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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总,您也是驰骋商海多年的人了,这开发商遇上钉子户的例子多了去了,您还是得慢慢来,先给人家说好话,哄着人家签字把地让出来才是啊。”
边儿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收了一句,肖玉茹重重的呼了口气:“你还是这样想的?”
西装男很坚定的道:“现在不都这样做吗?不过也奇怪,这里的人真的不认钱,可能是穷习惯了”
“滚吧,你被开除了。”肖玉茹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西装男立马傻眼。
宁梦云偷偷给他使了个眼神:“我妈妈说的是气话,你先回公司吧。”
西装男犹豫了一阵,阴沉着脸:“要不是以前肖总对我不错,我还真就走了。你们俩也好好劝劝肖总,她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这破地方有啥好的,又得开山又得填坑的,开发好了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是肖总一直都是一言堂,我们这些管理层没一个同意她折腾的。再这样下去,也不用她开除了,我们自己都得走。”
我跟着宁梦云去追肖玉茹了,我小声插嘴问了一句:“刚才那人说的是真的吗?是找茬指责,还是你妈真的犯糊涂了?”
宁门云白了我一眼,但还是表露出无奈。
“我妈妈快把我们家家底儿都拿出来了,可能是她眼光独到吧,除了她,真没一个人看出来这个项目能挣钱的。”
虽然我不懂生意,但我对肖玉茹的性格还算了解。她虽然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但做生意的时候还是冷静的,至少不会在所有人劝阻的情况下还一意孤行。
我和宁梦云追着肖玉茹到了一辆越野车前,肖玉茹已经抱了一身干净衣服下来,也不搭理我们俩,自己就往村子里走。
“你妈疯了吧?”我小声一问,腰上又被掐了一把。
但肖玉茹真的越走越远,我们俩赶紧跟上,万一有哪个村民一时上头,再给她弄出个好歹来,就得不偿失了。
宁梦云快步上前问了几句,肖玉茹也不说话,我们只好继续跟着。
村子里的人都在关注着我们,好在也没有一个上前来的。
而且肖玉茹在村里七拐八拐的,似乎也有自己的目的性。
转过一个路口之后,路边有个在剥花生米的老太太,一抬眼看见了肖玉茹,紧张的手里的竹筐都掉在了地上。
宁梦云赶紧帮忙去捡,老太太很紧张,但对我们俩并不太关注。
“茹丫头,是你回来了不?”
老太太的声音发颤,我和宁梦云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肖玉茹也站住了脚步,冷冷的答应了一句:“是我!”
短暂的惊讶之后,我很快就回过神来,低声询问宁梦云:“你来之前,没发现这个村子,跟你的姓氏有点儿关系吗?”
宁梦云还有些失神:“我问我妈了,她莫名其妙骂了我一顿,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老太太终于关注到了我们,脸上带笑,眼中带泪。
“茹丫头,这是你闺女不?长得跟你年轻时候一样俊俏,跟你真像。”
人家一老太太明明在夸赞,但肖玉茹眼中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你觉得她和宁博远长得像吗?”肖玉茹反问了一句。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住,摆了摆手:“是小远子没福气,他走的太早了。”
“梦云就是宁博远的女儿,我从这里走的时候,已经怀了她。”
肖玉茹摸了摸脸上的泥水,应该还顺道抹了把眼泪。
我顾及到宁梦云的情绪波动,小心的拉住她的手。
老太太也抹了把眼泪,哽咽道:“也好,也好,小远子也算有个后。你们娘仨这回回来,是来带你丫头认祖归宗的不?”
“不!”肖梦茹冷冷一笑:“我是来带她亲眼看看,这个地方是怎么被拆掉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
肖梦茹说完之后就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宁梦云红着眼睛跟上,我担心这母女俩真出什么意外,也顾不得去询问老太太了,赶紧跟上。
又走了没多远,肖玉茹在一栋废弃的院落前停下。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回家换身衣服。”肖梦茹不再让我们跟着。
我和宁梦云在院子里等了半天,肖梦茹也没有出来,而且屋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未来丈母娘换衣服,我也不好强闯进去,只能让宁梦云过去问问。
但这丫头难得这么冲动,几下就把本就腐朽的门扇子给晃下来了。
我下意识往里瞄了一眼,肖玉茹已经换好了衣服,趴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上。
在正中间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张老式的结婚照。褪色已经很严重了,但依稀能辨认出,其中的女人就是年轻时候的肖玉茹。
“妈妈,你怎么啦?”宁梦云跑了进去,我就在门口站着。
肖玉茹从不在人前示弱,这会却哭的声嘶力竭:“你知道吗?你爸爸就是在这张床上死的!”
宁梦云身子一僵,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来之前,我就想过,宁家村可能和宁梦云有渊源。但我想不到,这份恩怨,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沉重的多。
过了许久,肖梦茹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了一些,对着门口呼喊:“你也进来吧,甩都甩不掉。”
我进去之后,先牵住了宁梦云的手。她被肖梦茹保护的太好了,不谙世事,今天的经历,对她的影响太大。
“云云,你有没有埋怨过我?你从小到大,我都没跟你说过你爸爸的事。”
肖玉茹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已经烂成糟糠的床榻。
宁梦云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肖玉茹苦笑一声:“你确实很乖,但你也肯定在心里抱怨过我,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你连你爸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有!我有妈妈,就够了!”宁梦云拖着我过去,一头扎进了肖玉茹怀里。
我把手抽了回来,怅然道:“你对这个地方有这么深的恨意,梦云的爸爸,定非善终!”
“他是被逼死的!”肖玉茹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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