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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来真的!裸奔!亏你想的出!”如果忽略秦总眼底那抹火山爆发式的阴狠眼神,她还真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无理的要求。
“既然,你们加注了!那我也不客气!我要你,陪我,还有我的一帮兄弟,一个月,怎么样?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就同意你们的加注和新的条件。”
“一个月?你觉得你的肾,吃的消?”没等雷音发话,老头便抢先一步,怼他,还用那两只瞪大的眼睛,怒目斜视着秦总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搞不好会精尽人亡,英年早逝……啧啧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秦总满脑子都在幻想那些带颜色的画面,完全听不出老头子是在诅咒他,揶揄他,他还天真地误以为老头是担心他的身体。
既然他死性不改,那她也不需要内疚,同情他,她会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好的一场赌石比赛,现在已经演变成关于雷音的名誉和秦总的个人形象的争夺战。当然,围观群众也对这场比赛,相当期待。
毕竟,他们可是压了重头在秦总身上的。要是他输了,那他们的钱,也等于打了水漂。
“我们来了,白……”专家们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从人群外往里挤的过程中,还意外碰上到白爷,他们刚想向他打招呼,却被他严肃的神情制止。
虽然他们对白爷不想表露身份的举动,表示疑惑不解,但白爷终归是白爷,是他们不能干涉和限制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大人物。
“专家是吧,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这两块玉石,哪一块,更胜一筹。”没等雷音靠近,秦总就先一步,笑呵呵地迎上去,跟所谓的专家勾肩搭背地套近乎。
若是旁人,可能发现不了,但雷音的眼睛,天生敏锐,再加上拥有相当丰富的工作经验,想看出秦总和那几位专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猫腻,还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你们是专家,就请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千万别看漏什么,你们看走眼倒是小事,印象了赌场公平公正的规矩,那可不是三言两语,随便用钱就能摆平的。”
雷音话里有话,显然是针对新来的几位专家。
其实,如果他们穿越人群进来时,没碰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爷,或许他们不会把雷音说的话,放在心上。
可偏偏,他们见到白爷了,而且,他此刻,也就站在人群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下,即便他们想搞事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等会儿还有没有命回去。
秦总意外发现,平常跟他称兄道弟的鉴宝大师们,现在居然无视他给他们的眼神暗示,甚至有意地避开他的挤眉弄眼。
那些平时相当管用的对接暗号,统统失灵,好像这些专家,今天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两个,帝王绿?”虽然专家们见到白爷,有些惊讶,但很快,这份惊讶,就被双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两块不小的帝王绿所带来的的震撼取代。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通透的帝王绿。”
“是啊,成色,透明度,无一不是在上乘之列,啧啧啧,此生能见到如此的上品货色,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你别光看那个,喏,瞧瞧这个,也不错啊的。透明度明显比那个好得多嘛。”
秦总眼见所有的专家的眼球,全被雷音选中的玉石吸引,冲动之下,拽过其中一位私下跟他关系最好的专家的手,强行给他安利自己的玉石。
“秦总,您的这块翡翠,若是与普通的相比,肯定是玉中龙凤,无人能及,可是,您,您的运气不好,你瞧瞧这里,有瑕疵。即便拥有再好的透明度,一旦有了瑕疵,等于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整体价位,被拉低到基础分。”
“秦总,不是我们不帮您,实在是……哎~”
“对啊,秦总,您看,这块翡翠,虽说成色不错,但透明度稍差点,质地也不如那一块,我觉得,这场赌石,这位小姐的翡翠,完……略胜一筹。”
原本他想说完胜的,可看到秦总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他们的吃人眼神后,才怯懦地重新组织语言,希望秦总对他们从轻发落。
可他不知道,从他代表专家团队,宣布雷音的翡翠胜过秦总的翡翠那一刻起,哪怕只是赢了一点点,秦总所要付出的代价,已无法用钱来衡量。
“不可能,你们撒谎!她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替她说话,我给你们双倍!”
“秦总,我们敢用我们鉴宝资格证做担保,我们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再请其他专家,不过,不管您鉴定几次,结果都不会变。”
作为专家的代表发言人,他其实有点心虚,一方面担心他们之前收过贿赂的事情,会被秦总一怒之下给爆出来,另一方面,白爷在场,万一看出他们跟秦总之前有过交涉,指不定查出别的蛛丝马迹,到时候,饭碗不保不说,命也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我早就说过,你小子的东西,怎么可能比得过丫头的。”
“宋老?您怎么会在这里?”专家团队听到那抹熟悉的声音,纷纷扭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雷音,不对,是雷音旁边的老头子身上。
冷汗涔涔的专家团队们,这一次,面临着前有白爷,后有宋老的两面夹击,谁要是还敢拍秦总的马屁,那是真不想活了。
“您老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您恕罪。”
见专家们一个个对她身边的老头子,点头哈腰,恭敬得不得了,雷音当即意识到了一个错误。
她好像,误把大神当成大神经。现在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赌石生涯,只输过一次的宋国栋,宋老先生?”秦总虽然不满专家们“胳膊肘朝外拐”的行为,但今天能见到传说中的神级人物,也算没白来一趟。
“没错。”
“我听说宋老输的那一次,好像被人
砍断了一根手指。”
“不对啊,我听说的版本,是他把自己的老婆输给别人了。”
“真的假的,连老婆都能输出去,那人品,还真不咋地。”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雷音当然也听到了七八成,与此同时,她还偷瞄地观察宋老的表情,发现他对这些流言蜚语,完全不上心,好像别人议论的事儿,跟他无关。
“丫头,如果我说,坊间流传的版本,都不是真的,你,会不会信我?”
“信。干嘛不信!”雷音反问他的语气,就像笃定他不是别人口中的loser,也不是抛弃糟糠之妻的败类。
“丫头,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徒弟,老头子我,收定了。”
“收徒?”雷音满脸都是问号,听不懂宋老这句话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老白,你看戏也看够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你到底有没有跟你的女……干女儿提过这件事?”宋老一眼就捕捉到人群中白爷的身影,听他与白爷说话的方式,口吻,像极了相交多年的老朋友,铁哥们。
“我说,老宋啊,有你这么主动的师傅吗?赌石大师的名号,都被你败坏了!”白爷笑呵呵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这时候,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般瞪大双眼。
敢情白爷一直在他们身边“埋伏”,而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到。
omg,他们的神经何时迟钝成这样,连这样的大人物在他们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任何感觉。
人群中默默地笼罩着一层浓厚气氛的惋惜,哀叹声。早知道,他们就该多关注周围的情况,跟白爷套套近乎,打好关系,以后在这里“玩耍”,还愁没特权?
“是你说要给我介绍徒弟的,你没做好思想工作,居然还怪我主动?”
老朋友见面,还能用相互揶揄,diss对方的打招呼方式,确实让雷音耳目一新,如同打开了新世界。
“爸,这位老先生,就是您之前跟我提过的,想让我拜师的赌石大师?”
雷音之后的话,吃瓜群众并不在意,比起拜宋老为师,显然雷音对白爷的称呼,更让他们感觉,雷音的人生,简直比开了外挂还牛。
爸,这个称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冲白爷随便喊的。
刚才他们也从宋老的嘴里,知道了雷音与白爷,是干爹干女儿的关系。原本他们只以为宋老在胡说八道,随口一提,毕竟宋老给人的印象,就是疯疯癫癫,不太正常。
可当他们从雷音嘴里,听到她对白爷的称呼,并且,白爷没有产生厌恶情绪,反而一脸宠溺地看向雷音时,他们这才意识到,雷音的地位,确实与众不同。
甚至,她有了白爷和宋老两座靠山,以后在外面行走,哪怕想横着走,估计也没人敢有异议。
“所以,丫头,你想不想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