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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两小投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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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娇娘要与炎广巍动手切磋武艺之时,忽然娇娘的贴身丫鬟跑来喊道:“小姐,小姐,您怎么还在这,都快鸡鸣报晓了,您……”那丫鬟刚一跑近,正碰到娇娘抓着流星绣锥锤要和炎广巍动手,她一惊道:“小姐,这丑八怪要对您干嘛?!”说着“啪”一拍腰带,便由腰抽出了根透白如玉的棍来。

    这玉白的棍是何物?!原来它名叫鹿筋藤鞭,这鹿筋藤鞭说是鞭,其实是根软棍,它由鹿筋与紫藤编成,通体透玉,鞭头箍有鸳鸯箍,平日这鞭可当腰带系于腰间,鸳鸯箍扣在一块可成一对鸳鸯扣。

    当遇敌护主时鹿筋藤鞭可解开当兵刃使,它软可当鞭抽,硬可当棍,娇娘有八位贴身丫鬟,她们人手一根鹿筋藤鞭,日后这八位仗着鹿筋藤鞭随娇娘与炎广巍屡立奇功,人送美号八美玉凤仙。

    这八美玉凤仙是后话,现在来的这位是八位贴身丫鬟之首,叫紫凤玉春,玉春一拍出鹿筋藤鞭就冲着炎广巍喝道:“丑八怪休要碰我家小姐,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炎广巍一瞧,心说这是哪跟哪儿啊,他:“啊……”了声刚要解释,忽听身后又人高喊:“广巍,你怎么还在这?!”

    炎广巍听言一喜,回头一看,心道解救我的人来了,此时只见雷云同着心绝与仇天宇朝此处奔来,原来拿住张秀后,雷云就与心绝和仇天宇一同往前院去,一路上说着话的功夫突然三人发现炎广巍没跟来,他们心慌,生怕张秀还有同党藏于府里,加害了炎广巍,便又吩咐护院的四处查找,他三人则生怕娇娘又遇歹人,便往她这院奔来。

    可为何他三人来回这么久?其实也算不久,从离开娇娘的屋院到回来三人只用了半个时辰,只因雷家宅前后宅院较大,房径颇多,又因三人被这一闹精神头未消,他们从娇娘这院出来一路说说谈谈,功夫也就大了点。

    这半个时辰对雷云、心绝和仇天宇不算太久,但对炎广巍和娇娘二人来说算也漫长,雷云、心绝与仇天宇刚一回娇娘这院前就瞧见玉春持着鹿筋藤鞭横在娇娘身前,对炎广巍喝道:“丑八怪休要对碰我家小姐,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三人听言大惊,心绝第一个暴跳而起,冲向炎广巍就喝道:“小兔崽子你又要对雷爷的闺女做什么?”

    炎广巍一瞧心绝瞪眼吹胡那样吓得又要尿裤子,幸好刚才已然尿光,刚才又是夜黑,天又闷,娇娘没主意他尿湿的裤子,否则还不给娇娘笑话死。

    这时的炎广巍见自己这般处境是百口莫辩,他心道倒霉,一闭眼就等着这顿痛揍。

    而此时的仇天宇心中琢磨道这里定有事,得问清再说,而且不能再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挨揍啊,他两脚一发力,一个箭步掠过心绝,一横身拦在了心绝身前,指着炎广巍就骂道:“好你个小毛鬼,竟敢对雷大小姐不敬。”

    一听这话炎广巍还没开口,娇娘就跺起脚叫道:“哎呀,玉春,爹爹你们弄错了。”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一愣,心绝与雷云站住了脚步,诧异地望向娇娘,玉春也一愣,回头眨巴着杏眼望着娇娘,仇天宇也惊异地望着炎广巍与娇娘。

    娇娘推开玉春,跑到雷云身前,说道:“爹爹,你们弄错了,我是要和这红毛的小英雄切磋下武艺,他说他是心绝大师的高徒,武艺一定不错,爹爹您不是常教导我遇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吗。”

    雷云一听,松了口气道:“嗨,我还当什么事啦,原来是这点小事,明儿个爹爹让他在宾朋面前施展下身手,你看的好再上台与他比试就是,何必在大半夜的打打闹闹,这样成何体统。”

    心绝一听不对啊,让自己徒弟跟他闺女切磋?!刚才听雷云说他闺女是由无影居士肖山俊传授的武艺,肖山俊可是与自己并驾齐名的绿林侠客,他教出的徒弟能差到哪儿去,而且教给娇娘的是三十六式追魂流星锤,这可是他不传人的武艺,我那徒弟只有嘴上功夫,于是怕自己徒弟吃亏,便说道:“雷老弟,您要俺徒弟和你闺女切磋武艺?!”

    雷云道:“啊,是啊。”

    “嗨。”心绝忙说:“俺那徒弟是刚收的,连一星半点的武功都没学过。”

    “啊?!”此话一出,雷云与娇娘大惊,只见娇娘凤眼一瞪,气嘟嘟斜瞅了眼炎广巍,喝道:“好你个红毛鬼,竟敢骗本姑奶奶,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炎广巍惊的背脊发凉,面庞发烫,忙道:“娇娘你听我说……”

    还没等炎广巍说完,娇娘就“哼”地声甩袖离去,对玉春说道:“春儿,走,我们回去睡觉去。”说着回到院屋之中,“哐当”一声关上了院门,剩下了炎广巍站在院前痴痴发傻。

    众人离开娇娘屋院,炎广巍闷声无语往自家屋中走去,心绝见他闷闷不乐,于是问道:“广巍,你这是怎么啦?!”

    炎广巍觉得心中堵着慌,就丢出句话:“我裤子被你吓屎了,回去换裤子去。”

    心绝听了也觉得自己办的不对,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炎广巍,于是嘿嘿一笑道:“呵呵,广巍,刚才是师傅不对,你莫要挂怀。”

    这世上哪有师傅给徒弟道歉之说,于是炎广巍也咧嘴冷冷一笑道:“哼哼,我岂敢怪师傅,您老看天。”说着他往天上一指。

    心绝也傻乎乎地往天上一瞧,只见漫天的星河,和微微泛白夜幕,什么也没有,于是他道:“看啥?!”

    炎广巍哼哼一笑道:“师傅,没看到天快亮了吗,您老赶紧歇着去吧。”

    心绝一想也是,折腾了一宿还没睡了,于是转头往自己屋走去,可刚走到屋门前他一想不对,炎广巍这话带着苦味,他调脸望向炎广巍的屋,可炎广巍早已进了屋,他心道这孩子又犯啥病啦,他摇摇头进了屋去。

    心绝进屋不说,单说炎广巍,炎广巍进屋关门,往床上一趟,闭眼就见娇娘对他瞪眼说:“你尽然骗我,你等着。”,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心里越不是滋味,想着娇娘,他心中就如烈火欲焚,万蚂乱爬。

    他心道若娇娘真为自己不会武功而从此冷落自己,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我去她绣楼中道歉?!

    去娇娘绣楼别说不会武功进不了,就算自己有三脚忙,四门斗的功夫入了娇娘绣楼,被人发现还不给雷云剐了扔后山。

    就算不给人发现,娇娘身旁的丫鬟也不是善茬,再者了,去找了娇娘我又能解释什么啦?!

    炎广巍是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直折腾到天大亮他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