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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先生脸色一变，“闭嘴，你没资格说我，这是家事。”
“秦霄是我——”程甜顿了顿，看向腰间那双手，席慕沉低沉道：“是你什么？”
这语气！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是我女儿看上的人。”程甜屈服于醋缸对象的淫威之下，“至于你，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何以为家？”
秦霄喉咙一滚，看着程甜的眼神里有了热度：这女人！
“都是你搞得鬼，刚刚那什么鬼医生，都是假的。”秦先生强装镇定，但手却在微微颤抖，“你胡说什么？素未谋面的女人的话你也信！秦霄，我可是你爸！”
“可那是我妈！”
伴随着一声怒吼，秦霄冲上前去，挥出了拳头。
一拳，直击秦先生的面部！
秦先生重重摔倒在地，飞出两颗牙齿，咳出一口血。
“你居然打我！？”
他捂着脸，满脸愤怒与震惊，“这些年，是谁供你吃喝，给你钱花？”
秦霄笑了，眉眼间满是讥讽，“公司是我妈的。”
一步又一步，他走到秦先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拿着我妈的钱逼死她，然后养小三？我可没你这样的爸。恕我直言，你这样的渣滓根本不配做我妈的丈夫，也不配做我爸！”
他几乎是把这些话吼了出来，说到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迸发。
话语落音，秦霄又是一脚！
“啊！我是你爸，你打我，你！”
“我没你这样的爸！”
秦霄发了狠，完全不留手，拳拳到肉，发出闷响。
秦先生在地上滚来滚去，嗷嗷惨叫。
从原本的厉声斥责，到了后边的唉声求饶。
“别打了，求求你了，别打我了！”
秦霄看着地上那如同死狗一般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嗤，“呵，好啊。我不打你了，你就等着律师函吧。”
买凶杀人，足够秦先生进监狱了。
说完这句话，秦霄再也不想看地上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甜目睹一切，但自始至终没有说半个字。
等到秦霄离开，秦先生看向她，“程小姐，你是医生啊，医者仁心，你能帮我叫辆救护车吗？我有很多钱，我给你钱啊。”
“恐怕不行，秦先生，”程甜摇摇头，讥诮地看向地上的男人，“我想您恐怕忘了，我和您可不是一边的。”
“至于钱……”程甜挽着席慕沉的手，“你这是在侮辱我未婚夫的尊严吗？”
席慕沉冷漠地看着地上如同蝼蚁一般的男人：“你的钱？你也配！”
“你们！”秦先生忽然恼羞成怒，“你们这些杂种，秦霄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你们帮他能有什么好处！我才是秦家的掌权人。”
“嘴巴这么不干不净，你的舌头怕是不想要了。”程甜蹲下身，反手砸了他的牙口一拳，疼的秦先生眼冒金星，“我男人，也是你能骂的？”
席慕沉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对这个简单粗暴的称谓相当满意：“别打疼了自己的手。他不配。”
“你说的有道理，这老东西就是个畜生。打他我嫌脏。”程甜拿出了国际俱乐部的天价签约合同，拍他脸上，“姓秦的，有眼无珠的是你。秦霄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混混，相反，他是新新人类里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她把一亿合约抵着男人眼前，讽刺道：“你的眼睛不用，建议捐给有需要的人呢。”
“你，你干什么？”秦先生说话还有点漏风，下意识想揍程甜这张嚣张的脸，但是手刚一动，就被席慕沉狠狠踩上手指：“碰她一下试试。”
他霸气道，“你现在就会死在这里。”
那阴沉狠厉的眼神，吓得秦先生立刻缩回手，不敢了。
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合同，秦先生不以为意：“电竞？不就是打游戏，竟然值一个亿？你是白痴吗？”
“你这样迂腐的老东西，幸亏没在国内发展事业，否则新时代的科技文明得让你拖断了后腿啊。”程甜笑着道，“电竞现在都是国际级别的竞赛项目了，你还躲在龟壳里自以为是呢。“
她收起合同：”秦霄值得这一个亿，您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但我相信我儿子的判断。而我，会把秦霄打造成闪闪发光的金子！”
男人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怎么会？！”
席慕沉压根懒得给予这种人一个眼神，抓住程甜的手吹了一下：“回去好好消毒。”
程甜收起戾气：“你给我洗。”
“洗手算什么！”席慕沉笑了，“按摩浴缸不好玩吗？”
程甜瞪他一眼：“……维持人设，谢谢。”
看着程甜同席慕沉远去的背影，秦先生倒在地上，双目渐渐失去神采。
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如此田地。
后悔么？
那是当然的。
但是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经追悔莫及，再也没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
程甜离开后，在楼下的奶茶店中找到了一脸阴翳的秦霄。
少年低着头不说话，盯着眼前的奶绿，目光游离，就连程甜带着几个宝贝进了奶茶店都不知道。
“妈咪，”贝贝扬起小脸，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语调软糯地撒娇，“我也想喝帅哥哥喝的那个！”
程甜俯下身子，摸了摸贝贝的脑袋，“好，妈妈给你买。”
而后她又看向其余五个宝贝，“你们呢，也想喝奶茶吗？”
席靳言摇摇头，没说话。
二宝则面露嫌弃，“我才不喝这种破坏肌肉美感的东西。”
三宝微微一笑，安抚贝贝的情绪，巧妙地圆了二宝的场，“二哥是要锻炼身体，不能喝这个。贝贝，三哥陪你喝。”
剩下的四宝和五宝也表示要和妹妹喝同款，贝贝瞬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嗯，”席慕沉点点头，自觉去排队，“你们找个位置坐下吧。”
这边的欢乐温馨气氛，让秦霄忍不住回神，看向他们。
“程甜？”
秦霄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自己，还有点儿愣神，“你们怎么……”
程甜笑了一下，再次拿出那份合同，递到秦霄的面前，“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