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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秦无病便与徐延益说:
“想办法让北元使团人去吏部附近逛逛,这几日吏部忙啊,出出进进的是吧,仔细一打听便能知道吏部忙什么呢。”
徐延益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秦无病的意思:“秦都尉想让他们知道,朝廷眼下……财源滚滚?”
“驿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有些事,尤其是国库如今充盈的事,多传传,让他们无意间听到吧。”
徐延益笑了笑,说了声:“好!”
老和尚却说:“我怕我一会儿就说了,等不到他们听到传闻。”
“先听到谁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信!”
“他们还有这个脑子?”
“轻敌是战场上的大忌,谈判也一样!七叔切莫真的小看了他们!”
徐延益吃惊的看向秦无病,这与他之前想的准驸马不太一样,之前想的准驸马是个明白人,眼下,徐延益觉得秦无病还是个聪明人!
……
铁尔贴布带着使团主要成员站在驿馆外亲迎睿亲王!
铁尔贴布不想这么做,按照他的预计,不论是几品的官员来和谈,他都打算来个下马威,谁让他是王子呢!
可昨日见过秦无病后,他知道和谈是这位‘情敌’,便更是铁了心要给秦无病难看!
可今日一早,鸿胪寺的官员来通知他,今日本朝辈分最高的睿亲王亲自参与和谈。
铁尔贴布心中不由得恼怒,早为什么不说?偏偏等他一切准备就绪后才说!铁尔贴布气得砸了屋中的摆设,却不能不讲礼貌,必须迎在门口。
他们不是没想过装作不懂规矩,鸿胪寺的官员说:
“睿亲王若是不见使团迎接,怕是会扭头回去,这样一来,和谈何时开始便不得而知了,世人皆知睿亲王喜怒无常,到时怕是王子亲自上门赔罪都不好使,和谈……便会遥遥无期!”
所以,铁尔贴布极不情愿的站在驿馆门口。
然而,他们站了很久,始终不见睿亲王的到来。
太阳已是十分耀眼,铁尔贴布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嚷嚷道:“本王子先进去了,亲王到了再通知本王子!”
那位鸿胪寺官员忙道:“通知王子睿亲王走了吗?”
铁尔贴布一愣。
他身边随行的人低声劝道:“二王子再等等吧,他们中原人喜欢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们到了,才是咱们显威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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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胪寺的官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看二人的表情便知是在劝说,这名官员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反正我说了,你爱咋咋地的表情,毫无心急之色。
铁尔贴布终究是没有回去,又站了差不多一炷香,两杯茶的时间,有人来报睿亲王的依仗直接去了鸿胪寺。
鸿胪寺的官员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竟是直接去了,那……二王子也启程吧!”
“你们是如何安排的?!”铁尔贴布恼怒的问。
官员不卑不亢的道:“朝中无人能安排睿亲王的行程。”
铁尔贴布凶狠的看向那名官员,官员毫无惧色挺直腰身对望,身后驿丞和驿卒,还有跟来的两名文吏都站过来,一脸严肃的望向铁尔贴布。
铁尔贴布内心一阵翻滚,只对这些小官小吏他都不能震慑住,还想镇住那个亲王和那个都尉?
铁尔贴布上前抓起那名官员的衣领,凶狠的道
“北元使团诚心而来,却被你这等官员欺辱!北元十万大军不日便会到边关,你就不怕战事因你而起吗?”
那官员微微一笑,毫无惧色说:“二王子怕是忘了,此时是在安国京城!二王子此举才是真正的欺辱,若是战事起也是因你!”
铁尔贴布以为这官员会求饶,只他那一脸凶相,连身边的人看了都怕,可这名官员居然一点不怕。
铁尔贴布双目圆睁,狠狠推了一把那名官员,厉声道:“今日本王子便等在驿馆,若是有人问起,本王子自会说出是你们安排有误!”
那官员连退三步才勉强站住,然后洒然一笑,又躬身行了礼,头都没有回的,走了!鸿胪寺其他官吏也走了。
剩下铁尔贴布瞪大牛眼的看着,他以为这名官员会承诺重新安排,怎料到他说走就走!
后面怎么办?要在谁去见谁上来回推诿吗?他们没有时间!
……
秦无病和老和尚到了鸿胪寺,由徐延益陪着坐在屋中饮茶,秦无病也是此时才知道徐延益玩了一下老帖。
论和谈的经验,北元这些人更是无从谈起,他们像是认为只需等在驿馆,自然会有人来见他们,这种心里优势是无数次的入侵形成的,虽说没有成功过,但真说核算双方的损失,安国各方各面总是多过北元。
安国从未主动发起过战事,北元便以为打不打仗这事他们说了算,即便不能攻城略地,恶心一下安国,顺便抢些粮食也不错。
所以,边关的战事对安国来说,守住便是胜利,对北元来说抢到所需之物便是胜利,这种对胜利不同的理解,让战事频频发生,忽有一日,北元的老可汗开窍了,他认为何必每次集合大军才能有粮食呢?直接要吧!
于是,使团来了。
秦无病听了徐延益的介绍,笑道:“今日七叔怕是见不到使团的人了。”
“为何?”老和尚马上不开心起来:“我身份如此尊贵,他们胆敢如此无礼,我便去砸了驿馆!”
“老帖也不好做,你说他听话的赶来鸿胪寺吧,面子彻底的没了,和谈还没开始便输了一半,不来吧,咱们自然不会去找他们,拖时间罢了,可他们拖不起!徐大人这一招实在是好!”秦无病解释道。
徐延益谦虚的摆了摆手道:“我不过是利用了他们的狂妄自大罢了。”
正说着,驿馆那位官员回到鸿胪寺,进屋禀报了刚才驿馆门前发生的事。
秦无病听罢很是感动,那二王子他是见过的,对着一头熊想要保持澹定都难,还要保持头脑清楚,对一名文官来说,实属不易,秦无病着实好好夸奖此人一番。
“秦都尉羞煞我了!”那名官员赶紧躬身道:“北元这些年伤我多少百姓?又有多少将士血染沙场?文某脑中时时浮现失了儿子的孤母和没了爹的孩童,文某虽一介文官,可血也是热的!虽不识舞枪弄棒,但也能做到对敌而不慌!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文某不过是做了该做的,真说需要送上性命又如何?拿去便是!只要能让仇人有所失,文某可笑着上路!”
秦无病听得动容,结交之心顿起,忙抱拳问:“不知大人姓名?”
徐延益马上介绍道:“这位是鸿胪寺少卿文天祥!”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秦无病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