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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避着大古董，太不方便了。
余念退出聊天界面，和粉丝们说，“果咩，最近学业蛮忙的，我还是不……”
话到一半，杨枝棋打来电话。接通后，对面的吼叫仿佛开了扬声器。
“网络主播大赛，给我参加，必须参加，必须！”
余念瞟了眼弹幕。
「是房管姐姐吗？」
「姐姐好！让他参加！」
「姐姐威武！」
余念的直播间，最扎眼的是房管的名字【念酱姐罩着】，但这位房管姐姐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他这，而是开小号，流窜于其他人直播间。
余念和粉丝示意稍等，他关掉麦克风才说：“姐，我哪有时间参加。”
“怎么没时间了，不是说好了以后都来我这儿的？反正你家梁医生那么忙，平时又不常在家，完全不影响。”
“实在不行，你干脆办走读，直接搬我这儿，正好离那俩恶心兄弟远点。”
虽说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参加这个没意义呀。”
余念当初开直播只是喜欢跳舞，想得到些认可，他一不需要奖金，二也不在乎荣誉。
“怎么没意义了？意义可大了！”杨枝棋扯着嗓子，“隔壁小妖精早报名了，刚才还暗暗讽刺你怕输，根本不敢参加呢！”
“这么猖狂，就得跟他干到底！”
杨枝棋说的小妖精，是和余念同平台的另一位主播，名叫幺幺，跟余念风格相似，同是出cos并跳宅舞火的。
原本两个人各播各的，彼此不干涉也不牵扯。
但让杨枝棋恶心的是，这个幺幺开播比余念晚几年，起初根本无水花，但一年前，却靠着蹭余念的热度火了。
网友给余念起名【人间小蜜糖】，他就自称是【人间小蜜甜】，余念粉丝称呼自己【小蜜蜂】，他就叫自己的粉丝【小蝴蝶】。
余念直播用卡通小鹿挡脸，他也用卡通小鹿挡脸。
余念穿DK制服跳“恋爱循环”出圈，他也穿相同的衣服跳相同的舞蹈，还要把自己跳舞的视频放在直播间置顶，连说话的风格都和余念有几分相似。
后来更是夸张到，余念出什么cos，他转天也出相同的。
两个身材风格相似的主播，一个叫【念念】一个叫【幺幺】，穿类似的衣服，跳一模一样的舞蹈，还在相同的平台直播。
这么一搞，很多观众也懵了，一时傻傻分不清楚。
再后来，幺幺有了一定粉丝基础，就开始做擦边的直播内容。如光着腿，只穿白衬衫跳舞，或者是超短裙加黑丝，还有薄透的紧身衣加渔网袜。
只要能增加粉丝关注，能获得流量和打赏，他宁可冒着封禁的风险，也要播。
余念能满足的，幺幺都能满足，但幺幺能满足的，余念却给不了。再叠加各种擦边的诱惑，幺幺越来越火，粉丝数量从刚的小几千，到现在比余念还要高几万。
为此，余念的粉丝们怒火冲天，开始在直播间和各种社交软件幺幺抨击。
余念并不喜欢这样的直播环境，相对严肃地提醒了粉丝，不要打着他的名义，对旁人进行的侮辱和讽刺。同时在直播间设置了屏蔽词，只要提起【幺幺】就会被自动踢出房间。
余念不是软弱，也不是怕他，是觉得完全没必要。另一方面，幺幺还能帮他筛选粉丝群体。
没有幺幺的时候，他的直播间常有不文明的观众出没，说些轻浮下流的言语，或是私信求约.炮或要包.养他。
幺幺火了以后，那些人基本被他引走，余念才能拥有健康温馨的直播环境。
“但我有点不太懂，我们也不认识呀，他为什么总跟我对着干？”
杨枝棋嗤了一声，“制造舆论和流量呗！现在的社会，流量就是钱，他模仿你发家，就算再火，也照样活在你的影子下。”
“为了保持流量，就必须用你炒热度，否则就是死。”
“yue！low死了！恶心。”
“必须硬刚，气不死他！”
余念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该参加了。”
杨枝棋：“为什么？”
“我参加不等于给他制造流量，让他炒作了？正中他下怀。”
电话那边停了几秒，传出尖叫声，“不行！不管！我不管，你必须参加！”
“姐姐我为了你掏心掏肺，付出了那么多！没日没夜踩缝纫机做衣服！你不参加让我怎么办，让我那些衣服怎么办？！”
“我们家念念这么可爱，就该让全世界都看到他穿可爱衣服的样子！”
“不行！不管！不同意！”
“必须参加！”
余念：“……”
气幺幺是小，好像满足姐姐才是大叭。
“哎呀先不说了，粉丝还等着我直播呢。”
杨枝棋鬼哭狼嚎，“念念，我的好弟弟，你就满足你的老姐姐，你的欧奈酱吧！”
“我考虑一下嘛，去直播啦，枝枝姐要早点休息，晚安。”
挂断电话，余念又被粉丝们刷屏祈求，到头来也没给出肯定的答复。
爷爷告诉他，做人要以和为贵，他不想介入无聊的争斗。
余念戴上耳机，“米娜桑不要再为这个事刷屏啦，给大家跳舞吧，第一个跳什么嘞？”
「恋爱循环！」
「恋爱循环加一万！」
“跳过好多遍了，还没看腻呀？”
「才不会腻！」
「永远不会腻！」
「要看一辈子。」
“好吧。”余念点开歌曲，“米娜桑，要来了哦~”
*
梁颂晟处理完工作，路过余念卧室，房间里亮着灯。
他敲了敲门，“念念，喝牛奶吗？”
等了几秒，里面毫无动静。
刚走出去一步，房内传来了动静，梁颂晟返回去敲门，“念念，还没睡？”
依旧无人回应。
隔着门板，能感受到地板的震动，似乎还有奇怪的歌声。分贝很小，若有若无。
“念念，你在里面吗？”
“有麻烦了么？”
梁颂晟又敲了敲，他扶在把手上，试着往下一按……
反锁的。
*
下了播，余念爬上床。他抱着熊，点开手机，用小号登陆了直播间。
点进常去的专栏，系统弹窗提示。
【亲爱的鱼小鱼，您关注的主播大大最近一次登陆时间为：二十三天前。】
【亲亲别着急哦，只要我们活得够久，我们爱的大大就一定会再播！】
余念泄了气。
这么久不来，到底怎么了。
让人怪着急的。
他正准备按掉手机，平台弹出条消息。
【确认啦！CV清沨大大已报名“你好主播”大赛。敬请期待！】
余念睁圆了眼，蹭地坐起。
揉揉眼睛，再三确定。
他脸埋进熊脑袋里，疯狂翻转，无声尖叫。
参加！我也要参加！！！
作者有话说：
掐指一算，主播大赛要开始了，掉马还会远吗？
重要人物要登场了，迷人的清沨大大，也不知道是哪位医生的心肝宝贝【。
DK：男高中生
声优/CV：泛指配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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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短信
◎你不会变恋爱脑了吧？◎
昨晚，余念下播本来就晚，又因过度兴奋，仗着有小号，在清沨的留言板洋洋洒洒唠叨了一大堆，到凌晨三点才睡。
当天早八有课，他不到七点就要起床，支在桌前咬着个奶黄包，魂都快困没了。
梁颂晟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他，“昨晚几点睡的？”
“三……”余念及时收住，“我、我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