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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打掉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却突然像是被什么给刺痛了一下似的。
曾经,她也幻想过,将来有一天,她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
她希望可以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让孩子得到满满的父爱和母爱。
可是她和纪泽行,注定不可能组成一个所谓的幸福家庭,而孩子,只会在缺失的家庭中成长,这样真的好吗?
她落在小腹上的手指,不禁慢慢地收紧着。
“对不起……”低喃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在房间中飘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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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温心悦来医院这边抽血复查,而血检下来的指标,并不是太好,胎儿有些不稳定,医生的建议,是温心悦最好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等胎儿稳定下来了再工作。
毕竟越是孕早期,胎儿越容易有不稳迹象。
叶夕晚在知道了温心悦的诊断结果后道,“你不如先请假几天,保一下胎。”
温心悦摇摇头,“我现在工作,不太好请假,还有,夕晚,我其实……已经打算要把孩子流掉了,也和医生约好了流产手术的时间,就在一周后。”
叶夕晚一愣,“你要把孩子流掉?”
温心悦苦笑了一下,“很残忍是吗?我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后,也只可能是一个私生子,会被人歧视、嘲笑,既然给不了这个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那么长痛倒不如短痛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叶夕晚正色道。
温心悦点了点头,“我想得很清楚了,这个孩子,和我终究是有缘无分。”
她和纪泽行本就不该有什么孩子,这个小生命,她终究是没办法去把他(她)生下来。
只是在决定要流产的第二天,温心悦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又遇到了纪泽行。
酒店的宴厅中,纪泽行是高高在上的三爷,被众人所巴结奉承,而她,则是端着盘子的服务员,毫不起眼。
此刻,跟在纪泽行身边的,则是钱家的大小姐钱铃。
钱家不过是深城的二流企业而已,钱铃自然是以巴上纪泽行为荣了。
本以为上一次,她因为卖弄自己的法语,结果反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在纪泽行面前弄得灰头土脸,怕以后再没机会接近纪泽行了。
结果不想,今天当她主动上前和纪泽行攀谈的时候,对方却是表现得一副对她颇有兴趣的样子和她交谈。
难道说,纪泽行是看上她了吗?钱铃兴奋地想着。
她自负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只不过因为钱家算不上是深城的豪门世家,所以在深城的名媛圈儿里,她始终还是低人一等。
可是只要她真正攀上了纪泽行的话,那么将来,又有谁敢让她低头?
至于钱家,更会得到莫大的好处吧。
想到这里,钱铃对着纪泽行更加地热络了。
纪泽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于钱铃这样的女人,心中打什么主意,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席间,纪泽行在和其他一些企业的负责人闲聊,钱铃则是打算去化妆间补个妆。
只是她一转身,却撞上了身后的人,纵然对方及时闪避,但是却仍旧有酒水洒在了她的鞋子上。
那可是她的新鞋子啊,要上万呢!
钱铃的心在滴血,眼看着鞋面上有不少红酒的酒渍,当即面色不悦地瞪着对方,“你这个服务生怎么走路的?我鞋子上全都是酒水了,你知道这鞋子多少钱一双吗?”
“对、对不起!”温心悦赶紧道歉道。
即使原本便是对方突然往后退所致,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该先道歉。
“对不起?”钱铃冷哼一声,“难不成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算了吗?”
温心悦一脸地无措,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扬起,“怎么回事?”
钱铃一个激灵,深怕纪泽行以为她是那种刁蛮任性,心胸狭隘的女人,于是赶紧故作善良地道,“没什么,就是……刚才这个服务生不小心撞到了我,把酒水洒到了我的鞋子上。”
“是吗?”纪泽行的目光淡淡地瞥向了站在一旁的温心悦。
她单薄的身子,穿着这里服务生的统一制服,看上去却反而有种更加瘦弱的感觉。
而此刻,她低着头,露出着那白净的脖颈。
这会儿的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纪泽行,反倒是被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温心悦这会儿就算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纪泽行的目光。
她的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只听到纪泽行的声音淡淡地说着,“那么就擦干净了。”
“擦干净?”她愣愣地抬起头,顿时纪泽行那张俊美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
虽然他已经出院了,但是车祸之后的他,看起来比以前的他面色要多上几分苍白,眉宇间隐隐带着一抹虚弱,看起来好似有几分病态感。
他才刚出院啊,应该更多的需要静养才是!温心悦在心中暗自想着,一时之间,看着纪泽行竟然出了神。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此刻她对纪泽行,满脑子都是关心。
“怎么,难不成这里的服务生,做错了事儿,就连蹲下身子,帮客人擦去酒渍都做不到吗?”纪泽行那冰冷的声音扬起,俊美的脸庞上,尽是冷意。
温心悦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狼狈地道,“我……我马上擦。”
说着,她拿了湿巾纸,蹲下了身子,擦拭着钱铃鞋子面儿上溅到的酒液。
酒液浮在鞋子的表面,并未浸透进鞋的皮子里面,因此这一擦,倒是擦去了。
温心悦隐隐地松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正想要开口说话,纪泽行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谁让你站起来了,继续擦。”
温心悦抬眸,看向着纪泽行。
他的眼中,此刻是一片的冰凉深沉,即使当初他重新出现在她面前,要报复她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目光,也不曾冷到这种程度。
这一刻,他的这种冷意,就像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似的。
所以,对他而言,她就真的只是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吧。
想到这里,温心悦的心口仿佛又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