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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里简先生他想要我们去找富人庭除了东泛山与死去的崂冷,另外的那四个人...”瓯阳命知道恩泽里多此刻正气在头上,因此说话变得小心翼翼地,害怕恩泽里多会置气予他。
“去找六柱人其中的四个?他想作甚?”恩泽里多转过身,对瓯阳命疑惑道。
“他想让我们将东泛山除掉了崂冷的消息,逐个逐个告诉给他们,或许...奥斯里简先生他是想让东泛山无暇照看其它事情,尽全力去处理另外四个人。”瓯阳命轻轻皱起眉头,说道。
“也确实是他能想得出来的计划...罢了,既然我们要去完成这件事情,时间一分一秒都不可浪费,我们现在行动吧。”
瓯阳命听后,重重点头。
“对了,有些事情我还不太清楚,我们边走边说吧。”恩泽里多似想起什么事情,补充道。随后他微微皱眉,向前走去,瓯阳命亦跟随其旁。
“恩泽里多先生,你想知道些什么?”瓯阳命问去,他与恩泽里多相距较近,即便他现在拥有这副眼镜,在大白天根本不会出现以前那种瞎了眼的情况。但是他已经保持了这一种习惯,在跟随着人行走时,习惯于朝他们贴得颇近,以防跟丢了。
恩泽里多自然也注意到了瓯阳命走路时跟他贴得很近,但也没表现出排斥,而是由其如此。
恩泽里多随后道:“我不明白富人庭不应该只有六柱人吗?为什么定子,也就是那个牛兵的老婆会是六柱人之一。”
“她有什么本事吗?能够称得上这样的名头。”
瓯阳命有些愕然,他没想到恩泽里多会询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反应不过来,“额...原来恩泽里多先生是不清楚这个啊...”
“是啊!这件事情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今天怎么也得找出个答案!”恩泽里多强硬道,随即他看去了瓯阳命脸上,发现瓯阳命有些慌张,故再道;“咋了?我这个问题很棘手吗?你也不清楚那个定子是什么来头?”
“不是的...只是我一时消化不了你这个问题...”瓯阳命苦笑道。
恩泽里多将脸撇去,脸上并无不快,“如果只是因为她是牛兵的妻子,所以就称得上富人庭六柱人之一,那当初我们更应该利用牛兵来扫荡富人庭其余的四位。”
“不对,崂冷应该注定要死在东泛山手上的,那应该是三位。”恩泽里多思考道。
“恩泽里多先生,我想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了。”紧接着恩泽里多的话语之后,瓯阳命快言快语道,似迫切的想要解释给恩泽里多这件事情。
“你说。”恩泽里多放慢了脚步,以便瓯阳命能够边走边与他正常谈话,他俩由于身形差异,恩泽里多正常行走会比瓯阳命多出好几步来,如果要保持同一水平线的步伐,瓯阳命得在这方面牺牲一些力气,对其接下来的言语解释就处理不好了。
“定子在还没有与牛兵认识之前,她与东泛山走得比较近。在那个时候她已经是富人庭里的‘柱梁’了。”瓯阳命答道。
“那东泛山在那个时候,也是所谓的富人庭六柱人?那其余的几个又是谁?”恩泽里多疑惑着脸,他的面前是较为开阔的街道,由于体型比街道上的人要大上一号,许多人都不想招惹他来,故不敢朝其迎面走,多是靠着街道两旁游逛,因此恩泽里多不担心会不会因为不专心看路的缘故而撞上别个人。
街道上的人不时瞟去恩泽里多几眼,他们很少在城里见到身高有一米九以上的人,即便有,这种人也会是成为黄金士兵的料子,亦或者就是黄金士兵,他们可很少能见到黄金士兵。
“那个时候没有富人庭六柱人这种称呼,所以究竟有几个...抱歉...我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瓯阳命无奈道。
“据你所知道的,有几个?”恩泽里多问去。
“额...我刚刚提到的定子,东泛山不算,他那个时候虽然小有名气,但不足以与定子相提并论。然后就是...彦宏子和勾叔。剩下的还有些...但是我不太记得了,现在也没有那些人的消息了...”瓯阳命思索一番后,回道。
“看来...定子很有可能帮过东泛山什么忙,让他直到今天,足以与其相提并论了。”恩泽里多嘴角翘起,对自己的这番结论颇感满意道。
“我们或许能够利用这曾经的关系,来制造一些什么,让两帮人反目成仇。不对,应该是三帮人,毕竟定子自个就代表了一个势力,到时候三方混战,一定很有意思。”恩泽里多沾沾自喜道,心想自己终于有胜得过奥斯里简的一刻了,那就是实施眼下他所灵机妙想出来的计划。
瓯阳命听后,倒是神色凝重了起来,“额...恩泽里多先生。”
“咋了?”恩泽里多看去,见瓯阳命脸色不佳,似口有难言,故问道。
“我想牛兵已经知道这两人曾经有过这层关系了,你说的让他们反目成仇...不太可能实现的了。”瓯阳命面有难堪道。
“牛兵已经知道了?那他为什么还能接受得了?”恩泽里多惊讶道。
“富人庭的人都清楚的...牛兵这个人想来和善,且为人大方。”瓯阳命回道。
“可惜算漏了这家伙还有这一面!”恩泽里多惜叹道。
“没关系的恩泽里多先生,奥斯里简先生他早就帮我们想好了,我们只需要按照他说的去做。”瓯阳命慰道。
“我当然知道还有奥斯里简那家伙的办法,但是我实在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相信这个人。”恩泽里多停下了脚步,面色铁青。
瓯阳命很想问去为什么,但话刚及口,就又吞回去,想起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恩泽里多撇过脸来,问道。
瓯阳命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渴望。
“在我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里,他就无数次的欺骗过我。他这个人在这方面真的很得心应手,但是也造就了我的不信任。”
“我想我是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老大不与他接触,通常是由其它人来传达消息予他,因为他的能力隐藏的太深了,以至于我是直到他说出了口,才清楚。”恩泽里多肃然道。
奥斯里简先生拥有的能力隐藏的很深?这是什么意思?那个能力指的是什么?瓯阳命顿然升起了许多的疑问,恩泽里多的一段话信息量太大,使得他脑里好似成了一团拌酱。
恩泽里多此时觉得自己方才好像说的有些过头了,一些话语好像并不合适告知给瓯阳命,不由得皱眉懊恼着。
“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说过吧!”
“我希望你不要说给奥斯里简那家伙听,否则我们两个人可真走不下去了。”恩泽里多懊恼道。
瓯阳命注意到了恩泽里多表情的变化,突然表现的懊恼,分明是觉得自己吐露出了不该说的话语。因此,他便识趣的回道:“放心吧恩泽里多先生...刚才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知道你其实内心早就有了一堆的想法,在暗中摸查我和奥斯里简的底细,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的。”恩泽里多的这番话可谓是吓了瓯阳命一大跳,自己已经是极力在隐藏自己的内心活动,且就算平时有偷听恩泽里多与奥斯里简谈话的举动,也不过分张扬,难不成恩泽里多也有像奥斯里简的能力?
“我...我并不是有意去想的...”瓯阳命哆嗦着道。
“换做其它人也会这样,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并且如果你真的是不想与我们为伍,依你在匹亚国轻易就能得到一些小道消息的能力而言,一早就能将我们两人的消息告知予众了,虽然免不了是会被我们逮到,然后狠狠地折磨致死。”恩泽里多淡然道。
瓯阳命默不作声,他手心里攥满了汗水。
“我们在一条船上,早就是这样了,走吧。”恩泽里多说完,径直向前走去,瓯阳命亦然跟上,心里却是揣揣不安。
呆在这两个无间者的身边,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呢?
如果自己只是平淡的开着一家酒馆,被东泛山囊获在手里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吧...那天奥斯里简与东泛山谈话时,明显的能看出东泛山的野心,即便没有奥斯里简,东泛山他也会走到这一步。
只是奥里斯简的点缀,让事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所展开。
匹亚国的腐烂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加剧它的毁灭不见得是件坏事。
这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走在街道上的瓯阳命终于是下定决心,去与奥斯里简等人共同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恩泽里多?还有瞎子...你们怎么来了?”坐在前台里头的牛兵疑惑着脸,看着恩泽里多与瓯阳命向其走来,开口道。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此行来是为了与你谈论一些事情的。”恩泽里多肃然道,一旁的瓯阳命倒是不太欣赏恩泽里多的做法,如果换做是奥斯里简,那想必不会让接下来的牛兵心生更大的困惑,但他无计可施,虽然他认定了自己要与奥里斯简、恩泽里多二人合作,不代表他俩就允许他提出建议的机会,毕竟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一丝话语权。
“恩泽里多先生,你想和我谈论什么事情呢?”牛兵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骤然不悦了起来,恩泽里多的口气令他十分不爽。
“这里不好说,还是去我们之前常常去的二楼谈吧!”恩泽里多没好气地道,他看不惯奥斯里简之前对牛兵这些人客客气气的口气,这次换他来交涉,可得让他好好的出口气。
“还是在这说吧。”牛兵语气强硬道,听起来没有扭转的余地。
恩泽里多的面容顿然不悦,正当其要发作时,瓯阳命抢先开口道:“牛兵先生,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东西极为重要,可能会涉及到你的...生命...希望你能再三考虑,要不要在其它地方谈呢?”瓯阳命压低了些声音,尽量不让周围食肆内的客人听到。
恩泽里多随即看去瓯阳命脸上,铁青着脸,但却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而是环手于胸,好似压制着怒火。
“涉及到我的生命?”牛兵脸色当即作变,疑惑又作担忧道。
瓯阳命点头,神色凝重。
“那走吧...我带你们上去。”牛兵说着,显得较为焦急的从前台走出,不等俩人,自个便走楼梯上去。
“抱歉了恩泽里多先生...”瓯阳命对方才抢在恩泽里多之前就朝牛兵开口的情形,对恩泽里多表示歉意。
“我不是有意要这样,但是我觉得我们如果以这种方式去和他们交涉,结果会好很多。”瓯阳命补充道。
“不过你这个做法也不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在这些人面前开口说话。”恩泽里多惊讶道。
瓯阳命苦笑着,没有回话,心想这不全是因为你和奥斯里简的缘故?
“好吧,我们得上去了。”说完,恩泽里多先行走上楼梯,瓯阳命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