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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退了游戏之后陈槿言就睡了。
覃砚把手机丢一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回想起覃淮的话。
他不可否认,他确实对陈槿言有不一样的感觉,早在高一那会就有的了。
那时候只觉得这女生每次催作业都很有趣,有点较真,也不留情的记名。
那会老巫婆每次都让学生来讲题,分成好几个小组,女生却只有陈槿言的小组能上去,陈槿言的数学很好,所以班上女生也只有陈槿言和另外一个女学霸敢上去演讲。
陈槿言在班上波澜不惊的讲完一道题,简洁明了,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陈槿言长的不算惊艳,却是耐看型的女生,越看越觉得好看,性子也算温软,在班上班花排名却不是第一,可覃砚只觉得班上最好看的就是陈槿言。
不过那会陈槿言有男朋友,而且覃砚高一那会长的也不算突出,覃砚便没想到那方面去。
直到那天晚上陈槿言和梁妤卿在小卖铺聊天的时候,覃砚刚好也在,自然就听到了她已经分手的事。
周日,天灰蒙蒙的,很快便暗了下来,仿佛下一秒大雨就要冲刷这所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城。
路娟害怕下雨不好走,就让陈槿言早些去了学校。
许是天气忽变的原因,陈槿言本就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天气一变就会感冒。
在车上眯着休息,时不时抽下鼻涕,这鼻炎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一直打喷嚏,陈槿言烦躁的抓了抓头,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眯着。
手机忽的震动了下,陈槿言打开微信,是一条好友申请,验证信息是叶文俊。
陈槿言也没多想,最近也跟物理老师打成一片,是老师也算是朋友,就直接通过了。
叶文俊这周末回了一趟家,在隔壁市,临海地区,给陈槿言发信息,
叶文俊:周末回了趟北海,给你们带了特产。
陈槿言尽管不舒服,碍于对面是老师,也没多想,过了会还是回了信息,
陈槿言:哇塞,感谢老师!
发完想想还附加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到了学校上自习,陈槿言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自习课就趴着休息,没好一会总觉得头晕晕的。
班上有人请假了,说是疫情重卷了,同学私下都议论纷纷。不仅仅陈槿言如此,郑橙橙也感冒了。
上自习课上了一半,郑橙橙看见陈槿言趴了好一会,拍了拍陈槿言后背,“槿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陈槿言喝了口水缓了缓干涩的喉咙,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也是感冒了,他们都说可能是新冠。”郑橙橙凑过去,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咳咳……”陈槿言捂嘴咳了两声,“对了,老叶从北海给我们带了特产回来,估计吃不了了。”
“他给我们带特产回来了?哇塞~”郑橙橙惊讶道,感冒却看不到一点虚弱的样子。
现在班上的同学跟叶文俊熟悉了之后,私底下都喊叶文俊为老叶。
“他没跟你说吗?”陈槿言也有些惊讶,她以为郑橙橙是物理课代表,叶文俊会先跟她说。
“没说啊。”郑橙橙也喝了口水,回道。
陈槿言头晕晕的,也没多想,就继续趴着睡觉了。
覃砚一如既往的趴着睡觉,睡得半死。
下课后梁妤卿来找陈槿言,见她趴着,小脸惨白惨白的,叫了两声陈槿言没应,直接摸了摸陈槿言的额头,讶然,推醒她,“言言,你好像发烧了。”
陈槿言只觉得头晕喉咙涩,梁妤卿去向班长借了个体温枪,一测,38度6,还真是发烧了。
覃砚刚好也醒了,转头就看到陈槿言惨白的脸,低头找着什么,找了好一会,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个白色口罩,带了上去,许是害怕传染给别人。
梁妤卿问她要不要请假,陈槿言摇摇头,不想麻烦路娟大晚上接她回去。
覃砚才知道她生病了,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一闪而过,转换了一如往常的情绪。
“我等下去趟校医室好了,没事。”摆摆手,示意梁妤卿不要担心。
梁妤卿本想陪她去校医室,但是等下她要去英语社团开会。
陈槿言看出了她的担心,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比变声期的覃淮还要奇怪,“我自己去就好了,没多大事。”
覃砚看了眼陈槿言虚弱的样子,眼眸暗了暗,转身从抽屉翻了下,翻出了999感冒灵盒子,抽了两包出来直接丢到陈槿言桌上,“剩的,要不要。”
说罢伸了个懒腰,走出教室,估计是去厕所了。
梁妤卿想没想就拿了一包,给陈槿言冲了一杯,递过去,“先喝一杯缓缓吧。”
陈槿言也没多想,便接了过去。梁妤卿见她喝完,就拿笔记本去开会了。
到了最后一节自习课,梁妤卿还没回来,陈槿言喝了感冒灵,感觉好了点一会,过了一会感觉还是难受。
跟班长请了假,就往校医室走去。
覃砚刚打完球回到教室楼下,就见到陈槿言自己出来,覃砚不知怎的,让钟池他们自己回教室,本来回教室的路上变成了跟在陈槿言后面。
九月下旬雨季就是多,虽说夏季末尾,南方的天气时好时坏,学生逐渐穿起了校服外套。
虽说今天下过雨,不过地面已经干了。
晚上吹着风还是有点冷瑟瑟的,陈槿言穿的还是短款校服,露出细小的胳膊,赢瘦得很,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风一吹就倒。
覃砚刚打完球,肩上搭着蓝白色的校服外套,里面穿了件白色体恤,双手插着裤兜,跟在陈槿言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已经上课了,路上没什么学生。夜色笼罩,看不清覃砚脸上的一丝担忧,眉头皱了皱,这细小胳膊,难怪生病。
到了路口,覃砚转身拐去小卖铺,买了几个面包。
出来时看见陈槿言已经在路口对面的校医室坐下了,校医正在给陈槿言配药。
覃砚抬步走过去,进了校医室。狭小的校医室,覃砚高熟的身形遮住了照射陈槿言的灯光。
“校医,买创可贴。”薄唇微启,覃砚靠着墙边,看着陈槿言,陈槿言感受到目光,抬起头看到是覃砚。
校医正在配药,头没抬,随口回道:“在那边桌子上的盒子里,想要多少自己拿,”
紧接着对陈槿言道:“你这是得流感了,不是新冠,现在很多学生都得流感了,你应该是被传染了,你到那边签个字,学校要记录上交,”
默然,又道:“阿妹你身体有点差啊,还有过敏鼻炎症,平时要多注意身体啊,不要闻太刺激的味道,天气转变也要多注意凉热。”
覃砚把外套丢给陈槿言,不露痕迹的披在了陈槿言身上,去拿了创可贴,结了账。
女校医的声音很温柔细腻,紧接着嘱托了用药量和次数。
覃砚看着陈槿言,陈槿言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口罩下的神情,只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眼里不同往日的灵气,尽是疲惫,半晌,“你这么虚啊。”
陈槿言,“……”
“哎,饿不饿,”覃砚拿出自己刚从小卖铺买的面包,递给陈槿言,“剩的。”
陈槿言,“……,咋的,今天不怼我了?”陈槿言也不矫情,接过了面包,起身过去结账拿药。
“看你今天弱爆了,勉为其难的放过你。”覃砚从口袋里拿了颗糖,剥开包装纸丢进嘴里。
虽说覃砚周末带陈槿言打游戏,但也毫不留情的吐槽陈槿言技术差,在学校更是,两人熟了起来说话也是豪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