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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小助理就买来了一整货车的甜糖酥糕点。这玩意儿还是简云台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在副本中他发现红莲受不同食物的滋养速率也不同，水果蔬菜这种天然农作物滋养最大，其次才是肉类。最次是蔗糖含量高的人工加工食品,列如各类糕点。
再次一级就是不含蔗糖的各类饱腹食品,例如压缩饼干、低脂奶制品等。
然而水果、蔬菜、肉类在现实世界都卖得太贵了，现在的简云台消耗不起。
这次直播收益总共47万投币,换算成钱就是470万。其中400万都被他拿来买各类甜糖酥糕点，还有70万留存应急。
与此同时,小助理还带来了整理好的新宿舍的资料,供简云台挑选。
“贱民主播居住地为三人居旧楼，平民主播要被迁往两人居独栋小洋楼。选址都在平民区核心地段,周边交通便利,也有督察队单独驻守保护，您看您想选哪一个？”
地下车库中，小助理手上拿着一张表格,跃跃欲试盯着简云台。
——超常发挥把这些资料提前整理好，就是为了这一刻！今晚直播之前,他一定要问到简云台的想法,不然没办法跟姑妈交代。
甜糖酥实在是太多,货箱堆积在车库里，简云台窝在车库最里面。
从货箱夹缝中接过表格看了一眼。
直播组500人,目前处于平民阶层的共243人，大部分都有了室友。剩余落单的那些，要么就是此人性情难以相处，没有人愿意和他住，要么就是舍友死了。
再排除那些落单的女主播，最后可供简云台进行挑选的只有六栋小洋楼。
环境、交通情况都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就是舍友。
其中不乏有臭名昭著的主播。简云台看了会后，开口问：“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了。”小助理小心翼翼。
简云台沉吟一番，说：“这件事先压着吧，三天时间没空搬家。等我从下次副本任务出来后再选。”
小助理‘啊’了声，“有什么区别吗？”
简云台说：“下次副本死一些主播，就能再空出新位置，到时选项变更多。”
“……”小助理愣愣张大嘴巴。
还能这样的吗？
突然明白姑妈让他进直播组长见识的苦心了。在简云台这里，他每天都能长见识。
他站了许久。
简云台左手拿着民俗书，右手拿着甜糖酥，头也不抬的说：“你还有事么。”
小助理惊醒，终于鼓起勇气说：“上次我问您的问题，您还没回答呢！”
“什么问题？”
“就是、就，您对崔煜到底怎么想的呀？”
“…………”
简云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眸看向小助理，眸光一片平静。
小助理却陡然间如同泰山压顶，无端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更大的压力还在后头。
简云台注视他半晌，问：“谁差使你来问这个问题的？”
“？！”小助理顿时面露惊愕。
简云台是怎么发现的？
这也太敏锐了点吧！
小助理还想继续狡辩：“没有人差使，真的只是我自己好奇……”
话都还没有说完，简云台就直接打断，拉长了语调说：“再不说实话……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工作人员打探情报、偷主播私下用品拿出去卖，会被押送到军/事法庭。”
没有这条律法。
简云台瞎编的。
但小助理性格纯良经不得半分惊吓，一下子像仓鼠抖坚果一般全抖了出来：“是姑妈叫我问的！你去找我姑妈吧！”
简云台皱眉：“你姑妈为什么要关心这种事情？”
“还不是降安组闹得太厉害，微……”说到一半，小助理后知后觉才想起微生律这个人，是降安组的机密人物。他连忙改口，十分蹩脚道：“喂！别忘了今晚的直播！”
“……”
简云台盯了他长达半分钟，把小助理看得毛骨悚然后，才缓慢开口。
“你刚刚是想说……微生律？”
※※※
‘啪’的一声响。
地下车库的门合上。
小助理一脸痴呆的坐在车库门前，又猛地抬起手臂狂揪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梁燕居然对简云台说过微生律！她为什么要说啊？！
正当小助理迷惑不解时，姑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问到了吗？”
小助理心有余悸回头看了一眼车库门，说：“没问到。”不等姑妈开口骂，他先发制人问：“简云台和微生律是竞争立场吗？”
姑妈沉默了。
小助理惊愕又问：“招安组保释简云台，该不会和微生律有关吧？”要不然梁燕为什么独独要和简云台提起这个人？
姑妈继续沉默。
随即毫无征兆‘嘟嘟’一声，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小助理默然看着黑屏的手机，许久后才感觉后背一片颤栗冰凉。
他突然有一种很恐怖的猜想。
会不会……招安组与降安组在下很大的一盘棋，而他们所有人都是棋子。
他自己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棋子……怎么能猜到棋手的想法呢？
当然了。
这仅仅只是他的猜想。
地下车库内。
简云台尝试饿了自己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果然进入了那种悬而又悬的状态。
他现在进入莲池愈发轻松了，不再只有将死之际才能够进入。
踏近莲池，简云台脸色陡然一沉。
糟糕透顶。
黑莲的状态比上次更要差，不用简云台去触碰，微风轻轻一吹，其上的墨黑花瓣就化为粉末状，随风飘落而下。
只剩一个秃秃的黑莲心。
更为糟糕的是红莲，出现一次之后，红莲像是耗光了所有的能量，又重回花苞状。这是简云台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因为这代表食物滋养是一次性的。
他需要更多的钱、更多的食物来滋养这片莲池，才可以保证自己长盛不衰。
简云台没有细看这片莲池，直接开动，加速吃起了甜糖酥。
招安组通知下来的直播时间是晚上11点，越临近这个时间，他心中就越焦急。
为什么红莲没有生长？
黑莲不生长就算了，毕竟这是常态。但红莲……红莲明明就可以受食物的滋养啊。
‘咚咚咚’——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小助理提醒：“还有二十分钟直播就要开始啦。”
简云台没有答话。
皱着眉再度进入莲池看了一眼，整个地下车库的甜糖酥他消灭了1/5，红莲却依然是个花苞，连一片花瓣都没有张开。
绝对不是甜食酥的问题。
在副本中，崔煜也为简云台准备过甜糖酥，当时它对红莲的确有滋养作用。
那还能是谁的问题呢。
总不能是红莲吧？
“还剩十分钟直播就要开始了！”小助理的催促声明显急切起来，“简云台哥哥，有几十万的粉丝在直播间等着您呢。您可不能鸽了她们啊！”
简云台起身，准备向外走。
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满车库的甜糖酥，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再度闭上了眼睛。
莲池之上雾蒙蒙的。
简云台走近了去看，池中黑莲与红莲生长在一处，距离极近。
一个比一个颓然。
池水略有些浑浊，能看见一些不明显的光点呈现螺旋状，在这两朵莲花边绕圈。它们先是在黑莲附近绕了一圈，似乎想涌上黑莲花杆，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外力阻拦住。
随即光点纷纷涌向红莲。
红莲附近倒是没有阻拦，它似乎还很欢迎这些光电，花苞抖颤着想要吸附住光点。
然而每一次光点靠近即将攀附上红莲花杆的时候，却又向着另一个方向掠去。红莲想留光点，却无论如何也留不住。
简云台起身，随着光点走动。
绕莲池一圈，垂眸看时他瞳孔微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蹲下来又仔细看。
“简云台哥哥！”车库外的小助理几近崩溃喊道：“还有两分钟直播就要开始了！”
这些声音简云台听不见。
此时他的眼中只剩下眼前的这片莲池，或者说——池底的小花蒂。
不是黑莲。
也不是红莲。
这是一株新的莲花！
还未来得及彰显出颜色的莲花，像是早生幼虎争夺奶水资源一般，源源不断‘吞咽’着甜糖酥所产出的光点。
它缓慢地抽枝生长，黑杆渐渐变成绿色，花蒂逐渐冒出水面。
再生长出十分稚嫩的莲花花瓣来。
这是什么颜色？
简云台眯了眯眸子，忍不住半只手探入池水之中，凑近了去看。
※※※
无数网民蹲守在直播间内，即便直播间黑屏，他们的热情依旧不减。
“花了一天时间快进看完了阎王娶亲副本，不愧是难住了那么多人的副本，真的好难啊……简云台太牛逼了。”
“网上传言说谋命水晶碎了，真的假的啊？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最后刺穿魂契录等于直接毁掉了副本的根基，难怪副本都被整没了。”
“我只好奇简大胆的祟种，押了好多钱。啊啊啊啊他怎么还不上播啊。他上播了直播组才会同步公布他的祟种，一定要是鬼祟啊。”
“我希望爆个冷门，投了人祟一票。灵祟实在是有点搭不上关系，不知道那些投灵祟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估计也想着爆个冷门呗。这再怎么爆冷门，都不可能爆到灵祟头上啊。这次投鬼祟的人太多了，赚不到什么钱的。”
“还有两分钟到十一点！”
“一分钟了！”
“五十秒！”
到后来，大家已经没有心情讨论了，全都在兴奋地喊着倒计时。
四十秒。
三十秒。
“求求了，一定要是鬼祟啊。虽然赔率不高，但我投的钱多啊！”
“人祟，人祟赔率大嘿嘿嘿。”
“急死了，真能卡时间。”
二十秒。
十秒。
观众们纷纷从十秒开始倒数，从十秒数到了一秒，十一点整！
直播间却还是一片黑屏。
“？？？咋回事啊！”
“老婆你不能鸽我们啊啊啊啊，一天不见如隔三千，想看老婆漂漂亮亮的小脸蛋！”
“隔着屏幕舔老婆，还能有钱赚，爽呆了！老婆一定是鬼祟！”
正当直播间公屏一片哀嚎之时，有人突然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简大胆虽然迟到了，但直播组没有迟到！主页上已经更新了简大胆的基本资料，姐妹们快冲啊啊啊啊！”
“！！！”此言论一经发出，直播间顿时一连串的感叹号。
不少人立即切到了主页。
定睛一看。
【简云台】
【年龄：18】
【身高：182】
【体重：62KG】
【直播间排名：237】
【直播间收藏：129万】
【出身贱民区孤儿院，父母不详。因犯下重大罪过被降安组关押一月，而后被招安组保释，成为一名公职主播。】
【战绩：D级副本六个太阳】
【战绩：C级副本阎王娶亲】
“老婆比我高二十多厘米，体重居然还比我轻，这不科学啊啊啊啊！”
“这个体脂率也太优秀了吧，关键他身材还很好。又想起他在阎王娶亲冰山地狱里湿身的样子了，嘶哈嘶哈——”
“想舔腹肌！！！”
“快把裤子穿上吧你们！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们在意的人了吗hhhhhhhh”
“出身在孤儿院？意思是简大胆从小到大都长在孤儿院里么？啊啊啊啊我不理解啊，十八年前世界还没有畸变，贱民区的环境也不是特别困难，养一个孩子都养不起吗？到底是怎么狠心的父母才能把我这么漂亮一个老婆扔在孤儿院里？”
“可能都不是扔在孤儿院，不负责任的人随便扔到哪里都有可能。”
“天啊，我还以为简大胆只是在贱民区长大，所以才养成了这么坚韧的性格。没想到……孤儿院？大家可能不了解贱民区的孤儿院，那里就是一个斗兽场，优胜劣汰强的孩子被人尊敬，弱的就要被欺负到死。”
“想象不出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难怪生命力这么顽强，都是被逼的啊。”
讨论了好半晌，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靠，祟种呢？”
“对诶……为什么没有公布祟种？”
众人疯狂刷新主页，刷新了许长时间，不仅没有等来祟种信息，倒是等来了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消息。
网上的赌盘被联盟取缔了！
这一下，网民直接原地爆炸。
“卧槽？我他妈震惊一百年，联盟下场取缔赌盘，至于吗？这次金额根本没有高到引起联盟注意的程度吧？”
“钱都已经退回来了。联盟是整治赌盘乱景，还是说……和简大胆有关啊？简大胆不是降安组出来的吗？听说他很多事情都算作机密，不能轻易公布出来。”
“沃日，他这机密跟不机密有什么区别，好多人都已经猜出来了，就是鬼祟啊！有什么好瞒的，对联盟真的无语。”
“不是……说好了升平民会公布祟种啊，这是直播组明规则。联盟真的好好笑，不公布祟种的话，今天干嘛要发微博预告，说要公布有关简大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会是要公布他犯了啥罪吧，如果是这个的话，我能原谅联盟。”
“对对对，比起祟种，我更好奇他当初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被抓到了降安组。而且罪行评级还是A，近半年来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杀伤□□件吧？就算有，那些罪名都被降安组其他人宣称负责了呀。”
“别聊了，老婆都上播了！！！”
“？！”粉丝们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儿，立即马不停蹄奔到了直播间。
于是简云台一上播，就看见弹幕唰唰滚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能隐约看清其中的‘老婆’、‘迟到’几个高频率词语。
“……”
这次迟到真的不怪他，他是掐点上的楼，原本应该能赶上11点的直播。
然而开播之前，梁燕突然急急忙忙找到他，约谈了将近二十分钟。
那场谈话混乱又无厘头。
主要信息只有一个——联盟派下紧急文件，要求所有人对简云台的祟种进行保密。包括简云台自己也绝口不能提。
那份文件现在还摆在桌上呢，红底黑字，是最高级别的紧急文件。
镜头拍不到它。
看了会弹幕后，简云台无奈说：“你们刷慢点，我看不清你们在说什么。”
弹幕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少了很多无意义的感叹号，与嘶哈嘶哈舔屏。
有意义的问句依旧不断：
“啊啊啊啊老婆你祟种到底是什么呀？我真的特别好奇！能不能偷偷说给我们听呀？”
“直播组发微博说要公布的重要事情是什么啊？为什么主页上没看见。”
简云台抬头看了眼梁燕。
梁燕就站在镜头后面，双手交叉比了一个大大的‘X’，无声地说：“祟种。”
简云台了然，冲镜头散漫地笑道：“祟种的事我不能说，偷偷说也不行。”
顿了顿，他又道：“那件重要的事情，直播组想让我自己说。这次直播只有三十分钟，我就简略说给你们听吧。”
“好！！！”粉丝们就差搬着小板凳坐好了，方才还在直播组主页张口骂联盟，闭嘴骂直播组，此时却一个个乖得不像话。
简云台组织了一下词藻，说：“我也看到了网上一些猜测。阎王娶亲副本最后，我没有复活。”直播组叫他这样说的。
不仅不能提祟种，复活也不能提。一切引导向神祟的特性，全都绝口不能提。
说完这话以后，再看弹幕，果然一片问号：“可是当时直播间屏幕已经黑下来了呀！只有主播心跳停止，屏幕才会黑下来。”
简云台也觉得联盟扯淡。
他心中有些困惑。
微生律的神祟身份不能公布他可以理解，因为微生律这个人所有事情都保密。但他……他是神祟为什么不能公布？
且这份紧急文件还不是招安组上层、甚至不是降安组上层下达的指令。
而是联盟的最高上层。
那些掌握了世界最高话语权的一批人，为什么不想让他公布祟种？
简云台实在不能理解。
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很快简云台继续说：“黑屏可能和我的觉醒能力有关，这也是直播组说的那件‘重要的事’。”
迎着屏幕后无数道好奇的视线，简云台定了定神，说：“我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患者……也就是俗称的人格分裂。”
“？？？！”
此话一出，弹幕都静止了一瞬。
而后刷新得更加快：
“难怪！我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终于想通了，难怪简大胆在阎王娶亲副本最后变化那么大，原来是双重人格啊！”
“最后额头有红纹的那个，那个肯定是另一个人格。还有六个太阳副本里直播间屏幕也黑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我的天啊！我今天还和朋友讨论会不会是双重人格，结果居然真的是。请叫我预言家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老婆是鬼祟咯？和精神有关的只能是鬼祟吧？可恶啊！要不是联盟取缔了赌盘，我就能狠狠赚一笔来养老婆了！”
简云台看了会弹幕。
牛逼。
全错。
他不是双重人格，是三重、不，是四重人格。
就在二十多分钟以前，莲池里的新蒂莲花抽长的模样还犹然在眼前，那株娇嫩的、甚至可以说是病弱的白色莲花，却能迸发出了不得的野心，吞噬了全部的光点。
红莲完全争不过它。
六个太阳副本中黑屏的那一次，也并不是红莲人格，而是黑莲。
黑莲将死，六个太阳副本的那一次耗光了它全部的生机。按照梁燕的话来说，再不滋养它，它就会彻底被抹杀掉。
这些简云台都没有说出口，有些东西说的太多，以后再副本中遇到仇敌的时候，生存几率就会越小。
因为仇敌只会更加了解他。
如果不是直播组，他甚至连人格分裂这件事都不是很想说。
激动过后，弹幕又问了许多问题。
简云台一一看过去。
“不能说。”
“要保密。”
“这个也要保密。”
最后简云台提醒道：“还有五分钟就要下播了，你们还是问点我能说的吧。”
他这一提醒，粉丝才震惊发现时间居然过得这样快，二十五分钟晃眼就过去了。
“啊啊啊啊啊舍不得老婆，再见面就是三天之后了555555”
“不要下播，再唠一会吧！”
简云台急着去吃甜糖酥，吃完还要恶补民俗书，此时脑子里除了酥就是书。
他连连摇头说：“不唠了不唠了，大家待会早点睡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
方才观众们怎样倒数等他上播，他此时就是怎样的倒数，想要下播。
还有四分钟。
再次看向屏幕时，简云台微微一愣，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迟疑。
“崔煜！呜呜呜呜崔煜的事情总能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崔煜。”
“如果喜欢过，最后禁谈软肋那里心头血为什么不能相融呢？如果没有喜欢过，你又怎么会为了崔煜，选择放弃支线任务。”
“终于有姐妹提到这一点了，我忍了一晚上没有说呜呜呜呜，想起副本的结局就觉得很难受。崔煜现在在副本里怎么样啊？我们还能看见老婆，他却再也不能了。”
“崔煜算是你的初恋吧？呜呜呜为什么初恋永远都无疾而终啊！”
简云台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
与此同时，降安组内。
姑妈手拿平板，等待微生律选择下一次副本任务，然后后者却一直没有出声。
她的手机在微生律手上。
屏幕上正放着简云台的直播。
姑妈战战兢兢看了微生律一眼，后者微微垂着眼帘，白色长发在他身边披散着。
朦胧的月光倾洒到白发边缘，晕开星星点点的光泽。微风抚起白发，像是圣洁矜贵的独角兽在弯身喝水，突然又被惊起。
——简云台喜欢的是崔煜，不是你。
这句话还是姑妈说的，此时她只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光，早知道就不说了！
要是简云台待会说的话真有这个意思，姑妈无法想象微生律会怎么样。
滴答。
滴答。
时钟响声。
像是在被判刑一般。
每一分每一秒的死寂，都是在考验姑妈的心脏承受能力。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几乎要控制不住想逃出这里。
终于。
“崔煜？虽然不知道心头血为什么没有相融。”手机里传来了少年笑意中带着些许失落的嗓音，顿了足足十几秒的时间。
“但我的确……曾经喜欢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喜欢/过
是刀是糖还是刀糖交给大家分析了！
（ps天啊，我只是几天没有加更为什么会欠这么多加更啊啊啊！大家评论营养液先冲，加更只能周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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