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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咯，来咯！”
“他还是来咯！”
凌天霸身旁的李珏然兴奋不已，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上一次，师叔祖在广场和师弟他们谈了一下人生，现场顿时有八九成的弟子都顿悟突破了。我的领悟力比不上师傅他们，我不行还比不过其他的师弟们！”
“大家，都加油吧！”
李珏然正襟危坐，小声的对着身旁的其他人提醒道。
玄心正宗的弟子自然是都知道这个事情，顿时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凌天霸三人则是懵逼了。
谈谈人生就能够顿悟突破？
玩呢？
但是，他们却没有开口反驳，凌天霸更是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巴。
不然，等下正的面对玄心正宗弟子的挑战，他可吃不消。
杜亦晨微微一笑，看了看众人，缓缓开口问道：
“我先问问大家，你们觉得平常修炼幸苦吗？”
众人闻言，不明所以。
看着众人虽然躁动，但是却没有回答，杜亦晨再次开口道：
“珏然，这里你是大师兄，要不你就代表大家来回答吧！”
李珏然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朝着上面看去，却才想起自己师傅早已离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珏然斟酌了一下言语，这才回答道：
“师叔祖，我觉得修炼不幸苦！我辈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走了这条路，怎么会觉得自己走路是幸苦的？”
“反而，修炼一途宛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应当以修炼为荣，只有刻苦修炼，才有机会成为人上之人！”
其余人闻言纷纷点头。
李珏然的这个回答虽然算不上十分完美，但是却也算是最好的回答了。
杜亦晨却是皱了皱眉头。
这么官方的回答我，完全就是一点都不真实啊，这样下去，我怎么继续发挥我的忽悠大法？
“嗯！”
杜亦晨转头看向其他人，李珏然顿时一头雾水，难道是自己的回答没让师叔祖满意？
不然，怎么会如此冷淡？
看了看了众人，杜亦晨将目光停留在凌天霸的身上：
“我记得你是其他门派来的交换生是吧，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修炼辛不辛苦？”
看到杜亦晨点名自己，凌天霸顿时虎躯一震。
作为一个交换生，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十分荣幸被仙人点名。
毕竟，自己是一名其他门派的弟子啊。
由此，凌天霸不由的正视这个问题。
“师祖，如果我说实话，他们会不会揍我？”
听到凌天霸的话，众人纷纷看向他，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怒火。
明显此刻的凌天霸俨然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仿佛只要他的回答让人不满意，下一刻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杜亦晨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怕啥，说实话才是应该的。反而，说谎话的人应该被批评。”
说着，瞄了一眼李珏然。
听到杜亦晨的话，凌天霸这才点点头，说道：
“师祖，我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修炼更加幸苦。”
“普通人为了生活，每日辛勤劳作，直到百年之后。然而修炼之人，却要从小开始修炼，在普通人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修炼者却已经开始迈入修仙的门坎。”
“每日早起晚睡，为的就是历练自己的体魄。甚至，这一进行便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上万年。”
“每日，出了吃喝拉撒全在修炼之上。倘若一日不修炼，便会因为各种原因被责骂，被嘲笑。”
“我因为是首席大弟子，所需要下的功夫比别人更多。因为，稍微一松懈，我就会被其他师弟赶超，那时候我受到的嘲笑会更多。”
目光逐渐游离，凌天霸越说越顺口：“以往和我师傅下山的时候，看着同龄的小孩子不是在对着妈妈撒娇，就是在爸爸的怀里或哭或笑。”
“那时候，我都怀疑，我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我就是为了来体验修炼的艰苦吗？”
“我们修炼之人，几乎没有家庭的幸福，开心的日子，所以我很迷茫，也很幸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凌天霸已经顾不得众人快要杀了他的目光，最后说道：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甚至宁愿做一名普通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也不愿意辛辛苦苦的当这个首席大弟子！”
听到凌天霸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众人顿时都懵逼了。
超一流门派首席大弟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啊，凌天霸竟然不想?做？
然而，仔细回想了一下凌天霸的话，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因为，在他们的内心伸出，也不无这样的想法。
对啊，修炼是真的很幸苦的！
但是，这苦，却只能自己忍受。不忍受，自然有人会替代自己的位置。
仿佛，这一切的修炼都毫无意义，却又不得不进行！
人生在世，仿佛一切都是被迫，却又不得不为之！倘若真能顺应心意，怕是世间也将无人坠入魔道。
对于凌天霸的回到，杜亦晨心中十分满意，这个回答，正是他所想要的。
当然，杜亦晨也没有想到凌天霸竟然会说的这么直白，直击人心，让在场的众人都产生了共鸣。
也不由的也让杜亦晨会想到自己在蓝星的时候，自己是一个孤儿，别说是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个幸福的家庭，每日他都在思考，下一顿的饭去那里搞。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他平淡如水的性格吧。
杜亦晨内心触动，不由的站起来。
弟子们顿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师祖要打算做什么。
“你说的很对，便是我也感同身受。修炼，的确很是幸苦！”
杜亦晨看着凌天霸，深深的说道：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知道，只有自己刻苦的修炼，才能达到自己理想的地方。”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被束缚在这里，也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或许，我们会因为修炼失去很多很多的东西，亲情、友情甚至爱情。”
“但是，真正的强者总是敢于直面孤独。”
“山巅只有那么大，能够站在山巅的人，也只能有那么几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