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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挑食。”童言随口回答。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都喜欢。”
“那……你平时下了班喜欢干嘛?”
“睡觉。”
两个人的交谈陷入困境,孟可可很迷惑,他连与自己说说话都提不起性质吗?
或许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童言打起精神道:“平日里我除了工作就会回家,有时候会跟朋友出去喝两杯,没酒瘾也没烟瘾,你可以放心,即使我醉了也不会发酒疯。”
孟可可笑起来,她真的好喜欢他,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就满心欢喜。
前方的车子终于启动,童言发动油门,专心开起车来,没有再说话。好不容易到达民政局,童言发现里面的人忒多。
他忍不住低声道:“这年头流行结婚是怎么着……”
等到一进去才发现,原来离婚的比结婚的多!他忍不住道:“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结婚。”
在童言的认知里,如果和一个女人结婚了,那就要过到底。
听到他的话后,孟可可很揪心,忽然她握住童言的大手问:“童言,要是,要是我们结婚后,你发现自己不喜欢我,会不会跟我离婚?”
童言被问住了,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她脸庞清瘦秀气,气质也极其干净,一看就是朵在温室里养成的小花儿。
“不会。”
就在孟可可以为自己问错问题的时候,童言给出了他的答案。她惊喜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扭过去的侧脸。
办理结婚证的过程很简单很顺利,相比较订婚那天的失态,童言在这回非常平稳淡定。两个红本本他们一人一本,童言将自己的也交给了她保管。
“你拿着吧。”
孟可可握着两个小本本,心里突突地跳,真的结婚,她和童言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坐会车上后,她忍不住想要主动一回,于是道:“童言,为了庆祝我们结婚,中午我们去吃顿好吃的吧?”
可是童言告诉她:“不好意思孟小姐,公司里有些急事,我必须马上飞去S市。”
孟可可愣住了。
见她这样,童言有些愧疚:“三天以后我就回来,到时候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是。”孟可可低下头,有些沮丧。
童言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其实孟可可不是生气他不陪自己吃饭,而是他刚刚居然称呼自己孟小姐。多么可笑,两个已经办理了结婚证的男女,居然还有如此陌生疏离的称呼。
将孟可可送回家,童言再一次表达抱歉:“实在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
孟可可摇摇头,小声说:“童言,你以后叫我可可吧。”
童言明显一愣,而后点头道:“好。”
孟可可这才露出笑容,她柔声对童言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开车路上小心。”在下车之前,她特意看了眼童言的左手,他的无名指上带着订婚戒指,这样真好。
童言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嘴唇抿了一下,订婚结束的那天晚上他就把戒指取了下来,因为今天要去孟家,他翻找了好久才找到,然后戴着戒指来接的孟可可。
目送童言的车子远走,孟可可这才转身回到家中。
大姐孟珊珊在家,瞧见自己以后立即道:“可可!听妈说你跟童言去扯证去了?”
“嗯。”孟可可点点头,手指头揪住包包。
“快,让我看看你们的结婚证!”孟珊珊很是激动。
孟母没好气地说:“真的这么好奇,你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到时候结婚证让你看个够!抱着睡觉我都不管!”
“哎呀我才不结婚呢!结婚有什么好的!”孟珊珊夺过孟可可手里的红本本,惊讶道:“呀,有两本呢?童言把他的那本给你了?这下好了,以后他想离婚也不成了,谁让结婚证都在你这儿呢……”
“呸呸呸!大好的日子你这孩子说什么晦气话!”孟母立即生气道,“你妹妹今天刚结婚,你就说离婚!真是嘴巴不把门了!”
“呸呸呸,权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孟珊珊赶紧呸呸。
掀开结婚证,孟珊珊看到了照片,她很中肯地评价道:“嗯……妹夫长的真是蛮帅的……不过干吗板着脸啊……”
“你给我闭嘴吧!”孟母夺过结婚证还给孟可可,道:“可可啊,别听你姐胡说,她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的妈,我不会和姐姐计较的。”孟可可从来不会和姐姐生气,孟姗姗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
“你们领了证后怎么没出去吃个饭啊?”孟姗姗奇怪地问。
孟可可小声说:“他公司有急事要去S市一趟,三天以后才能回来。”
闻言孟母和孟姗姗都没再说什么,毕竟大家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忙起来谁都说不准。
其实童言对孟可可撒谎了,他根本不去什么S市,而是在自己家里就能把事情忙完。
他暂时搬去了西郊的一处单身公寓内,至于和程菁菁曾经的住处,他想他应该不会再去了。
这间单身公寓只有八十平,房间不大,可住他自己足够了。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和S市那边的公司联系,这一忙就忙到了半夜。
等到忙的差不多的时候,童言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因为肚子饿,所以他打开冰箱查看,但里面真是空空如也。
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小区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他拿了零钱和钥匙出门,买了些青菜和油盐酱醋,又买了好几包泡面,临转身的时候看到冰柜有卖馄饨的,他鬼使神差买了一袋回到住处。
锅子里烧上水,等水烧开后把馄饨放进去,童言望着锅子发起呆来。原本脑袋就有些昏沉,这几天订婚宴加上公司的事儿夹杂在一起,闹的他头昏脑涨,连个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在等待水开的功夫里,他竟然闭起眼睛打起吨儿来。
锅子里的水不知不觉已经烧干了,童言靠在门框上睡的昏昏沉沉,脑袋一下下的往下点。
忽然,煤气灶上的火苗将锅底烧的又黑又红,厨房内发出难闻的烧焦气息!等到童言被这难闻的气味儿刺激醒后,他整个人都蒙了!
“糟了!”看清眼前的情况后,他大踏步上前要去关火,可就在这时,锅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居然就这么炸了!
童言被炸的往后倒退两步,脸上身上一阵疼痛。勉强撑着身子将火关掉,他又蹒跚着进了浴室,对着镜子一照,还真吓了一跳!
左脸上被炸出了两道小伤口,还有脖子上胳膊上,有血色渗出来。
“妈的!”童言烦躁地低声咒骂,真是倒霉!不过也怪他,怪不得别人。
清理好身上的伤口后,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也没了做饭的心思,就这么饿着肚子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快十二点,房间内静悄悄的,连空气都流动着寂寥地味道,童言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所以说人得忙着呢,一人忙就什么都不想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的响着,童言伸手拿起放在耳边:“喂。”
他始终听着,一个字都没说,大约两分钟后,他又闭上眼睛,末了沙哑着声音道:“麦克,帮我订一张今天去美国的机票。”
童言匆匆收拾好几件换洗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离飞机起飞还有六个小时,可他整个人都那样急迫,急迫到连先去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
成功抵达机场后,他才去餐厅吃了一顿。足足四个大汉堡,吃的旁边的美国人都一愣一愣的。
童言撇撇嘴,没见过两天没吃饭的人啊美国佬!
一整个下午,童言都待在贵宾室补眠,他把手机设了闹铃,生怕自己睡过头,还好他没有,在五点的时候准时醒来,醒来后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眉眼明亮。
六点,他坐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
程菁菁从餐厅洗完盘子已经十点了,等她步行回到住处刚好十点半。还未走到自己的租房前,就远远瞧见门口站了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在抽,脑袋勾着,侧脸很俊朗。
程菁菁垂下眼睛,了无生气的走过去,然后从包包里翻找钥匙,接着拧开门,正打算关门的时候,一只胳膊伸了进来。
她诧异地抬眼去看,却差点没晕过去!
天啊!她是不是眼花了?或者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看到了童言呢?程菁菁张大着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
童言也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蛋儿,薄唇抿的紧紧的,似在控制着汹涌的情绪。
两个人久久地对望,程菁菁终于反应过来,望着男人眼中的倔强,她渐渐冷下脸。
“你来干什么?”她冷声问。
“程菁菁。”童言红了眼圈,望着她沙哑道,“我想你了。”
这句话轻易击败了程菁菁好不容易抵御好的防线,她一下子哭的溃不成军:“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童言将她拥进怀里:“我是疯了,为你疯了,你满意了?”
“呜呜,你这个疯子——”程菁菁放声大哭起来。