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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周末,我牙齿肿痛并没有任何缓解,我想起包里还有医院医生开的单子,本来还想着和陶子一起来医院领药,结果她大半夜挂了号顺便把药一起领了。
没有办法,我拖欠了几章更新,实在是不好意思请假,熬到周六一大早刷了牙就去医院了,没想到不到九点医院走廊人都挤满了,护士悄悄建议我挂宋医生的号,说多等一点也没关系,关键是长得帅,我随口问了一句宋医生前面还有几个人,“四十二个。”
“啊?”我摇摇头,心想到昨晚组长催我更新催了一晚上,还是说,“梁医生吧,我想早一点。”
“宋医生看诊很快的,不用多久。”护士皱了一下眉毛,给我挂了梁医生的号,递给我的时候说,“您前面还有十位患者,请您留个电话,轮到您我会提前十五分钟打电话给您,您可以趁这个时间去吃点东西。”
我在医院楼下的早餐店喝了一杯粥,回到诊室门口的时候前面还有一个人,护士在走廊门口喊了几声一个陌生人和我的名字,我跟着一个姑娘站起来,护士快步走过来说:“不好意思,刚才陈医生家里有事必需要回家,剩下的几位患者要去宋医生诊室。”
“啊?真的吗,太好了。”那个姑娘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钻进走廊另一边排队去了。
“请问梁医生过一会儿能来吗?”我看着长长的队,听见队伍里有几个患者在和家属夸赞宋医生。
一个中年妇女夸完宋医生还不忘教育旁边的孩子,“听见没有毛毛,将来也要上A大,有出息!”
A大?我也是A大的,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出息。
我注意到这队伍里年轻靓丽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几乎每个人都精心打扮过,几个扎堆的女生把镜子传过来传过去,一会儿补一补口红,一会儿画一画眉毛,脸上都是挂着开心,我怎么觉得像是电视里选妃的场景。
“梁医生在韩国的亲人去世了,听说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护士的脸上浮出一丝伤感,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宋医生并不比梁医生差,都是治病救人的良医,谁救不是救啊。”
我没再说什么,又到窗口重新取号,只是刚才排个队的功夫,我低头一看已经排到一百零一号了。
快排到我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组长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疯狂暗示我,上个周我的文章没有交上来,这个周不应该过周六周末。
我记事本都要画穿了,也想不出来男主该怎么才能遇见另一个男主。
“一百零一号,钟年。”护士在门口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还没站起来,身边等着的黄色头发的姑娘一下子就炸毛了,“不是只能接诊一百个吗?”
“对啊,我们都挂了一天了。”另一个靠在墙上的姑娘也幽怨的说。
“这个号不算,梁医生的病人。”护士可能也看出来我的表情有点尴尬,就问我,“你是钟年吗?”
我站起来点点头,我走进去的时候后面的人都在抱怨,眼神怨毒,我顿时有点莫名其妙的有点愧疚,但是我也是从早排到现在的呀,想到这里,我的脊背都挺直了。
和相对于幽暗的走廊比诊室更加宽敞明亮,现在天有些暗了,房间里开了灯。
屋里站了七八个实习生,手里还拿着笔记本低头刷刷的写着,我尽力了连头也没抬。
“东西放在靠门的凳子上,躺好。”声音一出来有点吓到我了,宋医生竟然已经有点说不出来话了。
我赶紧躺好,看宋医生在靠墙的储物柜里取出了一大包的治疗巾,看来今天挂号的人真的挺多的,医生换班之后会有护士来准备用物,这么大一包竟然都用完了。
宋医生端着治疗盘来到我身侧,“要开灯了。”他取出一块治疗巾铺在我的脖子和脸颊两侧。
灯光有些刺眼,我闭着眼,压舌板缓缓伸进我的口腔,压着我的舌头。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胸口的胸牌,蓝色的边框,然后一个医院的标志,下面印着“宋”字,后面空了一下,是两个小一号的字,“时清”。
宋时清?我这才仔细看他露出的半张脸,看口罩露出来的鼻梁是挺直的,眼睛虽然是内双但是却感觉很深邃有神。
“宋时清?”我突然就脱口而出。
我一张嘴就后悔了,我用余光看见那几个实习生都抬头看了我一眼。
“嗯。”宋时清声音还是哑的,听起来就像是为了发生不成功然后清了一下嗓子。
诊室太安静了,本来我刚才一闭眼还有点犯困,现在彻底清醒了。我刚才问出口,是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宋时清。
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他了,算一算大概有八年了,前几天无意间和我的发小儿们提起我高二的事,她们都朝我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了一天的“钟年666”。
我在我们那一届是学校的传奇人物,全校都知道有个高二的钟年在追一个高一的宋时清,我那时候觉得我上了高三同学们就没有时间再传八卦了,高三,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学校又开始传高三的钟年坚持不懈追了学弟两年。
我回想到以前高中尤其是高二,确实给宋时清带了很多麻烦,那时候宋时清才上高一,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老师找他谈话。当时我还特别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不来找我谈话,我同桌说,是因为我的成绩已经没有下降的空间了,我还默默难过了好几天。
“疼吗?”宋时清的手隔着橡胶手套摁了一下我的脸颊。
疼痛一下子传过来,我立刻嘶了一声。
他的手很暖和,摁了一下又换到另一边摁了一下,“这边呢?”
他站在我的右侧检查我的左脸,他的胳膊伸过来的时候,袖口扫了一下我的鼻尖,我缩了缩脖子说:“不疼。”
宋时清走到另一边拿起一沓单子,边写边说:“一百零一号,钟年,牙周炎。”写到这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梁医生没有给你开药吗?”
“开了,那个......我忘了取了。”我尴尬的坐起来,把治疗巾递给正准备撤治疗巾的护士,我话一出口我感觉诊室所有人的目光又看过来了。
宋时清应该也挺无语的,他没再说话,在单子上画画似的写了两行字递给我,看我走到门口,也走过来用手指了一下走廊尽头。
我说了声谢谢,又发现自己的包没拿,折回诊室我还想问一下他刚才指的那一下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去别的地方查一查吗,是检查哪里。
护士已经拿着我的包已经到门口了,刚要张口叫我,护士把包递给我的时候还嘱咐我看好自己的东西,嘱咐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拿着包,晃悠到走廊尽头,看着靠右的窗口上贴着指示牌“此处取药”。
好丢人,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