赶紧的去给大黑小黑喂食,还有小鸡们都给赶进鸡窝。”钟子琪受不了他这个唠叨劲儿,赶紧给支开。
“你看看你……我分析分析,你还不乐意听。”赵正安不满的抗议,他媳妇怎么这么没有忧患意识呢。
“快点的吧!弄完了回来吃饭,不然不带你的了。”钟子琪没好气的说。
“别别别,我这就去,等等我。”赵正安一溜烟的窜出去,头可断血可流——媳妇做的饭却不能不吃。
钟子琪看着他活泼的背影,嘴角带着笑,这样的赵正安带着生活的气息,能够让人依靠有安全感,他觉得很好,如今的生活不需要再改变了,他很快乐很充实。
“吧嗒。”盆子接触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
钟子琪嚯的站起身奔向外面。只见赵正安正一手把着木篱笆,一手扶着额,脚下是已经反扣过来的食盆。
这个姿势对钟子琪来说太熟悉不过了,那就是赵正安又头痛了。
“你怎么样?”钟子琪虚扶着他担忧的问。
赵正安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已看不出任何迹象:“没事,不用担心,好多了。”
“你就骗我,你不是说你已经不常发作了吗?”钟子琪不放心这头疼的毛病,逮着机会就要问问他:“头疼不疼呀?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
赵正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问烦了还是怕他担心,就告诉他已经好多了发作的频率已经降下来了。如今看来这肯定是赵正安的谎话,他太能忍太能装了,差点就把他骗过去了。
“真没事,我骗你干啥,就今天突然发作了,你看我也左右不了它,并不能控制它不让它疼是不是?但是只疼一了小会儿,现在不疼了,不信我给你蹦两下。”说完赵正安还真打算蹦几下。
钟子琪一把拉住:“我信还不成吗?咱们去屋里休息一会儿,这儿我来弄。”
“好吧。”赵正安没拒绝,事实上他的头疼还没过劲儿,现在他浑身没力气,确实需要休息一番,等着恢复。
就像钟子琪说的那样,他其实是骗了他,他的头痛并没有得到缓解,只是与其说了被钟子琪担心,倒不如不说,左右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刚才绝对是意外,他正打算把食盆放到鸡窝上边,就被突然的疼痛加眩晕袭的没注意食盆掉在了地上。把钟子琪给引来了。
钟子琪不知赵正安心中所想,他扶着赵正安坐在椅子:“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钟子琪进了鸡舍把鸡都赶进鸡窝里,挡住,食盆也收拾好放在鸡窝上。然后进了厨房仔细把手洗干净,把饭菜端上桌。盛了一碗饭放在赵正安眼前。想了想又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碗里。
“你要不要喂我吃?”
钟子琪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你还真想啊?我吃饭的力气还是有的,别闹了,你快吃吧,今天的肉做的很好吃,我爱吃,你下次多点。”
钟子琪下意识的回答:“好。”而后对他拙劣的转移话题表示无语。
吃过饭,钟子琪烧了洗澡水,两人按照先后顺序洗了澡。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竖日,“相当好吃”正常营业。
沈昱北和他的小厮又一次现身小店。还按照昨天点的豆腐脑与油条搭配。今天的沈昱北显然真的是为了吃而来,眼睛除了偶尔看钟子琪一眼,其他很正常。
沈昱北昨天因为心里激动并没有仔细品味小店里的食物。今天再吃果然很不错,味道很独特,怪不得这么火。
鸿影面无表情的吃着油条,平均一分钟一根,昨天沈昱北没细吃,但他可吃的香,昨天桌上大半的食物都下了他的肚,他最清楚不过这个东西多好吃了。
沈昱北扫了他一眼:“沈家亏待你了?”
鸿影“……回主子……没有。”
“那你怎么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鸿影立马放下碗筷,想要站起来行礼,被沈昱北拦住了:“行了,吃你的吧。”
这回鸿影放慢了速度吃。
再说,赵正安本来挺好的心情又被两人给破坏了,不过幸好这人今天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也就勉强不那么仇视他了,但……他依旧不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