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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窗已经降下了一半,车里那位也终于放下了手机,转头看了过来。
略一打量,这人看着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面相白白净净的,但眉眼间带着跋扈,显然就是个骄纵惯了的富家少爷。
趁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我一把推开笑面虎,伸手入窗,扣动车把手了,把车门打开了。
“你想干嘛?”
二少爷慌慌张张的往另一侧的座椅挪动,但我三两下就给他拽了出来。
抓住他的手腕略一探查,不仅没什么身手,而且肾劈两虚,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你放开二少爷!想动他,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刚才那个笑面虎低头趴在了地上,挣扎着试了几次,没能起来。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让他双手脱臼而已,而且刚才还能好好走路呢,这会就站不起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刚才你不还跟我求饶,说一切都是二少爷指示你的,跟你没关系,还非要主动带我过来,让我去找他算账,千万别找错了人吗?”
我故意拆台,笑面虎停止了抽搐,抬头和我对视:“我什么时候说了?是你硬推着我过来的。”
这人心思活泛,但演技还是差点儿,恼怒之下,自己又站了起来。
“你看,我就纳闷儿你怎么自己趴地上去了,这不是能起来吗?”
我把二少爷往他怀里一推,这俩人撞在了一起。
“你特么的敢出卖我?”
这位二少爷既然能干出主动露面阻拦的事,果然也不是多有脑子的人,被我几句话忽悠了过去,对着笑面虎一阵拳打脚踢,后者还不敢还手。准确的说,是想还也还不了。
没多大会,笑面虎以及鼻青脸肿了,二少爷也扯开了衬衫领子喘着粗气。
我凑上前去,伸手搭住二少爷的肩膀。
“对了,他只跟我说你是二少爷,还没具体跟我说,你是哪家的少爷啊?”
二少爷还没回答,趴在地上挨了顿打的笑面虎主动开了口:“他是文家二少爷文元兴!”
“你特么的要是能活着离开腾城,老子以后跟你姓!”
文元兴又想继续踢他,被我捏住肩头摁了下来。
这俩人之间是产生了误会,如果文元兴不动手,这个笑面虎衣蛾肯定不会主动说出他的身份。
“二少爷,何必跟这种人斗气呢?来,我先带你去拜拜你们的神树。”
我拉着文元兴迈开脚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我手上,赶紧伸手招呼那群还在站‘军姿’的打手。
但笑面虎也跟了上来,冲着手下人招呼:“兄弟们,都跟我走。二少爷这活儿,咱们干不了了。”
说完之后,他还从怀里掏出来很厚一叠红钞丢在地上,显然之前是被花钱雇来的。
“行!秃子,本少爷记住你了,咱们的仗,以后再算!”
文元兴威胁了一句,笑面虎冷笑了一下,不予理会,直接带自己的人走了。
在他离开之后,只剩下十几个黑西装的保镖了。
文元兴叉着腰怒吼:“你们也想滚吗?一个个都特么晒咸鱼呐?赶紧把这孙子给我收拾了!”
过了许久,无人动弹,我暗暗摇头,就他这种御下之道,有谁会愿意替他卖命。
“二少爷,那我们就先滚了啊,您多保重。”
突然有人带头,接着这一票保镖也绕着我们跑路了。
文元兴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再收什么,那些人默契的装作没听到,全都上了车离去。
“二少爷,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你给外人的钱,应该比他们的工资还多吧?”
我随口猜测,文元兴若有所思,但马上又嘴硬道:“一群饭桶,还想问我要钱,回去我就把他们全开了。”
“那也得等你还能回去再说咯。”
我提着他的衣领子,带他走向树下。
这时候文元兴才开始露出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嘛?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
不等他说完,我就从他头上揪下来一撮头发,故意拿在他面前。
“二少爷,你这身子骨有点儿虚啊,这么年轻就脱发了。”
没有理会他咬牙吃痛的表情,我一路把他拽到了土坑旁边。
于晓芬瞪大了眼睛,有些恍神的询问小胖子:“他这么能打的吗?难怪宁姐姐能看上他,果然跟一般人有点儿不一样。”
小胖子一脸骄傲:“那是,不然怎么配跟我当兄弟呢?”
这俩人开始闲扯,我也放开了文元兴,开门见山道:“二少爷,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也不关心你的身份。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棵树下,一开始埋的是谁就行了。”
我先询问关键,至于文元兴的身份,这样嚣张跋扈的一个二世祖,打听起来绝对不难。
文元兴低下了头,眼珠子乱转,但就是不再开口说话。
我叹了口气,招手让另外俩人上来,然后一脚把文元兴踢了下去,抄起一旁的铁锹。
“你别乱来啊,你要是再敢动我,老子让你永远不能离开腾城!”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开始往他身上填土。
“这么说的话,那我还真不敢放你了。万一你再找人来报复我,那我不就危险了吗?还是灭口为好,既然这棵树下少了一个人,就由你来填,也算合适。”
我装模作样的甩了几锹土下去,文元兴这种没吃过亏受过苦的人,果然是撑不住这种心理压力的。
“你要是”
文元兴刚一开口,我就眼疾手快往他嘴里撂了一锹土。
“你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文元兴张口吐出泥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你在腾城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知不知道我文元兴是谁!”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调侃道:“你不是二少爷吗?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坑里,一开始埋的是谁。”
说完之后,我继续埋土,每次文元兴想爬上来,都被我用铁锹吓了回去。
等到填出来十多公分的高度之后,他终于是坚持不住了,一边抹着脸上泥土和汗水的混合物,一边伸手格挡:“我说,我说!这棵树底下,埋的是贾鹏。但那小子的死跟我没关系啊,他自己得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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