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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赵却凭其才学,深得天子喜爱与宠信,多次提拔,从一个小小的从六品起居舍人,只两年时间,就升任吏部左侍郎,而从天子是王爷时,就一直兢兢业业跟随着当今天子打天下的赵林甫,在那个时候,才不过是吏部右侍郎。
而赵林甫终于开始愤怒,一个新人,凭着天子的宠信,就这么连连越级跳,跳到了自己的头上,而且,当时的吏部尚书年过七旬,已然准备致仕,现在居然跳出了这么一个比自己还高半级的吏部左侍郎,那自己岂不是只能眼睁睁地部尚书被其夺走吗?
于是,赵林甫终于开始动了念头,与当时的中书舍人刘恒永合谋,最终采取的便是捧,待那恒赵渐渐懈怠,日益嚣张之中,抓住了其把柄,以恒赵私通内宫之罪奏报天子。
天子震怒,最终罢了刚刚升任吏部尚书的恒赵尚书之位,流放青州充军。而赵林甫原本接替了恒赵吏部左侍郎之位的他又自然而然地更进了一步,成为了吏部尚书,成为了大唐帝国三省六部重臣中的重要一员,其风采和手段,也开始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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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林甫仔细地盘算了许久,却发现自己的老搭档刘恒永所出的这个捧杀之策,似乎是目前对付那个尚未科举的梦惑方丈的弟子段少君最佳的策略。
而且是最隐蔽的手段,既可以给娘亲以交待,也让大家己身为长者的风范,可是,怕是除了自己与刘恒永,再无人能够其中的杀机。
赵林甫浅抿一口香茶,慢条斯理地道。“老夫回府之后,也着人购来了一份春秋社诗集,不得不说,今岁的读书人,实在是很有志气,例如那段公子的这首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如此大气魄,实非常人可以媲美。”
许恩林心中隐隐一动。“恩相之意,是想让那段公子入仕军中?这似乎不妥当,我朝建立以来,就没有过新科进士入军中效命这样的先例。”
“不入军中,亦可入兵部嘛,兵部常年与各镇兵马交道,常有差遣……”刘恒永则淡淡扫了一眼许恩林之后,嘴角轻扬,一脸的老谋深算。
许恩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恒永,却只家伙又恢复了长者的道貌岸然,仿佛方才那句话与其没有丝毫的关系。
许恩林沉吟半晌之后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恩相,在下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段少君那小子是梦惑方丈的衣钵弟子,似乎也没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吧?如此定然会惹恼梦惑老儿。”
刘恒永恩林一眼不禁摇了摇头,这家伙虽然颇有才干,在大理寺干得有声有色,可是,在于朝堂方面的争斗,还是太嫩了点。
目光一转,林甫并没有解释,而只是在那里品抿香茶,与赵林甫相交近二十年的刘恒永知道,该是自己出面说话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冲许恩林摇了摇头。“恩林贤弟,莫要以为愚兄我小题大作,而是此子绝非等闲之辈,待他在京中,又或者是朝堂站稳脚跟,对于我们的威胁,甚至比张九龄那个养鸽子的吏部尚书都要大。”
许恩林不由得一愣,目光却越发显得迷茫。刘恒永耐着心继续解释道。“如今这小子,一无官,二无职,却已经结交了晋王,又与吏部尚书张九龄扯上了关系,往来颇密,另外,更被那梦真大师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玄真那个老牛鼻子已经回到了京师。
对着京师的三教九流发了话,谁敢若许氏产业一根毫毛,他这位大唐国师的师叔祖就跟谁没完。而那许氏产业,就是段少君那小子的一位妾室所掌握。
何况他极可能会成为那西门忠熊的女婿,如此一来,若是他进入官场,多方助力,再加上当今天子对于才俊的爱护,还有那梦惑方丈的暗中臂助,你觉得这小子,会是池中之物吗?”
听完了刘恒永的解释,许恩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听越是心惊。“那小子该不会是什么妖孽吧?”
“是不是妖孽老夫不清楚,不过,不能够留,以免日后成为老夫的心头大患。这一次科举,你要让他过而且还得让他记老夫的情,懂吗?但是,科举之后,不能任由他呆在京师。”赵林甫重重地搁下了茶碗,面沉如水,阴沉地道。
“恩相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去做了。”许恩林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本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的段少君,居然潜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实在是令人心悸,若真是任由其发展,的确会对他们这一党构成威胁,既然是威胁,自然要提前铲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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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的段少君突然一个大大的喷嚏,把鸽舍的鸽子惊得咕咕乱飞不已,正在喂鸽子的张九龄也得吓得一哆嗦,手中的一把饲料全掉到了地上,气得张九龄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啥意思,你这么也不怕把鸽子给吓坏了。”
“九龄兄休得胡言,这些鸽子都可是你培养出来的精英,岂会被区区一个小小的喷嚏给吓坏了,倒是兄台你,这饲料都撒了一地你也不觉得心疼。”段少君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指了指地上那一滩饲料道。
“……真不知道大师是怎么收你做弟子的,唉,老夫怎么一开始居然感觉你是个可交之人,结果呢?”张玄龄摇了摇头一脸感慨,自己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呢?
所谓八十岁老太太倒崩小孩,莫非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成?
自己可是堂堂的吏部尚书,哪怕是赵林甫那家伙多方谋算,自己也能够从容应对,为屹立不倒,可是现在,遇上了段少君这个奇葩,实在是让人无语得紧,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位彬彬有礼,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
等过几日,春秋社诗集出来之后,张九龄很是吃惊于段少君的才华,可也越来越发现,道貌岸然的表面上,是一股子对所有事物都可以用一种泰然处之的态度去对待,犹如间冷暖的人精。
而现在嘛,这货跟自己混熟之后,简直就是越来越不要脸,可又让人生不起气来,昨天跟这货说好,拿价值五百两银子的事物来换十只自己培养出来的最好的信鸽。
可结果呢?这臭小子居然塞给了自己十瓶金枪不倒丸。幸好当时没有人瞧见,不然,吏部尚书大人年过四旬,房事不勤,不得不借助药物的八卦铁定要传遍整个京师,那样自己还有脸在朝堂里边呆吗?
靠,送啥不好,偏送那玩意,嗯,虽说这金枪不倒丸的确在京师经常断销的紧俏货,可你拿这玩意来送我你嘛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本尚书好歹也是……罢了,总不能告诉这小子自己每天晚上的活动量是多少吧?这小子可是名医,眼贼毒,说多错多,还是闷声不响的好。
好歹那十瓶金枪不倒丸够自己用好几个,嗯,好几年的。
“九龄兄啊,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当初可是你对小弟我热情如火,我才勉为其难与你平辈论交,现在倒好,居然还想翻脸不认人,信不信我明天到大街上去说你堂堂尚书言而无信想要赖我那十瓶……嘿嘿,莫瞪眼,我不说就是了,男人都懂的。”
“你!你小子别那么多废话,老夫就是让你给吓的行不行?”张九龄没好气地瞪了这货一眼,遇人不淑的例子大概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