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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哥儿前脚踏进方家,后脚又退了出来,领着一群颓丧的手下找了家偏僻的小酒馆喝了个烂醉如泥,虽然集彩坊没说什么时候要他还银子,可是这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让他死无全尸。
于小哥儿痛心自己的莽撞,又焦心不知该如何跟安小熙解释,平常一斤的酒量今儿个二两不到就倒了。
到了半夜,于小哥儿勉强醒了酒,结了帐一群大老爷们勾肩搭背的回了方家,刚进门就被方雅秀派来的人告知安小熙出去找他,被人给掳走了。
于小哥儿听罢差点儿疯掉,他害的安小熙损失了大笔钱财不说,还把人给弄丢了!
匆匆赶来,面色憔悴的方雅秀叹了口气,让人阻止了要跑出去找人的于小哥儿,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再跑出去丢了怎么办?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官府的人在查,你稍安勿躁,就是要找人也该先醒醒酒,稳稳心神再说。”
于小哥儿也是急的乱了分寸,闻言立刻让诸人散下去醒醒酒,半个时辰后出发去找人。
打发走了众人,于小哥儿看了看周围,方雅秀的贴身丫鬟是极可靠的,其余人等侍立的远,便压低了声音,道:“通知二郎了么?”
方雅秀蹙眉摇头:“还没敢通知他。”
因明性先生的关系,方雅秀也知道二郎如今做的事情需要保密,与明性先生商量再三后决定连方老爷病重的事情也一并瞒过去。
“这不大合适吧?”于小哥儿觉得亲妹妹丢了不跟当哥哥的说真的不大合适,可是好像二郎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这才让他跟安小熙扮作了兄妹。
方雅秀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有些不悦道:“这事儿我说了算!罢了,你去准备准备去找找小熙吧。我还有事先回了。”
正牌哥哥不能通知,于小哥儿这个冒牌的哥哥就得义务并且主动担起责任来负责去找安小熙,他摸了一把脸,几乎是两夜未合眼的双目红的骇人。
“你到底怎么才肯放我回去!”安小熙怒极,不知为什么她极为不愿意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李怀密,“你有什么权利把我抓起来!你这是犯法!犯法你懂吗!你身为皇子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李怀密忽而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来,道:“你知道我是皇子,那便应该知道,律法之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约束力。跟我说律法,你脑子坏掉了吧?”
安小熙怒瞪着李怀密,她是忘记了,无论何时来说,权利永远凌驾于律法之上!律法不过是权贵为了正大光明整治平民百姓的一个工具,与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安小熙咬着唇,旋即转身回房坐在了圆凳上兀自生着闷气。
李怀密跟着迈步进门,站在了安小熙身前低头看着她有些散乱的发顶。
看着眼前一双锦绣皂靴,安小熙又是一阵气闷,她本以为妥协了,李怀密就会放过她,却没想到他跟了进来,她皱起眉头抬头等他:“你跟进来做什么!我不走了,行了吧?你让我安静一会儿不成么?”
李怀密低头看着安小熙,掌心向上伸出了手:“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安小熙抬头不大明白的看着李怀密,入目黑色暗纹的锦衣华服与深沉的双眸刺痛了她的眼也唤醒了那日半睡半醒之间的记忆。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双窗外眸光复杂的双目排除出脑海,牵强一笑,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不知道?”李怀密冷笑一声,俯身盯着她的双眼,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帮你想想,例如方家那一场大火?”
安小熙倏然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阵阵凉意从心底里直往上蹿,她声音颤抖道:“这是你做的?”
有些记忆消失了就永远消失了,可是那铭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不会消失,它只会让你更加的刻骨铭心。
安小熙的不信任轻易激起了李怀密的怒火,他冷笑数声,道:“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若是把东西给我,我保他们一家平安,另外你那个于小哥儿的事情也可以一笔勾销。”
安小熙张口结舌的看着李怀密,消息太多,她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把李怀密的话在心里过了两三遍,她才反过味儿来,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怀密,道:“都是你做的?”
李怀密面色一沉,阴仄仄的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阴狠毒辣的人?”
不知为何,安小熙竟然从他眼底看出了一丝受伤的情绪,她眉尖微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是她也无法替李怀密解释这不是他做的理由。
那天夜里,他潜入方家,随后方家失火,货物被人下毒,除了出现过的李怀密,谁还有嫌疑?
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面对安小熙的沉默,李怀密又气又怒,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安小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如鲠在喉,自己救回来的人,若说没感情是骗人的,可偏偏男女之间的感情又是最难以界定,她从未恋爱过,虽然明知自己对李怀密的感情不是爱情,却又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她一时间有些迷茫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被人绑架中,这般闪神不合适,却又下意识的去信任李怀密,相信他不会对自己怎样。
安小熙安心下来的同时方家收到了从祁县过来的急信,没多久又收到了一封来自神秘人士的信件。
明性先生看着眼前摊开的两封信件思虑半响,招过了闵兰道:“把二郎找来。”“先生。”闵兰不解的看向明性先生,二郎不在杭州,而是远在扬州,安小熙拿到的东西刚刚通过秘密渠道送过去,这个时候想来已经开始根据那个不起眼的小册子开始布局,此刻再叫人过来岂不是前功尽弃?明性先生也知自己有些思虑不周,他叹口气,道:“罢了,你带着这两封信到扬州去给二郎,至于如何做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