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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哲近期都在忙着修葺京城周边房屋的事,几乎没有时间跟静雅独处,大手忍不住抚上静雅丰腴的身段,却换来静雅不安的扭动,不理会静雅轻微地反抗,抱起她,起身往床榻走去,意识到孔明哲想干什么,吓得静雅花容失色,房门外边站着的可都是孔明哲的侍卫跟小厮,当初之所以规定女眷不得靠近书房,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书房的机密文件被窃取,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侍卫跟小厮通常会在书房附近,为了防止府里的女眷与这些男子的往来,才下了这么个规定。
慌忙想要起身,却被一个沉重的身躯压上,静雅暗暗叫苦,早知道刚才该早些离开,也不至于落入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来不及多说什么,一切尽都淹没在浓重的喘息中。
这段日子,孔明哲依旧早出晚归,苏香玉的姐姐临近生产,苏香玉几乎隔日就会去趟宁王府探望,看着即将生产的姐姐,苏香玉是又羡慕又嫉妒,顺利生了孩子的人体会不到没有孩子的女人的热切期盼的内心。姐妹二人的感情倒是真心的好,也许是在苏锦玉的开导下,苏香玉的脾气渐渐不再那么烦躁。
小舞如期被送到徐府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静女都有些不能接受,也许是身子虚弱,着实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饮食有些不振,身边只剩下一个小枫伺候,静雅曾经让管家再拨两个丫鬟给小舞,被小舞拒绝,静雅也不好强送,省的让她以为自己是要往她院子里塞人。只说,等着管家那边新进了丫头,让静女先去挑两个,便不再多说什么。
又是一年临近年关,府里的管家忙着备年货,打点关系,府里的主子们现年定制什么新衣服,赶制的什么首饰,都统一按照主子的身份一一列好单子,连着过年发给下人们的赏银,统统都拿给静雅看,去年,静雅年关的时候产子,顺利的从这些事情中脱离出来,今年可就不同了,虽然过几日孔明哲还想着帮儿子办周岁宴,静雅却是已经要累的受不了了。
静雅不禁感叹,当家主母可真是不容易,以前在家时总觉得母亲应付的得心应手,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竟让人如此的头疼,年节下,京城里的官员也都相互走动,光这各府的礼品的准备方面就有大大的学问,既不能失了王府的身份,还不能怠慢了对方,礼物的轻重直接影响着彼此的情谊。
像静雅那么谨慎的人都觉得有些棘手,孔明哲有繁忙的整日不着家,自己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思来想去,索性将府里的一应年节用度转给了苏香玉,苏香玉因此彻底高兴了一番,总觉得在府里更加扬眉吐气了一样。看静女的眼神也更加的不屑。
静雅将大麻烦推脱的一干二净,自己只准备儿子的周岁宴。静雅心下估摸着今年同僚的走访还是等着圣上封笔以后再告诉孔明哲,到时候他也有时间了,王府的身份自是不必一般官员,即使是最后送,只要礼品得当,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这日,阳光普照,静雅趁着中午暖和正抱着儿子在花厅门前晒太阳,儿子快满周岁了,自己扶着他也能稍微走两步,这样静雅止不住的开心,很难想象自己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如今已经那么大了。
孔明哲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脸色阴沉着有些不善,静雅看着形势不对,就让奶娘将孔泽月抱下去,随着孔明哲进了花厅,春花秋月赶紧上茶,孔明哲大口的喝了一口,显然烫了一下,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
春花赶紧上前收拾,被孔明哲呵斥了声,便不敢再动,只守在花厅外等着。
“王爷今日怎么了?”静雅看到孔明哲摔杯子的时候就有些不悦,孔明哲不常发脾气不知道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为什么徐立彬会说咱们王府送错了人?”孔明哲的双目喷火,今日竟然被一个品级远不如自己的纨绔嘲笑,言语里充满了说自己舍不得将美人送给他的意思,孔明哲觉得自己备受侮辱。
静雅心中一惊,本以为即使送的人不是徐立彬想要的那一个,只要是送过人去,碍于荣王府的面子,他也不敢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来,不过自己实在是低估那个纨绔的智商了,竟然亲自跟孔明哲讲了。
静雅的惊讶之色却一闪而过,并没有表现的很奇怪,“错又如何,对有如何,咱们既然已经将小舞送过去了,哪里有他质疑的份儿?”静雅说的云淡风轻。
“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孔明哲渐渐沉下声。“我知道。”静雅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不是小舞,那是谁?”孔明哲眼中有丝复杂,夹杂着害怕,他害怕徐立彬嘴里的美人是静雅,那么他也许会疯掉。
沉默了半天,孔明哲才悠悠地说“是你吗?”眼中几乎要憋出泪水来。他不敢想象,无关乎什么面子和尊严,即使徐立彬看上的真是静雅,自己也绝对不会放手,哪怕他们二人真的两情相悦也不可以。
话落,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静雅的捧腹大笑,静雅毫无顾忌的不顾形象的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孔明哲却已经着急的面红耳赤。
“王爷,您怎么会认为是我呢?当日,静女去书房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我跟您的静夫人说徐公子亲口跟我和苏侧妃说他与小舞两情相悦,王爷您怎么会认为是我跟徐公子两情相悦呢?”边说边笑着。
“你当时那样说,只是,那个女子却不是小舞,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撒谎骗我?”孔明哲继续不相信的为自己辩解。
不过他更加开始相信那个女子不是静雅,只要不是静雅,谁都无所谓,深深地将静雅搂在怀里,静雅险些要喘不过气来。
孔明哲心里这才觉得稍稍安慰了些,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徐立彬嘲笑了自己以后,自己顾不上收拾他,只想着赶紧回来跟静雅确认,原以为自己这是喜欢静雅,没想到,自己的感情竟然陷得如此深,只是,面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不然,孔明哲暗暗发誓,总有一日,自己会让静雅对自己爱的死去活来。
挣脱开孔明哲的怀抱,静雅板着脸转身走到摔碎的茶碗跟前,弯下腰,一片一片地要去捡碎片,嘴里还哀怨地说“王爷就会整日里来我这发脾气,怎么不见你去苏侧妃那边发脾气呢?”
静雅着实认为这样不好,不能惯坏了孔明哲这个脾气。
孔明哲赶忙跟静雅道歉,事情只要一掺和上静雅,自己的控制力就会变得很低,喊了丫鬟来收拾地上的残片,秋月重新沏了茶端上来。
“王爷这事就别追究了,也是我不好,没有看住府里的人,怎么说也是我给王爷丢了脸,只是那个丫头也已经被处置了,我觉得咱们府里断断不能容得这样的事发生,如果,这次让她遂了愿,只怕咱们府里的奴才,还真以为能够用这种手段攀了高枝去了呢,所以,此事宜小不宜大,才想着让小舞替了她,只是,我也没想到那徐立彬会如此不知轻重,你说呢?”静雅没有当场抓住静女,过后静女自然不会承认,一切都得从长计议,而后院的事,他又并不想让孔明哲插手,当下不得以撒了个谎,让孔明哲以为是妻妾间的争斗,总比让她觉得自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静女的好,毕竟,静女终归是他的妾。
“一切都听你的,”孔明哲当下便不再提此事。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在临近儿子周岁宴的前两天,春丽苑那边却传出了怀孕的消息,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苏香玉那边听了静雅的汇报后当时就不淡定了,脸色惨白,没想到,那个贱人又怀孕了,苏香玉觉得自己深受打击,没想到自己日日虔诚地供奉送子观音,不能得偿所愿,静女那个贱人的孩子却来得这般容易。
失魂落魄地回了同心苑,迈步走进刚刚布置没多久的善堂,看着上边供奉的观音神像,有些讽刺,更加气愤,趁着丫头不注意,狠狠地将送子图撕了个碎片满天飞。
苏香玉在善堂里又哭又笑,静女怀孕的消息无疑摧毁了苏香玉的神经,苏香玉被撕碎的纸片呛得连连咳嗽。身边的红袖也是,只是,苏香玉沉浸在悲痛中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红袖则不然,看着阳光下纷飞的微小的沫沫,有些怔忡。
过了不久,才摇晃着声嘶力竭的苏香玉,“小姐,你振作一点,小姐。”红袖的大声及焦急终于让苏香玉涣散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小姐,你看,这是什么?”苏香玉呆愣的目光看着地上细微的纸片与粉末。
“为什么这画像中有这么多粉末?”红袖眼中的惊奇变得更多,跪下身子,用双手将散落的粉末扫起,捧在手心里。
苏香玉全身如雕塑般变得僵硬起来。红袖能想到,她自然也能想到,一个使劲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外边疯了似的大喊,“巧云,巧云,快去找太医来。”美艳的脸庞布满了恶狠狠的气息。喊完了又赶紧跑回善堂,地上的红袖已经起身,“小姐,你别激动,咱们先找太医来验验,说不定并不是咱们想的那样。”红袖赶紧安慰苏香玉,并将苏香玉扶到椅子上坐着,苏香玉恨恨的盯着地上的粉末,仿佛眼中射出千万只小箭,非要将它射的粉身碎骨一般。
巧云去的匆忙,太医不敢怠慢,也是匆匆而来。
“苏侧妃娘娘,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些药粉中参杂了息子散,”细地闻了闻,还有些微淡淡的檀香的香气,另外应该是还有一种药粉,比较罕见,太医也说不上名字,不过,那种药粉的味道却是会使人有些兴奋,闻多了容易让人暴躁不安,“什么是息子散?”苏香玉表情无比苍白,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这种东西一般出自寺院,只是并不多见,多用于生产的时候难产的妇人,且日后调理不好身子落下病根的,虽然能够怀孕却怀孕后有极大的危险的妇人。咱们寻常不用他,并且这个东西还有一定的限制,得混着檀香的香气,这息子散的气味与檀香的香气融合起来才能有效。只是,这调制这种香粉的人非常小心,怕它跟檀香的香气不好融合,在里边也加了少许檀香的粉末,虽然药效会打折扣,但是也已经非常厉害了。”太医斟酌用词,那种不知道的香却并没有说出来,必定自己也不确定是什么。
苏香玉听着太医的话,几乎要全身颤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只听太医接着说“息子散多见于一些不正规的寺庙及尼姑庵,因为这个可以防止有身孕,所以很多不入流的尼姑庵里常有这些脏东西。”太医这点却是没有说错,苏香玉也听说过很多没有什么名号的尼姑庵里的姑子并不潜心向佛,常常会做出写有悖人伦的事,只是现在才知道,这种东西是她们为了防止自己有身孕传出丑闻所用的。
自己日日闻着这个东西,苏香玉心里一阵害怕,苏香玉又问了太医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只是太医也不敢肯定,苏香玉闻了那么长时间的息子香到底还能不能顺利怀孕,只能保证尽量帮着苏香玉调理。
红袖拿了沉重的荷包送给太医,并且嘱咐太医谨言慎行才放心地让太医离开王府。
没想到静女竟然下了那么狠毒的东西让自己无从察觉。苏香玉整整在自己的房中躺了半日,眼睁睁地望着芙蓉帐顶,她知道,在王府,怕是二人只能留下一个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只是这个静女太过狡猾,凭自己对付她实在是没有把握能不能成功,但是,对付静女这个事情如果告诉慕容静雅的话,对自己也不好,毕竟慕容静雅已经是孔明哲正妃,她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进妾室的争斗中,况且,这些争斗并不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如果,让静雅发觉自己对付那个贱人,王妃会不会对自己起了戒心多加防备也说不定,万一,让王妃误会自己是为了正妃之位的话,那么岂不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巨大的敌人,思来想去,这件事也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决,还好,静雅表面上并不在意荣王府的管家权,采购年货等这些府里的琐事交给自己去办,这可是个费力但讨好的差事,非常利于自己收买府里的奴才的心,到时候,有这些明里暗里的人做自己的眼线,自己不愁没有机会对付她。
自从小舞离开自己后,静女身边只剩下小枫一人,以前自己只跟小舞比较亲近,对小枫总是不能完全放下心,小枫待自己也一直很守规矩,不该说的话从来不说,对于静女来讲,小枫并不是一个可以托付心事的人,自小舞走后,王妃想给自己添丫鬟,静女也没同意,王妃选的,跟王妃的人有什么不一样,还好当时自己拒绝的时候王妃也没有多说什么。
前几日府里新进了几个丫鬟仆妇,静女从中挑了三个,这几日放在院子里先观察观察,有不满意的,再送回去。静女借这个事情,也跟新进的丫鬟婆子有了接近的机会,这些人并不是都往自己院子里塞得,其他院子也会被分几个去,这个时候,绝对是打量人的好机会,说不定,他日还能见机收买几个为自己效力,当自己的眼线,静女进王府多年,深谙此道,许多自己的眼线就是在他们进府的时候就观察好的。
所以,当苏香玉那边在善堂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加上又请了太医,在同心苑里的静女的眼线就把消息传给了她,静女倒是淡定,其实当时将观音送子图送给苏香玉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苏香玉会挂在内室那么长时间,只是后来去了趟永安寺或许被高人指点过,不过,也只是将观音送子图放进了善堂,仍旧是日日供奉。
也许,此时摘下来与不摘,都不能影响这幅图前期的作用与效果了。
静女在三人中挑了两个长得俏丽机灵的,长得较为普通的被分到院子里做粗活,略高点的叫含香,另一个叫紫晴。二人均十二三岁的年纪,静女之所以挑这样长得漂亮水灵的,自有她一番道理,长得普通平凡的,大多数安分守己,勤恳地干自己的活,这样的人不适合工于心计,长得漂亮的机灵的,假以时日,好好培养,说不定能为自己所用,其实静女这套思想,完全也是受青楼的影响,自小在青楼里,老鸨调教姑娘也都是以这样的手段来教养雏妓。
静女这两日身上好些了后,带着新上位的丫头含香和紫晴就去了秀明苑给王妃请安,临近小世子的周岁宴,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的人,接到帖子的人都会为小世子准备礼物,也许自己可以在这上边下下功夫。
静女去的时候,苏香玉已经在花厅里陪着王妃两个人喝着茶,静女只见苏香玉谈笑风生,精心的装扮,华丽的服饰,完全看不出受了打击的模样,静女心下了然,越是这样,自己才越是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