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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砚勾起薄唇,眸色无尽的温柔,找寻陈槿言的身影,终于开口回答她的话:“喜欢到什么都可以给她。”
路曦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愣住了,上一次见他这么认真的时候,还是两年前他跟姜沉一起打架的时候。
路曦移开目光,继而道:“你应该感觉得到,她最近的情绪很不好吧,”顿了顿,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烤冷面,“而且,她在躲你,你应该感觉得到吧。”
覃砚脸上淡漠的神情难得一愣,忽而想到这段时间陈槿言的异常举动,好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槿言变得不爱笑了,眼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灵动与光芒。
他知道,从前的陈槿言好像是尽管遇到任何事,都是积极向上的态度。直到后来,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好像是从被叶文俊骚扰开始,
想到这,覃砚眼神一暗,脸上稍显狠厉之色,他自以为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很在意陈槿言了,可居然,在她什么时候开始被叶文俊骚扰都不知道。
每每想到这,他都懊悔不已,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将她保护好。
“她患上了抑郁症,”路曦说出这句话时,是经过三思而后行的,
她知道,陈槿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自己患有这个病,她也知道,陈槿言到现在还喜欢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英俊男孩。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帮上陈槿言,陈槿言如今的自卑,害怕,都是源于她在这短短时间内经历过的不堪经历。
她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覃砚的想法,如果他们都足够坚定对方,那又有什么理由害怕呢?
覃砚心口狠狠的抽了不止一下,听到这句话时,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目光猛的一愣,脑子里只剩下她患上抑郁症这件事。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知道的……
曾经在他眼前这么爱笑的女孩,如今却过的不尽人意。
他的心口泛滥的疼,疼的他想要蹲下来。
路曦看到他表情的动容,继续道:“她现在对你逃避,只是走不出过去,走不出那万丈深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覃砚从未有过的耐心听着旁边的女孩的话语。
“覃砚,她走不出那万丈深渊,”路曦偏过头看他,眼里少有的认真:“或许,你可以拉她一把。”
覃砚呆愣了许久,释然一笑,“你放心,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随即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的某处,语气轻柔且坚定,“我覃砚认定的人,就不会放弃。”
路曦听到他坚定的话语,心中石头终于轻了些,但愿他能做到她所愿吧。
忽而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你和姜沉,当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语气带着试探,“要是不想说,当我没问。”
“......走了。”覃砚眸光一沉,没有回答她的话语,继而大步往前,向陈槿言的方向走去。
路曦挑了挑眉,紧接着跟了上去。
“怎么样槿言,还不错吧?”两人在沙滩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姜沉唱完一首歌,满脸期待的看着陈槿言。
“还可以吧。”陈槿言吃着覃砚给的烤冷面,脸颊鼓鼓的。
听着姜沉唱了一首戏腔曲子,感觉还不错,中规中矩的给出评价,有些疑惑刚刚路曦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说姜沉。
海滩的风吹得人微冷,陈槿言吸了吸鼻子,小脸被风吹的有些泛红。
夜色之中看不到远边的海水,仿佛已经融进了夜色之中,夜晚的星空星星点点,海滩的这边却灯光透亮,格外的热闹,
陈槿言忽的想到覃砚第一次带她到“砚茶”的那天晚上,那晚窗外的景色与天边的星星,比今晚的还要美。
“槿言?槿言?”
“啊?怎么了?”陈槿言被姜沉打断了记忆的回放,回过神来。
“你们在这干嘛?”路曦和覃砚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两人的后面。
“唱歌啊,西姐你要听不?勉为其难给你唱一首!”姜沉倒是兴致勃勃的,也没看路曦旁边的覃砚,把他当成空气一般。
“还是算了吧,你唱歌我可无福消受。”路曦毫不客气的怼他,不给一点面子。
覃砚则不动声色的挪到陈槿言的旁边坐下,动作行云流水。
“......”陈槿言看着他的动作,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糟糕的心情倒是被这海风吹散了不少。
覃砚很小心翼翼,连坐下来的动作都轻柔许多,脸上不再是淡漠的神情。
也没有一直看着她,他知道如今的她一直在躲他,生怕旁边的女孩被他刺激到。
如今,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想个既不刺激到她也不伤害到她的好办法,带她走出来。
路曦看着他俩,眸光转了转,拉起姜沉就走,“跟我去买点东西吃,在这里坐着多没意思。”
姜沉想想也有道理,还不如买些零食一边吃一边坐着吹晚风,多舒服。
转身也想拉陈槿言起来去一起买东西,就被路曦拖走了。
“哎走啦走啦,槿言你先在这坐会,我们等下就回来!”
陈槿言看着他们走的方向,有些慌乱,她感觉得到路曦是故意把她留在这的。
眼神瞟向四处,愣是不敢看旁边的覃砚。
经过在巷口那一遭,她委实还没想到该怎么面对覃砚,路曦明明知道她的,怎么还把她留在这和覃砚单独相处呢??
饶是覃砚不想注意,但是旁边的女孩小动作太多了,一会玩玩地上的沙子,一会瞥向四处乱看,一会回头看看他们回来没。
覃砚眼里不禁带笑,这小姑娘,看谁就是不会看他,可真让他伤心啊。
“冷不冷?”最终还是覃砚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不冷。”陈槿言想也没想就回答道,紧张慌乱到还打了结巴。
刚说完,就一阵冷风吹过,陈槿言还是没忍住的打了个寒颤,还顺带打了个喷嚏,她今晚只穿了件毛衣,有些透风。
此时氛围出奇的有些微妙。
覃砚笑的漫不经心的,看着旁边的女孩,只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
陈槿言低着头看地上的沙子,只觉得尴尬死了,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