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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三碗斑驳的木碗,花芜湖低头探眼观察着这木碗,发现有着独特之处,用手将碗凑近了眼睑。
“这碗不多见,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见到这种材质的木头。”他惊讶的说道。
看似百无聊赖,用手指不停的轻轻敲击着桌子的阿月插言道:“你看的出这材质叫什么名字?”
“木须碗。”花芜湖用手指点了点那木碗,说道。
“木须木须,我看看。”阿月将碗夺了过来,花芜湖厌烦的看着他,但还是循着他意。
木碗的碗身刻着浅黄色泽,细细看过去,你会发现还有些细小的纹路,像条龙在浅黄空域,空域装满着水,在上面游庭吸水,怡然自得。这纹路蜿蜒曲折,贯绝碗身。
阿月放下了碗,想看看其他两只有什么不同,发现大同相似。
除了有木须碗,还有三对长短相同,通体殷红的筷子,筷子由粗上至细下,前头为原型。
阿月抓起筷子,把在手里触摸着筷身,“很熟悉的感觉。”说完他又放了下来。
那服务员走了过来,端来了一壶茶,茶身亦是用木须碗那样式来制作的,也就不多叙述了。
又放下了三个茶杯子,杯子口呈椭圆形,杯底较浅,较窄,全身赤如红。阿月再望了望,发现杯里还有层茶垢,便唤来服务员。
“你们这里不清洗茶具的吗?”
“不好意思,没有和你说明白,我们这里茶具不清洗,保留茶垢是一种文化了。”
“这文化有什么说法吗。”
服务员笑起来,眼如弯月,笑不露齿,看着还是比较让人舒适的。
“客人,这文化说来话长,不如待你们点餐上菜享用时,我再趁着店内空闲的时候和你一一讲解吧。”
阿月点了点头,满脸写着我可不是很好应付的模样。
“那请问,你们想要吃些什么呢?”说着,服务员递上来了块木板,木板上的菜式不多,但菜名可谓是千奇百怪。
“不如我们一人点一个菜吧,我先!”花芜湖将木板夺了过去,阿月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花芜湖露齿而笑。
“那我就要...这个叫金鳞球吧。”花芜湖说道,但又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菜名。
“这蛋清裹球是什么个说法呀。”
“我...我其实不是很清楚菜式,因为这里的厨师只会让服务员在一个小口处拿菜,不给进去的,我们只负责传菜罢了。服务员带着歉意的说道。
“好吧。”花芜湖微笑着说,随后将木板又递给了黄潭,不过黄潭拿了木板又放在一旁。
说来黄潭也是奇怪,两人在桌上琢磨了这么久,他在次空间那股劲怎么到这里就没了,阿月想着,便开口问道:“黄潭,你不是很喜欢研究东西的吗?”
黄潭两手交缠,置于桌上,头微微低下,似在思索着什么。而阿月的问话则打断了他,他没有直视着阿月,而是瞧了瞧桌上的碗筷,微微冷淡的说道。
“这些东西我很早就知道了,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
“那你刚刚可以和我们解释一番的吧。”阿月这番话带点刺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我在想着那血鬼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炼狱场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多想了吧。”阿月再说道。
“我感觉它会追杀我们,不过...短时间它还做不到。”说着,黄潭拾起茶壶,倒下香茶,茶水与杯身碰撞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个...此话当真?”花芜湖用手指头轻轻拍打着唇口,饶有顾虑的问道。
“不确定,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思考着。”黄潭拿了茶杯,不顾烫口,一饮而尽。
“行吧,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阿月妥协的问道。
“有人能和我意念相通,不过取决于他,是他和我说的。”
“我能问问...”
“不好意思,我...不想说。”黄潭又倒至杯满,一饮而尽。
阿月没再问话,而是瞧了瞧木板,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你看看你想吃些什么吧。”
黄潭拿起木板,发现上面有道菜名挺有趣的,微微笑了笑,随后发现服务员居然没走远,仍在桌旁,边向她说道:“我要一份红塔吧。”
“那你呢,先生?”服务员满含笑意的对着阿月说道,阿月有些闷闷不乐的拿起黄潭递过来的木板,“我要份月牙炒。”说完,将木板丢在了桌上。
服务员感觉这桌人可能是出了矛盾,便说了几句后抓紧离开了这里。
黄潭看了看阿月,心想阿月可能是不满意他给的答案,但毕竟与其不够熟,讲出实情恐出什么大事,便置头而去,举着茶杯望了望其他桌上的旁客。
大部分都是村民,但有一桌人较为奇怪,穿的光鲜亮丽,隔着蛮远的都能感受到气宇不凡的姿态。
黄潭轻抿一口香茶,注视着那桌人,坐在一起有四五人,看这架势与异曲同工的服饰,像是师出同门。
他们也不讲话,而是抚摸着各自的武器,时不时的举杯痛饮,那喝的也不是茶水,而是与酒一类的饮品。黄潭很想清楚这四五人是否也从那炼狱场出来的,但忌惮于实力,便没上前找茬。
“你好,你的金鳞球。”服务员的一声响将黄潭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一颗炸至金黄,汁香淋漓,像鲜美诱人狮子头的肉球披着金鳞皮甲,睡在金色汁堆里,肉香味都串到鼻子里了。
“麻烦给我一碗饭...哎等等,你们要吗?”花芜湖问及阿月与黄潭,只见两人眼馋的以不行了,痛快的点了点头。
“那就三份。”说完,花芜湖忙将金鳞球夺了过来,放在木须碗里。
其余两人亦是如此,美食当前,阿月也忙不得生闷气了,闻着金鳞球与木须碗交融出味的画面,他抓起筷子掰肉尝于口中。
“你好,饭来了。”三碗堆上撒了几粒白点点的白米饭坐到了桌上,三人也顾不得询问这白点是啥,而是扒饭入木须碗里,饭沾染到金鳞球的肉汁,配上那不知何物的白点,如虎添翼,香的一塌糊涂。
扒饭声与嚼肉响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