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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在傍晚。奥拉维尔和雷瓦尔两人晚上才出发,因为最近在周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很难确保四处还有没有议会的眼线。
诺林和爱丽丝都出了城。他们打算和雷瓦尔告别,毕竟以后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若瑟琳也过来了,她和诺林,爱丽丝三人站在平原上的维拉河边。傍晚的风平缓地吹着维拉河面,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慢慢赶来的马车,奥拉维尔骑着马在旁边跟着。雷瓦尔坐在马车前边,身后是被绑着的格里芬。
“此行前去务必要小心。剩余的黑曜石小队队员可能会设法营救格里芬,多警惕一下。”若瑟琳叮嘱道。
奥拉维尔点点头,说道:“我们趁黑出发,天亮能到科特松。再由科特松转道,这样的话可以尽量保持隐蔽性。我已做好准备,不用担心。”
若瑟琳也点点头,如果隐蔽做好的话,以奥拉维尔一人的实力就可以对付很多人。如果不遇上较大的部队,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而且他们选择的路上,还有他们的人在某些点上接应。
诺林和爱丽丝走到雷瓦尔身旁,三人抱了起来。“再见了,我的兄弟。再见了爱丽丝。”雷瓦尔紧紧地抱着两人,然后分开。
“以后我们再见面,不知是什么时间和地点了。”诺林也感叹道。他们这次的分别,不再像之前在维拉河谷村子的时候。
“雷瓦尔哥哥,爱丽丝会想你的。”爱丽丝也不舍地说。
三人分别时的话并没有说很多,有些事情是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所以三人都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再见,莫洛沃伊。”雷瓦尔和两人告别之后,慢慢地驾起马车。奥拉维尔也随着一起出发了。太阳逐渐落山,天边的一抹夕阳照射在维拉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泛着红色的晚霞,马车的身影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若瑟琳和爱丽丝,诺林三人慢慢地回城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聊。说了一些诺林正感兴趣的事,例如若瑟琳说说的巫师和魔法,还有其他的琐碎事物,她都一一解释清楚。没有说明白的若瑟琳也没有继续去说,只是让诺林以后慢慢去发掘,慢慢去了解。
巫师和魔法师是伟大的盗火者来到这个大陆之后才有的称谓。其实巫师和魔法师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通过冥想和一些激发条件,使自己的感知提升起来。他们通过深入的感知去发觉世界的联系,各种事物之间的平衡点,精神和自然的束缚等等。感知力是基础,只有将这个能力发挥好,才可以进一步运用自然的力量。
巫师专注于联系,所以他们能制作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仪式和力量。但那也只是对事物的联系拥有高深的理解而已,通过运用这些联系,建立出更高级的,让人无法明白原理的力量。
而魔法师就很直接了,他们锻炼的感知力直接和世界上某些自然力量缔结在一起,专注于发展一种或者几种能量,因此拥有一定的破坏力。
若瑟琳一边解答着诺林的疑惑,一边展示了一些基本能力给他看。爱丽丝也兴奋地看着,总会有一天,她也能成为若瑟琳一样的女巫。
“这个能力要怎么发掘呢?大陆上的巫师和魔法师应该很多吧。”诺林问道。
若瑟琳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你错了。和你想的完全相反,这种力量运用起来非常不容易。很多人就在感知力这一步停滞不前。我们大陆上真正的巫师和魔法师,其实还是非常稀有的。”
若瑟琳顿了顿又说道:“举个例子,你所见到我们这几个人之中,只有我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巫师。马赛和里查德不是,奥拉维尔也不是。”
“里查德不是巫师吗?我感觉他也会很多奇奇怪怪的手段啊,雷瓦尔哥哥的追踪印记就是他除掉的。”爱丽丝好奇地问。
“这不是一回事。”若瑟琳继续解释道。“世界的联系是普遍存在的,每一种物体和能量都有内在联系。里查德只是通过这种联系,合理地运用了晶石的力量。而他本身的感知力还是比较弱的,更谈不上操控能量和联系了。”
“也就是说,里查德他们并没有真正达到巫师的境界,只是通过他们的理解来制作出某些有特殊能力的器件,借助晶石的力量来运行它们,这样说对吗?”诺林似乎有点明白了。
若瑟琳笑道:“没错,你的悟性还是挺高的。其实我们这个大陆上懂得使用这些力量的人不少,只是他们都不一定是巫师或者魔法师。一些出色的人都懂得制作一些仪器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也就出现了一批神秘的炼金家,勘探家等,但是这也是个名字罢了。”
诺林清晰了起来,然后问道:“那么怎么才能提高自己的感知力呢?”
若瑟琳又笑了笑,说道:“这个讲究天赋还有锻炼。我以后再告诉你吧,有机会的。”
无论诺林天赋如何,若瑟琳都会培养一下诺林,因为进入弃誓者之后这算得上是必修课。所以若瑟琳并不着急。
回到城后,若瑟琳和诺林稍作休息。两人就分手告别了。按着若瑟琳的说法,他明天再去悬赏工会,到时候再给他说一些任务和要点。
天已经完全黑了,诺林不想那么快回到旅店,他带着爱丽丝去了绿松克酒馆。两人又叫了些食物,慢慢地吃了起来。回想他第一次在绿松克酒馆那晚,若瑟琳和奥拉维尔面对他时的那种凌厉,让他又颤抖了一下。
“看来秘密泄露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然也用不上他们那么严肃地对待了。”诺林心里想着。
“爱丽丝,明天我们一块去哈恩斯学院。我们问一下入学的条件。我会想办法让你进去读的。”诺林温柔地对爱丽丝说。
爱丽丝直点头,低头吃着面包。吃着吃着,眼睛就微微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