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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可儿向那个警察说道:“报告贾警官,周潮带到!”
那个贾警官点点头,指指前面的一张墩子对周潮道:“坐吧!”
周潮看了看这个警官,道:“你是哪个贾警官,我怎么不认识啊?”
贾警官没有生气,反而笑笑道:“本人贾诠,刚被调到这里担任副局长,专门审你的案子。
周潮道:“我犯了什么大错吗?”
“犯了什么大错,待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你还是先坐吧!”贾诠说着。
他又向孙可儿看了一眼,孙可儿就拿来一个笔记本,坐在贾诠和周潮之间,像是要做什么笔记似地。
贾诠打开自己的笔记道:“你是周潮,明啸堂的老大,是吧?”
周潮淡淡的答道:“是!”
“你们在几个月前发生了帮派内斗,你和阿好等人向山洪、谢玲珑一帮下起了毒手,将他们一百多人全都杀了,你自己也身受重伤,在医院里昏迷了一百天。你能说说,你们帮派之间为什么要内斗吗?”
周潮一听,这是哪儿归哪儿啊,于是争辩道:“贾警官,你搞错了吧,我们明啸堂一向纪律严明,弟兄义气深重,我们怎么可能内斗呢?你一定是搞错了。”
周潮说着,看着他们不相信,于是又道:“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栗子和慧英、靶子他们,我刚才在医院还看见了栗子呢,不如你们召他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但是贾诠没有听他的,只是向孙可儿看了一眼,孙可儿会意,立即将一叠照片送到周潮面前。周潮一张张的翻看着照片,原来是一组帮派内斗场面,在照片上,他带着阿好、栗子、靶子等人和山洪带领的谢玲珑等人大相厮杀,各种利害的大刀、短剑都用上了,其场面非常血腥和混乱。
周潮看到了这一组照片,脑子闪过曾经和山洪决斗厮杀的画面来,照片上的事似乎经历过,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经历。不过他脑子记得的还是那个恐怖的夜晚,克隆人山洪将他打晕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克隆人山洪已经死在了城外的护城河里了。但是这里怎么又出现自己和山洪内斗的情形呢?要说这是子虚乌有,为什么这照片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自己的脑子里也有些许的记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潮一直看完了照片,脸色很不平静,便道:“能传栗子到这儿来吗?”
贾警官点点头道:“他当时也受伤了,和你在同一个医院,比你前五天醒过来,他什么都招了,这是他的供词,你看看吧!”
贾警官就将栗子的供词推给周潮看,周潮一看,上面记录的情况和照片上的情况差不多,他在证明周潮为了和山洪争斗明啸堂控制权而大打出手,双方斗争激烈,山洪和谢玲珑等一百多人都被杀害了,只有周潮这一派的很少的人活下来。
周潮摇摇头道:“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为了明啸堂的控制权和山洪争斗呢?山洪也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定有误会,我不会从你们捏造的证词里面就轻易的相信你们的话,我要见栗子,要见慧英……,对了,慧英还在吗?”
他虽然记得上一次在黑脖子山和另一个周潮进行灵魂大战,以致于造成了毁灭性的大地震颤,当时的慧英就在黑脖子山上,不知道她活下来了没有,如果她活下来,一定能证明这些内斗是假的,所以他问起了慧英的情况。
但是贾诠摇摇头道:“慧英也是你和山洪争斗的一部分,她是你的女人,而山洪一直想得到她。在你们相互斗杀之中,慧英被杀死了,现在尸体还在火葬场的停尸间。如果你不信,待会儿孙警官带你去看看。”
“这……这怎么可能呢?”周潮大叫道,“慧英是清除者的身体,她怎么能被兵器杀死?你们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你们是市政内苑的走狗,想要害我周潮于死地,就捏造事实。”
“你才是胡说八道,什么清除者,什么市政内苑,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活下来的那些兄弟都写了供词,你好好看看吧!”贾诠说着,将几张画押的供词放在周潮面前。
周潮略微一看,上面有靶子和冯德全的供词,都说是明啸堂内部发生内斗,山洪一派被赶尽杀绝,场面血腥残酷。所有供词的矛头都指向了周潮,都说是周潮为了控制明啸堂,夺回慧英,主动发生了内斗,致使百人伤亡。
如果按照当时的法律,造成百人伤亡,那是特大事故,主要人物是要判死刑的。
于是周潮大呼道:“你们这是在捏造事实,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和山洪争斗,更不可能为了慧英杀兄弟,你们为什么这样陷害我?为什么?……”
周潮激动起来,他不能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致自己于死地。他站起来,想要挣扎着走出去,但是此时进来了数十个年轻力壮的警察早就将他控制住了。周潮在挣扎中感到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一个普通的身体,被警察抓住手脚就使不出丝毫的力气来。要是当初,谁也控制不了他,他的双手还能接住飞来的子弹。
他不知道自己的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总之许多事情不可思议,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九子啊周潮拼命挣扎的时候,孙可儿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睛不住的看着他。周潮见她的眼神里有对自己的怜悯,便向孙可儿说道:“孙可儿,你难道不记得咱们在护城河那儿发生的事了吗?咱们在那里见到了山洪的尸体,然后谢玲珑带人来杀我,接下来戴局长带了警察来,他们一直认为是我杀了山洪。我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就将你掠去作为人质。咱们一路狂奔,到最后还是被戴局长抓去了,你在牢里将我放了出来……”
他此时头脑清晰,一路说着过去的往事,希望能引起孙可儿的记忆,孙可儿的神情呆了一呆,然后对贾诠道:“他说的话我好像有点记忆,不如咱们再去护城河那儿查看查看!”
但是贾诠向她喝道:“他在为自己辩白,难道你也想为他说话吗?护城河早就干涸了,哪儿还有什么护城河啊?我看你一定是被他弄糊涂了,你还是去档案室工作吧!”
在贾诠一顿呵斥之下,孙可儿只得夹了笔记本向外走去。
如果孙可儿走了,周潮就有可能被他们抓进牢房,自己就永远不得昭雪了,于是大呼道:“孙可儿,你也是一个有良心的警察,你难道和他们一样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吗?算我周潮求求你,救救我。别忘了当年在市政内苑,你为了我不顾自己的性命,现在怎么就见死不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