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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医生:「不忙,你老公在和老友叙旧。」
余念点开照片,画面里除了梁颂晟,还有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长发披肩,五官立体,长着西方人特有的蓝色眼睛。
他手搭在梁颂晟肩膀,两个人应该非常熟络。
「这个人是谁呀?」
钟严医生:「他是你老公读博时候的同窗,神经外科方向。毕业后他留在德国,老梁回国。最近这哥们调来省医院,以后跟你老公同科室。」
余念把照片放大。
男人和梁颂晟年龄相仿,又是博时期的同窗,一定很有共同语言吧。
还不会被当做小孩。
这么想的话……
余念按掉手机,在床上翻滚。
有点难受,酸酸的感觉,好像脱掉颗柠檬。
想着想着,实在想不开了,余念拨去电话,“枝枝姐,我要失恋了,要被戴绿油油的帽子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杨枝棋昨晚也累得够呛,接电话的时候人刚睡醒,她一个猛子坐起,“什么?你再说一遍?”
*
中午,梁颂晟请爱森吃了饭,又陪他买了木薯糕和椰丝球,把小吃街从头逛到尾。
下午三点,爱森心满意足,原路返回。
好在他说话算数,下午到晚上,全程跟着梁颂晟留在研究院办公室。
爱森这次回国,不仅带来了珍贵的文档资料,还有大量的临床视频。可惜的是,十一份临床病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又一条手术视频看完,梁颂晟去洗脸,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打开手机,前天晚上发给余念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回复。
梁颂晟退出微信,点开相册,一条张张翻看照片。
看着看着就忘却了时间
身旁有声音,“亲爱的,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连口味都变了。以前你困了,顶多看点刻玉石的视频缓解,什么时候迷上看美女照片的?”
梁颂晟按掉手机,往办公室走。
爱森跟上来,“亲爱的,你偷看这些东西,你未婚夫知道了会伤心吗?”
“怎么对女人感兴趣了?”
“你不是说,人在你面前只有患者和非患者之分,可你却迷上了漂亮姑娘。”
“噢上帝,你订婚是认真的吗?”
梁颂晟不给任何表情,“如果你很闲,可以多写几个治疗方案,而不是在这里说无意义的话。”
“就算是工作也得张弛有度。”爱森抱着肩膀,“我的命很值钱的,我无比珍惜”
“劝你早点去睡。”爱森说:“如果你明天顶着黑眼圈跟我探讨问题,会很影响我的心情的。”
梁颂晟把话当耳旁风,转身往办公室走。
又被爱森往反方向拽,“亲爱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至于这样。”
“放心吧。”爱森拍拍他的肩膀,“我会一直和你同在。”
*
根据杨枝棋的指导,情敌出现时要努力捍卫权利,坚决不给对方零星半点机会。
捍卫权利第一步,惊喜。
梁颂晟回国当天,余念提前半小时抵达机场,在出站口等待。
不巧的是,梁颂晟所在的航班晚点一个小时,三月初,阴雨天,出站口很冷。
飞机到站,梁颂晟急匆匆往外走,不断给余念打电话。因飞机晚点,接余念放学的计划可能会泡汤。
梁颂晟连拨三次,那边始终无人回应,他加快脚步。
梁颂晟走得急,身边还跟着爱森,“亲爱的,你慢点,我要跟不上了。”
梁颂晟并为理会,“我接念念放学,有事上班说。”
爱森:“念念?”
梁颂晟:“未婚夫。”
爱森紧紧跟上,“带上我,我倒要看看,这位让doctor梁火急火燎的人什么样。”
梁颂晟停在出站口,“爱森,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梁先生!”
清亮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爱森前方,站着位漂亮男孩,他身型偏瘦,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得透亮,笑起来还有颗虎牙。
他穿着并不厚实的熊耳朵的帽衫,脖子上缠着个灰蓝色围巾,一圈一圈裹着下巴,侧边翘着几柳流苏。
他耳朵和鼻尖冻得红彤彤的,怀里抱着个保温杯,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梁先生,旅途辛苦啦!”
“你怎么来了?”梁颂晟把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穿这么少,冷不冷?”
“给你惊喜呀,才不冷。”余念拧开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喝茶。”
梁颂晟接过杯子,“以后不要过来,等我接。”
余念乖乖的,“嗯,好的。”
爱森当了半天观众,清清嗓子,“亲爱的,不介绍一下吗?”
余念转向长发男人,现实中比照片更引人注目。他的长发乌黑顺滑,是东方人的特质,却有高耸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尤其那双湖蓝色的瞳孔,又是西方人的专属。
总之,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人。
梁颂晟勾住余念的腰,带到身边,“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之前和你提过的,余念。”
“念念你好,我叫爱森,很高兴认识你。”爱森毫不见外,“未来会在省医院神外就职,欢迎随时找我玩。”
爱森对他眨眼,“宝贝,如果你给我惊喜,我会比梁医生更浪漫热情哦!”
余念点点头,客气道:“爱森哥哥好。”
爱森挑着眉梢。
居然叫哥哥,
非常的……可爱。
他兴味盎然,和梁颂晟说:“亲爱的,咱们今晚去哪吃?”
梁颂晟:“我们回家吃,你自便。”
爱森拉着脸,“噢上帝,我和念念刚认识,需要时间联络感情的。”
梁颂晟搂着余念离开,“他很冷,不出门。”
爱森抱着肩膀,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这么紧张,从没见他这样。”
似乎没闹着玩,是真喜欢。
问题是……
doctor梁,你敢喜欢吗?
*
车内开着暖气,余念的下巴在梁颂晟的衣领上蹭蹭,“其实和爱森哥一起吃晚饭也可以,我不太冷的。”
“鼻子都冻红了,还说不冷?”梁颂晟冷着脸,“还有,叫他爱森医生。”
“哦。”余念余光瞥瞥。
怎么感觉大古董有点不高兴了呢。爱森医生叫他亲爱的,我都还没生气呢。
梁颂晟车开得稳,“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余念:“挺好的。”
梁颂晟想起手机里的照片,“开心吗?”
“特别开心。”
梁颂晟握紧方向盘,“嗯。”
回到家,娴姨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余念有自己的小九九,吃过晚饭早早上了楼。他洗完澡,换了件轻薄面料的浴袍,拆开杨枝棋给他的香水,在左右耳根喷了两泵。
“咳咳咳……”余念扇了扇鼻子,握着磨砂玻璃瓶,“好呛,这个真的可以吗?”
余念又往手腕、侧颈动脉和大腿根喷了点,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念念,加油!”
随后,他踱着步子,做贼似的往书房挪。
梁颂晟塞着蓝牙耳机,目视电脑,似乎正在和人语音,聊得都是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余念在门口候着,想等梁颂晟忙完。
“阿啾~”
一个喷嚏打乱了所有计划。
余念捂住嘴。
完蛋惹!
很快,梁颂晟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很臭,“怎么穿这么薄?”
真丝睡袍领口开得很大,颈前还有没擦净的水痕,挂在白透皮肤上。
脚下倒是踩着棉质脱鞋,会色树袋熊,但脚脖和小腿光溜溜的。
梁颂晟帮拽他紧领口,“冷不冷?”
余念不敢看梁颂晟的眼睛,背着手低头蹭了蹭,“不冷,但有点累,走、走不动。”
呜呜呜,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枝枝姐编的借口好假,搞不好会被骂。
下一秒,余念身体悬空,尴尬懊恼转变为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