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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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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拿到蛇蜕,但点心也吃了,秘密也知道了,还和吴先生聊了会儿八卦,此时的凉月夕感觉很满足。

    她端着点心屁颠儿屁颠儿走出房,就见到小蝶纤瘦的身影正立在墙边,手里拿着个明晃晃的灯笼,看样子似是在等她。

    月夕知道这是吴先生安排的,也不多说,笑眯眯地跟着小蝶回屋去了。

    现在小肚子吃的饱饱的,再回床上睡个大头觉,哎呀呀,真是人家一乐事啊!

    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呼呼,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满足了……”

    凉月夕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滚儿,虽然已经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也不想起来。连着几天车马劳途的,现在终于有个柔软的被窝让她躺,傻子才起来。

    她满足地笑了笑,打算继续小憩一下,却忽然感到有一根凉凉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月夕一惊,立刻瞪大了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睡意全无。

    见到她被吓到的模样,来人觉得分外有趣,不由笑出了声来。

    “夜昭寒,你怎么到进我房间里面了!”

    见到眼前这人正是北玄的五殿下,月夕稍稍放宽了心,却又忍不住责怪道:“这里是少女的闺房,况且还躺着我这么个个衣冠不整的大家闺秀。结果,你就这么跑进来了,这成何体统?”

    夜昭寒刮了刮月夕的小鼻子,又掐了掐她的脸蛋,坏心眼地说道:“大家闺秀我没有看见,小懒猪倒是抓着一头!”

    “谁是懒猪?哼哼哼哼!”

    少女不满地用鼻子哼哼着,却又被他冰冷温柔的手指抚摸了脸颊,便立即变得满脸通红起来。

    ”夜昭寒,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先出去再说啦!我就马上起来!”

    她红着脸悄悄裹紧被子,生怕他将被子掀开。

    要知道,凉月夕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还一只秉承着之前的习惯,喜欢就穿着一件吊带睡衣睡觉。这次出行的时候,她也带了件自制睡衣出来,自然是想要穿着睡衣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但谁成想,夜昭寒这个家伙竟然不顾礼仪体统,直接跑到她的房间里面来,如果他再发浑掀了被子,那岂不是……

    月夕不敢想象后面的场景,只能将抓着被子的手又捏紧一些。

    注意到了月夕的不对劲,夜昭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收回了手,“抱歉,是我太失礼了。月儿,我先去吴先生那儿等你。”

    “知道啦!”

    撵走夜昭寒后,凉月夕也睡意全无,便决定还是起床算了。她重新带上面纱,穿好小蝶为她准备的薄纱群,再拿出一件褙子披着,就唤小蝶去准备洗漱用具。

    现在她对自己的定位是夜昭寒的臣子,作为臣子,哪有让殿下等的道理?所以等收拾妥当之后,她又让小蝶梳了个简单的造型,就风风火火的去往吴先生那儿。

    此时,夜昭寒正端坐在另一间会客用的房间内,用略带寒冷的目光盯着不远处呵呵傻笑的中年人,淡淡发问道:“这么说,月儿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殿下,臣也是被逼才说出口的。”

    吴先生一边答复着,又喝了口冷茶,再往嘴里塞了块糕点,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哪里像是被人逼过的神情?

    “月儿说了什么没有?”夜昭寒继续冷冷发问。

    “问了我一堆奇怪的问题,问我那儿来的,家里几口人,还问我有没有老婆……”

    说到此处,吴先生想起了了什么,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她还问我,是不是对殿下有念想。”

    “哼!”

    夜昭寒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随着这声闷响,一个装腔作势得有些过分的清亮女声,却忽然从门口传了过来,“哎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惹我们的五殿下生气啊?”

    一个灵雀般的身影跳过了门槛,跃到二人面前。

    来人正是凉月夕。

    她方才在外面听到这二人的对话,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没有想到,自己那句玩笑话吴先生竟然真会告诉给夜昭寒,而这个夜昭寒也竟然动怒了。

    噗哈哈,有趣!

    “月儿,你过来……”

    见到月夕到来,夜昭寒原本愠怒的表情缓和了些,但眼神深处仍有着丝丝郁结。

    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坐到自己怀里来,但凉月夕对他眨巴眨巴眼睛,却坐到离他有两个座位距离的另一张椅子上。

    夜昭寒的表情更加阴郁了些,“月儿!”

    “殿下,北玄这边风俗如何我不知道,但在我们那儿,有句俗话的叫‘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还请您不要……妈呀!”

    未等她说完,夜昭寒突然如狂风一般席卷到月夕身边,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亲昵地磨蹭起来。

    “月儿,你现在是北玄的人,一切要按照北玄的规矩做事。在我们这里可不讲什么体统教条之类的,只要是喜欢,别说是肌肤相亲了,私相授受都有何不可?”

    夜昭寒一边说着,一边将月夕往怀里搂。他们脸与脸贴在一起,略显急促呼吸就近在耳畔,让月夕的心跳不由快了一拍。

    “夜昭寒,谁要跟你私相授受了,快放开我!”

    月夕像小猫一样喵喵叫着开始挣扎。

    见他二人又在上演调情戏码,坐在对面的吴先生却不住摇头,叹气道:“一大清早就看到这样有伤风化的情景,真是伤风败俗啊!”

    夜昭寒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吴先生,不要将你在其他地方学到的那一套带到北玄来!”

    “行!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先生垂下眼睛,看了会儿地上斑驳的光影,然后说道:“既然小女已经到场,殿下,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还在手脚并用推搡夜昭寒的月夕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望向吴先生,“你们刚才的话题?难道不是吴先生你和殿下可能有私情?”

    “月儿!”

    夜昭寒的怒意更盛了。

    吴先生苦笑着摇摇头,“我和殿下刚开始说的,是接你进宫的事情。不过按照殿下所说,女儿你若是要进宫,却还要过一到女人的坎儿。”

    “女人的坎?这是什么鬼?”

    月夕皱皱眉头,又看向夜昭寒这边,“不回是你想出的什么馊点子吧?”

    “丫头,你这次可真是错怪殿下咯!”

    吴先生冷笑一声,将视线放到门外已经发了新芽的树木上,长叹一声,“这件事的起因是珍妃娘娘那儿。她说想要见你,便要求殿下安排个时间,要来这里和你好好聊聊。”

    月夕明眸一转,“珍妃找我干什么?是要给我个下马威?”

    夜昭寒的亲母怜妃娘娘早年病故,这件事月夕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听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女人跑来说要见她,一听便知其中另有深意。

    毕竟月夕在西祿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当时白世瑾宣称非她不娶,但西祿的各个势力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太子妃之位,于是,各路人马,明里暗里的都给月夕带了不少威胁的话语,有的甚至还耍了些手段。

    不过那时月夕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赔他们玩了一会儿。

    最后,除了那些做得有些过分的家族被连锅端以外,其他人也没有很大损失,最多不过扒了一层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