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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曰:“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白马从骊驹,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话说朱沉从朱七口中得知劫走爱子的是“太平道”教徒邢玉海。邢护法还留下言来:“静瑞山庄”的人只要从此不与“太平道”为敌,朱公子我们将善加抚养,五年后将毫发无损送还,“完璧归赵”。如果再做出危害本教之事,朱氏父子将永无相见之日。就是日后见面,也一定是如仇人相见,父子相残。
朱沉听后愤慨无比,气血攻心。便“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脑子感到一阵晕眩,裁下马来。众家丁忙向前将其抚起,急忙救治,良久方才清醒过来。大叫一声“气杀我也!”李显等劝说一番,朱沉才渐渐平气下来。
朱沉切齿向李显道:“大哥,此仇不报,我朱沉枉生人世!”李显安慰朱沉道:“请大哥回庄息养,待为弟赶扑巨鹿找张角兄弟救出公子,报此大仇!”朱沉见说摇头道:“太平教信徒庞多,其间能人异士大有人在,就是张角兄弟我们也非其对手,还是回到庄上从长计议”。
李显道:“大哥说得有理,只是小侄然儿有病在身,一路颠簸,只怕难以受此折磨。小弟欲往北打探一番消息,也好让兄嫂放心”。朱沉听了李显之言,深为感动地对李显道:“二弟盛意,为兄感激不尽,只是一路多加小心,不可与那班贼首恋战,免受其辱。”李显道:“大哥放心,小弟此去只为打听侄儿消息,一定小心应对就是”。说罢李显吩咐朱七护送大庄主回庄将养,自己率马八及其他家丁,向西北驰去。
约么奔了半个时辰,天已黑下来,只有星星闪烁,隐隐可辩大路。李显见前面一户人家露出灯光,便对众家丁道:“到有灯火处驻马,打探一下,并找些火把之类,继续赶路”。一行十余骑瞬间来到灯光屋前,马八大叫:“屋子里的人快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老子一把火,将你鸟屋烧了”。这时马八又把刚才的狼狈情形忘得一干而净,一幅强盗嘴脸,在老百姓面前又原形毕露了。
这时,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颤崴崴的一边开门一边唠叨:“又是那里来的野狗、野猫子在叫,”那马八一听大恶道:“老家伙,找死一呀!”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人老了不去找,也要死的”。说罢站在门口,即不让路,也不打听来人是谁,好象对眼前这班人视若不见。
李显吩咐家丁进屋把可食之物带走,一切可燃之物也都拿来作火把用。一家丁就往屋里闯,到了老大爷身边,将老人往旁边一推。谁知这一推,老人扶着门框一动没动,口中还咳嗽不止。而那家丁自已不知何故摔了个跟斛。其他家丁见了以为那家丁自已不小心摔倒的,都哈哈大笑。那被摔的家丁更觉得气恼,便举手向老大爷的脸上掴了去,也不见老人身动,那家丁的手在离老人的脸只一寸距离,便停在空中不动了,好象他突发善心,不忍伤了老者。
过了一会,李显见这老少两人都一动不动,也互不搭话,觉得蹊跷。他骂道:“没用的东西!”便叫马八上前看看。这时那苍老的声音又道:“放了生,却要来找死”。
马八一惊,但又一时不解其意。他一生狗仗人势,行恶贯了,那管老大爷说的什么生死,举起马鞭就向老人劈头盖脑打来。那老人见了嘻笑着悻声道:“不识抬举的畜生,下午还受罪不够么?”马八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人就是白天的算命先生。他此时,已吓得胆颤心惊,魂飞魄散。张着口想叫却叫不去声,提着足想跑却跑不动,呆在门边如木鸡一般。
那“花精捕魔”李显见状,已知遇上仇人,便飞身下马,扑向老人。他刚迈出几步,就见一块黑影从屋檐上飘下来,只觉头顶一阵风压来,好个捕头李显,心道:不好!忙将身子向右一闪,可因对方来得过快,左膀上挨了一棍,虽未打中肩头,左膀着火辣辣的剧痛。这时,众家丁纷纷下马,提刀持枪围了上来。“花精捕魔”右手一招“仙猿摘桃”,就来夺棍,口里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与我静瑞山庄过不去。”马八这时已晃过神来,拨出扑刀与家丁围攻那老者。马八这时听李显问起,大声答道:“二庄主,他两人就是劫走朱公子的贼人”。李显大怒道:“小贼,快还我侄儿来”,说罢狠攻过来。那从屋檐上跳下的持棍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扮作书童的“金笛秀士”牧琛。他使的长笛仍青铜打造,长有三尺,重达三十钧,内有机关,可射出一带链铁锥,十步远近可取人性命。既可当锤使,又可当棍用。还有一妙处,危急时如再将铜笛上的机关按动,还可发射出上百根银针。即可单发,又可群射,五十步内百发百中。轻者伤及皮肉,重者可毁五官、侵五脏,如若群发任凭你轻功卓越,也无法躲闪得,全身而退。
这时牧琛见一闷棍没将李显打中,也不搭言。他稳住身子,见李显右手抓来,忙将金笛向李显胸膛刺去。李显见对手一根青冷冷、黄灿灿的“短棍”刺来,根本不把自已的夺棍的招式放在眼里,心中恼怒。他忙使出“擒拉十八中”的撇、扣、锁连环三式。这三式环环相扣,守攻兼施,又快又猛,是夺对方兵器的绝招。牧琛由于过分轻敌,被李显锁住金笛的另一头。“花精捕魔”李显心中一喜哈哈笑道:“贼子,还不给老子松手”说罢右手一旋,一股内力从金笛传来。
“金笛秀士”牧琛的右手虎口感道有点把拿不住,眼看兵器要被李显夺去。危急中牧琛左手一按金笛上的机关,“噗”的一声,二、三十支铜针群射而出,在火光的映照下金光四射。李显不曾防备,又近在咫尺,情急中把脚一蹬向傍边躲闪,已经迟了,有四、五支银针已射到他身上,其中一支射入脸腮,只差五分就射中左眼。李显自知如果再斗下去,只怕会丢了性命。他扫了场上一眼只见那老人正与马八及六、七个家丁战在一起。那老人正是“铁笔书生”形玉海,他手持“铁杆银丝笔”,“打”、“隔”、“戳”、“扫”、“点”,奇招叠出,已有四五个家丁倒在地上。
“花精捕魔”李显也顾不得身上针刺之痛,忙飞身上马,招呼家丁撤回。众家丁也顾不了受伤的同伴,各自上马随主人奔“静瑞山庄”而去。后面传来苍老而重远的声音:“回去告诉大魔头朱沉,他的宝贝公子咱会好好活着,教他武功,将来好找他老子算帐的,哈哈——”这苍老的声音是邢玉海的“变声术”。这变声之术在现代称为“口技”。邢玉海后来以变声术迷惑多次敌人,让官兵深受其苦,却不解其中原故。
话接前文,原来这天邢玉海与牧琛扮作算命先生和书童。他俩在“精水山庄”内诓了朱沉的妇人,将她儿子朱然骗至棋子山土地庙,把朱七、马八打倒后绑在树上,便抱着朱然回到客店。邢玉海向二教主张宝禀报了去山庄的经过。众豪杰听了都发出“哈哈”大笑。特别是“铁雷公”狄雷,喜得抱起朱然道:“老子将来收你为徒,教你打老朱的本领”。这朱然还只三岁,但生得眉青目秀,酷似他母亲。此时因病还在昏睡之中,张宝把了孩子的脉博,在腰袋里取去一只绿色小瓶子,从内面倒出一粒小红丸,放入孩子口中,以水使其溶化服之。又以掌抵住其背心,舒其真气。孩子脸上约泛红润,但仍然沉睡不醒。
“乾坤日月子”张宝向众人道:“这孩子病势沉重,我只能让其延续生命,维持气息,必须从速赶回‘太平观’,只有教主才能救得性命。看来我只能马上起程北上护送孩子,早点赶回观内。”护法邢玉海道:“我也要去幽州料理教主交代的一桩大事。算来离八月十五中秋只有五个月时间。教主吩咐我必须在四月赶到幽州,谁知这一耽隔,便是一月工夫。请二教主回观后告知教主,请教主推迟一个月去幽燕,如何?”张宝点头到:“幽州今年开春因起内讧,香堂堂主蔡泉被杀,现已群龙无首。邢护法此去后要处处小心,先求安抚,再缉凶手。等教主到了幽州后,再行开堂设主”。
邢玉海连连称善!张宝又将豫州教务向狄雷和李不固叮嘱一番。牧琛也因离徐州日久,要回徐州。众豪杰便吃了晚饭,各自起程。
“铁笔书生”邢玉海去幽州要路经徐州,便与“金笛秀士”牧琛同行。两人走到天黑,便在一个空着的民房前停下,准备些照明火把后,再行赶路。不期遇上李显一行,便与牧琛商议再教训这二魔头李显一顿,以出被捕恶气。这才有“金笛秀士”夜伤“花精捕魔”,“铁笔书生”勇斗众家丁,把李显等杀得落荒而逃的一节故事。
两位侠士,把李显打败后,高高兴兴的收拾马匹、行装,把着火把,继续北上。
要知后面的故事,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