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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模怪样的东西刚架在鼻梁上,青一就发现了这东西的好处。
原本黑乎乎,勉强仗着元力才能看到的模糊景象顿时清晰起来。
不过给他惊叹的时间不多。
因为下一瞬,那个带着团团火光的魔物就近在眼前了。
兽身鸟翅浑身燃着烈火的魔物,一路点燃着东西扑腾到他们面前。
青一握着他的焉炎大砍刀,内心跃跃欲试,想要尝尝这火会不会烧他们。
毕竟降妖师大人不是说这魔不伤人命,正在聚集活人吗。
他举了一下刀,没动,计划不就是装作被擒,观察情况吗?
不过,等不到他蠢蠢欲动的心尝试一下火烧的感觉,一道从侧面闪过的光芒就将面前的魔物割裂成了两半。
青一有点反应不及。
面前就只剩下来的依旧明亮的火光,和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撕扯着声音鸣叫的兽头。
“呜……”
声音渐渐低沉。
来不及思考,只用余光看到降妖师抬手的动作。
青一只想高喊“666”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不待他小小脑袋里各种奇思妙想的主意冒出来。
黑暗中蛰伏的另一魔物就将他们席卷而去。
两人都没有抗拒,毕竟早就感应到了。
有风吹在青一脸上,他那躁动的心和发热的脑子,在这黑乎乎的魔物体内终于冷却一些。
在高速移动的魔物体内,鼻梁上的东西不住的碰撞在眼角,青一忽然想起自己可以看到漆黑环境了。
抑制住被颠倒来颠倒去,上涌自喉头的恶心感。略微抬起头,漆黑一片,又或是移动太快,青一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片影和丝缕魔气。
更引人注目的是旋转移动中一片光辉团影里岿然不动的降妖师。
青一眼睛一亮,没等移向降妖师的方向,“啪叽”一声。
目的地已到。
是的,小镇就那么大,移动这么快,从镇内到镇尾还真耗不了多久时间。
而按照李由的设想,这个速度,到达时间应该比这更短才是。
心中疑惑暂且不提。
将他们卷席而来,不知名的魔物将他们甩出后便短暂的化为一个人形,向着上方一拜。
随后,便又化为了一阵黑风,消失不见。
李由目光在魔物化为的几近人类的形态上凝视两眼。
心中思略,目光却同一旁的青一抬头望向了天空。
天空依旧黑暗,不过两人都能看得见。密密麻麻缠绕着魔气的天空之内,一个翅膀几乎遮盖了他们头顶的魔物顿在上空。
从下面只能隐约看见那翅膀之上有一屋宇,屋宇之中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刚才那魔物向上迎拜的模样,魔说不定就在上面了。
李由和青一两人被黑风魔物甩出后,就顺势在地上滚动两圈,滑进了十多个身上各有兽形的“人”群之中。
新来的他们不说很明显,至少旁边有注意到的人,一眼便看出了他们不是镇中人。
不过此时灾祸当头,魔物还盘旋在他们头顶,就是发现了又如何。
周遭之人留给他们一个余光,便立马收回,又缩在一起拿出看家珍宝,只想逃过这劫。
李由缩在这其中,竟然顺势融入了进去。
如果忽视她身着的锦衣和干净的长发,的确如此。
在这种事关生死,头顶魔物的情况下,时间流逝很快,各处魔物越来越多,整个小镇几乎被犁了一边。
镇中还仅存的那些建筑,此时也全部被推塌了。
躲藏的人被准确的搜罗出来,但即使魔想要的是活人,被送到地方的依旧有近半死亡。
或许是他们拼命反抗,仰或自杀,也或许是魔物种类奇葩。
直至被送来时,他们早已被针刺、毒火等形态畸形的魔物折磨致死。
当然,违背魔命的魔物自然也被毫不留情的灭杀了,但李由看着距离不远的泥土上,尸首残留的可怕痕迹,来往魔物践踏的印迹。
以及、上首魔口轻蔑的命令。
都无一不使她内心激愤,人类存在的共情终于显露出来。
纵使她没有亲身感受过他们的艰难,如今身处其中,他们的内心惶惶传递而来,感受在心中,已经足够使李由心中无言、口中干涩。
情绪摇摇晃晃的在魔的命令中,更加晕眩低沉。
“尽快搜寻祭品,要寻活物,若敢再送来死尸,全都给我化为魔域养分!”
粗劣的吼声,从上层传来,威严之大,只看速度又升一段的各魔物便能瞧见端倪。
此时场中来往的魔物几乎全是高等从魔,他们已经有了简单的智力,能够辨明语言命令,甚至天赋高者,已经可以口吐人言。
又过一刻钟,几乎黝黑的天空也翻出了微弱的光。
眼见场中只有三十来许的人,即便影凚还想再等待,以期魔域能够更加完善,时间也来不及了。
他只能停止搜寻的行动,心中暗骂该死的影蚀非要玩什么白休夜杀的游戏,把好不容易才被他封禁的空间里的猎物杀得只剩这么点了。
要知道刚刚发现这个规则浅弱,周无官驻的地方的时候,这里面可有几近千人。
暴虐之火又涌向心头,他的后背忽然生出影子般的手臂,将脚下踏着的三翼从魔撕碎。
残破的黑血肢体从天空散落下来,正正打在地上的人身上。
半死不活的人群顿时热闹起来,各个还有家底、招式的人都各显神通,险险把撒落头顶的黑血残肢避开来。
而罪魁祸首正笑吟吟的立在半空,脚下又踩着一个双翅鸟身的从魔,看着下方狼狈的人。
反正死不了,既然一会就便要被作为祭品遮蔽规则了,现在实现一下他们最后的价值,供他乐一乐一定很开心吧。
下方,人群中。
虽然有人还有能力躲避残肢,但更多的却是在一年又一年的躲避中完全消失所有底牌的人。
有毒的血流在身上,李由身旁一个头顶一双兔耳的女人死死咬住牙,抹去脸上倒霉砸上的残肢,只看见道道被腐蚀的痕迹停留在她的面颊上,连眼角也被黑血滴中,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红肿起来,灼烧的痛感迫使她几乎连另一只眼也睁不开。
正在这时,一张巴掌一半大小的膏贴放在了她手心。
女人怔愣一下,只是眼睛越发灼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或许保不住了,脸上的痕迹也还伴着毒素正腐蚀着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