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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家的撒娇精(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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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随身携带急救物资,只要不受大伤,抗一周问题不大。

    时桉的愤懑逐渐缓和,好奇心更遮掩不住,“钟主任,刚才打电话的那个,真是梁主任的未婚夫?”

    钟严没瞒,“别瞎传,搞得院里热火朝天的。”

    “不说,绝对保密。”时桉点点头,“但我听他的声音,岁数好像不大,奶乎乎的。”

    时桉咽了咽嗓子,贼兮兮凑过来,“梁主任他不会有恋……”

    “别瞎说,成年了。”钟严把厚厚的病例压过来,“去,整理了。”

    见时桉跑远,钟严点开屏幕,上面是两个人的定位和心率监控。

    他们的身体机能正逐渐下降,但还在可维持的范围。

    钟严根据定位搜索所处的区域,梁颂晟应该在山洞,徐柏樟那边属于盲区,可能麻烦点。

    按照天气预报显示,过了今晚,暴雪就能结束,救援队可以进山搜寻了。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恶劣的环境,还有严重外伤。

    钟严咬着牙,都给我挺住了。

    你们的命,是我用命换来了,

    都他妈不能死!

    *

    梁颂晟靠在粗粝的山洞内壁,他左上臂缠裹纱布,身边散落着医用棉棒和止血用品,还有些空袋的补充液。

    他背了急救用品,但缺少食物,好在有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雪崩是在他们到达村子后来的,至少那孩子的命保住了。

    山洞外的风呼啸着吹,大雪不知多久结束。

    梁颂晟点开手机,没有信号,电量只剩百分之二。他找出之前拷贝的视频,随机点开一条。

    文件命名时间为今年八月。

    视频背影是余念爷爷的卧室,余念垂着脑袋,坐在长毛地毯上。

    “今天不想跳舞,只想说说话。”

    画面显示,当时是凌晨三点,并非余念固定的直播时间。他设置了禁言,且在线人最多数为十人。

    小鹿的眼圈湿哒哒的,他不看屏幕,像是自言自语。

    “家里空荡荡的。”

    “以后只剩念念自己了。”

    梁颂晟心悸,才意识到是余念爷爷离世的日期。

    “不行不行,不哭不要哭。”

    “念念答应过爷爷,不可以哭。”

    “爷爷在天上看着呢,他不喜欢念念哭。”余念不断摇晃脑袋,“别哭,别哭了,别让爷爷着急。”

    画面中的小鹿拼命擦拭眼角,他抱着腿,把脸抵在双膝之间。

    “可是一个人好孤单,到了晚上就好害怕。”

    “还有那么多坏人,总给我打电话,或者趁保镖不注意敲家里的门。”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也不想听,可我不想一个人、不想再被跟踪了。”

    “不对不对。”余念挺起腰杆,“爷爷说过,他走以后会有人来接我。”

    “爷爷让我在家乖乖等,很快会有人接我回家。”余念咬住嘴唇来抑制啜泣,“我等了,我在等了,爷爷我真的在等了。”

    “可是爷爷,还要等多久。”

    “天好黑,一闭上眼,到处都是魔鬼。”

    “爷爷,我快等不下去了。”余念抱着膝盖,哭声控制不住,“爷爷,他在哪里,是不是忘记接我了?”

    “爷爷,我好困,好想你……”

    “好想有人接我离开这里。”

    画面在哭声中戛然而止。

    漆黑的屏幕,深不见底。

    梁颂晟把手机塞进内兜,并用力按在心口。

    念念,等我。

    作者有话说:

    带你回家,再也不让你一个人。

    呜呜呜,抱抱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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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也是0点更哦,还是大肥章。

    宝贝们,你们的置顶投票我看了。

    我想采访一下,同样是省院三巨头,都是梁医生的好朋友,为什么徐医生这对的人气就比钟医生高那么多?

    是小糊涂时桉的黄毛不够烧包?是钟主任的双开门身材不够诱惑?还是他俩的一夜情不够刺激?你们说出来,我让他们改!【。

    虽然徐主任和清沨大大很刺激有故事,但是钟主任也很有故事的!【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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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回家

    ◎猫耳、短裙、口罩、白丝袜。◎

    余念没再往日喀则打过电话。他知道,无论问多少次,也只能得到相同的回复。

    他每天看新闻,关注那边的消息,就算是上课,手机也不敢静音。

    余念办了走读,每次回家都要期盼惊喜。可盼来盼去,还是盼不到他的消息。

    每天在失望和希望间,进行着无数场纠缠不清的恶性循环。

    再之后,他把闲暇时间都用来跳舞。

    他拼命跳、用力跳,跳到劳累、跳到虚脱,跳到倒头就睡,跳到没有功夫胡思乱想。

    他以为这样就能睡个好觉,却依旧在深夜惊醒,抱着熊哭肿了眼睛。

    没有期限的等待,远比生命漫长。

    他委屈、难过、痛苦、困扰,想生气、想抱怨、想发脾气,却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只能守着没有回应的手机,在一次次的失望中,不停给自己希望。

    他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

    日喀则。

    手机没电的第二晚,暴雪停了,山洞外寒冷险峻。

    梁颂晟虽有能量补充,但长期未摄入蛋白质,身体已进入警戒期。现在冒然出去,生还的几率接近于零。

    他查看定位手表,还有百分之八的电量,预期能撑三到五天。

    他再次向医疗中心发送求救,把定位精确在方圆五十米内。

    *

    暴雪停止当天,由钟严带队,在救援团的引导下,开启了搜寻遇难者的工作。

    克服了重重困难,他们终于在二天下午,找到了憔悴不堪的梁颂晟。

    他体温过低,左臂受伤,各项体征已达临界,好在身体素质过硬,总算抗下来了。

    钟严给他扣好氧气罩,并披上大衣。

    梁颂晟抓住他,“柏樟呢,怎么样了?”

    “还在找。”钟严敲了敲心率检测仪,“放心,还活着,就在这附近。”

    梁颂晟闭上眼,松了口气。

    “哦对了。”钟严停下脚,转身,“到了医疗中心,先给你的小未婚夫报个平安。”

    “再找不到你,他能把我生吞活剥。”

    *

    阳城。

    当天结束练舞已是晚上十点,余念洗完澡,手机在床头乱震。

    是那串固定电话。

    归属地在西藏日喀则。

    余念颤抖着手,在几秒内臆想了无数种情况。

    可能是梁颂晟,也可能不是,可能是报平安,也可能和平安相反。

    他站不稳、也坐不下,软着腿贴在墙边。没出息的指尖点了三次,才对准了绿色通话键。

    “喂……”

    余念讨厌颤抖的音腔,可他没办法。

    “念念,是我。”

    暖阳在心口炸开,“你、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余念:“你、没事吧。”

    梁颂晟:“没事,很好。”

    憋了数天的委屈,还有堆积如山的思念,在这一刻,却被大脑按了清除键。

    心底有那么多抱怨,想破了脑袋也只说出一个字,“嗯。”

    梁颂晟:“哭鼻子了?”

    余念用袖口蹭,“才没有,别冤枉人。”

    “嗯,不哭就对了。”

    余念用凶来伪装想念,“你什么时候回家?”

    “马上。打电话是告诉你,我半小时后出发,大约四个小时到有信号的地方。考虑路况影响,最多不超过五个小时,就能正常使用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