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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完炸猪排就下了很大的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呆在酒店,团建就是换地方的工作,短短几天我们开了三个大会,有几次我们化好妆准备打伞出去玩,没想到总是临时组织会议,又折回去房间取了笔记本来做笔记,听说是个大会的时候我连手撕鬼子的力气都有了,恨不得上去替领导总结,会议结束了,我们饿的在群里吐槽,云点菜,傍晚回到房间撕面包的力气都没有了。
团建结束了,我们比过年都开心,提着纪念品欢欢喜喜的下山各回各家了。
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吃着水果刷韩剧,陶子说没想到这次团建简直就是历劫,这两天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
九点的时候陈漾打电话说让我明天和他一起去A大体育馆切磋球技,我想着明天去看看也可以,A大很久没回了,偶尔回去走走也不错。
说是和我切磋球技,打了五分钟了,球我都没摸到,我特别郁闷,索性坐在地上看着他一个人的表演,没想到他细胳膊细腿的打起球这么狠,想起刚才他好几次假动作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让我摸球,真想上去把他的腿撅折。
“怎么了钟年?这就不行了?”陈漾投了几个篮,看见我坐下来反手就把球抛给我。
“你倒是给我机会,让我行一下啊。”我站起来,瞄准篮使劲一扔,篮球打在篮筐上弹出去好远。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漾,脸上果然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甩了甩胳膊,又奋力投了几个都没投进,我挫败的把篮球放在地上,回头对陈漾说:“我们去走走吧,我带你去看我们上课的教室。”
陈漾领略过我的球技,知道我打不下去了,就点头说好。
因为并不是周末,路上有很多学生抱着书赶去上课,我想起一教平时没什么人,是用来上公开课的,就带着陈漾在一楼找了个教室坐着。
教室的窗帘是拉着的,投影还开着,但是没有连接电脑所以显示没有信号,可能是刚上完课。
我走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说:“以前我就坐在这里。”
陈漾看着一排排紧凑的座位疑惑的问我为什么,我拍了拍桌子,低头趴进靠近窗户的缝隙里,“有个学姐说,一,因为这里有条缝,早上来不及吃早饭的话,可以偷偷吃点东西;二,因为老师一般不会注意这里,偶尔发个呆什么的很方便。”
“那你成功了吗?”陈漾问。
“别提了,最后也没用上,有个姓宋的老师给我们上公共课,就在这间教室,上课特别有意思,我都忘了这茬了,结课考试我考了九十多呢,还是最高的一门。”我支着脑袋,看着门口人来人往。
“那你还真幸福,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当时高中爱玩电脑啊,死活就要学计算机,老师全是老头儿老太太,天天都是听天书,结果大一第一学期就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那半年我看见电脑就想吐。”陈漾摇摇头,又说:“真想重新填一下志愿”
我看见门口走进来了几个学生,心想正好如你所愿。我走过去,装作学生的样子问:“同学,请问下节是什么课?”
一个女孩子正在扎头发,听见我问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说:“是宋老师的课啊。”
我道了谢,看见她们几个人桌子上都没带课本,心说这肯定是那个宋老头儿的课,歪打正着,还可以听段相声。
皱眉的女孩子看我站在那里没动,又说:“同学,你快找个地方坐吧,等会儿就没地方坐了。”
也对,以前上宋老师的课也是提前占座位,我赶紧坐回窗边的座位。
陈漾站起来找了找位置,最后坐在中间最后的座位微信问我,要不要坐后面。
我说怕听不清,就留在了原来的位置。
没想到宋老头儿的课这么抢手,座位还没坐热教室就坐满了,中间靠前的座位是最抢手的,最后几排靠窗的位置都坐满了,有两个挽着手的女孩子有些不情愿的走向靠窗的位置,抱着书的女孩子留着短头发,脚下还踩着很细的高跟。
陈漾发微信问我:你们平时还参加什么活动吗?
我环视四周,发现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是妆容精致,妆发齐全。
有这种可能,上完这节课就要吃午饭了,还真有可能是有什么活动。
坐在我旁边的是个胖胖的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她是带着男朋友来的,看起来不大乐意。
“宝宝,你毛概刚才不是上过了吗?你学学前教育的为什么要来听口腔的病理课呢?”她男朋友掏出一个橘子边扒边说。
“那小朋友万一吃坏牙怎么办?我这不是来学学嘛。”女孩子眨了眨眼,接过男孩扒好的橘子,笑着说。
“咱俩都听了一年半了,我个学兽医的都记得了。”男孩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湿巾,取出一张帮女孩擦手。
不对,怎么是口腔病理呢?“同学,这节不是毛概吗?”
“你是不是不小心睡过了?现在是九点五十,小宋老师的课,不是老宋老师的课。”
我看了一眼手机,刚好九点五十。
讲台上宋时清看样子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教室渐渐安静,他穿着医院的统一白大褂站在讲台后面,屏幕已经调试出来,今天要讲的是口腔正畸。
宋时清走到讲台前简单提问了一些应该是上节课讲的内容,学生回答的非常整齐,课堂气氛十分活跃。
他讲的课听起来并不好懂,感觉就像是看一部没有字幕的英文电影,还好宋时清颜值经得起推敲,看很长时间也不觉得腻。
“提问环节,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在提出来。”宋时清切了几页幻灯片,又接着说道:“刚才笔记没做完的可以接着做。”
“宋老师,您还没点过名呢,课马上就要上完了,要不您点个名吧。”后排一个女生站起来弱弱地说完,紧接着就跟着很多附和的声音。
宋时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也是,但是人太多了,那我们接下来名字接龙吧,大家都互相认识认识,就从靠窗的那一列开始吧。”
我前面座的是个男孩子,听到开始就站起来,从容地说道:“我是董郭凯,口腔一班。”
我低着头僵硬的站起来,那一瞬间我脑子闪过了各种借口,“我是钟年,我是……是……”
“临床的是吧,我记得你。”一个声音淡淡的接着说。
“对对……对。“我窘迫的坐下,连头都没敢抬。
等我抬起头看宋时清的时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有几个学生伸着脖子看了我几眼,脸上有些疑惑,我心说:把我看出洞也没用,我的确是临床的,都毕业好几年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陈漾,马上就轮到他了。
陈漾前面的学生讲完坐下了,陈漾还有点懵,看着回头的我,也说:“我是陈漾,临床的。”
陈漾讲完回头得意的看着我,这时候宋时清翻了翻手里的花名册问道:“临床几班的?”
陈漾懵了一下又站起来,胡诌了一句“二十一班。”
宋时清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台下有几个学生笑声笑了起来。
陈漾人傻了,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看旁边的女孩也在笑,就问她怎么回事,女孩说:“临床这几年细分专业了,一直八九个班。”
下课后,陈漾说:“我还是不体验大学生活了,这宋老师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