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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言下之意,花舸此人,要资历没资历,要案例没案例,但他有颗一步登天的取巧心,这才编造人会假孕这等无稽之谈,试图哗众取宠,自己不忍这样的后辈误入歧途,善意提醒,希望对方能够迷途知返。
凌惜还想再说,奈何莫嫔已经注意到她,先一步开口:“真是好生奇怪,都说凌宝林与润贵嫔关系好,如今一见似乎不比传言,凌宝林看来并不怎么关心润贵嫔啊……”
这家伙阴阳怪气自己的时候竟然还不忘挑拨离间,果然是小娘养出来的,凌惜心中暗骂,平时自己可不会这样骂人,实在是这个莫嫔有些过于烦人了。
“莫嫔这是什么意思?嫔妾如何没为贵嫔着想?”
莫嫔继续她的阴阳怪气:“润姐姐腹中的可是陛下登基后头一胎,陛下难免会格外重视,母以子贵是必然,有些人看不下去,想用这种手段将孩子堂而皇之的流掉,也并非不可。”
这话里的有些人是谁,就差摁着鼻子指舒贵妃,凌惜心下一惊,糟糕,自己怎么一个不察就入了莫嫔这圈套,她就是想逼自己去接她的话,从而牵出后面这句话,要是让舒贵妃认为自己和她是一起的,可就不妙了。
“可不对啊,现在我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孩子还不确认定呢,你们就能想到那些地方去?”
润贵嫔这一开口,让凌惜虎躯一震。
对呀!这件事情最初讨论的不就是润贵嫔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她与舒贵妃花舸都是认为没有,其他人可未必。那些认为润贵嫔肚子里有孩子的,自然会觉得她们这些不认为的是在想方设法搞掉润贵嫔肚子里的孩子,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现在的问题就难在怎样去证明润贵嫔肚子里没有还在,这的时代没有试纸没有测试的机器,仅凭表面根本分不出来假孕与真孕,花舸所说的办法的确能加以证明,但问题在于,牛膝这位药材食用过多的确会导致孕妇难产,连针灸孕妇都是不必要做的,要做也对手法以及下针的刺激程度加以控制,不然就容易出问题。
不这样做,就无法证明润贵嫔是假孕,可要这样做,这两点又无法说服那些相信润贵嫔怀孕的人,毕竟从孕妇角度来看,这两种方法并不可取。
所以,现在把他们难住也是这点,要怎么去说服他们,让他们不在对花舸进行阻拦,这才是关键问题。
“哎哟,贵嫔,这些都是老太医了,怎么可能会出问题?你就安心养着,等着你给陛下生个大胖小子呢!”
容婉容笑道,试图安慰润贵嫔,但熟知润贵嫔心中所想的凌惜并不认为她会因此开心,只会更加郁闷罢了。
“婉容心态真好,也不瞧瞧眼前,未必就能生的出来呢!”
凌惜真想拿针把莫嫔的嘴给缝起来,暗骂道,你少逼逼两句能死?
黎德妃终于被说动,蹙着眉,冰冷开口:“本宫不准任何人伤害皇嗣!”
钟柯等人闻言,气焰更是嚣张几分,连对花舸说话时都带着几分趾高气扬。
“你这后辈,既然学艺不精,就该回去多看些医术,假孕之说从此以后莫要再提,恐说出去惹人笑话。”
“生为后辈,应该好生听前辈授教,莫要再说此等胡言,今后潜心研读先人医书,正正自己的脾性。”
“还不快些认错,当着各位娘娘说出这等荒唐之语,连我替你害臊,还不快些向诸位娘娘们认错?”
……
一个个迂腐古板的老头子,自己没有见识便罢,竟还想将真理扼杀在摇篮之中,凌惜听了都觉十分生气,更何况是花舸,但是花舸颇为冷静,并未意气用事,未曾开口反驳什么,只能一字一句听他们说完。
“咳咳,我说诸位同僚,这事说来尚无论证,倒不必急着指责舸儿……”
是父亲的声音,凌惜循声瞧去,见自己父亲单独站在一侧,并未与那些的指责花舸的人站在一处,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位保持中立态度的太医。
“他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你自然向着他!”
凌父一开口,钟柯便急着指责他帮亲不帮礼,试图抹杀凌父的发言权。
凌惜越发看这个钟柯不顺眼,心道,看东西,等我得势就把你从太医院赶出去,再不给你惹我父亲生气的资格!
“还请钟前辈理智些,师傅只是就事论事,晚辈也请各位冷静下来,是否让晚辈布药行针,陛下与贵妃娘娘自有定夺。”
那些人连凌父这个太医院院丞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花舸,周太医立即开口,甚至还想将凌父拉下水:“你们不说,周某还未曾想起,这后生的师傅不就是咱们太医院的院丞,难不成些假孕说法是凌院丞教给后生的?”
看出周太医意图的凌惜有些着急,这人真是讨嫌,若是平时,她早就怼上去了。
花舸叹一口气,对这些人的胡乱攀扯有些生气:“晚辈再说一遍,是晚辈自己根据村中妇人联想母猫假孕推测而来,并非师傅传授,此事与师傅无关。”
“哦?”那周太医转而又问:“既然如此,不知凌院丞对贵嫔娘娘的脉象持何种看法?”
拉人下水不成,又想强迫凌父站队,重重呼出一口气,察觉到的佘影安慰道:“这件事情说来与凌院丞关系不大,小主无需太过关心。”
“可是,从这些人对父亲的态度就能看出,父亲平时在太医院有多憋屈,这还是当着后宫的娘娘们,他们就敢如此放肆,谁知私下又是什么样?”
佘影叹道:“这本就是常有的事情,事关权利,争斗都是极其残酷的。”
凌惜垂眸,苦笑道:“我自然明白,只是现在有些感叹而已。”
佘影摇头叹息:“眼下小主应该先注意下自己的处境,小主的处境可比凌大人更加不妙……”
“我也明白,我不会再贸然开口。”
得了凌惜保证,佘影才放心低下头,安静坐在一旁。
凌父久久没有回复周太医,周太医催促道:“院丞还没想好?实在不该,院丞从医多年,不会连喜脉也分不出来吧?”
赤果果的挑衅,凌父不能不答,道:“贵嫔脉象的确很像喜脉,但与喜脉又有所不同,更加微弱些,要么是胎儿还小,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